说罢,吴筱筱就跟想通了似的,她猛地瞧向姜知离,大声道:“对对,定是姜小姐把四皇子引进来的,他们都是西燕人。
姜小姐还是西燕的公主,我与此事无关的,我是羽国人啊,是万万不可能做出这等事来!”
青松语带讥诮,他质问吴筱筱:“你早已被我打晕,又怎会知晓姜小姐是西燕公主?”
吴筱筱面色一僵,她疯狂摇着头,粘在脸上的口水滑落至下颌处。
“我我、我没有,是四皇子告诉我的……”
姜知离瞧着吴筱筱脸上的口水,觉得有些恶心,她将头埋进薄砚怀中。
“将两人带下去,仔细审问,”薄砚示意。
吴筱筱怎么肯,她挣扎着嘴硬道:“王爷,你要信我啊,真的不管我的事,我只是路过……”
姜峡则是死死瞪着姜知离,恨不得扑上去将她啃了。
两人被拖了下去,薄砚又给姜知离倒了杯茶水,递至她身前。
“知知,先喝些水,”姜知离将茶水接过,轻抿一口。
主账中,还剩下周将军与两名副将。
那两名副将瞧见薄砚如此心疼姜知离,他们面上的神色欲言又止。
“无事退下,今夜本王便歇下了,有事明日再议,”薄砚言语冰冷。
今夜吓到知知了,他要陪着知知。
那其中一名副将,终是按耐不住,他道:“王爷……姜小姐乃西燕公主,将她一直留在帐中,属下觉得有些不妥……”
第88章 嗜血恨女的摄政王37
那其中一名副将,终是按耐不住,他道:“王爷……姜小姐乃西燕公主,将她一直留在帐中,属下觉得有些不妥……”
敌军公主留在军中,这军心要如何稳固?将士们又如何能奋勇杀敌?
今夜之事必会在军中掀起波澜。
另一个副将点头附和:“副将说得没错,属下恳请王爷,可先把姜小姐送去郦城,待将西燕大败后,姜小姐也可回到军营。”
大战将至,现下没有什么,是比那军心更为重要的了。
薄砚面色森寒。
他冷笑一声,看向两位副将:“若我羽国的军心,这般容易被动摇,那又有何信心去战胜西燕呢?”
那两名副将的面色一顿,神色间有些迟疑。
周将军适时开口:“姜小姐能与王爷走到一起,也十分不易,若将士们连这点都想不透,王爷平日里待他们的好,便是喂了狗。”
对于守在边关的这些士兵,薄砚可是极其大方的。
边关战士每月的银钱,是涨了又涨,伙食也是开得很好,每个立功的战士及其家人,都会得到封赏。
要知晓,周边国家的士兵,还是连饱饭都吃不上,羽国的士兵能有如此待遇,很大一部分,都来自于薄砚向朝堂的争取。
那两名听周将军这般说,皆是心头一怔,随即便跪了下来。
“还望王爷赎罪,是属下多嘴了。”
薄砚微微颌首:“退下罢。”
周将军和那两名将士退了下去。
主账内,只剩下了姜知离和薄砚两人。
薄砚抱起姜知离去了床榻上。
他将其搂至怀中,头埋在对方细嫩的脖颈处。
薄砚的声线有些沙哑:“知知……”
这些时日他都很忙,已经连续几日,都未同知知亲近了。
姜知离轻哼一声,抬手将对方的劲腰环住。
烛火莹莹。
娇娘嘤嘤……
*****拉灯*****
翌日。
姜知离再睁眼,身旁的位置已空了。
天还未亮,薄砚便起身去了周将军的帐中。
她躺在床上,在脑海中询问多多:“我这次是几胞胎?”
多多的声音响起:{检测到宿主体内,目前有三个胚胎,宿主可通过多胎丸和性别丸,来选择胎儿数量和性别哦~}
姜知离疑惑:“都知道数量了,还能改变吗?”
