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供袁记才两百文一只。
只因为贺兰雪没做过生意,急切间找不到更好的养鸡场,他才敢开这个价。
看见贺兰雪犹豫,开始赶客了:“实话跟你说,我这鸡长不了那么快,就是以前的铺子我都供不过来,根本不缺你一个顾客,要不你再去别家看看。”
他笃定了贺兰雪找不到别家鸡场。
所以才敢抻着。
贺兰雪确实不知道哪里还有养鸡铺子。
就是这家还是虞百灵从袁记打听来的。
眼见着老板赶人,只能先同意了。
“那成,三百就三百,你让人杀吧,今天我要两只,明天你去城里送货的时候再给我送两只。”
老板笑眯眯地应了。
等老板出去命人杀鸡的时候,贺兰雪和廖予辰抱怨。
“零买才三百文,袁记肯定不是三百文定的,只怪这老板老奸巨猾不肯降价。”
贺兰雪讲价的时候,廖予辰一直没说话。
他就坐在马车上,看山上的风景。
本来他也没指望贺兰雪赚钱,不过她愿意,而且干劲十足,他也乐于看热闹。
如今听到她抱怨,倒是有些不高兴了。
“那你什么打算?”
贺兰雪哪里什么打算,“总不能因为开了铺子再自己弄个养鸡场吧?”
“养鸡场?”廖予辰握着马鞭的手指动了动。
弄个养鸡场好像也不错。
老板找人杀鸡去了。
天气炎热,贺兰雪出门又没带水,打算进场里找口水喝。
本来想让廖予辰跟她一起去,奈何廖予辰觉得欣赏风景比和她一起进鸡场里有趣,便没有动。
贺兰雪一个人进了养鸡场。
鸡场实在太大了,一眼望不到头,根本数不过来有多少只鸡。
山坡脚下有条小河,河水不算清澈但也不算浑浊。
有许多泥鳅在里边游动。
贺兰雪想起答应弟弟做泥鳅豆腐的事还没兑现,不如抓些回去,今天的晚餐就有着落了。
贺兰雪忘了口渴,撸胳膊挽袖子下了水。
没一会儿就抓了十几条。
正高兴着,打算喊廖予辰找个什么东西过来把泥鳅装起来。
就见一个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风骚女子,扭着纤细的腰肢往廖予辰身边去了。
隔着老远都能听到她那十分柔弱的、媚得入骨的声音:“这位小哥哥,出来看风景啊,你往姐姐这里看看,是不是比你看到的风景更好啊?”
明明炎热的夏天,可贺兰雪忽然感觉后背扫过一阵凉飕飕的冷风。
不由得打了个寒战。
廖予辰长得俊俏,有小姑娘喜欢太正常不过了。
贺兰雪只是没想到,会在这荒郊野外的。
她不由得瞪大了眼睛,想看看廖予辰到底怎么回应。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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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秀禾不顾父母的反对,嫁给了同村有才有貌的穷秀才。
把家底都折腾干净了就为了给穷秀才做上京赶考的盘缠。
后来秀才中了举,做了官。
在接她进京的路上,把她推下了万丈悬崖。
秀禾重生在嫁给穷秀才那天。
花轿还没出门,她看着隔壁流着口水傻兮兮的盯着她看的傻子,勾了勾他的下巴问:“你愿不愿意娶我做娘子呀?”
傻子咬着手指,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
所有人都觉得秀禾疯了,竟然嫁了个傻子。
只有死过一回的她知道,这傻子是某个王爷流落在外的亲儿子,一个月内就会被找回去。
到时候,她就算不能跟着傻子过好日子,也能得到一大笔遣散费。
秀禾失算了,一个月后傻子的王爷爹并没有找过来。
眼看着缸里的米要空了,她只能自己想办法赚银子。
秀禾做的香酥鸡远近闻名。
先开铺子,后开酒楼,眼看着就成了镇上最富有的人。
却不想,傻子的王爷爹忽然来了。
秀禾滴了几滴眼泪,特别识趣的对王爷说道:“小女子虽然对世子尽心尽力,可并不求他的回报,如今您既然找了过来,我就把他完好无损的交给您了。”
秀禾这么懂事了,只等王爷大手一挥甩过来一沓银票。
却不想,傻子死死拉着她的手,说什么都不肯松开:“要走一起走,没有娘子我不走。”
秀禾急的快哭了,她只想要些银子而已。
第28章 第 28 章
◎她不够妩媚?◎
廖予辰能有什么反应, 注意到贺兰雪正看着她这边,不能使用法力,便靠着马车没动。
待女子走近,贺兰雪看不见的地方, 他微眯了下眸子, 那女子便化成一股黑烟消失了。
是个专门靠吸人精气修炼的小妖精。
才化成人形,看见廖予辰阳气足, 还以为走了狗屎运, 没想到搭上了小命。
贺兰雪眼睁睁地看着那女子走近廖予辰, 然后就被马车挡住了。
廖予辰背着她,她看不清楚两个人在做什么, 心里像猫抓似的,刺痒极了。
就连河里的泥鳅都不香了。
她从河里出来, 打算找个角度好的地方看看他们在干什么。
可她试了好几个地方都看不到。
注意到旁边有棵大树,她稍一犹豫,顺着树干爬上去了一块。
只可惜她只能爬这么高, 还是看不见马车那边发生了什么。
难不成在做什么亲密的事?
