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人困在怀里,多了份认真,“还有哪儿伤了?”
沈摘星想说没有了,可脚踝确确实实酸痛了一天,只是没手腕严重,身上也几处都是淤青,实在是不想忍了那份委屈。
可要说有吧,又好像在向他撒娇似的。
“嗯?”
思来想去,她摇了下头,“没了。”
算了,不说了。
“真的?”池骁盯着她的表情,面露怀疑,一只手顺着她大腿外侧就摸到了她的脚踝,刚一用力,就见她吃痛地吸了一口气,“小骗子。”
他很清楚自已昨晚折腾过她哪些地方。
所以发现她穿的是浴袍,没有换回她自已的衣服后,立刻就意识到什么似的,一把扯开了她的腰带。
“啊,你干嘛啊~”沈摘星伸手要遮,被他又一次拉开。
看着她雪白的肌肤上布满各种吻痕、指痕,他浓稠深邃的眸子里闪过惊讶和懊恼。
他伸手抚摸,不敢置信地自语道:“这是我弄的?”
“痛!”沈摘星锁着脖子叫了一声。
小兔子都不能碰了。
喉咙滚了滚,不敢再动她了。
池骁终于面露愧色,小心翼翼帮她把浴袍穿好,期间一言不发。
沈摘星毕竟是谈过恋爱的人,多多少少对男人是有那么一点了解的,所以很快就意识到,他这是心虚了。
男人只要一心虚,一觉得对不起你,就会对你提的要求照单全收。
于是她大眼睛滴溜溜一转,用状似不经意地语气说道:“我今天联系到我同事他们了,跟他们报了下平安,说我护照丢了,暂时离不开酋拜。”
“嗯,他们已经退房了,应该是确定要和池阳合作,所以回国了。”
沈摘星有些惊讶,好奇地问:“啊?你怎么知道?”
“知道什么?他们退房吗?酒店那边告诉我的。”顿了下,他又说得更清楚一些,“那是我的酒店。”
原来如此。
沈摘星心想,看来她白天说了那么多关于池阳的事情,也阻止不了什么啊。
不知道曹助张助怎么想,但能拍板的周总是肯定坚持要和池阳继续合作的。
算了,她该说的已经说了,阻止不了也没办法。
只是觉得,他们中午在电话里还在对她的遭遇长吁短叹、生气愤慨,转头就选择继续和那种恶魔合作。
她有一种被背叛的感觉。
果然这世上只有自已才不会辜负自已。
“那个,我的护照和手机都丢了,我什么时候能去补办?是不是要先去警察局挂失?”她试探着问道。
其实她并不着急补办护照,她这么问的目的就是想知道,他所承诺的事情,进展得怎么样了。
她可是已经给了他想要的。
但这种事情,又不好问得太直接,不然就好像他们之间就是赤裸裸的交易似的。
中国人讲究个体面。
所以沈摘星不愿彼此陷入尴尬。
可池骁并没有给到她想要的答案,不过也不失为一个意外惊喜。
“护照和手机没丢,这两天就去找池阳拿回来。”池骁说完,一把抱起她就往门外走,“去吃饭。”
“我可以自已走。”
晚上是佣人们在主屋出现最多的时候,她觉得这样被他抱着出去,怪尴尬的。
但池骁压根不理她的要求。
她双手甚至都没挂在他脖子上,一点没给他借力,可他抱着她的感觉,轻松得好像她一点重量都没有似的。
就他这样浑身都是腱子肉的男人,揉捏她还不跟捏娃娃似的,下手没掌握好轻重,就把她给弄伤了。
所以其实,他肯定也不是故意的,只是力量悬殊太大,一不小心把她弄伤了。
正胡思乱想呢,耳边就传来了李奥啧啧有声的责难声。
“别告诉我,除了手,你连她的脚都不放过。”
沈摘星循声望去,看到李奥和哈维医生正坐在客厅沙发上看着他俩呢,瞬间感到了一种社死般的窒息。
“……”她真的要不干脆死了算了。
真不想活了。
池骁抱着她,能感觉到她的身体一瞬间收紧,便低头用只有他俩能听到的声音说道:“我什么都没说,是他自已猜到的。”
他好像还觉得自已挺无辜?
沈摘星咬着下唇,独自被尴尬折磨,以至于都没意识到李奥刚刚说的是英文。
池骁把她放到沙发上之后,扫了眼李奥,满脸嫌弃:“你怎么又来了?”
“我听说星星受伤了,所以来看看,我不能来看看我的朋友吗?”李奥说完就对着沈摘星露出他那招牌式的阳光笑容,逼问她,“你说对不对?星星。”
“嗯。”她能说不对吗?
