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凰:“我笑皇上这么香,让我们这些女子自惭形秽呢!”
玄珀:“你分明是在笑话朕!”
温凰:“没有!臣妾怎敢笑话皇上?”
“凰儿。”见她笑了,玄珀就得寸进尺起来,凑到她面前,极为暧昧地说:“你闻枕头做什么?现在朕就在你面前,闻闻朕吧!”
一股他的气息笼罩下来,夹带着那股淡淡幽香。
你个死色狼!
温凰红着脸仰着身子离他远了些,很机智地转移话题说:“皇上,臣妾还没来得及谢谢您呢!”
玄珀:“不用谢,朕的被子也可以给你盖。”
温凰要疯:“我不是说那个!您……您昨日让李旦过来帮我撑腰,臣妾特别感激您!您是这个世上,除了我娘之外,对我最好的人了!”
玄珀:“除你娘之外?这么说,在你心里,朕排在第二?”
温凰实在没忍住,语气不大好:“……怎么?您还想越过我娘去,排第一?”
玄珀:“可以并列第一。”
温凰:“……”
玄珀见她生无可恋的小表情,总算逗够了,掩去眼里的笑意,靠回椅背上,问:“凰儿,你跟你娘,在休宁是怎么生活的?”
温凰心道,玄珀怕是早就把她的底细调查得一清二楚了。
于是她说了实话:“以前祖父祖母还在的时候,日子还是好过的。后来他们相继过世,温家人,就是我大伯大娘他们,就把我们母女两人赶出了家门!”
第43章 总不能真亲他吧?
玄珀:“那你们怎么生活呢?”
“我外公是个大夫,我娘也懂医术。”温凰说,“但是,女子不能行医。于是,我娘就称我是巫女,可消灾化劫,以此谋生。”
玄珀听了,眉头微皱:“巫女?你们胆子还挺大,冒充巫女,可是要治罪的!”
巫,号称“神族后裔,以符通神”,在这个世界上,地位很高。
每个国家都有巫祝。
在不周神域,还有巫尹、巫咸等,据说,真的能通神。
律法规定,冒充巫,轻则杖责,重则处死。
温凰说:“我们治好了不少人呢!而且,我也并非全是冒充……我也有些本事的!”
玄珀:“哦?你有什么本事?”
温凰:“通神啊!不是说,巫可通神吗?”
玄珀挑眉:“你可通神?”
温凰:“我觉得我可以。”
玄珀:“例如?”
温凰:“我在入宫前,就向神灵祷告,希望可以留在皇上身边,这不应验了?”
玄珀:“朕留你在身边,跟神灵可没关系,是因为你的诚意和美貌,打动了朕。”
温凰:“那……我们以前有家邻居,他们儿子病得快死了,我给他们祝祷了一番,就好了!”
玄珀:“凑巧吧?或是你们的药治好的?”
温凰:“皇上不信就算了,反正,我觉得我可以通神。”
“以后别跟人说你是巫女了。”玄珀说,“免得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还挺关心她的嘛……温凰冲他笑:“好的皇上。”
这一笑,酒窝隐现,极为动人,玄珀又想起那一茬来了:“凰儿,过来亲亲朕。”
温凰:“皇上……门还开着呢!”
玄珀:“那,关上门?”
温凰:“大白天关门,传出去我这个皇后还做不做人了?不要!”
玄珀虽失望,倒也并不勉强她,又说了些闲话,就回去了。
但北斗看不下去了,跟温凰说:“神尊,玄珀跟您谈情说爱的时候,您回回都拒绝,一次两次,他还当您是害羞,您老这样……他也不傻啊!”
温凰:“那要我怎么办?总不能真亲他吧!”
北斗:“就当逢场作戏嘛!”
温凰:“作什么戏!这是本尊的初吻!能随随便便地就给一个凡人?”
“啊!”北斗惊掉下巴的样子,“初……初吻?您以前难道从未接过吻?”
温凰:“本尊都没有神侣,跟谁接去?”
北斗:“哎哟喂!您这岁数了……居然……您宫里那么多仰慕您的小神仙,您就没收两个用?”
温凰:“什么叫我这岁数了?本尊只有六千岁!也没有很老嘛!”
北斗:“也就您修为高深,寿数长!要换了有些小仙子,都已经传了六代了!”
温凰:“你没完了是吗?”
北斗:“反正我觉得,您再这样下去,仰慕玄珀的人设可要崩了啊!咱不能因小失大不是?您还是――”
“不可能!”温凰断然决然地说,“本尊的初吻,只给我的神侣!”
北斗:“您别忘了,您旁边还有七个女人虎视眈眈地盯着呢!万一失宠了,您会寸步难行的!”
第44章 升阳香囊
温凰:“想那么多做什么?赶紧找建木之实走人是正经!难道本尊要做这皇后做到死?”