{是可以的呀,宿主的胎儿是两男一女,宿主想改变的话,随时都可以的!}
系统的神奇之处就在这里,像商城里的这些多胎丸、性别丸,什么时候吃都可以,性别和数量随吃随改。
姜知离觉得神奇,但她并不打算改。
她的积分得省着点用。
多多见姜知离不吱声,它又说:{宿主可以体验一下无痛丸哦,用上无痛丸之后,生孩子就一点都不痛拉!}
姜知离还是没吱声。
她这胎可减少百分之六十五的痛楚,倒也不是不能忍受的,等她生孩子时,若是真的觉得痛,再买也是可以的。
多多见它的宿主不说话,便也没再吱声。
它暗暗盘算着,下次它要在多挑选一些物品,进行升级才行。
姜知离在床上赖了一会,直到小凳子进来提醒她张大夫来了,她这才慢吞吞的起了床。
薄砚来了战场,张大夫自然也是跟了过来。
张大夫入军营这么久,一直是七天一次,在为姜知离请脉。
多多作为系统,是有能力让姜知离的脉搏改变,让张大夫尽快的将怀孕的脉象辨出,但姜知离并未让多多这么做。
现下又没有什么紧急情况,顺其自然也可。
姜知离坐在凳子上,她手腕上盖着白布,张大夫正一脸严肃的为她诊着脉。
“嘶——姜小姐的脉搏……”张大夫心底有欣喜,也有些不安。
按理说,姜小姐跟着王爷这般久,怀上身孕也是正常。
但现下情况特殊,姜小姐若是在此时有孕,恐怕再待在军营内,就不是很方便了……
但姜小姐的身上,有能够抑制王爷病情的气息,是万万不可与王爷分开的!
就怕王爷为了姜小姐的安全,将其送回郦城,一旦两人分开,那王爷的病情……
一时间,张大夫内心十分挣扎。
“张大夫,可是出了什么事?”瞧着张大夫这般纠结的神色,姜知离开口询问。
多多说张大夫应当会在今日,将她的身孕诊出。
张大夫轻咳一声:“姜小姐近日可觉身子有何不适?”
姜知离摇摇头:“我的身子并无不适。”
有多多在,她的孕期都会十分轻松。
“姜小姐可偶有恶心,想吐之症?”张大夫追问。
姜知离摇头。
张大夫瞧了眼帐帘的方向,确定薄砚并未归后,又将手搭上了姜知离的脉搏。
片刻后,张大夫斟酌回答:“属下瞧姜小姐的脉象,应是喜脉。”
另一边。
薄砚站在营场内的台上,他正训练着士兵。
距离突袭的日子越来越近,这些士兵们的训练,也愈发的紧张。
薄砚面色冷肃,戈壁的冷风,将他的披风刮得猎猎作响。
这时,张大夫提着药箱匆匆走了过来。
薄砚瞧着台下正拿着长剑,认真练习的士兵们,他胸口一阵发闷,一股子厌烦的情绪涌上心头……
周将军站在薄砚左侧,大概有个三米远的位置,他只觉薄砚的面色,越来越难看,似发怒的边缘一般。
周将军浑身一紧,他立刻开始回想,是否有哪里惹了王爷不开心……
王爷的怒气,可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了的。
薄砚周身冷意涌动,浑身都散发着烦躁之气。
周将军想了又想,还是未想到自己是做了什么,他深吸一口气,准备上前问一问王爷。
他刚走至薄砚的身边,便看到对方猛然转头瞧向他,面色也有些发白。
“站住!”薄砚狠狠皱眉,厉声道。
他觉得周将军身上很臭!
让他想吐!
周将军身形一顿,他面带疑惑,刚想开口询问。
“呕~”
薄砚便面色苍白,他干呕出声。
那张大夫也自台下爬了上来,他跪在薄砚面前。
“王爷,姜小姐有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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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嗜血恨女的摄政王38
“王爷,姜小姐有喜了!”
张大夫的话音刚落,薄砚心头那股恶心之意便更重了。
同时,他的心底还涌现出一丝复杂之情……
薄砚冷峻的脸有些苍白,他强行将心底的恶心压下,转身便朝着营帐的方向匆匆去了。
张大夫跪在地上,有些不知所措。
王爷这是听到姜小姐怀孕过后,生气了?
一旁的周将军咽了咽口水,一脸的后怕。
他瞧了瞧还跪在地上的张大夫,提醒道:“张大夫,你赶紧跟去看看,王爷怕是身子不适,他方才还干呕了……”
王爷那副要砍人的凶相,他才不要跟去送死,便让着张大夫跟着去死就行……
张大夫可不傻,他抬起头:“瞧王爷步履矫健的模样,并不像是不适,老夫我腿脚不便,周将军你跑得快,还是赶紧跟上去瞧瞧才好……”
周将军心中打的算盘声,他跪在地上都听见了。
薄砚那头。
他匆匆来到主账前,白着脸在帐门口来回踱步。
他也不知道他在紧张什么,这越是紧张,心头就越是恶心了……
守在帐门口的青瓷和青松,就瞧着薄砚在门口走来走去,面色苍白,周身的气压压抑非常。
两人心头发颤,都尽量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生怕薄砚一个发怒,便殃及池鱼。
约莫一盏茶后,薄砚才深吸一口气后,掀开了帐帘。
这时,那背着药箱的张大夫,也赶到了主账门口。
薄砚走进帐篷内,姜知离正躺在贵妃榻上,一边吃着零嘴,一边瞧着西燕的地图。
美人侧卧贵妃榻,赏心又悦目。
薄砚心头一动。
帐内萦绕着娇娘身上的清淡白檀香气,他那原本紧绷着的心情,一下子便松了下来,隐隐觉得的恶心之感也消失了。
姜知离注意到男人进帐,她并未抬头,而是勾唇反问:“舍得进来了?”
