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空极品爷奶家,团宠妹妹杀疯了——梦梦七柒【完结】
时间:2024-06-26 17:21:48

  听林烊吹嘘县令是自己人,现在看来,那些话也不全是假的。
  “预谋杀人者,判处斩刑,临时起意杀人者,需判处绞刑,不管是哪项,都逃不了一个死字。”许县令瞥她一眼,摇头轻叹,“小小年纪就杀人,还用钱雇人扰乱公堂,罪加一等,来人啊!将她……”
  “等一下!”沈虞语气不善地道:“我何时承认是我杀的人,就因为我骂了他一句死有余辜?”
  许县令拍了拍惊堂木:“你明明已经亲口承认,怎能出尔反尔!在场的人都可以作证!”
  “大人,此话不妥!”一旁的县尉皱着眉头,起身反驳。
  许县令看了眼他,没搭理,在师爷的附和下当即就又给沈虞定了罪。
  “你不分青红皂白闯入他人私宅预谋杀人,且当着本官的面承认了此事,按照律令理应判处斩刑!”
  “你放肆!”沈虞冷眯着眼,气喊:“嬷嬷!”
  “哎!老奴在!”
  林嬷嬷掏了半天,终于在县令紧张的目光中掏出了长公主给的令牌。
  她高举令牌,扬声道:“大胆!你可知在你面前的人是谁!?我家主子可是昭平郡主,岂是你一个小小县令就可以随意定罪的?”
  县令见状,顿时大惊失色,差点没从椅子上滑落。
  他怎么也没想到眼前这个女子竟是皇亲国戚,昭平郡主。
  他连滚带爬来到堂下,下跪磕头,“下官见过郡主,郡主殿下,是下官有眼不识泰山,还请恕罪!”
  “抓起来。”沈虞冷静下来,挥了挥手,淡声吩咐。
  她的目光从县尉身上滑过,最后落在师爷身上,“还有他,也抓起来。”
  师爷脸色大变,连连求饶。
  县令也惊慌失措地说道,“是下官太过信任县丞以至于错信了他,还请郡主饶了下官这一回,下官今后一定谨言慎行,绝不再犯!”
  沈虞冷冷地看着被绑的县令,心中满是不屑,“断案如此儿戏,若不是今天站在这里的人是本郡主,你只怕还是会跟县丞狼狈为奸,冤枉好人,你这些话也就能骗骗无知孩童,骗不了本郡主!”
  她转过头,看向狼狈的县丞,“你也不用为你儿子伤心,本郡主马上就可以送你去见他。”
  林县丞瘫坐在地,完了完了,这回是真的完了!
  她居然是郡主?最受长公主和皇上宠爱的那个平昭郡主?
  “郡主,现在要怎么处置他们?”林护卫轻声问道。
  沈虞不是很想说出自己被林烊折辱过的事情,虽然林烊不举,从来不会真的碰她,但她这身上的鞭伤刀伤多且深,恐落终身,不杀了他们,实在难解她心头之恨。
  “林县丞,教子无方,助纣为虐,令本郡主受屈,就地处死!至于另外两个……”
  她迟疑道:“且先收监,俟来日,付后来县令,以藐视天威,冤枉、欺凌本郡主之罪,依法断理即可。”
第四十三章 谁知道他是不是死到临头了想拖我下水?
  林护卫挥刀当堂砍向县丞脖子,将其处死。
  确认对方没了声息后,他又一把拽地上的县令跟师爷丟给衙役,言简意赅地命令:“带下去,关起来。”
  县令和师爷两人被吓到失语,丝毫不敢反抗。
  钱员外见县令要被押走,忍不住问:“县令不在,那草民此案该如何了?”
