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吵不过,总没错了
说到底,是她失策造成婚礼那场失误,夏绯认了。
但她也没想到男人自尊心这么强,她相亲也没见他阻止,却又挑这个时候放狠话,就好像被带了绿帽子一样。
被纪泽淳刺激的?
男人依旧还将她抵在车门旁,而情绪还在气头上。两个人近在咫尺,但中间的空气却如一个天然屏障,一边热,另一边冷。
夏绯摇曳在风中,觉得她自己也挺无辜的,被老鼠吓到了不说,脚上的伤口还在痛,穷乡僻壤马路中央有家不能回,却还要安慰乱发脾气的男人,真的好难啊。
夏绯轻轻去触碰男人垂在裤线旁的手,察觉到他没有拒绝后才拉起来晃了晃,吸着鼻涕低声说道,“我现在发烧了,不想吵架,所以你的车快来,带我回家。”
站在他面前的男人明显一震,抬起她微低着的下巴,才发现女人的眼睛红红的正蓄满泪水。
夏绯眨了眨眼睛,两颗豆粒大的泪水滑出眼眶,她越是跟向钧那猜不透的双眸对视越是觉得眼眶模糊,“我今天被吓惨了,那么多老鼠,太可怕了。”
夏绯忘了哭着哭着怎么就到他怀里的,她就是站累了,抱着他脸再埋在他衬衫上,觉得身形沙发很好靠。
宾利缓缓驶来,向钧打横抱起怀里一直揪着他衣服不安分的女人,放在后座上。
开车来的是杨鸣,他刚想跟自家总裁打声招呼,向钧却一个眼神都没给他直接拉上前座和后排之间的挡板。
杨鸣赶紧噤声,发动车子往市中心医院赶。
夏绯哭累了也困了,坐在宽敞的后座上,找个舒服的姿势就准备睡。
男人拉着她的手,她也就随他去。吵不过,睡总没错了。
可迷迷糊糊手上的温度和触感在变化,夏绯微微睁开眼看过去才发现男人正拿她的手放在他西裤上做那种龌龊事。
夏绯猛地抽回手,但忽悠一下子又被男人拉过去抱在了腿上。
手被男人的大手抓着抵在那种地方,夏绯眼皮一跳看向他。发现男人已经单手摘掉眼镜,而那双平时很深邃难懂的眼眸此刻欲望极强的盯着她。
“你···你要干嘛?”
向钧亲了亲她的嘴角,然后将她强压在自己胸膛,唇畔靠近她的耳边,低哑的嗓音带着微微的喘息,“抱我那么久,自己惹的祸,现在帮我解决。”
男人将她扣在怀里根本动弹不得,金属皮带扣弹开
激烈时,他半威胁半哄着她,“别相亲,跟纪泽淳保持距离,嗯?”
车子停下时她已经汗流浃背,靠在男人怀里连动的勇气都没有。
手微微发烫,现在要是有个洞,她就能钻进去。
被抱下车,她才知道来到了医院,就在温筠住院的医院。
而向钧给她安排在独套的高级病房,马上找了三两个医生抽血给她做检查。
夏绯看着冰冷的机器在自己身上扫来扫去,意识到他想做的事真的都说到做到,说要给她检查那天被下药后的副作用,真的就安排好了。
刚才车上,他还答应她,一定帮她找出是谁在背后害她。
第58章 事不过三
夏绯再睁开眼已经是第二天中午,病房里只有她一个人,手机有好几条未接来电,都是纪泽淳和唐悠打来的。
除此之外,还有条微信提示,是向钧在一小时之前发送给她的消息,问她醒了没。
想起昨天车上那糟糕的情况和让她方寸打乱的男人夏绯就想抠脚趾,已经没眼看向钧了,这个狗男人。
夏绯:没醒。
一两分钟后,看护端了个食盒进来,放在桌上。
向钧的信息刚好过来,言简意赅:醒了来公司找我一趟。
夏绯冷哼了一声,打开食盒,里面是医院餐食简单的小菜和一大碗菜粥。
先尝了几口,汤羹往下探的时候突然触到了硬物,夏绯将视线从手机移到碗内,好奇的用汤羹拨动了两下。
黑色的毛发露出来,她心里咯噔一下将这碗粥扔下床。
碗摔在地面分崩离析,碗底那只黑色的死老鼠夹在粥里瘫在地板上。
一阵恶心,夏绯将刚才吃的几口粥都吐了出来。她真被人盯上了,而且一次又一次的用各种方式恶心她。
夏绯心里想了一圈,实在不明白她得罪了谁,除了温筠好像没有别人值得她去道歉,还能是谁呢。
想到了什么,夏绯翻开食盒的下一层,在一碟水果之下果然压着一张字条:离开湘城,给你五天时间。
夏绯赶忙下床趿拉着拖鞋,抓起纸条就夺门而出,直奔这层楼的护士值班中心。
“请问,今天谁负责送的餐食?”
