帅ⓨⓗ到她将哩哩带出去散步,总会收到路人的注目和惊叹。
“哇!好帅气的宝宝。”
“能不帅吗?你看他爸比和妈咪,男帅女靓,郎才女貌。”
哩哩一周岁前夕,周萱正打算好好给哩哩过人生的第一个生日,没想到她才开始搜索生日攻略,就有人比她更上心。
是周老太和梁西元。
这两人表示,给哩哩安排了一个抓周仪式,乐呵乐呵,要看看这小家伙对什么有兴趣,长大从事什么职业。
眼看两位长辈这么兴致勃勃,周萱干脆把“主场”让给她们,任由她们布置抓周。
那晚,周老太、梁西元和梁津夫妇等四人,在城堡里用了大餐。随后是抓周。在抓周仪式中,抓周只是最后一环,在将哩哩放到羊绒布上抓周之前,已经举行了滚灾、冠衣、梳头、带长命锁、敲启智锣、印足、过聪门等环节,寄托了长辈对哩哩未来健康、美好的人生的期盼。
在这期间,周萱不忘把相机塞进梁津手中,让他给哩哩拍照,记录这周岁的第一天。
到了抓周环节,梁西元用一个小波浪鼓,在哩哩面前摇啊摇,将走路还有些跌跌撞撞的哩哩引导了客厅中央铺着的红色羊绒布上。
羊绒布上,已经摆满了物品。勺子、书本、秤砣、珠宝钻石、袖珍小吉他、算盘、沙漏、万年历...
正当周萱好奇哩哩会将什么抓起来的时候,梁津将相机交给了徐正阶,拉着女孩的手,示意她出门外走走。女孩不明所以,但还是跟着梁津出了门。
今天为了配合哩哩的红色唐装小少爷装扮,周萱穿了一身玫红花卉纹缎无袖旗袍,收腰开衩的设计,将她鼓鼓的胸脯、玲珑的身段包裹得更加凹凸有致。
身后,城堡厚重的大门缓缓关上。
周萱还频频回头看。
“你把我带出来做什么,哩哩不是要抓周——”
“抓周让奶奶他们看着不就好了?”男人笑了笑,捏了捏她手心。
“乖,我们今天过二人世界。”
他说着,将她朝海边引。
那艘豪华游艇,此刻就停泊在海面上,灯带映出一层暖光。
“二人世界”。这个词,多少有点烫着女孩的耳朵。说起来,自从多了哩哩之后,很多事情在变。现在她会在他兴致正旺的时候,一边主动地绞紧他一边哼哼唧唧地催他快点儿,好早点结束,她要看看哩哩有没有醒夜。这时,他通常会哑声让她放松,别咬这么紧。
漆黑的夜空下,游艇犹如一艘华美的宫殿,欢迎着公主的到来。
女孩上船,穿过甲板,来到一楼的客厅,鼻端嗅到一阵淡淡的清香,典雅又馥郁。
推门一看,鲜花在地板上蜿蜒如瀑布。这花海是精心布置过的,小铃铛形状的花朵、藤蔓围绕着冰美人百合和玛丽安托内特玫瑰。
女孩站在一地花海中,只觉得有什么东西,异样熟悉——是了,用以形成娇妍花海的鲜花,其实就是她们婚礼上的鲜花。
女孩一一将它们辨认了出来。常青藤、铃兰、小苍兰...
这时,男人像变魔术似的,从一旁的三角钢琴中掏出一束冰美人百合花束,拉过她的小手,放进她手中。
百合蜷缩的花瓣像是白狐的尾巴,缱绻美丽。
“送给我的?”女孩又惊又喜。
“嗯。”
男人低头,凝视着她。除了她,他还会送花给谁呢?只会是给她了。
“今天哩哩过生日,我还有花收啊——”她笑着,轻轻凑过去,闻着百合馥郁、清新的味道。
女孩的一颗心,忽然冒出了很多粉红泡泡。
“当然有。”男人低声。
都说孩子的生日,是母亲的受难日。一年前的这一天,她被推进了产房,而他除了在产房外焦灼地等待,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在外头,听到她无力的、像小猫一样的啜泣。
等再度出产房时,她小腹底下多了一道伤口。
那时,他觉得世界都要停在那一刻了。
男人在躺椅上坐下,温柔地将她拉过来,喉结滚动,嗓音低沉。
“来,让我看看刀口,恢复得怎么样了?”