结果一说完,就见池骁看了他们一眼,沉着脸不说话了。
哈维医生是不会中文的,看完了她的手腕和脚踝后,用英文说明了具体情况。
大致就是骨头没事,手腕软组织挫伤,得制动1周左右,脚踝冰敷后休息两天应该就能好。
哈维医生说完后,李奥突然开始用中文复述给沈摘星听。
沈摘星这才想起自已第一次拒绝李奥的搭讪时,假装自已不会英文,至今还没解除这个误会。
正当她尴尬又无措,斟酌着该如何开口时。
刚刚还黑着脸的池骁憋着略显得意的笑,打断了李奥的热心翻译。
“你不会不知道她会英文吧?”故意顿了下,强调,“朋友。”
第22章 洗她就跟洗娃娃似的
李奥被气走了,哈维医生帮她固定完手腕后,也离开了别墅。
池骁把沈摘星抱到腿上,收起了刚刚和李奥斗嘴时的表情,单手捧着她一只手,摩挲着她绑着绷带的手腕。
他大概也没想到,会这么严重。
虽然他一言不发,但沈摘星能感觉到,他很内疚自责。
只是他可能并不习惯向别人道歉。
沈摘星打破了沉默,问道:“李奥生我气了吗?”
她只是没话找话而已,但池骁占有欲十足地盯着她反问:“你在乎他生不生气吗?”
那双黑眸如冰似火,沈摘星哪敢回答在乎,忙摇了摇头。
唇瓣被亲了一下。
池骁终于抄起她往餐厅走,几个佣人候在一旁,沈摘星觉得十分不自在。
原想着池骁把她抱到餐桌旁坐下就好,结果他竟然直接抱着她入了座。
“你干嘛?不是吃饭嘛?”沈摘星挣扎着要下去。
池骁箍着她的腰,语气霸道:“手不要了?我喂你。”
“不用,手指可以动……”
“老实点。”
晚餐吃的是意大利菜,大概mary知道她手腕受伤不方便,所以通知厨房,主食做了海鲜焗饭。
用汤匙吃就可以,比用其他餐具要省力一些。
但池骁显然并不打算让她动手,先喂了她两口意式蔬菜汤,就开始喂她吃饭。
怎么说呢,任何一个22岁的成年人,坐在别人腿上被喂饭,只要脑子是正常的,应该都会有羞耻感。
沈摘星也不例外。
蓦地,池骁用阿拉伯语对佣人们说了句话。
虽然她听不懂,但看到他们全都走了,就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了。
“喂个饭也害羞?”池骁挑眉,把一勺饭递到她嘴边。
沈摘星不理他,默默吃饭,粉粉嫩嫩的脸颊,也不知是因为含着饭,还是在生气,鼓鼓的,超可爱。
池骁怕她消化不良,没再逗她,喂饭速度也慢了下来。
一顿饭在安安静静中,慢慢悠悠地吃完了。
因为她还惦记着晚饭前没看完的电影,于是池骁便把她抱去了影音室。
“让mary陪着你,我晚上有个视频会议,开完下来,你别自已动。”
“嗯。”
池骁离开后,沈摘星喊mary坐下来一起看。
mary一边用冰袋帮她敷脚踝,一边说道:“小姐,先生真的好疼你,我从来没见过他这么紧张一个人,就连澈少爷生病,他也不会亲力亲为照顾。”
沈摘星心想,那是因为他是始作俑者,“施暴”方,在赎罪。
“澈少爷是谁?”沈摘星问道,毕竟这已经是第二次听到了。
“是先生的外甥。”
沈摘星想起池骁是有个姐姐的,和他的父母一起发生空难去世了,瞬间就知道这个澈少爷是谁了。
也是个可怜的小孩。
她有些好奇地问:“他不住这儿吗?”
“住这儿的,不过……咳……”mary说到这里突然有些难为情,但看着沈摘星眨着圆滚滚的眼珠子好奇地看着她,又继续说道,“澈少爷从瑞土高中毕业,回来时带了女朋友,两个人在这里玩了一天,把沙发弄脏了。好巧不巧那天晚上先生进来看电影,发现了之后大发雷霆,第二天就把澈少爷扔美国去了,叫他提前去适应大学环境,一个月内别回来碍他的眼。”
“呃~”沈摘星有些尴尬地挪了挪屁股。
mary赶紧说道:“小姐您放心,先生有洁癖,所有沙发已经全都换了新的,连地毯都换了新的,他还叫我们把房间全给消毒了一遍。”
沈摘星刚刚还以为他大发雷霆是正好撞见了呢,敢情只是因为外甥带女朋友在影音室做丨爱了?
而且——
“他有洁癖?”