护士抬头看到昨晚还娇媚的女人此时充满怒意,瞬间想起了昨天那个抱着她来的矜贵男人,知道这也是个惹不起的主。
护士手指了指那边的电梯,“好像发放完餐食,推着车下楼了。就在刚刚。”
夏绯说了声谢谢后奔到电梯口,刚好另一辆电梯停在这层,夏绯果断按了一层,焦急的等电梯下行。
事不过三,她再容这些人在她周围搞小动作,她就不姓夏。
出了住院部大楼,她左右张望,果然见到了远处急匆匆推着餐车走着的男人,心扑通扑通跳着,她快步跟在男人身后,不敢距离太近。
推车的男人突然放慢脚步,夏绯也下意识放慢脚步,但她根本没注意已经被男人带入了医院内一处偏僻的死角。
“你是谁,为什么要让我离开···唔?”
—
向钧坐在办公室的座椅上,俯瞰整座城市之余一直在等待女人回她消息。
手机震动,他看了眼上面的陌生号码,皱着眉接听。
负责守着夏绯的两个保镖此时站在凌乱的病房内,只觉得透心凉,手里捏着食盒内的好几张字条,胆怯的汇报,“向总,我们就吃饭的功夫,夏小姐人不见了,屋内很乱,有好几张字条。”
向钧眉心一跳,“字条上写什么?”
“写滚出湘城,不然有更可怕的事情发生。”
人丢了,他就差一步就能抓住向翊的狐狸尾巴。
向钧赶到医院拿起那几张纸条,看了眼地上的死老鼠,“蠢女人,真的笨死了。”
第59章 高岭之花,你一贯随心所欲了
夏绯醒过来,发现自己被绑在一张座椅上,四周一片黑暗。
嘴被胶带封着,身上几乎是五花大绑,胳膊被缠在椅背上,而脚踝紧紧的贴着椅子腿,这样扭曲的姿势别说挣脱,她稍微动一动都很累。
她就像是被遗忘了,过了很久很久都没人来管她,这间房间一片漆黑,估计是连张窗子都没有。
大约过了很久,黑暗中出现一条缝,夏绯才看到了希望,那个缝隙是一道门,光源是从门下面照进来的。又过了一会儿,渐渐这栋建筑有了活力,她能听到男男女女交谈的声音,音乐的声音。
直到隔着墙体听到门外和隔壁房间传来的靡靡之音,夏绯心头一凉,才意识到这里大ᴶˢᴳ概就是那些有钱人的销金窟,见不得光的风月场所。
神经一直紧绷着,而这间屋子没开空调,夏绯全身都是汗,有些脱水的晕了过去。
她再醒过来,屋子亮起灯。
夏绯警觉的抬起头,发现一个面具男坐在对面,交叠着双腿,手拿着一把尖刀,姿态优雅的注视着她。
这次的面具男跟上次所见的男人有所不同。
即便是两人之间的距离有三米远,夏绯还是一眼能认出男人身着衣服的贵,都是手工西装,价格不菲。
而男人没有带配饰,手上戴着皮手套,将自己全部包裹在西装和面具之中,无从得知他的年龄。
但毫无疑问,这个男人应该就是制造这几次时件的始作俑者。
“我们有什么仇什么怨,几次三番的这样针对我?”夏绯哑着嗓子问。
一阵诡异的低笑,男人起身迈着优雅的步子走到她面前,尖刀抬起她的下巴,面无表情的打量着她。身上全是汗,几缕头发粘连在额头,脸颊因为脱水变得惨白,有种落魄赢弱的美感。
而对视上那双眼,又有着绝对的坚定和轻视,让人无法侵犯和征服她的灵魂。