第138章 私房照
他的手伸到她脖领的位置, 去够其上的盘襟。一想到他要看她剖腹产留下的伤口,她就不自觉地抗拒。
潜意识里,她不想让梁津看到任何她不美好的地方。
“唔唔, 别看。”
旗袍如花瓣般剥落,她将衣襟带回去, 捂住旗袍的侧边。男人顿了顿,没有放过她的意思, 手指锲而不舍地将小粒的珊瑚扣子解开。
她当然拗不过他,还是被他解开了。红色的旗袍如花瓣萎落在一旁,女孩咬着唇, 小手无力地护住自己。
窗没关, 夜风吹来, 女孩一身肌肤如玉, 好似站在月光下,肌肤泛起象牙粒似的小疙瘩。
只不过,当她深深望进他眼中时, 他眼眸深处干净禁欲得彻底, 似乎真的只是想看她的刀口。
医生把刀口切得很干净, 如今的刀口只是一道白色的细线,让人想起月偏食时,那一线出露的月光,不仔细看根本看不见。
他用手指轻轻抚摸这线月光,最后用唇覆上去,温柔而虔诚地亲吻。
他的吻在她肚皮上带起阵阵痒意。那种痒,比刀口新愈合时的痒更深入骨髓, 好像要钻到她的骨缝里一样,让她忍不住脚趾蜷缩。
在铺满常春藤、铃兰和小苍兰、百合与玫瑰的花海中, 在狭窄的躺椅上,他对她做了新婚那晚珍而重之的事。
幸福、忠诚、纯洁、深情。
正如婚礼花束的美好祝福和寓意一样,他们做到了。
第二天起床的时候,她顶着乱蓬蓬的脑袋,还有些懵,男人就把早餐桌端到了床上,支起一个小桌子给她。
像《唐顿庄园》里贵族夫人的吃法。
“我想刷牙。”她小小声地说。
“我抱你去。”男人瞥她一眼,语气温柔。
她果真是被抱过去的,洗漱台宽大,坐在洗漱台上她像拇指姑娘,她刷牙洗脸的时候他一直在她身后帮她撩着长发,不让水将她的长发粘湿。
她的青丝在他掌上,柔软地缠绕,男人低头,满意地看着这一幕。
就是这样,他们要一直缠在一起。
吃完早餐后女孩吵着要回去照顾哩哩。
“姑姑和奶奶都在那里,此外还有八个保姆,用不着你回去。”
“可是哩哩会想我。”她软声嘟囔。
“可是我也会想你。”他看着她,慢慢地说,“今天我们在游艇上过二人世界,好不好?”
他很温柔,语气里带着求垦的意味,让她几乎招架不住,红着脸点头答应。
太温柔了,温柔得反常,往常他都不是这样的。女孩咬着唇想。其实温柔的也好舒服,她好像要彻底化成一滩春水。
“我们昨晚上是不是忘记了什么?”
女孩将躺椅上的玫红花纹盘襟旗袍塞进洗衣机的时候,咬住了唇。
“什么?”
他从厨房走出来。
“就是,忘了不要宝宝。”
她捂住小肚子。
男人低头看她,好一会都没有说话。游艇上没有作案工具,真是百密必有一疏。更何况那时,她在他熟练的拨弄下已经春水潺潺,啜泣着求着他要。那种情况下他根本不能拒绝。
“不过我好像也想要宝宝了。三年抱俩,很合适嘛。”
不知为何,她有预感昨晚上一定会中奖。
“...小萱。”他声音有些沉,眼神里是她读不懂的复杂意味,似乎有愧疚。
愧疚什么呢,愧疚昨晚上没忍住?可是那时候分明是她求着他嘛。
“我还要给你生个小女孩的呀。兄妹要一起长大,才更好。”
说要生小孩,其实她自己还是个小孩,她看着眼前魁梧的他,双手挂上他的脖子跳了一下,离地的双腿挂上他的腰。
“我都已经有一个小女孩了。”他抱着她,轻轻在她臀上打了一下。
“在哪里?”她格格笑着问他。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
两人从游艇上回到城堡时,哩哩已经被梁西元带去了梁宅。梁西元给周萱手机上发了一个视频。
视频里,小家伙穿着虎头鞋,扶着墙壁自己一路走,去够放在架子上的玩具小钩机。小钩机的轮子里他有点儿远,正好是他伸手堪堪能够到的距离,他一次够不到,也没有灰心,而是锲而不舍地伸手,终于把钩机钩了下来。
真是个有毅力的小家伙,周萱看着自己儿子,乐得笑出来。
她想看哩哩昨晚抓周抓了什么,梁津将相机递给他。
视频里,哩哩坐在满满当当的抓周物件中,伸手抓了一个权杖模样的小玩意儿。画外音里,传来周老太苍老愉悦的声音。“哟,抓权杖呀—我们哩哩以后要跟爸爸一样厉害嘛?”
