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执占有!自闭少年又在装乖骗我——雾岑今【完结+番外】
时间:2024-05-26 14:41:51

  景湛眸子里蕴着冷意,眼皮子微微掀起,看了眼他肩上的编号。
  “你,也别走。”景湛寒声冷骇地说。
  少年气场过于强大,穿着明明是被撕扯破烂的病号服。
  脸上也青青紫紫,身上哪哪都是伤口。
  可偏巧他简简单单几个音符,叫人脚底钉钉寸步难行。
  就在警察与路人傻眉楞眼的时候,景湛已经打完电话。
  顾清越在这温羡安自然不会走,他盯着景湛怀里的人暗自伤神。
  如今小狸身上有了蛊束缚,他便不能轻易带小狸离开景家……
  血蛊,他有所耳闻,据说景家的蛊很特殊。
  先祖一辈为了控制自己喜欢的人,专门为其制成的。
  这种蛊不像是蛊虫一类,中蛊之人随意找个懂蛊的,将蛊虫由体内驱出即可。
  小狸的蛊不一样,除景家的人谁都解不开。
  解蛊需要下蛊之人心甘情愿为她解,并且要付出很大的代价。
  蛊已下成,景湛又怎么肯为她解?
  但凡想解的话,他就不会宁可小狸浑身发痛,
  也要用这种腌臜手段,做出伤害小狸身体的事情。
  “嗡嗡嗡……”连续的手机震动将在场呆滞人群唤醒。
  警队长接起电话,“您说,好好好,明白明白,辞退是不是有点……嗯嗯,好好,明白明白。”
  撂下电话,队长看景湛的神态都变了。
  而那名与景湛呛声的警务,队长心中觉得颇有惋惜……
  此时,游乐场经理急慌慌赶到,他一眼就瞧见了破衣烂衫的少年。
  经理肉嘟嘟的脸砌满巴结地假笑:“景少爷,真抱歉真抱歉。
  我不知道您大驾光临,让您受惊了是我的失职。”
  经理奴颜媚骨千里逢迎道:“要是知道您今天会来,
  这园子我说什么都不能营业,专门接待您一位贵宾。”
  有人看不惯他跟个哈巴狗似的,便出言讥嘲:“什么东西啊,治安这么差,以后我们还不来了呢。”
  “就是,什么贵宾,了不起哟,舔的跟条狗一样,也不嫌自己难堪。”
  肥经理立马直起腰杆,沉着眼色,对保安抬抬下颌。
  三五十个保安收到指示,开始狐假虎威,“散了散了,别挡路。”
  “我说了,谁都不准走。”景湛傲然睥睨地看着经理:“你对我说的话有意见?”
  经理连连哈腰鞠躬,“景少爷我不敢我不敢。”
  见此状,保安也不敢动了,少年看起来是大人物。
  他们经理都得罪不起,更别说是他们小保安了。
  “景少爷。”那位接过电话的队长插进一句,态度谦和道:“刚刚的事多有得罪。
  我们局里刚来过电话,已经严厉地批评呵斥了我们,交代我们一定要将您完好无缺送回医院。”
  景湛淡淡点头,脸上不显丝毫情绪,声音冷冽:“那些人的手机相册需要清理。”
  “凭什么!你有什么权利,你以为你是皇帝啊!”
