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悦,你和霍峤是同学,你实话告诉我们,霍峤在学校里是不是也这么受欢迎?”
杨溪悦看了眼出神的霍峤,顿了顿回答道:“霍峤同学在学校里确实很出名。”
“早知道,我也让我的亲友给我做应援了……”
霍峤没再听她们说些什么,抱着花转身就朝外跑去。
身后有人叫她:“霍峤,你去哪儿啊?”
“霍峤不会生气了吧?可是我们也没说什么啊……”
第106章 好好珍藏起来,别再重出江湖
从后台可以直接通向观众席。
虽然这只是霍峤的一个猜想,但她还是想去验证一下。
避免有人从观众席偷跑进后台,门口是有保安守着的。
霍峤身上还穿着演出服,一看就是演出人员。
观众进不来,演出人员却是可以出去的。
静悄悄地将门打开,通道口离家属席位比较近,但由于现场灯光太暗了,想要找人实在有些困难。
霍峤也总不可能一排座位一排座位地找过去,只能努力地在人群中寻找那抹熟悉的身影。
这时,有人朝她走了过来。
一身板正的西装,相貌端正清俊,正是方逸。
霍峤急忙地问:“五爷是不是来了?”
方逸点头:“是的。但您的节目一结束,五爷就离开了。”
谢屿洲不喜这种人多嘈杂的环境,如果不是为了看霍峤演出,这种场合,只怕他一辈子都不会来。
听到谢屿洲走了,霍峤心里说不出是遗憾还是什么。
但更多的还是愣神。
她没想到谢屿洲居然真的来了。
可是……
“我明明没有跟他说过今天是我演出的日子啊。”霍峤低声喃喃道。
现场有些吵,方逸并没有听见霍峤的这声嘀咕,只态度恭敬地开口:“太太,您还有事吗?五爷在门口等着呢。”
霍峤回过神来,表情有些茫然:“五爷不是走了吗?”
方逸解释:“只是离开了剧院而已。”
但人还在外面等着接谢太太回家。
霍峤杏眸里掠过些许流光溢彩,把怀里的花往方逸手中一塞:“我先去换衣服。”
说完,转身就往后台跑去。
霍峤目标明确地直奔更衣室,却在路过化妆间的时候被人给叫住。
“霍峤,你去哪儿了?快来,有你的花。”
霍峤:“?”
她的花不是在方逸那儿吗?
等她走进化妆间,才发现众人围着的中间放着两束花。
花里放了卡片,大家都很好奇是谁送的,怂恿着霍峤打开看看。
比较大的那束是乔祁年送的,祝贺她演出成功。
另一束并没有署名,只有一句话:祝你演出顺利。
这么多演出人员,却只有霍峤一人收到了花,有人羡慕,有人嫉妒。
霍峤把没有署名的那束花给了其他人,而后抱着乔祁年送的花离开了化妆间。
换回自己的衣服,头上的发饰也都拆了归还,霍峤才抱着乔祁年送的那束花从剧院离开。
黎秧也出来了,见到她,立马开心地跑过去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峤宝,你简直迷死人了!”
霍峤提醒:“黎大小姐,你把我的花压塌了。”
黎秧松开她,疑惑地看向她怀里的花:“这谁送的啊?”
霍峤说:“乔祁年。”
黎秧恍然大悟:“所以你在台上收到的花是乔家二少爷送的?”
霍峤却摇了摇头,见只有她一个人,不免问道:“谢容漾不是和你在一块儿吗?她人呢?”
黎秧说:“你的演出一结束,她就离开了。”
黎秧傻乎乎地笑了两声:“容漾还给我签了名。”
她这时候才有种见到偶像的真实感。
霍峤看了看她身上:“签哪儿了?”
黎秧把那个手幅掏出来:“这儿呢。”
谢容漾这名签得还挺巧妙,刚好签在“霍峤?”后面。
见到黎秧拿出来的手幅,霍峤:“……”
她真心实意地建议:“既然谢容漾在上面签了名,你就拿回去好好珍藏起来。”
别再让它重出江湖了。
黎秧也是这么想的,如果以后还要再为霍峤应援,她可以用别的手幅。
“峤宝,我们找个地儿吃饭吧,庆祝你的演出圆满结束。”黎秧把手幅塞回包里,然后兴致勃勃地提议。
“可以。”霍峤说,“不过我得多带一个人。”
“啊?”黎秧一脸懵逼,“带谁啊?”
霍峤没回答,只是径直朝着停靠在路边的一辆黑色卡宴走了过去。
她抬手敲了敲后座的车窗。
车窗很快降下,露出了男人那双苍白却难掩俊美的面容。
霍峤撑在车窗上,笑眯眯地看着车内的男人:“五爷,我和秧苗要去吃饭,你要不要和我们一块儿?”
谢屿洲的视线却是落在了她手中的花束上:“谁送的?”