北斗:“哦……也是!神尊可有什么新线索了?”
温凰说:“我发现,太后手腕上的玉镯,乃是灵玉。今晚上,我过去吸了!现在,通灵镜已经有三十八格灵力,到时候,说不定就能满四十格,你就能看到这边了!我找建木之实就容易许多。”
北斗:“那好吧……”
……
晚上,温凰故技重施,把屋里伺候的萱草等人迷睡过去了,蹑手蹑脚地开门出去。
“皇后娘娘?”门口守着的小太监一骨碌爬起来,“您这么晚了,怎么出来了?”
刚刚对他们熏了半天迷药的温凰:“……”
“娘娘?”
温凰:“哦!睡不着,想出去走走!”
“您这衣服……”小太监疑惑地看着她的夜行衣。
“晚上出门,怕人看到太显眼,就穿了身黑衣服。算了,吵醒你们怪不好意思的,我不出去了。”温凰关上门。
“没事的!娘娘若想出去走走,奴才们这就为您备灯笼和轿辇!”小太监在外面说。
温凰:“不用了!”
她在屋里蹲了一会,听到外面响起了呼噜声,又在门缝里熏了好一会迷药。
耐心等了整整两刻钟,她正准备开门出去,突然,其中一个小太监砸吧着嘴问:“你有没有闻到什么味儿?”
另一个回答:“没啊?什么味儿?”
“嗯……有点像迷香的味道……”
“哪有啊!昨儿老王翻了那边园子的土,拔了杂草,草味儿!”
“哦……可能吧!我鼻子有点敏感。”
“咱们宫里所有的侍卫、守夜宫人都佩戴了升阳香囊,就算有迷香也不怕!别一惊一乍的!让我睡会儿吧!头疼。”
“嗯。”
外面又渐渐响起轻呼噜声。
温凰慢慢地、轻手轻脚地回到了里面房间,换了衣服,藏好迷香,躺回床上。
升阳香囊?
什么东西?
……
第二日,温凰把邵骞叫了去,问他:“本宫听说,宫里每个禁卫、内监都佩戴了一种防迷药的‘升阳香囊’,你那里有吗?”
邵骞说:“有啊!奴每日都戴着呢!”
“给我瞧一瞧。”温凰伸手。
邵骞把腰间一个香囊解下来,递给了温凰。
温凰打开看了看,里面是些干药材,可以清楚地看到配方。
越看,她就越叹服。
绝了!
这世上,能用来制作迷药的材料就那几种,这配方,可以解几乎所有的迷药。
“以前,有人潜入宫中,迷晕了禁卫,想要刺杀皇上。自那以后,国师大人就配了这个,给每个人都戴上,从此以后再也没发生过类似的事情。”邵骞说,“只是,国师说,这香囊不适合女子佩戴,所以宫女们都是没有的。”
“嗯,的确不适合女子佩戴。”温凰说,“里面有一味白草,若女子长期接触,会不易受孕。”
“娘娘为何突然想起问这个?”邵骞不解地问。
温凰说:“昨晚做了个噩梦,梦见有刺客潜入昆华宫,就想起来问问。”
第45章 请玄珀吃饭
邵骞有些迷信,闻言顿时神色一紧:“那奴晚上加派双倍人手,前后各个门都守着!”
温凰:“……”
这样就更难出去了。
罢了,想别的办法吧!
还是得好生经营着玄珀啊……
话说,那国师究竟是何来历?
这么厉害?
……
药师往往是好厨师。
温凰自认厨艺还不错,就打算中午亲自下厨,做些在休宁时常做的拿手菜给玄珀吃。
她还亲自去长宁殿请他。
玄珀正在书桌前看折子,本来眉头紧皱,见了她,顿时眉开眼笑起来,问:“凰儿几乎每日来找朕,可是想朕想得紧?”
旁边的李旦、青叶,还有跟着温凰去的萱草等人,听到这话都偷笑。
温凰咳了一声,问:“臣妾是不是打扰皇上了?”
玄珀将折子丢开,说:“不打扰!朕巴不得时时都跟皇后在一块才好。”
温凰挤出一脸娇羞的笑来。
“朕天天晚上都想留宿在昆华殿,不过又怕自己忍不住,破了内功修为。”玄珀又说。
你个色狼!
温凰又想拿雷劈他。
怕自己装不下去破了功,她赶紧说正事:“皇上,中午臣妾想亲自下厨,做些以前在休宁常做的菜给皇上尝尝,您来吗?”
玄珀面露惊喜之色:“皇后亲手做的菜,朕当然要去吃!”
温凰:“那臣妾这就回去准备了!”
