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了俩孩子只是兄妹吧,你看,他们俩都在贴福字呢,没事吧?”
沈凡拍拍乔初的肩膀∶“别胡思乱想了,下楼包饺子吧?”
原本在楼下贴着春联,猛的意识到什么的乔初∶“……看来是我想多了。”
她就说嘛,儿子和乖乖女儿从小一起长大,不是兄妹胜似兄妹,他们俩之间不可能有什么的。
待楼梯口没了动静,简初夏后怕起来。
回头,恰好对上沈屿洲宠溺的眼神。
简初夏吐了吐舌头∶“还好你够机灵。”
又调皮的勾了勾沈屿洲的下巴。
结果看到沈屿洲朝着楼梯口看∶“妈?”
简初夏吓的一哆嗦。
转头一看,楼梯口哪儿有乔阿姨的身影啊?沈屿洲在逗她呢。
简初夏没好气的捶打了一下沈屿洲的胸膛位置∶“沈屿洲,你吓我?”
却是不敢再瞎闹了。
当天晚上,两家人围在一起吃了水饺,饭桌上其乐融融。充满了欢声笑语。
吃过水饺,两栋别墅的上空纷纷绽放绚烂璀璨的烟花,一颗又一颗的烟花在漆黑的夜空上迸发美丽的星星碎钻。
格外的耀眼。
夜空下,两家人站在门前一起仰望着天空,欣赏着美丽的烟花。
在四位大人后面的两个小辈简初夏和沈屿洲,并肩站在一起。
二人看着和普通兄妹一样,脸上洋溢着灿烂笑容,甚至是除了一开始震耳欲聋的烟花绽放的那一刻,沈屿洲帮忙捂住了简初夏的耳朵之外,再无任何其他亲切的举动。
殊不知,在家长们看不到的角度,两个人背后的手,紧紧的握在一起。
第35章
新年过后, 新的学期开始。
高三下学期的复习任务格外的重,简初夏几乎每天早出晚归,知识点稳固又扎实。
可是有些同学的学习成绩, 反倒退了。
譬如入学后两年半以来一直年级第一的谢云靳。
办公室内,谢云靳面对班主任老师关切的目光,低头沉默着。
“你这孩子怎么回事?一模考试比第一名差了十几分就算了,这二模怎么更差了?谢云靳,到底是什么事情影响了你?不能跟老师说说吗?”
班主任老师苦口婆心∶“你跟老师说说行吗?老师或许能帮到你?”
班主任担心的不是一模二模,而是谢云靳的状态如果没有改善, 高考怎么办?
然而谢云靳还是低着头不说话, 没有任何想要跟老师交流的意思。
班主任老师很是无奈。
盯着自己的学生频频叹气
谢云靳是她非常看重的学生,自从他踏入高中以来, 年级第一这个个人和班级荣耀, 就从来没有被别人涉足过。
而他作为长年年级第一的班主任, 也感到非常的自豪。
可谢云靳不知道怎么回事, 十二月份的一模考试把年级第一拱手送人就算了,结果二模直接倒退出了年级前十?
一直坚信一模考试时谢云靳只是失误的班主任,有点慌了。
再回想这段时间以来, 这位好学生的学习状态也不对劲儿……
班主任立刻找来谢云靳,甚至找了平时和谢云靳关系还算可以的同学,了解一下。
可是无论是学习委员,还是谢云靳的前后桌, 都说不知道他为什么考试成绩差, 还说他每天都不怎么跟人说话, 也就和简初夏同学偶尔会说两句, 但是也是板着一张脸,很严肃的那种。
“算了, 你先回去了吧。”
再一次找谢云靳谈话的班主任老师,叹了口气,无奈的摆摆手,示意谢云靳离开办公室。
又在谢云靳即将走出办公室的时候,叫住他∶“帮我叫简初夏来这一趟。”
闻言,背对着班主任老师的少年,嘴角浅浅的扯了扯,又很快收敛起所有的情绪。
应声道∶“好的,老师。”
与此同时,教室里。
同学们也在聊上周末的二模考试成绩。
“简初夏,你好厉害啊。”
颜凝霜转身,看着简初夏二模考了140分的数学卷子,羡慕的摇晃她的胳膊∶“你这次考试居然考近了年级前100?不行不行,你要请吃棒棒糖。”
简初夏开心的应道∶“好呀。正好我哥哥前段时间给我买了一种新款棒棒糖,超好吃,甜而不腻,还有淡淡的柠檬清香,可好吃啦。”
简初夏绘声绘色的描述新款棒棒糖,把颜凝霜和翟一一都勾的特别想吃。
“那我可以要两个吗?”