  “那不是还有人吗?”沈虞抬了抬下巴,看着县尉,“今日之事,本郡主当据实向上禀明。按律而言,新任县官未至之际,你与书吏暂行署理,亦无不可。”
  “下官定当勤勉履职,为民效力。”县尉和书吏连忙作揖,开口应下。
  钱铭生攥紧拳头,心跳都快跳出嗓子眼了。
  他看着县令被人押着,既希望县令可以快点被带下去,以免暴露他,又痛惜自己白给了对方一百两银票。
  “既如此,那么嬷嬷,我们走吧。”
  事情解决了,县令也被押走了,沈虞没打算多待,转身准备离开。
  “且慢!”
  钱铭生刚要松一口气,陆书白就挣脱衙役,从长条凳上爬了起来:“郡主,小生是冤枉的,请郡主为小生做主!”
  与此同时,大堂外的夙沐也急忙喊道:“郡主殿下,请等一下!”
  沈虞随意看了眼大堂外的夙沐,顿时就愣在了原地。
  是他?
  是昨晚救她的那个男人!?
  沈虞心下一惊:“放他进来!”
  衙役拉开围栏,夙沐迈着稳健的步伐走进大堂。
  大青国不兴行大礼,但夙沐有求于人,他毫不犹豫就在郡主跟前跪了下来。
  “草民见过郡主。”
  沈虞看着他,心中涌起一种莫名的情绪,既有感激,又有疑惑。
  他声音怎么跟昨晚的不太一样?
  “不必多礼,你且先起来。”
  夙沐怔了一下,咽下到嘴边的话,匆匆站了起来。
  “奇怪。”
  沈虞抬起手,测量了一下高度,似乎也比昨晚要高上一点点。
  她皱了皱眉,是“他”,又好像不是“他”。
  昨晚她到“他”下巴,但眼前这个人,她只到他的肩膀。
  “你可不可以抬头给我看看?”
  沐夙沐有点迷惑,但还是红着耳朵抬起了头。
  众人也皆是迷茫,这郡主怎么好像在挑郡马爷?
  “丑时二刻至三刻间,你在做什么?”沈虞试探性地问道。
  “睡觉。”夙沐平静地回答道。
  “没有出去过?”沈虞继续问道。
  夙沐摇了摇头:“昨夜舅父留宿于钱员外府,小民为省银两,遂退房而眠于劳作之粮仓内,未曾外出。”
  本不想那么文绉绉地解释,但对上她,他有一种他也该这样说话的感觉。
  村中众人言谈皆通俗易懂,他虽读过些书,识得字,但久居乡野,平日与才学最丰的二哥亦未曾这般交谈过。
  沈虞看着夙沐,试图从他的眼神中找出一些线索,但她只看到真诚和坦然,看不到任何隐瞒。
  远远看着很像“他”,近距离仔细一瞧,却又似乎只有眼睛还算像“他”了。
  昨晚那人蒙着面,周身气息扑面而来的冷,但说话时声音听上去却是有点乖的,虽然对方内心貌似有点阴暗、叛逆和疯狂。
  而面前这人,整个人看起来很有礼节,那双眼睛也很漂亮,与昨晚那个人一样好看,只不过,和那人给她带来的疏离感很不一样。
  沈虞眼神闪了闪,忍不住问他:“你叫什么名字?可有兄弟?我的意思是双生兄弟?”
  “夙沐,沐有接受教诲,修身养性之意,外祖期盼小民能朝气蓬勃,修身洁行,成为一个正人君子。”
  夙沐抿了抿嘴:“小民有两个哥哥,一个弟弟,还有一个同胞妹妹。”
  他看了眼陆书白:“这位是我舅父,是名秀才。”
  眼见话题渐趋偏颇,夙沐再次跪下。
  他的语气依旧平静,但他目光却透露出一种坚定的信念。
  “县丞与县令狼狈为奸,郡主将家舅交付县尉,实难令小民信赖。钱员外诬陷家舅盗窃钱财,然家舅人品高洁,在村中开办私塾,遇贫寒学子亦减免学费,如此无私之人,何来偷盗钱财之可能?