霍峤如实回答:“乔祁年。”
谢屿洲语气淡淡:“给方逸。”
霍峤依言把手中被压塌的花递给了方逸。
方逸恭敬地接过,而后说道:“太太,五爷已经在登雅楼订了位置。”
登雅楼是京都一家出名的中式饭店,是会员制的,位置也特别难预订上。
不过登雅楼是徐家旗下的产业,所以谢屿洲一开口,徐非池立马就让人将最好的包厢腾了出来。
黎秧做梦都没想过自己有一天竟然能和谢家五爷同坐一辆车。
这也是黎秧第一次见谢五爷。
霍峤并没有夸大其词,谢家五爷确实长得俊美如斯,五官轮廓完美无瑕,一双桃花眼更是生得水光潋滟,好似看一眼就能将人的魂魄勾走。
黎秧透过内视镜往后偷瞄了一眼,心下暗忖:难怪霍峤移情别恋那么快,沈牧谦和谢五爷比起来,差得那简直不是一星半点。
而且传闻说谢五爷身体病弱,俨然命不久矣,可今日见到谢五爷本人,黎秧却觉得传言不可全信。
谢五爷确实像是病中之人,但和传闻里那副行将就木的模样却丝毫沾不上边。
顶多就是面色苍白了些,但这反而让对方多了丝病美人的意味。
黎秧无声地叹了口气,莫名觉得红颜多薄命这句话也挺适合谢五爷的。
当然,这句话她可不敢说出来。
除非她是不想活着走下车了。
登雅楼就如它的名字一般,装潢雅致又大气,复古的中式风格雕栏玉砌,入门就是一座假山流水,清澈的水池里还养了几条锦鲤。
徐非池斜倚着门框,手痒得想要抽烟,但最终只是拿着打火机闲散地把玩。
有位女明星见到这位徐家少爷,笑意盈盈地主动上前搭讪。
“徐少,您是在等人吗?”
徐非池轻瞥女人一眼,嘴角勾着玩世不恭的笑:“原来是严大美女,多日不见,大美女又变漂亮了。”
谁不喜欢听人说好话?
女人眼里的笑几乎掩饰不住:“徐少也越发地英俊帅气了,不知我是否有幸邀请徐少一同用餐?”
“恐怕要辜负大美女的一番美意了。”徐非池虽也在笑,但眼底的情绪却薄凉得很,“我有约了。”
严思思在娱乐圈摸爬滚打这么多年,这点眼力见还是有的。
她进退有度地微微一笑:“好的,那下次我再请徐少吃饭。”
徐非池无谓地点了点头,目光一离不离地盯着外面。
严思思转身离去,走到拐角处时突然听到徐非池叫了声“五哥”,她好奇地转头看过去,刚好看见一行人走进来。
为首的男人面容俊美苍白,妖孽般的长相让见过不少帅哥美男的严思思愣神了几秒。
直到一抹锐利冷漠的视线扫过来,她才仓惶将目光收回,匆匆离开了。
徐非池引着霍峤等人往登雅楼最好的包厢走,一路上骄傲自得地将登雅楼介绍了一遍。
结果却发现谢屿洲和霍峤两人在低声交谈,根本没在听他说什么。
徐非池:“……”
好气!
第107章 没有白吃的午餐,得付款了
徐非池让人上的都是登雅楼里的招牌菜。
霍峤和谢屿洲坐在一起,徐非池理所当然就和黎秧坐在另一边。
原本健谈的黎秧今日话少得实在可怜,只埋头干饭。
见黎秧对他们酒楼的饭菜如此捧场,饭局结束后,徐非池给了黎秧一张会员卡,还大方地表示黎秧下次来登雅楼吃饭,可以给她打折。
黎秧没想到还有这种意外收获,高兴地向徐非池道谢。
霍峤开口说送黎秧回去,黎秧瞬间瞪大眼睛,头摇得像是拨浪鼓:“不用了,峤宝。”
她摸了摸吃撑的肚子,“这里离我家只有一两公里,我走路回去就行,顺便消消食。”
霍峤还想说些什么,黎秧却已经迅速溜了。
走出一段距离后,才朝着霍峤挥挥手,而后接着大步往前走。
下午时分,霍峤和谢屿洲回到医院。
换了身轻便舒适的家居服,霍峤窝在沙发上看电视,面前的茶几上放着水果和一些小零食。
屋内开了空调,温度虽然不低,但霍峤还是拿了张小毯子盖在腿上。
手中拿着手机在敲敲打打。
李老师给她发了消息,问她去哪儿了,怎么没去参加庆功宴?