老人相信,权杖,代表着权势。
其实抓什么,周萱都无所谓的。只要哩哩健康快乐成长就好。
她将相机拨盘往回翻了下,翻回以前孕期时,梁津给她拍的照片,讶异地发现,原来自己怀孕的时候这么好看啊—
头发柔软而有光泽,皮肤嫩得像刚剥壳的半透明荔枝,身材的s型曲线藏也藏不住。
她一直以为自己孕期丑丑的,肚子大大,脚踝肿胀,那时在他面前没穿衣服还羞得想哭,想捂住自己不给他看到。
其实根本不是那样。她本来就美,而且,梁津也善于发掘她的美。
有时他只将她身体的某个部位摄入镜头中。例如她软嫩的手放在窗户上,按得指甲边缘发白而中心粉红。
有时是她穿着纯白的宽松的长睡裙,领口处露出锁骨,纤细的浅v形状,薄薄的肌肤好像要透出骨头,脆弱易碎。
她低头时后颈修长,如垂颈的天鹅。她抚摸孕肚时脸上的神情,带着母性的圣洁和希冀…
“原来你那时候把我拍得这么好看啊。”
她有好看的照片就很开心,放下相机,走过去抱住他的腰,温软的呼吸轻轻拂在他的后背上。
“你本来就很好看。”
他忽然兴起,抓住她的小手,将她带到面前。
“小萱,现在在给你拍一组,好不好?”
“好呀。”
她以为的拍一组就是随便拍拍,没想到梁津弄得很正式,先把她带到了衣帽间,在她的一堆衣服里挑挑拣拣,最后选出一件纯棉的白裙子给她,让她换上。
女孩乖巧地照做了。
她很期待,自己稍稍用素颜霜打了个底,上了一点眼妆。
就这么一打扮,已经美得不像话。
当她关上浴室的门,脱掉衣服想换上的时候,梁津在门外说了一句“把里面的也脱掉吧。”
里面的?女孩低头看了眼包裹着自己的素白文胸。
她推门出去,身上穿着那件纯白仙女裙,裙摆宽松落到小腿的位置。
“这件也要脱吗?”她隔着棉布裙揪起自己的文胸。
“嗯。给你拍私房照。”他眼底淬出几分禁忌的色泽,嗓音蓦地有些低沉,尾音哑到了极致。
原来是私房照。
她知道私房照意味着什么。只能给她和他看到的照片。
他想给她拍这种照片吗?脑子里涳濛一片,然而细白的手指已经绕到背后,乖顺地解开文胸的衣扣,再将文胸从手臂一侧的袖口处褪出。
梁津看着她,喉结紧了又紧,这不自知的勾人动作,这小妖精,勾扯着人心,让人上也不能下也不能。
女孩却浑然不知,拢着自己微微蜷曲的长发,瞳仁显得黑而亮。
“我要不要再把妆加深一点?”
“不用。”男人修长的手指拨弄着相机,哑声:“你现在看起来,就像我第一次见到你。”
“第一次?我哪里知道哪个第一次。你不是年年元旦都去给奶奶拜年吗,那时候我也见过你啊。”
“当然是你长大后的第一次。”男人笑笑。
女孩偏着头回忆了下。“你是说,殷老爷子过大寿那次?”
“嗯。”
“那是你对我可冷漠了。我叫你姐夫,和你打招呼,你不理我。人家问你我是谁,你还说‘没谁’。所以那时候我叫你姐夫,你怎么不理我?”
女孩气闷闷地反问他。
他哑然失笑。不由得想起那晚在走廊上,她一袭白裙,美得青春洋溢,像一株盛开的清水百合。
“我那时候,对联姻一点也不上心。是同你有过之后,我才慢慢上心起来。”
男人心想,其实那时候他就注意到她了吧?满屋子的衣香鬓影,纸醉金迷,只有她穿简单的白裙子,一张脸干净得像白纸,未染尘世烟火,犹如误入凡间的精灵。
但是醉酒之后,又像只小妖精,酡红着小脸,光光的躺在他床上,双眸失了焦,呜咽着带住他的手,让他揉她,抚她,弄她。她低低地哭,哭到他招架不住。那晚他还以为,她是个床下纯洁,床上热情的小妖精。
“真的吗?你是怎么对我上心的?”说起往事,女孩眼睛亮了起来,非要缠着他问来问去。
“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