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她身诱她心!腹黑世子不好惹——姜羡鱼鱼【完结】
时间:2024-05-28 17:19:00

  凝烟和凝雪二人默然不语,蹲下身子慢慢收拾起来。
  翩翩瞧着她们一副任打任挨的模样,心里愈发感觉无力起来。
  她慢慢坐在玫瑰椅上,半晌无语,见她们收拾差不多了,只恹恹道:“替我梳妆吧。”
  凝烟眼睛一亮,忙应了声:“欸!”
  凝烟的手比凝雪要巧,她给翩翩画的妆容和往日并无不同,但口脂的颜色要亮一些,红一些,又在眉稍处画了朱红色的凤尾花钿,原本质弱的长相被红色一衬托,五官顷刻间显得明艳妩媚起来,美的仿若天仙地妖。
  就连翩翩都多看了铜镜中的自己几眼。
  随后,凝雪又给她端来了燕窝粥、汤包、灌浆馒头、藕鲜之类的清淡食物,翩翩慢悠悠地吃了。
  很快便到了申时,翩翩伏在楼梯处看了看,只见正堂中心果然搭了戏台子。
  夜晚很快降临,万花楼的热闹也即将开始,舞台上的角儿咿咿呀呀地要唱将起来,正堂里陆陆续续进来了不少客人。
  花娘个个穿着薄绡纱,露着雪白的膀子和大片胸脯,朝着恩客抛去娇腻腻的眼波儿,又如穿花蝴蝶般穿梭其中与人喝酒调笑,角落里还有男女搂在一处咂嘴儿,空气中流动着风情糜艳的味道。
  如今正是江南最热的时候,厅里虽四下通风,但因着人多,仍然觉得热。
  赵二娘命人在厅里放了许多盆冰,又命虔婆们用大大的扇子扇风,还有侍女正在把新鲜瓜果沉入冰水中……
  凝雪见此有些犹豫,也不知该不该让她下去,翩翩面色无波,抱着福宝,淡声说道:“下楼,看看吧。”
  正堂里人多,无人注意到她们,凝雪引她坐在安静的角落里,又给她递来茶水。
  翩翩一边抚摸着福宝,一边轻声说道:“今儿不喝茶,给我拿青梅酒来。”
  江南的夏季,饮些青梅酒可消暑解热。
  凝雪默然,转身离去,回来时手中多了一个清白窑影青釉酒壶,还有一碟子甜瓜。
  翩翩一杯一杯地饮着青梅酒,这酒是发酵过的酒,酿得极好,有果子酒的清甜,又有米酒的浓烈,二者交融在一起,入口甘甜爽口,后劲也绵长。
  凝雪见她喝了两杯,便劝道:“姑娘,别喝了,再喝就醉了。”
  翩翩两靥生绯,眼底生媚,斜觑她一眼:“怎的,今日我生辰,还不许我多喝几杯?”
  说完,也不管凝雪和凝烟二人担忧的眼神,又给自己斟了一杯,慢慢喝了。
  正堂里热闹极了,看戏的看戏,玩牌的玩牌,喝酒的喝酒,玩骰子的玩骰子……台上的艺人们在面具下演着各种故事。
  翩翩坐了一会,摇了摇脑袋,觉得这里吵闹无比,于是抱起福宝站起身,打算回房去。
  她慢悠悠踏上楼梯,忽听见一道吼声传来,又响起了一道清脆的巴掌声:“臭女表子,装什么贞洁烈妇,不想喝酒就给老子滚!”
  花厅里的人被这突兀的声音一惊,都抬头望去,翩翩也循着声音看去。
  花楼里时常有人闹事,这是不可避免的,那赵二娘听闻,忙拧着帕子扭着腰肢满脸堆笑而来:“鲍爷,别发火嘛,有话好好说,这妓子新来的,不懂事,您多担待些,我这就给您寻个更知情识趣的姑娘来。”
  说完,给那被扇巴掌的姑娘挤眉弄眼,又吊着嗓子喊道:“羽霞,来陪陪鲍爷!”
  打扮妖俏的羽霞闻言忙碎着步子走来,脸上满是媚笑,一双涂满蔻丹的手就按上了对方的肩膀:“鲍爷,奴家来陪您可好?”