从脑海中的地图上,她瞧见男人在帐外徘徊了许久。
“知知……”薄砚走至贵妃榻前,他的声线有些嘶哑。
他的视线落至姜知离那平坦的小腹上。
姜知离今日着一身绯衣,雪白通透的肌肤,显得更加晶莹了,似那会发光的琉璃一般……
姜知离把书合上,她瞧了眼面色有些苍白的薄砚,冷笑一声。
“若你不喜我怀孕,那我便走好了,这副为难的模样,是要给谁看?”
这人面色难看,甚至有些发白,显然是接受不了自己怀孕。
她也没想到,他竟会接受不了……
薄砚听姜知离这般说。
他赶紧上前,将躺在贵妃榻上的娇娘搂进怀中。
薄砚的语气十分真诚:“我没有为难,没有为难,我只是一时间,不知该作何反应……”
窝在薄砚怀中的姜知离,她听闻对方这般说,便松了口气。
紧接着。
她就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被男人猛地推开。
“呕~”薄砚将头扭至一旁,干呕出声。
姜知离:“……”
这时,守在帐外的张大夫,他缩着身子走了进来。
薄砚抬起头看向了他,面色苍白又难看。
张大夫身子一抖,直接跪了下来。
“王、王王爷。”
姜知离这时已站起了身子。
她的面色有些难看,说出的话,也不由地带上了一丝凉意:“听到我说怀孕便想吐吗?王爷倒也不必说自己不知该作何反应。”
薄砚立刻看向姜知离,连连道:“我也不知是怎么回事,一听到你有身孕,便、便有些……这绝不是因为我不喜欢宝宝,知知你要相信我!”
姜知离冷着脸,未再说话,她站在原地,垂着眸不肯看薄砚。
薄砚白着脸,想要伸出手去拉她,却被她躲了开来。
男人的微白的脸色,骤然变得阴沉,那黑如点墨的眸内闪闪烁烁,带着一丝难过。
她不信他,他分明未说谎。
帐中的氛围,又冷又硬。
冻得跪在地上的张大夫抖了抖,他瞧着两人,小心翼翼的开口。
“姜小姐,王爷的身子特殊,可能是有别的原因,不如让小的帮王爷诊断一番。”
薄砚一听,立刻便抬起了手,将手腕递给了张大夫,他黑眸依旧瞧着姜知离。
此刻的他,无比期望张大夫给他诊出些什么病来。
如此,知知才不会生他的气……
张大夫跪在地上,他深吸一口气,给薄砚把起脉来。
他感受着薄砚的脉搏,将毕生所学都拿了出来。
片刻后。
张大夫询问薄砚:“王爷,您的身体除了恶心想吐之外,可还有其他症状?”
薄砚下意识就转头去瞧姜知离。
姜知离坐回贵妃榻上,她也看向了薄砚。
瞧着姜知离重新坐了回去,薄砚这才松了口气,开始认真回答起来:“本王是在你来之前,突然觉得恶心的,除此之外并无其他症状,这段时间内也并无不适。”
张大夫听了薄砚的话,陷入了沉思。
片刻后,他才斟酌回答:“王爷在小的来之前,便已感到恶心,可见与姜小姐并无干系。
这些时日王爷日夜操劳,应当是脾胃有些受虚,此乃脾胃不调,小的给王爷开些药便可。”
实际上王爷的脾胃好得很。
他这是为了王爷,才说出这番丧良心的话……实在是罪孽。
薄砚听张大夫这般说,这才松了口气。
姜知离也算是勉强接受了张大夫的说辞,面色缓和不少,也愿意给薄砚牵手了。
只要这人只要是能接受宝宝便好。
薄砚重新把姜知离的手牵住。
他眼神不自觉的瞧向对方平坦的小腹。
张大夫瞧着和好的两人,如释重负的出了主帐。
账内。
薄砚把姜知离搂进了怀中。
男人的眼神,始终放在姜知离小腹那处。
终于,他小心翼翼开口:“知知,我可以摸一摸他(她)吗?”
直至现在,他才终于将复杂的心情平复。
知知的肚子中,是真的有了他们的结晶……
姜知离抬头瞧向男人。
她发现男人此时的眼神,有些激动,还带着丝丝小心翼翼。
这幅小心又激动的模样,倒是有些初为人父的感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