  县令不辨是非,妄图诬陷家舅,欲施以酷刑,若非郡主驾临,家舅恐已遭受不白之冤。家舅实为冤枉,恳请郡主明察!”
  钱员外欲言又止。
  闹大了,闹大了啊!
  “郡主,请不要相信他的话!”钱铭生心中大骇,忙呵斥夙沐:“你还想狡辩?你舅舅盗窃一事,县令已有定夺,人证物证俱在,岂容你抵赖!”
  盗窃案?沈虞蹙了蹙眉:“审理案件乃县令之责,县令被黜免,尚有县尉与书吏在,此事,本郡主虽为郡主,也是不便插手的。”
  钱铭生松了口气,他看向县尉,“大人,既已定罪,为何还不执行杖刑?”
  县令不在,执行杖刑的那两个衙役只能朝县尉看去。
  就在这关键时刻,郡主轻声承诺夙沐:“此案本郡主不便介入,但本郡主也不忍见你舅舅蒙冤,倘若县尉判案确有不公,可在十日内持此物来房谕客栈寻我。”
  沈虞将贴身佩戴的一小块玉牌从脖颈处取下递给他。
  她不确定夙沐跟救她的人有没有关系,但相逢就是缘,看在他这双眼睛上,她不介意帮他一把。
  且,她此番言论亦具有侧诫县尉之意。
  “谢郡主体恤,小民感激不尽!”
  “郡主,这……”林嬷嬷看着那玉牌,眉头紧皱。
  沈虞轻飘飘看了眼林嬷嬷,示意她闭上嘴:“嬷嬷,我们走吧。”
  一群人浩浩荡荡离开。
  夙沐望着她的背影,不由得攥紧手中的玉牌。
  许是郡主威压仍在,很快,案件就进入了重审环节。
  在陆书白的要求下,钱铭生贿赂前县令的那两张银票也被再次呈上公堂。
  钱员外没想到儿子会贿赂县官,震惊得说不出来话。
  陆书白则是生气地望着他们:“把银票当成证据,你是何居心?”
  “贿赂县官!”钱员外一巴掌呼过去,气急败坏地骂道:“你怎么能干这种事!?”
  他只看一眼就知道那银票是他给的,小子哪里骗得过老子?
  “爹!那不是我给的!贿赂县官是要坐牢的!”钱铭生用手捂着脸,梗着脖子:“许县令是什么人你们还不清楚吗?他收受贿赂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谁知道他是不是临死了还想拖我下水?”
第四十四章 杖二十
  夙沐咬牙切齿地望着钱铭生,恨不得上去把人打一顿,“怪不得那个县令会一看到这东西就给我舅舅定罪,敢情里面是银票,你们这是公然行贿!”
  “肃静!”县尉拍了拍惊堂木,沉声道:“钱铭生!许知远已然招认银票出于自你手,你还不快速速供出实情!”
  “他在说谎!”钱铭生一口咬定自己没有贿赂。
  “钱铭生,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贿赂县令比普通偷盗情节严重,陆书白的案子再一次被延后。
  县尉冷哼一声:“交子务每日兑换银票有定额之限,五十两数额颇巨,非人人皆可持出。本官仅需遣人赴县中交子务及钱庄查核,亦可逐一排除,知其所属。”
  县里可不只有他爹有钱,不可能这月里就他有这银票,钱铭生还想死不承认,可没想到钱员外却站了出来。
  “大人,这两张银票是草民于前月往北巷交子务兑得,月初时交予吾子。其上油渍,实乃草民进食所致。草民今如实交代,我儿年仅十九,尚未及冠,恳请大人垂怜,予我儿网开一面!”
  钱铭生怒道:“爹!你不是想让我考举吗?我答应你还不成吗?你知不知道你在乱说些什么!你是不是想要毁了我!”
  “你闭嘴!”钱员外一巴掌拍过去,“还不快下跪求大人开恩!”
