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最显明的位置,宣告他的心意。
整个港城见证流光溢彩为他的女孩而来。
热烈而璀璨。
“谢柏彦……”她的声线裹上了哑意。
“我在。”他的手臂缓缓手收紧,将怀里的女孩抱得更紧。
虞清雨吸了吸鼻子,拭去眼角的眼泪:“都怪你,我的妆都哭花了,影响我的盛世美貌。”
霓虹灯光下,她的五官精致美艳,水光流淌在眸底,晶莹玉润。
谢柏彦轻轻擦去她的泪痕,低声轻哄:“谢太太不化妆也盛世美貌。”
“我刚刚差点以为你的生日礼物就只有一对耳环。”她转身埋进他的怀里,任由泪水将他的衬衣打湿。
手掌轻轻揉着她的发顶,几分安抚:“那现在满意了吗?”
自然是满意的,只是她抬起一双潋滟水润的眸子:“扣十分,你让我哭了。”
除此之外,一切都很好。
温热的指腹轻轻在她眉尾处的红痣上摩挲,他的目光徐徐沉了下去。
“那我可以有加分的机会吗?”
“小鱼,闭上眼。”
“三。”
周围的灯光缓缓暗了下去。
“二。”
温热的手掌忽然捂住了她的眼睛。
“一。”
清冽的嗓音忽然落下。
“小鱼,睁眼了。”
虞清雨缓缓睁开双眼,一片暗淡之中,连海声也轻轻,安静地仿佛只有他们两个人。
“嘭”,烟火蓦地绽放,在流云夜幕之中展开绚烂迷人的形状。
她缓缓转头,望进他深色的眸底,那里映照着夜空上的烟花盛景。
璀璨如昼,维港夜色仿佛蒙上一层白雾,唯美又华里的盛宴印在她的瞳孔里,永不落幕。
第45章 Chapter 45
“别看我,看烟花。”
谢柏彦如玉般温润的眸子低垂着,定在她皎白无暇的面上,慵懒的声线浅浅萦绕在她的耳边。
虞清雨没动,依然凝着他俊美的五官,深邃的眼睛,高挺的鼻梁,向下是他微微抿紧的薄唇。
她还记得那之上温热的气息。
轻轻环住他的劲腰,她声音在簌簌燃放的烟火爆炸声中很轻,但谢柏彦依然敏锐地捕捉到她的声息。
她说:“烟花没有你好看。”
冬日溪流在他眸底淌过,夹着冰霜,在望向她的那一刹春暖花开,薄凉融化,温意渗过凛然。
谢柏彦神色自若,语调格外散漫,筋络分明的手掌覆在她的肩上。
“那你为美色着迷了吗?”
虞清雨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她重重点头,清透的眸底澄澈见底,那里溢出的是明晃晃的欢喜。
很多情绪是无法掩藏的。
夜色正好,烟花盛放。
所有的心动归于一霎的沦陷。
身后是姹紫嫣红烟花燃放的夜幕,谢柏彦清俊如画的眉眼似乎少了几分冷漠,流光闪过,他幽邃的眸底多了几分温存。
低眸,长指略过虞清雨明艳的面容,水润的清眸,俏丽的鼻尖,还有微嘟的红唇,她的唇珠饱满,溢出几分瑰艳。
下颚被攥在他的掌心,颈子跟着一点力道微微抬起,烟火缭绕,优雅大方的礼裙也染上几分靡丽,风光旖旎。
明明灭灭的光影流连在男人的清绝的侧脸,他的唇角似是勾起一点极淡的笑意。
下一瞬,鼻息交叠,似有似无贴近的距离,在虞清雨踮起的脚尖里。
她只靠近了几秒,微微错开几厘米的距离,让盛放的绚烂烟花映照在眸底。
他的,她的。
清冽的淡香,无孔不入地逼近,像盯紧猎物的凶兽,卷着汹汹气势,将她包裹。
掌在她腰间的大手倏然扣紧,谢柏彦俯身含住了她的唇,一寸一寸濡湿的薄唇,在啄吻中逐渐放肆。
胸口鼓震的心跳声,声声渐高,逐渐失频。
是意迷情乱的悸动。
最后一束烟花绽放在夜空中,光影汇聚成一只摇曳着鱼尾的金鱼形状,下一秒,所有火花四溅开来。
唯美盛大的落幕。
别墅今日没人,交叠的步子从车库乱到房间,身上披着的那件西装不知在什么时候落下。
纠缠的混乱中,他的衬衣扣子不知掉了几颗。
落在地板上,清脆的一声细响,将所有动情短暂清零。
“我还没有拆他们的礼物。”虞清雨轻轻推了推面前的男人,手脚绵软,几乎没用多大力气。
他的胸膛灼热坚硬,浓重的呼吸声落在她的耳侧,有些痒,虞清雨想躲,却被他牢牢箍住了腰,动弹不得。
“你确定要这个时候拆礼物?”