“我也想要两个。”
二人异口同声。
“行。”
简初夏大手一挥,狡黠的甜甜一笑∶“明天给你们带过来。”
正好,她也有两天没吃了,这下子有借口让妈妈多给她几个棒棒糖了。
沈屿洲周末给简初夏带了棒棒糖,她还没接到手里,就被唐竹给截胡了。
说她马上就要参加艺考,而吃糖会变笨。
简初夏欲哭无泪。@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
学城
最后还是在沈屿洲的求情之下,唐竹才勉强给了简初夏一根棒棒糖。
哼,等她月底参加完考试,一定要吃奶茶、蛋糕、棒棒糖、西瓜、泡芙、雪媚娘,还有什么火锅烤肉之类的,把这段时间被迫戒掉的甜品通通吃上一遍。
不然恐怕下次能这么肆无忌惮的吃这些东西,就要等到她高考结束之后了。
正心塞塞的胡思乱想着,简初夏余光看到本来转身和她说话的颜凝霜和翟一一,纷纷神色一紧张,转了回去。
她正纳闷,一抹高高的自带压迫气息的身影出现在她的视线里。
是谢云靳?
难怪了。
班里面的同学,包括平时最调皮捣蛋的男生,就没有几个不怕班长的。
主要这人一直以来的形象都太过于高冷淡漠,总是拒人于千里的感觉,加上他的成绩让所有人望尘莫及,学生们对他又追捧又害怕。
当然,简初夏不怕。
虽然谢云靳看起来总是冷冷的样子,可她知道这个男生应该属于外冷内热型的,不然为什么会几次三番帮她呢?
况且她还不需要像其他的同学那样跟这位超级学霸请教问题,自然对他没那么畏惧了。
“怎么了?”
简初夏收回思绪,疑惑的抬头看谢云靳∶“你,找我有事吗?”
“嗯。”
男生淡淡开口∶“老班让你过去找他。”
“找我?”
简初夏虽不解班主任找她有什么事情,还是朝着谢云靳道了一声谢,走出了教室。
没看到谢云靳看着她离开教室背影的目光,压根不像平时正面对上时那般冷淡疏离。
反而,在柔和中夹杂着一抹浅浅的期待之感。
更不知道,后排的程南烟在看出谢云靳对简初夏的不同的眼神时,手里的笔都快被她捏烂了。
下一刻,谢云靳转身回自己的座位。
状似无意的跟程南烟对视上的那一眼,充满了警告和排斥。
另一边。
简初夏从班主任的办公室出来之后,已经是半个小时之后了。
这会儿正处于午休的时候,于是简初夏回到教室,发现班里面的同学大多都去吃午饭了。
唯独零星几个同学还待在教室里面。
其中,就包括她被老师委以重任要开解的同学——谢云靳。
想到老师语重心长的对她说∶“老师听说你跟谢云靳平时的关系不错,他好像也帮助过你几次,是不是?”
“现在呢,谢云靳同学的状态和考试成绩,你也看到了,下滑的厉害,老师很揪心呐。”
“他是个不可多得的学习苗子,虽然平时的性格淡了点儿,但是这孩子不坏,我听说他一直一个人照顾双腿残疾的母亲,估计奖学金也大多花在了母亲的药费上面了。这样的孩嫁入南极生物裙易武而而齐舞而吧以看文子万一高考发挥失常,那可真的太可惜了。老师也怕他受不住。”
“所以简初夏同学,麻烦你了,希望你能帮助老师一起,解开谢云靳最近状态下滑的原因。”
简初夏其实想跟老师说,她和谢云靳之间属于一般同学的关系,怕自己完成不了任务。
可是看着老师期待的眼神,以及,谢云靳的确曾经帮过她好几次,简初夏最终还是决定试一试。
她坐在自己的位子上面,看到谢云靳从她身旁走过,假装收拾好东西跟着走出了教室。
结果那个谢云靳也不知道吃什么长大的,步子那么快?她才晚了不过几秒,出门就看不到人了?
就在这时候,嬉笑打闹的两个同学朝这边路过,其中一个后退着走路跟自己同伴说说笑笑的女同学没注意,猝不及防的撞到了简初夏的身上。
恰好那里又是台阶,简初夏脚下一滑,差点儿摔倒在地上,脚腕还扭了一下,疼的她“啊——”的一声叫了出来。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撞到简初夏的同学连忙出声道歉。
简初夏疼的直皱眉,可也知道对方的确不是故意的。
她强忍着疼∶“没事,你们走吧。”
“实在对不起。”
“真的不好意思。”
两个女同学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
而简初夏,半蹲下来捏住自己受伤的脚腕,疼的“嘶~”的一声,一道身影出现在她的身旁,帮她挡住了刺眼的阳光的同时,也遮挡了大部分的光亮。
那道身影还跟着半蹲下来,语气低沉∶“怎么了?脚扭到了吗?”
