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继女心声后,炮灰后娘和离虐全家——东风识我【完结】
时间:2024-05-26 14:44:18

  “我是男——”
  “嘘~出门在外多有不便,我理解。”
  元祁一副“我很善解人意”的表情打断了梁锦玉,又从腰上解下钱袋:“美人收着,就当我替我那没教养的二哥跟你道歉。”
  元焕脸色铁青,咬牙怒道:“你他娘的才没教养!老子又没错,需要你来道歉?看到个女人就往跟前凑,狗吃屎都没你跑得快!”
  元祁仿若未闻,仍旧一脸多情的看着梁锦玉:“敢问美人芳名,家住何处,可有婚配?”
  梁锦玉伸出手指,推开递到眼前的钱袋,皮笑肉不笑:“不好意思,我已经成过亲了。”
  “丢人现眼的玩意儿!”元焕立刻嘲笑道,牵着马儿推开元祁大摇大摆的离开了。
  元祁捂着胸口,一脸受伤:“向来情深,奈何缘浅,看来我们是有缘无分,只能就此别过了。”
  “三哥,所谓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我觉得你不必——”
  “闭嘴。”
  “哦。”
  元博沮丧的垂下脑袋。
  “这个给你,就当是见面礼了。对了,我叫元祁,姑娘可别忘了我。”
  不等梁锦玉再次回绝,元祁扔下钱袋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看着元祁潇洒的背影,梁锦玉问唐贤:“你有没有觉得他很像一个人?”
  “不像人难道像鬼吗?”男人推开草垛。
  唐贤想了想,问:“姑娘是说燕公子?”
  梁锦玉点头:“行事作风如出一辙。”
  “风流但不下流,进退有度,不做纠缠,也算是君子。”唐贤评价说。
  对于生意人来说,一掷千金的纨绔子可是最优质的客人,唐贤当然不会讨厌。
  男人下了驴车,环顾四周道:“送到这里就行了,你们走吧。”
  梁锦玉拍了拍埋头吃草的驴子:“要不你骑这个走?”
  “你是嫌我死的不够快吗?”男人没好气问。
  这头犟驴就跟得了羊癫疯一样,冷不丁就原地跺脚,一路上颠的他差点把早饭吐出来。
  远处隐约传来一声哨响,男人知道是接他的人到了。
  “梁姑娘,在下绝对不是忘恩负义的人!你放心,只要你有用得着在下的一天,便是刀山火海我也会替你闯!”男人掷地有声的许诺道。
  梁锦玉瞬间笑了起来,这可比她预想的还要好。
  “这话我记住了,到时候冯大哥可别赖账。”
  男人迟疑着想说什么,但过了半晌只说了一句:“后会有期。”
  道别之后,梁锦玉坐上驴车,慢悠悠的往渡口方向驶去。
  眼看驴车渐行渐远,男人这才转身往林子方向艰难走去。
  林中的树下拴着两匹马,却不见人影。
  男人喊道:“出来吧。”
  一道黑影从树上一跃而下,只见他身姿挺拔,五官深邃而双眸湛蓝,满头黑发披散弯曲着,竟是个外邦人。
  “王大哥,你受伤了?”来人惊讶问。
  直到这时候,男人才终于表露出内心的愤怒和悲痛,他一拳打在树干上,悔恨不已:“我真该死!”
  “怎么了?你的妻儿呢?不是说要带他们一起走?”
  “我来晚了,一切都晚了。”男人又自虐般的狠狠捶打着树干,直至双拳鲜血淋淋。
  “什么意思?难道是出事了?”
  男人回想着自己打听到的消息,痛苦不已。
  “他们说我媳妇改嫁了,可那家人又说我媳妇跟人跑了,我根本不知道谁说的是真的,谁说的是假的,我脑子一片混乱。”
  “王大哥,别说你了,我听着也稀里糊涂。”
  男人握紧了拳头,想到什么又振作了起来,庆幸说:“不过他们兄妹俩都还活着,我见到他们了。”
  来人帮着将马儿牵过来,不解问:“既然见到了,为什么不带走?”