  那鲍爷身材瘦削,眉眼放着精光,脸颊上还横着一道陈年疤痕,一看就是不好惹的人物,只见他冷笑一声,对着羽霞吼道:“滚一边去!老子来这是找雏儿玩的,你一看身经百战的,爷不喜欢!“
  赵二娘脸一僵,那鲍爷仰脖喝了一杯酒,刚把酒盏放下,头一转,就见到立在楼梯口的燕翩翩。
  令人屏息的花容月貌,藕丝衫子柳花裙,怀抱着一只肥硕的猫儿,少女整个人立在那,脸潮晕红,额间的花钿衬得她风流妩媚,令人魂消。
  那鲍爷乃外乡人,来江南行商,听闻江南出美女,于是揣着银子来花楼猎艳,却没想到,随随便便一间花楼竟有如此美色。
  他一双眼睛都看直了,用手指着翩翩,呐呐道:“那……那是谁?爷就要她,叫她来陪爷喝上几杯。”
  众人的眼睛齐刷刷向翩翩看来。
  赵二娘吓了一跳,心里暗自叫苦,凝雪和凝烟眉头紧蹙。
  赵二娘用帕子擦了擦额头的汗,陪笑道:“哎哟,鲍爷,这可不行,这姑娘真不行……”说完,她在鲍爷的耳朵边嘀咕了几句。
  那鲍爷猛地一拍桌案,杯盏里的酒液都晃得溅出来几滴:“你他娘放屁!她既然是这花楼的东家,还不得以身作则?爷我今天就不信了,今天,必须叫她下来陪爷爷我玩博戏喝酒。”说完,从怀里掏出一张面额千两的银子,甩在桌上。
  凝雪目露凶光,正欲上前,翩翩将她一拉,轻声道:“我就陪他玩玩,能如何?”
  说完,抱着福宝慢悠悠下了楼梯,悠哉游哉地走到那鲍爷面前,坐下来,看着桌上的骰子娇笑道:“鲍爷想怎么玩?猜大小?”
  声音又酥又慵懒,听得这鲍爷耳根子都软了。
  他一双眼直愣愣的,半晌后眼里闪过一丝精光,盯着翩翩道:“那就猜大小,陪我玩下去,这一千两就是你的。”
  翩翩接过那一千两,笑了笑不说话。
  游戏开始了。
第192章 皮杯
  那鲍爷开始摇骰子,只听哗啦啦一阵响,骰子被盖在桌子上。
  “大还是小?”鲍爷问。
  翩翩漫不经心道:“小”。
  果真是小,鲍爷喝一杯。
  第二局第三局,鲍爷依旧输,因此又连喝了两杯。
  翩翩还是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第四局开始,翩翩输,她执起酒杯,抿唇喝了。
  那鲍爷露出了一抹不怀好意的笑。
  周围聚集起哄的人越来越多。
  第五局、第六局、第七局,翩翩一t直输。
  她也依言将酒喝了下去。
  凝雪凝烟着急得不得了,可是翩翩不让她们二人多言,凝烟更是不停地看门外。
  第八局,翩翩猜小,输了。
  那鲍爷咧嘴笑道:“赢家说了算,这位姑娘看来是赢不了了,不如敬鲍爷我一个皮杯,这游戏就截止。”
  身边的男人都暧昧地笑了起来。
  皮杯,乃妓院里的一种狎妓行为,即一人用口噙酒喂到另一人的嘴里。
  翩翩已是满脸潮红,眼里星光点点:“不如,增加点游戏的乐趣如何?”
  那鲍爷一愣,哈哈大笑起来:“有趣!你说,怎么个玩法?”
  翩翩朝凝雪一抬手,凝雪低头,翩翩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
  不一会,凝雪端来两个甜白釉酒盏,又斟满酒。
  翩翩从袖口掏出了一个荷包,里面有两个瓷瓶,每个瓷瓶各倒出一粒药丸,分别扔进两个酒盏里。
  那鲍爷瞪大眼睛看她:“此乃何意?”