微烫的西装贴着她的腿,她薄红的眼皮猝然一跳。
“那你先忍一忍。”声若蚊呐,几分赧然。
谢柏彦眸色定了几秒,倏然横腰将她抱起:“那我们一起拆。”
虞清雨是不想他陪着她一起拆礼物的,只是那人就坐在她身后,手臂环过她的细腰,滚烫的气息呼在她的后颈,她根本无处躲藏。
她坐在地毯上,手指微颤地拆开礼盒,华贵精美的礼裙绑带也跟着一同解开。
一点薄凉,很快被温热所替代。
眼波横过去,虚张声势地展耀着獠牙,任谁都能看出那獠牙几乎一碰即碎。
“快拆。”略带着催促的淡声落在她耳边,还有逐渐攀爬在柔软之上的肆意。
她咬了咬唇,勉强控住微抖的手指,打开冯黛黛的礼盒。
一条黑色choker。
大概应该算是choker吧?
只是那上面摇晃的铃铛,让她产生了几分怀疑。掌着她微微加重的力道,让她呼吸也发烫,不禁联想到一些奇奇怪怪的画面。
慌张地阖上盒子,铃铛发出扰人的声响,被虞清雨推到一边。
“是什么东西?”谢柏彦的声音几乎咬着她的耳廓问。
“没……没什么。”她吸了吸鼻子,掩饰一瞬间的慌乱,拍下他作乱的手指。
又接着去拆谢柏珊的礼物。
黑色单薄的一块布料,还有细细绵绵的绑带。
虞清雨几乎看到的第一眼就知道那是什么,眉心一跳,她动作很快地想要盖上盒子,身后男人的动作却比她更快。
眼明手起,那块单薄的面料已经落在他的手心。
薄淡的嗓音压力带着几分促狭:“原来太太还给我准备了惊喜?
这礼物不拆也罢,虞清雨按着胸口滑落的礼裙,勉强聚起几分气势。
“才不是,是你妹送的。”她别开视线不敢去身后的男人,“回头你好好教育她一下,怎么能送这种东西呢。”
“不能送吗?”卧室的吊灯没开,只有一盏微弱的壁灯亮着,窗外明亮的月色透过窗帘细缝,将漫漫清辉投下,落在他清隽的侧脸,清冷中缭绕上几分性感。
“可我觉得珊珊这次做的不错,暂且不教育了。”
虞清雨身体一僵,怔怔回眸去望他,视线坠了又坠,停在他正在研究的单薄布料上。
心跳猛地空了几拍,她挣扎这想要去抢他手里的布料。
“你别研究了,我才不要穿。”
谢柏彦几乎一手就将她控住,眼眸低敛,将她面上所有细微神色纳入眼底,嘴角勾起不羁的弧度。
“太太上次买的性感睡衣似乎也没穿过呢?”
手指忍不住地蜷紧,游走的温热让她咬紧牙才抑住那紊乱的声息。
“我还要留着我的老腰的。”
在她的目光中,他唇角的弧度一寸寸向上样,一瞬不瞬落下的眸光,焦灼又动情,清润的嗓音也挂上了一点哑意。
“没关系,我的就是你的。”
“才不是……”她的话几乎还没说完,一声惊叫被咽回喉间,“我的裙子。”
淡而散漫的语调幽然落下,还有温温的气息,缓慢地周游全身,激起更深的战栗。
“太太的礼裙不是只能穿一次的吗?难道是你老公买不起?”