  男人看着血淋淋的拳头,苦笑说:“他们现在过得很好,跟着我反而要东躲西藏,未必是好事。”
  “说的也是,对了,冯老大来消息说让我们赶紧回去,旧格那边好像有大动作。”
  男人吃力的上了马背,皱眉问:“我听说元山亭遇刺了,这件事跟我们有关系吗?”
  对方夸张的笑了起来:“哈哈哈,王大哥说什么呢,我们伏虎帮可没那本事。”
  马儿嘶鸣着,两人很快消失在林间。
  ...
  阳春三月,即便是阴沉沉的天气,红岩渡口也是一片热闹景象。
  河面上大大小小的船只往来频繁,岸边挤满了各种小摊,游客商贾多不胜数,吆喝声更是此起彼伏。
  梁锦玉活了两世,这还是第一次来渡口,难免觉得新鲜,一双眼睛都快瞧不过来了。
  “唐掌柜,那是什么?”梁锦玉指着河里密密麻麻的竹排问。
  唐贤解释说:“那是运木材的。”
  木材不像一般的货物,它们笨重又占地方,一般的船只根本运送不了多少,于是人们就想出了一个法子,将编排好的木材直接放在竹排上,然后由排公将竹排编成大排,再顺流而下。
  两人正说着,就听后面有人吆喝道:“让开让开,都让开,磕到碰到概不负责啊。”
  唐贤忙拉着驴车到一旁,路人也纷纷避让。
  只见十几辆牛板车拉着成堆的白杉浩浩荡荡往这边走来,那些白杉经过一个冬天的处理,已经变的干燥又漂亮。
  “真厉害,不愧是谢家,就是财大气粗啊,我看着附近村子的白杉都被他家收走了吧。”
  “谢家做事向来霸道,尤其是那位谢少东家上位之后,更是连口汤都不肯分出来。你看着吧,做事太绝早晚遭报应。”
  “还早晚呢,不是已经瘫了嘛。”
  这话一出,旁边的人都大笑起来。
  “腿瘫了没用,要是脑子瘫了才叫真正的报应!他们谢家一家独大,不给咱们小商户活路,早就该断子绝孙了!”
第九十一章 和离的女人
  “我就盼着明年的渭阳会选能让谢家下台滚蛋,凭什么一直都是他们谢家当会长,好处都让他们给占了。”
  “你们听说了吗?乐清楚家和伶舟元家已经私下结盟,说是要合力搞垮谢家,让谢家那个瘫子吃大苦头。”
  “放你娘的狗臭屁!”一声怒喝如平地惊雷,吓得众人瞬间噤声。
  梁锦玉好奇看去,心道真是巧了,竟然又是元家三兄弟。
  元焕指着方才说话的那人,恶狠狠警告:“少给我胡说八道,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们跟楚家结盟了?还搞垮谢家,我他娘的先搞死你信不信!”
  那路人哪想到随便说的一句竟就真把元家人给招来了,还是脾气最恶劣的元家二公子。
  “我、我就随便说说。”路人瞬间认怂,麻溜的逃进了人群里。
  元焕仍不解气,环顾四周警告说:“我不管你们跟谢家有什么矛盾,要是敢拉上我们元家,别怪我不客气!”
  路人纷纷小声嘀咕,有的埋怨元焕不识好歹,有的说元家人嚣张跋扈,不把人放在眼里,总之都不是什么好话。
  “我二哥心直口快不会说话,大家莫怪,来来来,我请大家喝糖水!”