  翩翩抬起酥酥的眼皮子,笑道:“鲍爷选一杯如何?一杯毒酒,一杯催情酒,不过鲍爷你放心,那毒酒并不会毒死人,顶多会让你肢麻无力,吞咽困难、口吐白沫而已。”
  旁边的人屏息瞧着,那鲍爷已是目瞪口呆,片刻后满面狰狞,重重拍了一下桌子:“臭女表子!敢耍我?!”
  翩翩扬起嘴角一笑:“怎么敢耍鲍爷?若您选中了催情酒,奴家不但敬您一个皮杯,还有其他的好处呢。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鲍爷,您看如何?”
  旁边已有人起哄:“鲍爷,选一杯!选一杯!搞不好今晚还有额外的收获!”
  “这般美人,天上有地下无的,可遇不可求啊!”
  那鲍爷脸皮都在抽动,他冲着翩翩道:“爷我就不信了,选中了毒酒,你还能跑得了?”
  翩翩用手捂嘴一笑:“奴家当然先吃过解药啦。”
  那鲍爷咬牙,左右为难,不知该不该选。
  望着面前这个勾人摄魄的美人,那鲍爷终究是色胆占了上风,指着其中一杯道:“就这杯!”
  翩翩面上若无其事,瞟了他一个飞眼:“鲍爷,可瞧好了?”
  那鲍爷嚷道:“少废话!就这杯,被你这样美人儿用口渡酒,死了也甘愿!”
  翩翩垂下眼,执起那杯酒,对着鲍爷嫣然一笑,然后含了一口,慢慢起身,将香唇递送过去……
  众人屏息。
  唇还未碰上他的,那鲍爷只觉一股芬芳袭来,他不由自主地咽了咽口水。
  就在两人的唇只隔着一根指头的时候,只听“噗”的一声弹响,有尖锐物击中了鲍爷的额角。
  鲍爷“啊”的一声惨叫,捂住额角,很快,血液从额角汩汩而落。
  “谁!他奶奶的!是谁!”鲍爷四下乱看。
  从二楼的楼梯口走下来一个男人。
  凝雪和凝烟一见,二人心头骤松。
  翩翩瞥了一眼,微怔,便收回了目光。
  花厅里银火高照,华灯艳酒,熏得眼儿醉,那男人头戴莲瓣型白玉冠,身穿一袭月白色八宝暗银纹锦袍,浑身上下没有赶路的风尘仆仆,反倒透露出一种闲情惬意来。
  明烛的照耀下,只见他外形是得天独厚的俊美阳刚,眉眼生辉,气质矜贵,站在这红尘孽海中,有一种格格不入的高贵华美,见之令人心折。
  这花楼里的花娘自诩见过无数男色,可依旧看直了眼儿,眼前这个男人,真真是蓝颜祸水!
  此刻,他嘴角似笑非笑,眼里却涌动着风暴,给人一种强烈的威慑感。
  那鲍爷不知怎的,原本嚣张的气焰立刻收敛,怔怔看着那男子大踏步走了过来。
  裴湛走至那张桌子前,漫不经心地拿起桌上的骰子,在手里掂了掂,又仔细看了看,看向鲍爷:“赌坊里下三滥的手段,也用到花楼里来坑蒙拐骗?”
  原来,这骰子与平常的骰子不一样,六个孔里掺了特殊的液体,使得它比平常的骰子要重一点,一般人也发现不了。只要人为固定重心,让自己想要的点数向上,投掷的时候,就可以丢出任意自己想要的点数。
  这声音不轻不重,却叫鲍爷听得冷汗直流。
  他心里发虚,又不肯示弱,色厉内荏道:“你是何人!敢管爷爷我的事!”
  “啪”的一声,凌厉的掌风袭来,嘴巴上立刻挨了一巴掌,牙齿也打掉了一颗,整个身躯被重重拍打在地。
  是立在裴湛身边的玄影出的手。
  花楼里的其他人都看得心惊胆战,纷纷后退。
  翩翩也看怔了,不由得把手里的猫儿抱着紧了紧。
  裴湛轻飘飘地觑她一眼,眼里却全是隐隐风雷,又转头对凝雪道:“还待着做什么?带她上去!”