赵兰生从小和她一起长大, 都禁不住贺兰语的诱惑。
这富贵人家的小公子, 风流成性,还不知道会做出多少出格的事。
想她和廖予辰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天,都没见他对她有什么想法。
是她不够漂亮?
不够妩媚?
不够妖娆?
贺兰雪像吞了口火炭,嗓子紧巴巴的难受。
她干脆从树上跳下去, 悄悄地走到马车旁边,从侧面观察两个人的举动。
说也奇怪,贺兰雪贴近马车看过去, 竟然没见到那个女人。
只有廖予辰一个人靠着马车, 漫不经心地欣赏着远处的蓝天白云。
贺兰雪心里奇怪, 疑惑道:“刚才那个女人呢?”
廖予辰反问道:“什么女人?”
贺兰雪怀疑廖予辰跟她装糊涂,肯定把人藏起来了。
“和我装是不是?”
贺兰雪走到马车前,忽然一扯轿帘,她心里笃定了女人藏在马车里。
却不想马车里空空如也。
“怎么可能?”
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爬进马车里,翻翻找找,只有她落下的碗筷,哪里有女人的影子。
贺兰雪明明看见一个女人走过来了,怎么可能会消失不见?
她又趴到马车底下寻找,竟然也没有。
像看怪物似的看着廖予辰:“你老实说,人哪去了?”
廖予辰好笑道:“你都找过了,还问我。”
贺兰雪仰头看了眼天上的大太阳,心里泛起了疑惑,难不成她眼花看错了?
想来想去只有这种可能,她最后看了一眼廖予辰,眼神里充满了审视的意味。
偏生他毫无反应,仿佛坦荡磊落的君子。
贺兰雪只能说服自己看错了。
“算了,可能太热了,我眼花。”
说话间老板拎出两只收拾好的鸡,递给了贺兰雪:“好了姑娘,明天的我让车夫给你送过去。”
贺兰雪接了鸡,又和鸡场老板寒暄了几句,带着鸡上了马车。
回去的路上,贺兰雪又买了很多调料。
到铺子的时间还早,她将鸡清洗干净放进锅里,又放好各种调料,便架起了火。
虞百灵和连翘联系完工匠师傅也回来了,等牌匾做好就可以试营业了。
贺兰雪将烧鸡放进锅里后,一直盯着灶里的火,先是大火烧水,后边小火慢炖。
整整熬了两个多时辰,这两只鸡总算是出锅了。
香味飘满了整个小院。
虞百灵和连翘早就闻到了香味,眼巴巴地等在灶边。
烧鸡一出锅,两个人就拿着筷子去夹。
刚出锅的烧鸡香浓软嫩,闻一下,通体舒畅,吃一口,口齿留香。
虞百灵手快,先从鸡腿上挑起一些夹着吃了。
连翘反应慢,顺着虞百灵撕过的地方撕下一些,一口吞进了肚子里,没来得及咀嚼,自然没吃出滋味,赶紧夹了第二口。
从虞百灵和连翘的吃相上看,贺兰雪觉得自己这两只鸡还不算失败。
她撕下一只鸡腿拿给了廖予辰。
“纤纤,尝尝。”
廖予辰手里握了两个杏,这是他从贺兰雪老家的院子里摘的。
此刻他正坐在海棠树下,漫不经心地看着院子里冒出来的袅袅炊烟。
听了贺兰雪的话,偏头看了她一眼。
香浓适宜,确实不错。
他张嘴接了,和想象的味道一样,在贺兰雪充满期望的目光里,夸道:“还不错。”
贺兰雪高兴了,挨着他坐下,问道:“那你说和袁记的比怎么样?”