男人喉结滚动,经过变声处理的声线嘶哑诡异,“夏小姐在外如此高傲,在男人身下却又如此放--浪,天生有两幅面孔,骗过不少男人,也欺负了不少良家少女。”
这句话听起来太中二了,就像是判官在宣判她的罪行,准备就地行刑。
本来变态就无法理解,夏绯只能顺着他的思路走,“这位先生,你既然调查我,那应该知道我只有过一个男人,只跟他睡过,怎么能说骗过不少男人?”
男人突然很激动,刀尖往前更近一步,几乎下一秒便能进入她的喉咙,让她一命呜呼。
但夏绯能感受到他的克制力极强,而且动作精准,绝对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
男人又发出了阵低沉诡异的笑声,尖刀下滑到她胸部,锋利如削豆腐划开她病号服的那一排扣子。
“只有过一个男人?垂涎你的人不少,都没睡过吗?”
夏绯看了眼被削开的衣襟,从他的话中听出了点那个意思,但男人身上一尘不染像是有洁癖一样,又不像是对她有那个意思。
夏绯斟酌之后忐忑地回答,“没有。”
啪哒,胸衣中间的连接处被尖刀挑破,刀尖不可避免的划破她的肌肤,一丝丝疼痛慢慢蔓延。
尖刀掉落在地,一阵阵变声的抽噎声来袭,夏绯发现男人在哭,好像还哭得很伤心。
“高岭之花,你一贯随心所欲了。”
尖刀落地,夏绯刚把提到嗓子眼的心按回肚子里,男人突然扒拉开她的上衣,带着手套的手抚摸上了她的胸。
门外都是女人欲拒还迎的声音,她现在扯着嗓子喊非礼估计都不会有人信,何况她不能喊,因为无法预料男人接下来的疯狂。
胸上除了疼什么都没有,但精神上越来越恶心,夏绯咬着牙注视着男人并不带欲望的一举一动,越是清醒越是能感受到那种恐惧和羞耻感。
但她不能惹怒他,还要活着。
男人也可能意识到了没意思,放开她,拍了拍手上不存在的灰尘,“时间还长,我明天早点来。”
所以这已经是半夜了,一天已经过去了,有没有人来找她。
脑海中刚浮现男人那张冷峻的脸,脖颈一阵重击,她没有了意识。
第60章 我一定倾尽所能
她不知道,这一天知道她失踪的人不少,已经快把湘城找翻过来。
重点是她爸也知道了,把能拖得上关系了人脉都找了一遍,还拖警察提早立了案。
此时夏家别墅,夏治洲知道此事后担心母亲心脏受不了,所以提前支开了杨琼,让母亲到医院陪温筠去了。
温槿心情不错的从学校的新生晚会回来,早已从微信发来消息慰问的朋友那里听到了一些风声,此时回到家中才察觉到气氛的紧绷。
坐在沙发上的男人垂着头,染黑的头发骤然鬓白。
晚上十点,门厅逐渐平静,今天登门拜访的人不少,全都被夏治洲打发出去找人去了。
温槿脸上的笑意怎么都收不回来,夏绯失踪,也不是什么坏事,但她到底还坐着后妈的位置,必须摆出此时该有的姿态。
调整了下表情,她高跟鞋噔噔几步奔到男人身旁,蹲下握住男人的手,深情紧张道,“老夏,你还好么?我刚才进门听到管家说绯绯失踪了,这都是什么回事?”