  凝雪和凝烟二人忙领命,扶着翩翩起来。
  翩翩拂开她们的手,自己站了起来,酒喝了不少,步子也踉跄,凝雪及时扶住了她。
  裴湛暗暗捏了捏掌心。
  翩翩脚步虚浮地回了房间,嘘了一口气,凝雪端来了一碗解酒汤,翩翩端起来喝了。
  头脑依旧发懵,她摇了摇脑袋,干脆整个人侧趴在软被上。
  还没来得及闭眼,就听见门被人推开,似带着压抑的怒气般,那门又被人略重地关上。
  裴湛走至床边瞧她,见她醉颜妩媚,睡眼惺忪,又想到他刚刚瞧见的那一幕,眼眸又变得阴沉,身体也紧绷起来。
  他一把提起她,她几乎站立不住。
  他把她拉至茶水桌案前,桌上有一壶冷却的茶水,他二话不说,拎起那壶茶水就往她嘴上倒,又一把扔掉那壶,制住她的脑袋,用手搓她的唇,搓得生疼。
  翩翩被她禁锢得动不了,只能发出“呜呜”的抗议声。
  只要一想起她差点吻上那个猥琐男人,他心里的怒气便排山倒海般袭来。
  裴湛住了手,放开她,又恶狠狠看她:“好大的能耐,居然还能跟人喝酒,我且问你,如果我没出手制止,你会怎样?”
  她虽然身体站不稳,但意识却格外清醒,又气恼他刚刚的举动,她晃着脑袋:“能怎样?凝雪凝烟不是在么?再说……这花楼里还有不少你安排的暗卫,我有什么好担心的。”
  说完,吃吃笑了起来:“就算他们不制止,不就是一个皮杯么,又不少块肉。”
  裴湛闻言后脸色变得铁青,胸膛也气得起伏,太阳穴一一跳一跳的。
  这还不是最气人的。
  翩翩又不怕死地嘀咕道:“再说呢,花楼里不就是……干这种事的么,你把我扔这半年,你管我做什么呢?我就是……就是和他睡……你也管不着……”
  说完,还重重打了个酒嗝。
  裴湛呼吸立刻变得粗野,被眼前这个酒疯子的话气得几近发疯。
  他将手头的事情处理好后,便马不停蹄地来了江南。
  他为了赶在她生辰这日抵达,弃了水路,一路纵马走官道,终于赶在下午时分抵达。
  他有半年没有见她了,没来由升起了一股“近卿情怯”之感,又觉得自己一身风尘仆仆的样子,怕吓到了她,便去房里沐浴洗漱了一番才出来,没想到就叫他看见了那样一幕。
  此刻,又听见了这样一番话。
  他气得几近发抖,将她拉至床边,又毫不客气地一推,翩翩倒在柔软的被褥中。
  裴湛在房里踱来踱去,似乎在找什么。
  房里有一柄如意,他拿在手里掂了掂,太重,又扔在一旁;他又从自己腰间褪下那根腰带,这腰带是牛皮质地,不行……
  他在房里团团转。
第193章 挨打
  很快,他又走到床边,坐在床沿上,将还在哼哼唧唧的翩翩一把搂进怀里,捏着她的脸道:“说你错了,收回你刚刚说的话,我就饶过你。”
  翩翩眼睛半睁半眯,哼笑一声:“我说了什么?”
  她似回想了一番,眼珠子滴溜溜转了一圈,“噢,我没错,你是我的谁?凭什么管我……我想和谁亲嘴就亲嘴,想和谁睡就……就和谁……”
  裴湛再无法忍受下去,迅速将她趴卧在自己的大腿上,扬起一只巴掌,对着她挺翘的臀重重扇了下去,只听啪啪两声响。
  力道不可谓不重!
  “啊!”翩翩发出一声尖叫,酒都醒了一半,开始挣扎起来。
  她从裴湛的腿上猛地跳了起来,又站不稳,踉跄了几步跌倒在地。
  她哭出声来,涕泪横流,毫无形象,又羞耻又愤怒,她长这么大,还没有人用这种打小孩的方式打她。
  裴湛脑门也在跳动,坐在床沿上抿着唇冷冷看她。
  翩翩勉力从地上爬起来,扶着桌子,只感觉臀部火辣辣地疼,又不好意思去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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