  他算是看清楚了,他的儿子根本就不是读书的料。
  事到如今,钱铭生只能下跪磕头认错了。
  “银票是我给的!我认罪,但面对许县令这样的贪官,我也是没办法才这样做的,求大人可以看在我年幼无知的份上,法外开恩!”
  县尉与书吏低语一番后,宣判:“贿赂县官一百两,因数额较大,情节严重,依《大青国刑统》所载,当杖刑一百,流放一年半。
  然汝父已主动坦白,汝能及时悔过,且念汝尚未及冠,又为首犯,故可从轻发落。即杖二十,罚银百贯。此外,行贿财产将被没收,以示惩戒。”
  判决一下,衙役就过来拉人了。
  自知逃不过,钱铭生不知出于何种心理,还是决定继续污蔑陆书白。
  “我承认贿赂县令,这我认罪,也甘愿受罚,但这并不能证明陆书白没有偷我爹的钱!他也该与我一起受刑!”
  人赃并获,若无证据,确实无法洗脱嫌疑。
  县尉看了眼夙沐,又看向陆书白,“银票在你的背袋中发现,你可有证据证明那银票不是你拿的?”
  “不是小生拿的,为何要让小生证明?”陆书白十分不解,“难道随便来个人栽赃嫁祸于小生,小生都要拿出证据来证明吗?”
  “若非人赃并获,你自可不必陷入自证之境。可此银票乃钱公于尔背袋中所搜出,若无证据以证清白,本官只得将尔暂行收押,待查明真相,再行判案。”
  县尉委婉地解释。
  夙沐心急如焚:“舅舅,你再好好想想,你吃饭或者沐浴的时候还有没有人进入过你的房间?”
  陆书白迷茫地摇头,那会儿他被灌了酒,头晕得都没有沐浴。
  夙沐也知道自己问得有点问题,只能重新问他:“舅舅,你认真想想,在钱府,有谁可以接触到你的背袋?”
  “王管家,钱员外及其子钱铭生,还有……”陆书白绞尽脑汁地思索,却再也说不出来人了。
  “王管家跟你无冤无仇,怎么可能会栽赃陷害你,何况他人也不在府邸,钱本来就是我爹的,我爹也没理由这样做。”
  钱铭生强装镇定地道,“至于我,就更没可能了,我平日里没有什么花销,衣食住行皆在府中,我爹娘每月还会给我数十两银,我可犯不着去偷这个钱,还嫁祸于你。”
  县尉看着他就心烦,“钱铭生行贿罪刑已供认,现没收行贿钱财一百两,杖二十,罚银十贯,行刑!”
  衙役拉着脸色苍白的钱铭生出到大堂。
  钱员外紧跟其后。
  没一会儿,就响起了钱铭生的惨声嚎叫。
  二十杖下来,钱铭生彻底晕死过去。
  衙役拉尸体一样提着他回来,任由钱员外抱在怀里。
  “铭儿,你有没有事?别吓爹啊。”
  “状告人钱员外,请问被告人偷窃一事,你可有人证?”
  钱员外哭着摇头:“是小儿看到,带草民跟几个下人去搜的,并无人证。”
  县尉沉吟片刻,目光落到陆书白身上:“本官虽观你性情,不像是贪财之人,但你们双方人证物证皆无,钱员外几人又当场从你身上搜出了银票,因此,本官只能暂时将你收监,待查明真相,再行判案。”
  他看向夙沐:“鉴于你对本官的不信任,本官可以特许你参与此次查案。若你能先于本官寻得证据,以洗脱尔舅之嫌疑,本官亦可放人。对此,尔等可有异议?”
  视线在两边人身上游移了一下,见他们没有异议,县尉开口:“退堂!”
  夙沐眼中闪过一丝希望,“舅舅,你放心,我会找到证据的!”
  陆书白微微点头,低声道:“此案疑点不多,我觉得你可以从钱铭生身上入手。”
  “我明白。”夙沐点了点头,眼睁睁看着陆书白被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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