  “是啊,你说清理我们手机就清理,你是谁啊!”不服气的人开始聒噪喧嚷。
  “吵什么吵。”警务厉喝:“知道什么叫侵犯肖像权吗,不想自找麻烦就配合点。”
  闻言,喧哗的人立即闭声,狗仗人势的经理也跟着吵嚷道:
  “手机都交出来,别等惹了不该惹的人,麻烦找上门才知道害怕。”
  景湛垂首去看沉睡的女孩,他眉心深深拧蹙,眼尾洇着一抹不耐。
  这里的人真烦,好吵。
  往后他要跟阿狸待在家里,做最舒心幸福的事,再也不出来了。
  景湛余光瞥到对女孩望眼欲穿的温羡安,眉梢那股寒冷瞬时加深。
  许进今天疲累不堪,额头受伤,一下午跑跑打打,此时,头昏脑涨地靠树歇息。
  他家少爷聪明着呢,他负责打架,他家少爷负责摆平,他放一百个心。
  躺于路中央的李伯,暴晒着大太阳没人管……
  警务处理好照片,一一拿给景湛过目,保证绝不会外流。
  景湛看完,冷眸飘过许进,许进紧忙过来,“少爷。”
  “带上李伯。”他简易道。
  随后,他们便要离开吵闹的游乐场。
  临走之际,温羡安望了一眼被丢弃于蓝花楹树下粉碎的项链,神情黯然。
  片刻后,步伐紧随景湛几人,眸光忧虑地看着顾清越。
  景湛的桃花眼充塞冰凌般的凛厉,薄唇阴恻恻勾着。
  他目光淡淡瞥过随行护送的警务,“你们不必送了。”
  景湛冰冷的眉眼微挑,朝温羡安邪邪一笑 。
  对警务开口:“麻烦你们请这位先生回局里喝几杯茶,好好招呼招呼。”
第96章 囚狐
  小猪娃娃和水晶项链永远遗留在了七彩梦幻游乐场那棵蓝花楹树下……
  温羡安最终没能如常所愿同顾清越一起回医院,而是被那帮警务人员带走。
  不过带走没多久,他们上头便接到温家打来的电话。
  随后几人毕恭毕敬将人放了,并且亲自送温羡安回瑞昱医院。
  温羡安赶回医院的时候,景湛他们早已乘坐私人飞机回了景家。
  楚倩倩为了等温羡安在温以璃房间耗了小半天。
  温以璃长这么大一是最烦楚云夕、二就是并列讨厌楚倩倩。
  她翻着白眼赶人赶了几次,楚倩倩就是不要脸的赖在这不走。
  后来温以璃趁楚倩倩在她病房里去洗手间。
  摁着断疼的肋骨,强撑起身体走出房门。
  准备给她哥打电话,通风报信让他别回医院。
  温以璃搀扶门框刚踏出大门,正巧碰见风风火火的温羡安。
  聊了几句,两人一拍即合,即刻出院,悄悄离开。
  等楚倩倩上完厕所出来,病房内已然人去楼空……
  古堡依旧是他们走前的模样……天气照比S市要冷上十几度。
  大院两侧的银杏树此时绽开了枝丫,牡丹芍药腊梅红梅如旧盛放。
  有几名佣人蹲在翠绿色大草坪中为白马梳洗毛发。
  一切如常,大院里的生活看似一成不变。
  冥冥之中却又有哪里好像悄无声息的发生了变化……
  楚家一夜之间宣布破产,温母找过景薄天多次无果。
  她知道楚家这是触了景薄天的逆鳞,景薄天不放过他们,谁求情也没用。
  楚父央求温母帮他东山再起,说起来简单,可哪有那么容易?
  景薄天亲自动手除的人,谁敢跟他叫板?