简初夏抬头,对上阳光之下模糊朦胧的一张脸。
简初夏蹙了蹙眉,细细一看,居然是去而复返的谢云靳?
阳光下,平时冷冽漠然的男生深沉的眉眼间漾着浅浅的柔和之感。
阳光似乎赋予了这个少年温度,有那么一瞬间,简初夏好像感觉到谢云靳身上的压迫感也没有很强烈,甚至于在关心同学这件事情上面,他也是有一颗柔软的心的。
简初夏点点头∶“嗯,刚才被人不小心撞了一下。”
“不介意的话,我扶你?”平日里冷漠的班长淡淡开口。
声线疏朗温润。
简初夏恍惚了一下。
如果不是谢云靳和沈屿洲长的一点儿都不一样,她都要怀疑这个人是不是她的竹马哥哥了。
简初夏打了个激灵,猛的回过神来。
奇怪了,他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意识到对方还在等她的回应,简初夏连忙拒绝∶“不用不用,我原地休息一下就好了。”
“谢谢你。”
谢云靳眼底流露出不可抑制的落寞。
只是这份落寞一闪而过,快到简初夏还没有看出来,他便朝着后者伸出了手臂∶“那你可以扶我。”
简初夏愣了愣。
高中正是老师们严抓早恋的重要阶段,尤其高三即将高考的学生们,平时就怕被老师抓到和异性同学有过多的接触。
高三(1)班的班主任之所以放心让简初夏开导谢云靳,主要还是这俩人在老师们和同学们的心目中,压根不可能发生点儿什么的。
但是要是被人看到谢云靳搀扶简初夏,即便事出有因,也不太合适。
但是女生扶一下男生的手臂,避嫌的感觉就很足了。
按理说,简初夏不该拒绝。
毕竟,这可是一个跟谢云靳套走近从而完成老师交代的任务的一个很好的机会。
可简初夏还是礼貌性微微一笑∶“不用不用,我的脚没事啦。”
话音未落下,简初夏抬起自己受伤的那只脚,转了转脚脖∶“你看,没事啦。多谢你的好意。”
谢云靳扫了一眼简初夏的脚脖,暗暗攥紧了掌心。
过了好一会儿,才微微点头∶“你,没事就好。”
转身,离开。
等到简初夏看到谢云靳的身影离开了她的视线,简初夏实在装不下去了。
她小心翼翼的来到一旁不远处的绿植走廊尽头的凉亭里面,扶着墙壁坐在了长椅上,打算休息会儿再去食堂吃饭。
手表上的来电电话,响起。
是沈屿洲?
沈屿洲今天代表沈氏集团来考察简初夏所学校附近的一处老旧小区。
看是否适合发展成一个综合性的高档商场等。
只是简初夏怎么记得,沈屿洲说过这个项目还挺重要,估计要在那里待上一天?他还为了这个项目特地请了假?
这不才半天吗?
这么快忙完了吗?
简初夏一边揉着脚脖子,一边开心的接通蓝牙电话∶“沈屿洲?你忙完啦?”
“没,中场休息。”
沈屿洲温柔磁性的声音传到简初夏的耳朵里面∶“吃午饭了吗?”
“没有啊。”
简初夏瞥了一眼自己受伤的脚腕,情绪一下子低沉下来。
不知怎么的,刚才还能忍一忍的脚疼,好像一瞬间被打开了封印似的,简初夏突然就不愿意继续克制了。
于是在对面的男人敏锐的捕捉到她的情绪不对劲而关切的问∶“怎么了?”的时候,简初夏委屈巴巴的∶“沈屿洲,我脚疼。”
“刚才我站在台阶那边儿,正好有人倒退着走路,不小心撞到我身上了。”
简初夏的嗓音属于细细软软的类型,尤其撒娇的时候,像极了带着清甜花香的清风拂过耳畔的柔软∶“所以到现在还没有吃午饭。”
“沈屿洲,我肚子好饿呀,脚腕还疼,怎么办?”
话音未落,简初夏听到电话里头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
以及沈屿洲叮嘱的话音∶“说个具体位置,乖乖在那呆着,别乱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