味道不差,不过卖相……
廖予辰觉得还有些距离。
但他什么都没说,反正他喜欢吃就够了。
“可以准备营业了。”
有廖予辰这个富家小少爷的肯定,贺兰雪心里有底气多了。
她将两只鸡分了给大家尝,特意留了半只,打听到有回镇上的人拜托人家捎给母亲。
贺母只有一个人,吃得很少,如今天气炎热,很容易坏掉,所以贺兰雪不打算多捎。
况且她今天只做了两只。
以后隔三差五地捎一只回去,母亲肯定很高兴。
贺兰雪打好了主意,给帮忙捎鸡的人买了一袋糖果,那人收了好处,十分乐意,还告诉贺兰雪,以后有事尽管找他。
不到一个时辰,留在赵家镇的贺母就收到了贺兰雪捎回去的半只鸡。
用牛皮纸包着,还没拆开就闻到了香味。
脸色染上了笑,怎么都收不回去。
那捎鸡的人满脸羡慕:“贺家嫂子,你姑娘可真孝顺,刚做好的就找到了我帮忙捎回来了。”
他给贺母显吧自己得的那袋糖果,“呶,这是你女儿送我的,我自己吃不了,给你半袋。”
就这么捎鸡人分了小半袋糖果给贺母。
贺母一面感动女儿孝顺,一边又心疼那一袋糖果。
如今铺子还没开业,给她捎只鸡还要给人好处,多浪费。
不过心疼归心疼,还是高兴的。
贺兰语昨天去城里了没回来,贺二娘担心,听说女儿是追贺兰雪去的,就来了贺兰雪家里询问情况。
“三弟妹啊,听说小雪去城里开铺子了,怎么样了啊?”
她注意到桌子上放了半只烧鸡,香味浓郁,飘入鼻孔,口齿生津。
眼睛不由得放出光来。
贺母注意到,将烧鸡往回扯了扯,回道:“是啊,这孩子非要开铺子,到底怎么样我也不清楚。”
贺二娘只管瞥着她的烧鸡:“这是小雪捎回来的?”
贺母点了点头,担心贺二娘跟她要,故意道:“是啊,正好没吃晚饭,刚好够。”
贺二娘嘴馋,又惦记家里的小儿子,挖空心思地要给儿子带回去些。
“小雪从小就会做饭,这做出来的烧鸡,闻着就香。三弟妹我看你也吃不了这么多。不如给我一些尝尝,要是真好,等哪天我去城里也给小雪捧个场。”
贺母才不信她这话,真吃上瘾了,还不得去女儿那里吃白食。
“还是算了吧,你也知道我家里的情况,这半只鸡就是我的晚饭了,二嫂子家里宽松,什么好吃的没有,可不稀罕这个。”
贺二娘闹了个大红脸。
知道占不着便宜了,故意挑拨道:“你说小雪这孩子,平时看着还算大方,怎么就给你捎回来半只鸡,这也值得一趟,知道的是这孩子孝顺,有什么都想着三弟妹,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孩子舍不得整只鸡呢。”
她看贺母脸色不好,继续道:“我听说小雪和一个男人走的,长得倒是白白净净的,怎么看着有点气血不足的样子,能干得了活吗?
小雪命已经够苦了,小小年纪没了爹,再找这么个男人,啧啧,后半辈可有的辛苦了。”
廖予辰长得白净,像是个富家小少爷,什么都不会做。
贺母早有这个担忧。
可被贺二娘说出来,还是不舒服。
她嗤了一声道:“那有什么办法,原来不是有未婚夫的,不知道被哪个狐狸精勾搭走了。”
贺兰雪的前未婚夫是赵兰生,和贺兰语睡了。
贺母这话直指贺兰语是狐狸精。
贺二娘当然不愿意听了,“话可不是这样说,得互相喜欢才能在一起。”
贺母好笑道:“那我就等着喝二嫂子和赵家的喜酒了。”
赵家不认这门亲事,贺母的话正好说到了贺二娘的痛点。
有心再掰扯几句,可女儿和有未婚妻的男人在一起到底不占理。
稍一犹豫,她借口家里有事离开了贺家。
不过路上逢人便说贺兰雪只捎回来半只鸡,是个抠搜的,贺母这辈子是指望不上了,以后有苦日子呢。
听到人的都不赞同地摇了摇头,仿佛贺兰雪真的很不孝顺一般。
贺二娘还不甘心,第二天一大早搭上马车去了城里。
凭什么贺兰雪能开铺子,她女儿就不行了。
不就是做烧鸡吗,贺兰雪能做,她女儿小语就能做。
贺兰雪不清楚镇上发生的事。
虽然大家对她做的烧鸡都很满意,可她和袁记的比较了一下,还是有很多不足的。
所以她又琢磨了几天,做了改进。
直到外酥里嫩,香浓四溢,她自己完全满意了,这才挂牌子开始售卖。
贺兰雪担心自家的烧鸡刚开始上市,没有知名度,来买的人少,所以一开始没敢做那么多。
又跟虞百灵商量了个计策,每个来买烧鸡的人都给一张小卡片,攒够了十个,可以换一只。
至于价格,贺兰雪是倾向比袁记便宜一些的。
虞百灵不同意:“咱家的鸡既好吃,个头又大,凭什么比他的便宜,再说一开始便宜了,以后还能提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