  谁敢帮楚家,那就是公然与景氏为敌,温母再怎么说也是个商人。
  从前的人情,这些年她也算是还了,楚家这趟浑水,为避免温氏受牵连,温母不准备继续趟下去。
  怪只怪楚父太贪心。
  有了如今的身份地位还不知足,妄想攀爬上景家大树乘凉。
  温母这头没了指望,而楚父享受惯了优越生活,无法忍受如日中天的自己跌入低谷。
  他得知回天无望,破产半月后,扔下三姐弟跳楼自杀。
  楚云夕三姐弟一霎之间仿佛回到了儿时。
  他们现在每天东躲西藏,饥一顿饱一顿,躲避债主……
  晨阳初升,泛泛露头,稀薄的雾气窜行于花草树木的空隙中。
  顾清越身体缩成小小一团,蜷在卧室的圆弧型白皮沙发里。
  指尖百般无聊拨弄脚踝上的金锁链。
  金色链条宛如同她嬉戏玩闹,每拨弄一次,便会“哗哗啦啦”地响。
  她细细数着链条有多少个小圆孔,小孔里有多少只小铃铛。
  数到第九百八十三颗,顾清越眼皮渐沉,歪倚着沙发靠背睡了过去。
  眼睛瞌闭不久,耳尖忽然被卷进一个湿热的环境。
  裹含霎那。
  耳侧多了根枝干的触感,轻轻插入耳端的发丝缝隙中。
  顾清越眼眸未睁,稠密的睫毛如羽扇般扑闪。
  “阿狸姐姐,你又在装睡骗我~”少年声音犹如小草出芽,既轻快又愉悦。
  顾清越面部表情没有加以掩饰,细眉拧着,脑袋向一侧又偏了偏。
  头顶倾泻的黑发铺撒于胸,几缕不听话的青丝,垂散至她冷淡貌美的脸庞。
  景湛看着她眨动地鸦羽,手指泛痒。
  想碰……喜欢。
  景湛笑了笑,伸出拇指和食指指腹,轻轻柔柔捏住那舞动翻卷的长睫
  “疼!”顾清越被迫睁眼。
  “啪”地一声,用尽全力拍击景湛的手背。
  瓷白的手背霎时多出一片红痕,景湛低下眼帘,眼睑下方印着睫翼暗影。
  他盯着那片红出神,眸子里映照的情绪顾清越看不懂。
  尤其是薄红的唇角微微勾翘着,有种似笑非笑的感觉。
  “不装了?”景湛黑眸幽深沉郁,看着女孩近两月消瘦不少的小脸询问。
  顾清越眼眶中盈着层泪,抬手狠狠扯掉挂在耳上的桃花。
  刚盛开不久的淡粉色桃花,与她身上穿的睡裙颜色很相衬。
  顾清越掉着眼泪,两只小手使劲磋磨花叶。
  直到花叶搓捻的稀碎,她撒气般全部丢向景湛俊美的脸庞。
  景湛不怒反笑,喉咙里发出的爽朗笑声,阴沉又恐怖。
  至少顾清越是这么认为的……
  他就像是摆脱不掉的魔鬼,没日没夜缠着你。
  无论是她清醒的时刻,还是入梦的午夜。
  这两个月,他每每这样笑,就是她该接受惩罚的时候到了。
  什么样的惩罚,不用她多做解释,接下来,景湛的行为可以让人了解的一清二楚……
  “我不要跟你做那种事!”顾清越眼角溢着晶泪,收回自己颤瑟的双脚。
  景湛黑眸一沉,火热的手掌顺滑她脚踝向上游伸。
  锁链的响动掩住了女孩皓腕中铃铛的声音。
  铃铛和锁链的交碰,参杂着女孩娇柔的哭声……
  曼妙的旋律悦耳动听,仿佛鱼儿摆尾与浅浅清水的碰撞交融。
  景湛掌心抚到舒适感极好的彭绵……
  温香玉软,让人迷陷疯狂。
  他上身半压着顾清越,左手捞过茶几中摆放的几十瓶红酒中的一瓶。
  眼睛直勾勾盯着顾清越因讨厌和恐惧而抖动的小脸。
  “阿狸姐姐,还没认清现实吗?在我这,你已经没有说不得资格了。”
  他风轻云淡地说完,将已经开启过的红酒木塞咬掉,头微偏,木塞落地。
  景湛仰头,自己先喝了一大口含在嘴里。
  黝黑的头颅下压,指尖掰开顾清越紧闭的双唇。