  元祁大声说着,身后跟着两个挑着糖水担子的小贩。
  河边冷风阵阵,能喝上一口热乎的糖水别提多舒服了,更何况还是免费的。
  一时间大家对元家的看法又变了,纷纷夸赞元祁为人和善,做事厚道,又说元家做生意童叟无欺,明年的会长之位非元家莫属。
  “来来来,公子你也来喝一杯。”小贩乐得合不拢嘴,亲自跑过来给梁锦玉递上一杯。
  梁锦玉正想回绝,就听元祁“哎呀”一声,惊喜的走了过来。
  “我们又见面了,缘分果然是妙不可言。”元祁夸张说。
  梁锦玉刚好趁机把钱袋还给他:“无功不受禄,公子拿回去吧。”
  元祁佯装不高兴说:“我元三公子送出去的东西就没有收回来的道理,这些银子对我而言不过九牛一毛,权当花钱买高兴。”
  梁锦玉挑眉,好个财大气粗。
  “三哥别玩了,五叔已经到了。”人群里的元博喊道。
  元祁冲梁锦玉眨了眨眼:“美人有缘再见。”
  梁锦玉摇头失笑,将钱袋子扔给唐贤:“充公。”
  唐贤连忙接住,打开数了一下,高兴不已:“一共有六十七两,扣除待会要给酒商的六十四两,还剩三两。”
  梁锦玉从驴车上下来,闻言道:“那多出的你就跟姚先生分了,就当是见者有份。”
  “多谢姑娘。”唐贤并未推辞,大大方方的拿出三两碎银单独放入怀中。
  谢家车队走到前面的渡口就停下了,因为岸边太窄,梁锦玉的驴车想要过去就只能等谢家的木材先卸货。
  早就在坝上候着的挑工只等牛车停下,就开始有条不紊的将木材沿着堤坝滚到河滩,然后再由船工挪到竹排上。
  空荡荡的竹排很快就堆成了一座座“小山”,数量之多几乎占据了整段河面,乍眼望去颇为壮观。
  等了约莫半个时辰,谢家车队总算挪开了位置。
  别说旁人,就连梁锦玉也有几分不满。
  大家的时间都宝贵,全被他们给耽误了。
  “姑娘,那位就是了。”
  唐贤个高看得远,一眼就在人群里找到了焦急等待的酒商。
  韶州当地人很少酿酒,所以城里卖的酒水多是从外地采购,其中尤以郴州的黄酒,阳夙的米酒最受欢迎。
  唐贤联系的这位酒商就是郴州人,姓金,在家排行老九,所以大家直接戏称他叫金老酒。
  金老酒是个体型肥胖的中年男人,模样普通,说话带着一股郴州的口音,举手投足都不紧不慢的,让人觉得莫名靠谱。
  将驴车拴在岸边的柳树上,梁锦玉和唐贤就跟着金老酒下了河滩。
  河滩的空地上堆满了各种各样的货物,来往的挑夫光着膀子忙的大汗淋漓,时不时还能听到商贾间的讨价还价。
  “那边的红船就是我的。”金老酒指着渡口的货船说道,语气难掩骄傲。
  梁锦玉循着金老酒手指方向看去,顿时眼前一亮,由衷赞道:“好漂亮的船。”
  与一般的客船不同,货船的尾甲板比较短小,船舱更大,也没有可开合的窗户,甚至连船帆都没有。
  “这艘船才下水不到半年,可花了我不少银子,但好在载货量大,现在跑一趟能抵上以前跑三趟。”金老酒说完,朝船那边吆喝了一声。
  不一会儿,就有人出来了。
  金老酒介绍说:“这是黄鱼,你们的那批货就是他负责。”
  黄鱼长得矮小精干,一双眼睛笑眯眯的看向梁锦玉:“这位就是梁老板吧,没想到这么年轻,真是年少有为啊。对了,您要的那批黄酒都给卸下来了,就在前面,要不我带您过去?”