刚刚晚饭时,他全程和她共享一个餐具,喝一杯水,他洁癖吗?
mary点头:“是啊,先生的洁癖挺严重的,您看这个家就知道啦。”
经mary的提醒,沈摘星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这房子确实干净整洁得象样板房一样。
而沈摘星是个学美术的,倒不是说学艺术的人就一定邋遢,但她经常泡在画室里,颜料弄到手上身上是常有的事,也早已习惯了凌乱。
现在回想起来,不管是池骁的浴室、衣帽间还是书房,的确所有东西的摆放都格外整齐,一尘不染。
池骁一个会开到晚上10点才结束,下来时,沈摘星正在看的电影还有三分之一没看完。
但她没好意思磨蹭,乖乖被抱上了楼。
洗澡的活儿自然又被他代劳了,坐在浴缸里,沈摘星抬着手不让手腕的绷带弄湿,池骁在她身后帮她洗头发。
甚至连刷牙都是池骁帮她的……
让沈摘星觉得比昨晚更为羞耻的是,今晚池骁全程一本正经,和昨晚在浴室里各种欺负她的那个“色狼”,判若两人。
洗她就跟洗娃娃似的。
洗完澡,两人穿上浴袍,池骁把她抱到床边,开始帮她吹头发。
倒也不是第一次被他吹头发,但之前她还不知道他是有洁癖的,沈摘星看着掉落在床上、地上,甚至他浴袍上的碎头发,陷入了沉思……
“在发什么呆?”池骁把吹风机放回浴室后,出来看见已经吹干头发的她,还呆呆坐在床边,过来揉了揉她一头顺滑的青丝。
“没有。”沈摘星回过神来。
正要趴到床上滚到自已那边去,池骁直接把她打横抱了起来。
她惊呼一声,“干嘛?”
他把她放到床上之后,伸手解开了她的浴袍腰带……
就在沈摘星以为他装了半天的正人君子,终于暴露了本性时——
他的手上不知何时多了支药膏。
“想什么呢?擦药。”说着,他坐在床边掀开她衣服,开始特别认真、表情特别严肃地擦药。
可她身上所有需要擦药的地方,全是敏感的不能更敏感的地方。
擦到最后,沈摘星渐渐有些呼吸不稳,总觉得他的指尖是故意辗转流连的,所到之处,除了药膏带来的清凉之外,还透着层层迭迭的酥痒。
终于,擦完了最后一处地方。
池骁慢条斯理地把药膏放到床头抽屉里,然后过来抽掉了压在她身下的浴袍,用被子盖住了她。
脱浴袍,上床,关灯,一气呵成。
黑暗中,池骁将她轻轻纳入怀中,小心翼翼避开她的手腕。
一切,都十分平静、如常。
仿佛下一秒就可以安然入睡。
直到,她右侧大腿被什么东西压住。
第23章 “我以后会轻一点。”
沈摘星这才知道,他刚刚所有的一本正经、坐怀不乱,根本就是道貌岸然。
她挪了下屁股,改成了面向他侧卧的姿势。
这样可以给他留下足够的空间,彼此不会碰触到。
结果下一秒他的大手就掐住她后腰,将她按到了身前。
“再躲不忍了。”
他低沉喑哑的嗓音自她头顶响起,威胁意味十足。
沈摘星立马不敢动了,但贴得太紧,她浑身僵硬。
池骁感受到怀里的小东西完全没有放松下来,叹了口气保证:“我不动你,乖乖睡觉。”
这怎么睡得着啊!
就好像有人正在拿枪指着你的话,你能睡得着吗?
“你这样能睡着吗?”沈摘星不想承认自已被干扰得睡不着,所以反过来问他。
池骁当然知道她指的是什么。
声音低哑地回道:“还好,想要,但能控制住。”
顿了会儿,他突然问道:“第一次有弄伤你吗?”
沈摘星很庆幸他们是在黑暗中聊天,她的面红耳赤不会被发现。
“没有,我的皮肤本来就容易留痕迹。”
确实嫩得能掐出水,池骁低声保证:“我以后会轻一点。”
他的这句话语气轻柔缱绻,不知怎地,竟化成一道暖流在沈摘星的心口划过。
明明他没有道歉,但沈摘星仿佛窥见了一丝他掩藏在霸道、强横下的温柔底色。
沈摘星不知不觉渐渐放松了下来,眼皮越来越沉,没一会儿就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
清醒的池骁这才轻轻抬起头,在黑暗中寻到埋在他胸口的小脸,亲了下额头又吮了吮软糯香甜的唇瓣。
短短几天,他感觉到自已的心态一直在发生变化,虽然很微弱,但他很确定在变。
遇到沈摘星之前,他并不是像外界所传的那样——对女人不感兴趣。
他毕竟是个正常的男人,也会留意和观察异性,只是这个过程通常很快,基本上一两眼、一句话,就能判断出是否令他感兴趣。
李奥一直对他的性生活或者说性能力很关心,曾故意和他一起看片想知道他是否“健康”。
看到他正常的生理反应后,李奥更加不理解,为什么他要拒那么多漂亮女人于千里之外。
在李奥看来,男人有需求的时候,不就会想干吗?为什么他能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