“你急什么?还早着呢!”玄珀说,“你过来,到朕这边来。”
他示意温凰去书桌后面他身边去。
但温凰不想过去。
其实她也没多讨厌玄珀。
她是怕自己扛不住他的美色,就依了。
温凰的父神母神,都是雅正之神,从小青梅竹马一起长大,不纳妾,不乱来,数千年恩爱如一日。
她的骨子里,是渴慕这样的神侣的。
她不希望自己的神侣有丰富的情史。
同样,她也不希望自己有丰富的情史。
所以,虽然其实她挺喜欢玄珀的美色,但是她一直保持着克制。
她正要找理由溜走,炉石进来禀报:“皇上,周婕妤和赵才人来了。”
“嗯,让她们进来吧。”玄珀说。
炉石出去了。
温凰抬腿就走到了玄珀身边,挨着他站着。
玄珀嘴角微微动了动。
周莺儿进来了,还带了个女子一起。
那女子很纤瘦,腰肢不盈一握,五官其实非常不错,不过貌似不会打扮,显得老里老气的。
温凰记得她,名叫赵莲叶,封了才人,跟着周莺儿一起,住在兰池宫。
周莺儿是兰池宫主位,她偏居一隅,想来平时是要多巴结着她的,从她走路的样子就能看出来,落后周莺儿一步,不显山不露水,生怕在周莺儿面前有争宠之嫌。
打扮得那般老气,估计也是故意的。
“你们怎么来了?”玄珀问她们。
周莺儿娇滴滴脆生生地说:“表哥,今儿我爹送了些鹿肉来!臣妾让人炖了,味道特别香!您中午过去用些吧?”
玄珀说:“你们吃吧!朕还有事,就不过去了。”
周莺儿嘟着嘴撒娇:“臣妾都请了您好多次了,您每次都说有要事!就陪我吃顿饭,能耽误您多少事嘛!”
第46章 拿捏
此时,北斗的声音在温凰耳边响起:“神尊!您听听!人家多会撒娇!用鼻音说话,学着点!”
温凰:“……”
“朕真的有要事,去不了。”玄珀说,“以后有机会再说。”
“您不是经常陪皇后吃饭吗?”周莺儿瞧了温凰一眼,特别地酸。
玄珀沉默片刻,说:“莺儿,陪皇后吃饭,便是朕的要事。”
“啊?”周莺儿张大嘴,好半天反应过来,脸色极为难堪。
“皇上。”这时,赵莲叶开口了,声音温柔动听:“周婕妤为了做出您曾经称赞过一句的鹿肉,特地请国舅大人送肉进来,又从早上盯着厨房到现在,皇上就去尝一尝吧!想必……皇后娘娘宽宏大量,也不会介意的吧?”
她看向温凰,眼神绵里藏针似的。
温凰微笑:“当然不会!皇上,周婕妤如此用心,您就去尝尝吧!”
周莺儿立刻说:“表哥您看,皇后都没意见呢!您就去嘛!我准备了好多――”
“周婕妤。”突然,玄珀不叫她莺儿了,叫起了封号。
周莺儿愣了一下:“表……皇上?”
玄珀神色慢慢冷下来,就极为吓人:“你那远房表弟,朕已经下令杖责四十,撤了军职。”
周莺儿蓦然脸色大变:“啊?为什么呀?”
玄珀:“你说为什么?”
周莺儿:“臣妾不……不知道啊!”
玄珀:“皇后持朕的腰牌入宫,他转头就告诉了你。可对?”
周莺儿慌乱起来:“只是随口说起来而已,也……也没什么啊!”
“他是禁卫!今天能为了巴结你而透露消息给你,改日便能为了利益透露消息给刺客!没将他军法处置,已经是格外开恩了!”玄珀说。
“可是……可是……”周莺儿满肚子不服,但又不知该如何反驳,憋了半天,用怨愤的眼神看了温凰一眼。
干嘛这样看我?
勾结后妃,互通消息,已经犯了军中大忌,怪我啊?
温凰眼观鼻,鼻观心,不吭声。
赵莲叶也瑟瑟地站在那里,再不敢说话。
“莺儿。”玄珀语气又松了松,说:“你如今是后妃,就不要一口一个表哥,一口一个姑母地喊了。入宫了就要守规矩,朕不会因为你是朕的表妹,就纵容你坏了后宫体统。”
周莺儿死咬着唇,半天屈膝回答:“是。”
“你回去吧!”玄珀说,“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周莺儿红着眼睛,哽咽着屈了屈膝:“是。”
然后转身跑了出去。
赵莲叶也急忙行礼,跟了出去。
原来太后搜包裹是她搞的鬼,玄珀的处置也算大快她心,温凰嘴角微弯。
回去的路上,温凰摈退左右,就忍不住跟北斗得瑟起来:“北斗呀!你还想教本尊做事儿?会撒娇,用鼻音说话?有啥用?”
“哼,呵呵……”北斗哼哼呵呵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