霍峤回复说自己已经回家了。
李老师无奈:【你这孩子跑得也太快了。】
霍峤:【老师,演出已经结束了,是不是意味着补贴可以发给我们了?】
她的钱包快要见底了,再没有进账,只怕连学校食堂九毛钱的包子都买不起。
李老师:【……】
没过多久,李老师就给她转了四千块钱,多出来的部分是奖励。
霍峤在聊天框里打字:【谢谢老师~】
这条消息刚发出去,她身边的位置就凹陷了下去。
换好衣服的谢屿洲坐在她身边,姿态散漫慵懒,桃花眼看着前方的电视。
整个客厅里只有电视播放的声音,气氛和谐又透着浅浅的温馨。
谢屿洲突然开口:“谢容漾说,你答应了她去演戏?”
这事没什么可隐瞒的,霍峤大方地点头承认:“对。”
谢屿洲看了她一眼,语调不紧不慢,听不出什么情绪:“谢太太喜欢演戏?”
霍峤说:“不知道。只是听容漾说演戏的片酬很高。”
这才是她答应谢容漾的真正原因。
喜不喜欢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钱多。
谢屿洲轻敲沙发扶手:“谢太太很缺钱?”
“我一个穷大学生,怎么可能会不缺钱?”霍峤这话说得颇为漫不经心。
谢屿洲没说什么我的钱就是你的钱,只问了一句:“有亲密戏吗?”
霍峤想了想:“应该没有。”
她就一个小配角,大概拍半个月就可以杀青了。
谢屿洲便不再过问,抓了把瓜子慢条斯理地剥着。
霍峤在手机上戳了戳谢容漾。
霍峤:【你怎么把我要去你们剧组演戏的事告诉五爷了?】
谢容漾隔了几分钟才回复:【我把小婶你拐来演戏了,当然要跟小叔报备一声,否则小叔不同意怎么办?】
谢容漾:【没想到小叔非但没有反对,还说……】
霍峤飞快打字:【说什么?】
谢容漾:【说只要小婶婶你开心就行。】
看到这条消息,霍峤没忍住朝着男人那张妖孽俊美的脸看了一眼。
谢容漾:【这和我想象的完全不一样。】
霍峤:【你想象的是什么样的?】
谢容漾:【把你关在留鹤别墅,说你要是敢出去演戏,就打断你的腿?】
霍峤:【……少看点霸总小说。】
手指在屏幕上方停顿了片刻,霍峤才又打字:【五爷真的不知道十五年前自己差点死掉是出自谁之手吗?】
谢容漾:【小婶,是静山寺里的那位跟你说了什么吗?】
霍峤:【她说她差一点就把五爷杀死了。】
谢容漾:【小婶你今晚有时间吗?】
霍峤打字:【有。】
谢容漾说了个地名:【那今晚出来喝两杯。】
霍峤眸光闪了闪:【好。】
放下手机,霍峤突然发现面前的白瓷小碟里多了一堆饱满的瓜子仁。
而谢屿洲手边则堆了不少瓜子壳。
显然这些瓜子仁都是出自谢屿洲之手。
霍峤:“?”
她有发出想吃瓜子的讯号吗?
不过男人剥都剥了,不吃白不吃。
霍峤抓起几颗瓜子仁扔嘴里,吃得津津有味。
愉悦地晃荡着脚丫子,眼睛都不往碟子里看一眼,抓起瓜子仁就往嘴里放。
然后,只听咔嚓一声。
霍峤咬到了一颗没剥开的瓜子。
她急忙把壳吐出来,转头朝谢屿洲看去,不偏不倚地对上了男人那双似笑非笑的桃花眼。
很显然,这颗没剥开的瓜子是谢屿洲故意放进去的。
霍峤气极,想也不想就朝男人扑过去:“你故意的――”
谢屿洲接住女孩柔软的身体,稍一提溜,霍峤就跨坐在了男人的腿上。
“你干什么?放我下去。”虽然霍峤并没有多重,但她还是怕把身娇体弱的谢屿洲给压坏了。
谢屿洲握着女孩盈盈一握的腰肢,禁锢着她的行动:“谢太太没听说过一句话吗?”
霍峤不解:“什么话?”
谢屿洲嗓音慢调:“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
霍峤傻眼,紧接着耳边响起男人轻淡倦怠的声音,“所以,谢太太现在得付款了。”
霍峤:“……”
她现在把吃下去的瓜子仁吐出来还来得及吗?
好在谢屿洲并不是奸商,只是向她要了个亲吻。
微凉的吻落在她的唇瓣上,很温柔,摩挲厮磨,在霍峤给予回应时才陡然变了章法,肆意又霸道。
分开后,霍峤眼尾因为方才的刺激而染上了一抹娇艳的红,小手无意识地攥紧男人的衣服,力度太重,柔软的家居服都被她抓皱了。
她小声呢喃:“亏死了……”
谢屿洲不说话,只在她眼皮轻轻地亲了亲。
下午六点。
霍峤收拾好东西准备回学校。
没让保镖送她,霍峤自己开车离开了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