  暗红液体宛似游乐场那日渡给她的血一般,沿唇边角涌流而出……
  顾清越不喜欢酒精的味道,哪怕是醇香的红酒……
  她被呛得咳嗽不止,粉润的唇瓣平添一抹润泽的色彩。
  这样的她,更为诱人。
  尤其是配上她那双赤闪闪的水眸,犹如纯洁无瑕的白玫瑰染上了脏污的红渍。
  这股凌虐的破碎感,看得景湛喉咙一紧,燥火四处乱窜。
  “景湛。”顾清越喊他的名字,嗓子都快哭哑了。
  一声景湛过后,尾巴耳朵不受控制的钻了出来--
  “--嗯”景湛似闷哼、似回应地说:“我在。”
  而后,咬住她软白的耳朵肆虐夺掠……
  正值春日,晚风虽柔和但也夹伴着淡淡的清冷。
  一缕月光铺泻进没有开灯的房间,映射到顾清越侧卧在床瘦弱的身姿上。
  醒来的时候床上只有她一人,顾清越神情麻木呆滞。
  抚摸身上已经干爽的肌肤,狐眸自然滑落出莹莹清泪。
  脸颊埋着被子,双膝顶于小腹,双手紧紧环抱颤动的肩膀。
  她身上印满圆圆紫紫规则不一的红痕、牙印,每一块都好疼……
  两月前她被景湛从游乐场带回景家,睁开眼就发现自己脚踝被上了锁。
  锁链长度足够在卧室内自由移动,景湛不允许她出门,不允许她见任何人。
  李伯、许进、佣人,一律不准上二楼。
  这两个月以来,不止限制她行动,还会每天不定时给她投喂红酒……
第97章 他脏了只有我配得上你,爱我吧,阿狸姐姐,求你爱我
  他就像是变态一样,最喜欢用那种形似恶狼的眼神,寸寸扫量她化身为狐的身体。
  顾清越摸索空空如也的颈部,那里什么都没了……
  水晶项链是她收到过最特别、最好、最有意义的礼物。
  可醒了之后,每次向景湛问起她的项链在哪,景湛就会发很大的脾气。
  顾清越回想起景湛那日说的话,‘阿狸姐姐为了那个东西,连命都不在乎了,
  既然阿狸不需要小瓶子里的血丸,那等你需要的时候再来求我好了。’
  景湛变了,情绪不稳定,难哄,也不再温柔体贴。
  尤其是那种事情上,景湛就跟想要她命似的折腾。
  景湛常常会在她受不住的时候,逼迫她发誓,不会离开,一辈子不见温羡安,不想温羡安……
  “咔。”
  卧室门被扭开的瞬间,顾清越酸痛的身子霎时紧绷。
  少年清风徐徐的脚步越发逼近,顾清越环着肩膀的手瑟瑟捏紧。
  床垫凹陷,少年拥住鹅绒被褥里的女孩。
  咬舐耳畔,与她低语:“你的羡安哥哥最近可摊上大麻烦了,想听听吗。”
  听闻温羡安,顾清越埋在被中的瞳孔颤了颤。
  掌下身躯僵硬,景湛自然感觉得到。
  他黑眸微眯,泛着幽冷如刃的光泽,齿尖用力厮磨顾清越耳朵,直到她痛呼出声。
  景湛轻笑,这声痛呼令他很满意。
  不痛又怎么能感同身受?
  阿狸给他的痛,可比自己咬她几口痛上千万倍。
  “羡安哥哥……他,他出什么事了?”顾清越担心温羡安,还是没能忍住问出口。
  听她嘴里提温羡安的名字,景湛窝藏于心的火焰立马窜起。
  他擒住顾清越的肩,将人从被子里捞出来。桃花眼中风云翻起,压抑着惊涛骇浪。
  景湛咬牙切齿:“你心里果然还有他,你就这么对他恋恋不忘。”
  有病!神经病!
  顾清越悄悄暗骂。
  分明是他先问自己想不想听听得,照实说,他生气,你要是说不想听,他没准还会说你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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