夏治洲抬眸看了她一眼,拧了拧眉心,“没事,还有几天筠筠就手术了,你只要专心那边的事就好。”
温槿急了,“那怎么行,都是我们的女儿,绯绯这边出了这么大事,我找学校的人脉帮忙找找。”
夏治洲多看了她两眼,蹙眉道,“平时不见你对她多上心,现在倒是想起来那是我的女儿了,想起来你到底是人家的后妈。”
温槿讪讪一笑,不直接回答他的讽刺,在她看来夏治洲除了懂得给女儿花钱,也没见得有多做好父亲的角色,这也就是着急了,要找她的茬。
但温槿作为个讲师,在学校也混得八面玲珑,这点分寸还是能把握的,这个时候没必要跟他起这个冲突。
“我先上楼换件衣服,然后下来。”说完温槿便上楼泡了个澡,出来时又想了想,越是能晚一点找到夏绯,对她们娘俩在这个家的地位越有好处,说到底温筠的手术都是谁害得,还不是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死丫头,现在就是最好的将她赶回美国的时机。
想完她赶紧换上了低胸的真丝睡衣,下楼准备将夏治洲勾上来。
刚走下楼梯就见到大门敞开,来来去去的人,几个男人在客厅里。
而此刻坐在沙发上的那个矜贵慵懒的男人让她刚才的舒畅一扫而光。
向钧这么晚来这里,会是为了那个死丫头。
温槿眉头一皱,披了件长衫款款走下楼,“向二少,这么晚了来我们家什么事?”
坐在另一旁的纪泽淳看到是温槿,倒是先起身打了声招呼,“伯母好。”
而坐在沙发这头的男人交叠的腿上拿着平板,上面是放大的地图,他眼镜背后的目光一直注视着地图上几个定位,操控着这场地毯式搜索,根本没给她一个脸色。
倒是夏治洲闻声回头看了眼她身上不着调的穿着,冷声呵斥,“小辈的在外跑了一天帮忙找人,你现在要是嫌得慌就招待几杯茶过来。
夏治洲倒没多相信向钧带着什么好意过来,毕竟对手的行踪诡异,他找交警局的副把手调了一天的监控,还是被人提前一步删的一干二净。
但作为一个父亲,现在能多一个人帮忙,他的女儿就多一条活路。
想到这里,他抬头清了清目光,沉声对这间屋子的每位来帮忙的人说,“谁能帮我找到女儿,我夏某人欠他个莫大的人情,谁找到我女儿就可以跟我提任何要求,我一定倾尽所能。”
夏治洲看了眼这里面最高深莫测的男人,这两年他能把云景娱乐从一个小公司做大做强是夏治洲没想到的。
这些小辈里,他只能对向钧报以希望,只要是向钧能找到女儿,就算是让他趟向家这趟浑水站在他这边帮助云景娱乐,他也愿意。
夏治洲的目光打量过来,向钧不是没看见,反而挑了挑眉拿起平板准备离席,“我先回去了,有什么消息跟夏叔联系。”
纪泽淳看了眼时间,准备再出去找找,也说道,“我托我舅舅也在找人,伯父您别太担心,休息要紧。”
夏治洲点了点头。
向钧出了夏家,上了宾利的车,驾驶座上的人喊了声向哥,发动引擎,然后汇报道,“您说的几个地方我们都以警察扫黄为由,仔细翻了个底朝天,但完全没有踪迹。现在完全是地毯式的搜索,但这就可能性太多了,而您又说我们的势力不能惊动对方,这个速度很慢,我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