薄唇压在她嘴边,交互的鼻息让她所有神智在瞬间消散。
只有他,面前的他。
她颈子微微后仰,一声低低的喟叹夹着一点弱弱的喘息:“我老公……当然买得起。”
束在她身上的手,似铁,似钴,似镍,似一切磁性金属,而她是磁铁,将他紧紧吸附之上。
贴近的距离,温热的指腹轻轻抚过纤瘦的脊背,停在她翕合的蝴蝶骨,那只振翅欲飞的蝴蝶被他捻起手心。
绵密的电流簌簌流过,带着磁性作用的加强,她不由身体一抖,靠进他的怀里。
“谢太太,明知故犯,罪加一等。”微凉的嗓音在模糊的夜色中,格外清晰。
虞清雨失神了几秒,好似没有听清他的语义,唇瓣微张,像小鱼吐出了泡泡,声音渺渺。
“那你来惩罚吧。”
已然放弃所有抵抗。
他的手掌似乎带着火苗,所到之处都燃起星点的火,她退无可退,只有一声声更低的呼吸,将那火苗燎得更高。
窗外是明晰的夜空,闪耀的星河,透过一点缝隙,静静注视着那情动的男女。
短暂失神的片刻,已经攻城略地,连连败退。
虞清雨咬在他的清健的锁骨上,微热的面颊贴在他略带薄汗的颈子上,勉强偷得半分凉意。
“你不许闹太晚。”夹着一点哭腔的娇声将一室静谧打破。
他的薄唇悬在她的发顶,若有若无贴下来的啄吻,肆意包裹的凛然淡香。
虞清雨的声音也失去了力气,红唇翕合间,薄弱的呼吸,已经是她强弩之末。
“你轻点,我都荒废了好久的瑜伽了。”
“我尽量。”
浓重的哑意在压低的声线中逐渐聚集。
“你——”声音被哽在喉咙中。
香槟色的礼裙一点点落在黑色的西裤之上,华美的颜色,覆在单调的色泽上,逐渐靡丽的绮色将所有黯淡充溢。
她的话音逐渐模糊:“什么尽量啊?我可是今天的寿星,我最大好吧。”
“已经过零点了。”谢柏彦微微垂头,推着她站起,话音浅浅萦绕在她耳畔。
潮热的吐息,让所有淡声也染上寐色。
手掌微微压紧,距离逐渐贴近,呼吸交叠间,她的声音轻得发飘,像沁了糖意,在血液中流转。
虞清雨颈子扬起脆弱的弧度,又被他捏着后颈,贴在他的胸膛,绵软得几乎提不起一点力道,手掌握拳,轻轻锤在他的胸口:“我不管,你不知道京城虞家大小姐的生日要过七天的吗?”
“这七天,你要乖乖听我的话。”
断断续续说完的话,没有半点威胁意味。
谢柏彦低笑一声:“七天?”
尾音被拖得极长,勾着心弦,一点缱绻的低声,落在她的耳畔,毫无损质地鼓震着她的耳膜。
“太太的家庭地位这么高,也是应该的。”
酥麻的呼吸让她肩背挺直,迷离中,她眼皮轻轻撩开,追着他沉迷的视线。
“可以,但是——”
邃暗的目光定在他手里的那块布料上。
他眼底是流动的暗色,像他身上那件绣着安稳的黑色缎面西装,流光一闪而过,独留绵绵深意。
虞清雨怔然了几秒,才反应过来:“你这人怎么还讨价还价呢。”
鱼尾只是轻轻拨动水面,惊起鸥鹭振翅,涟漪漾起,她却想潜入湖底,试图混淆一切。
只是还未抽离,就已经被他重新捞进怀里。
清冷的声线溢出意味深长的几个字:“因为我的小鱼不一小心就溜走了。”
礼裙安静地躺在地板上,黑色的布料被他轻而易举地套在她身上。
只是单纯看着那个款式的时候似乎不觉,被强行套在身上之后,虞清雨才发现那之上的绑带严重束缚了她的动作。
她仿佛是任他摆布的洋娃娃一般。
浅尝辄止的啄吻落在她的红唇上,一点点流连的交缠,将她所有阻抗带走,推推搡搡的几步距离,直至后背贴上冰凉的玻璃,她的眼睛蓦地睁大,迷雾般的曈底溢出一丝惊慌。
“不行,这里不行。”
喉结在她的视线里微不可见地滚动了一周,冷质的音色似乎与低哑浑然一体,充盈着迷人的性感。
“晚上,没人。”
别墅里的佣人今晚都已经被他打发走。
落地窗前,一点雾气浅浅落下,留下手掌的印记。
窗帘晃动出潋滟的翩跹,流苏打着旋,在混乱中趋于平静。
皓雪般白皙的肤色,微颤的蝴蝶骨起伏着战栗的波动,他颇为恶劣地在一切结束前,才告诉她:“玻璃是单向的,bb。”
“坏男人。”一点抽泣从喉咙间溢出。
她被拢进怀里,静静地伏在他肩上,潮红的眼眶里尽是控诉:“不是说听我的吗?不是说我喊停,你就停的吗?”
他轻轻抚着她的乌发:“可你没喊啊。”
“那我现在……”
谢柏彦低头重新堵上了她的唇,将她所有声息咽下。
像是不断重复的镜头,再次倒带,重新开始放映。
根本没有说话的机会。
翌日清晨,收拾得当的谢柏彦吃过早餐,重新回到卧室,给还在熟睡的女人掖了掖被角。
“我去上班了。”一个轻吻落在她的眉间。
虞清雨困倦地睁开一只眼,重重地呼了口气。
谢柏彦一身正装,神清意爽风度不减,而她躺在床上像是被他吸食了精气,萎靡不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