  梁锦玉对金老酒的这艘货船兴趣更大,于是就让唐贤跟黄鱼过去,她则跟着金老酒去船上转转。
  就在梁锦玉准备上船的时候,却见远处驶来一艘更大的客船,客船的船帆上挂着元家的标志。
  金老酒感叹道:“今天的渡口是真热闹啊,不过元家怎么弄艘客船来了?”
  身后传来熟悉的说话声,梁锦玉回头一看,果然又是元家兄弟。
  这边,元博戳了下元祁:“三哥,又是她。”
  元祁凤眸一抬,见美人正在看他,顿时喜上眉梢:“一日见三次,还说没有缘。”
  “五叔,我见到个熟人,去去就来。”元祁拍了拍衣摆,昂首挺胸的朝梁锦玉走去。
  元山亭正欲喝止,话到嘴边却变成了:“我也过去看看。”
  金老酒正觉疑惑,元家人怎么朝这边来了,就见梁锦玉迎了上去。
  “元老板,你也在呢。”梁锦玉招呼道。
  元山亭点头:“梁姑娘怎么在这里?”
  “办点事儿。”梁锦玉含糊道。
  元祁惊讶问:“怎么,五叔你认识她?”
  元山亭轻咳一声,不好透露梁锦玉的身份。
  梁锦玉接话说:“我在城里开了个杂货铺,曾与元老板有过生意往来。”
  元山亭点点头,反问元祁:“你们怎么认识的?”
  元祁三言两语说了经过,完了对梁锦玉越发感兴趣:“你一个成了亲的女人居然还要抛头露面在外做生意?你家男人呢?”
  这话一出,元山亭和金老酒都吃了一惊。
  只不过一个诧异的是梁锦玉居然成亲了,另一个诧异的是梁锦玉竟然是个女人。
  梁锦玉心里埋怨元祁多嘴,面上却不显:“我们已经和离了。”
第九十二章 旧格之难
  这话比方才元祁的那句更让几人震惊,别说元祁,就连后面的元焕也震惊的朝梁锦玉看了过来。
  五六双眼睛齐刷刷的盯着自己,这滋味并不好受,但早晚都要受着。
  “我记得大周律法并没有哪一条规定说和离犯法吧?”梁锦玉半开玩笑说。
  “哈哈哈......”元祁倏地捧腹大笑起来,“对对对,没有,没有这条律法。”
  “咳咳咳!”元山亭忙咳嗽几声,示意元祁别太过分了,让人下不来台。
  话都说出去了,梁锦玉哪还会在乎,况且以后这种情况只多不少,权当提前练习了。
  元山亭见管不住元祁,于是忙道:“梁姑娘,我们还有事,先过去了。”
  金老酒眼里闪过精明,急忙喊道:“元五爷,您这是要去哪里啊?”
  元山亭以为他是梁锦玉的人,便应道:“我暂时还要留在韶州,今日是来送他们兄弟俩的。”
  元山亭指的是元焕和元祁。
  “那么大的船,是要走远路吧?”金老酒打探问。
  元山亭疑惑的看向梁锦玉,不明白金老酒为什么打听这些。
  “这位是金老板,来自郴州,是做酒水生意的。”梁锦玉介绍说。
  金老酒朝梁锦玉投去一个感谢的目光,忙趁机跟元山亭宣传了一波自己带来的黄酒。
  做生意有时候做的就是人情,如果今天没有梁锦玉在,金老酒不可能有机会和元山亭说上话。
  不过金老酒也是个聪明人,没有占用元山亭太多时间,而是让人赶紧去拿了两壶好酒来。
  “这都是我自家酒坊酿的,元五爷您拿回去尝尝。若是觉得好,赶明儿我再给您送一些去府上。”金老酒说完,朝梁锦玉使了个眼色,随后找了个借口离开了。
  元焕冷笑一声,不满问:“他跟你什么关系,你这么帮着他?”
  梁锦玉笑道:“做生意不就是互相帮忙,多个朋友多条路嘛。再说了,如果元老板没兴趣的话,也不会收下这两壶酒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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