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疯批首辅每晚把娇软美人亲哭——耳矜矜【完结】
时间:2024-07-03 23:08:21

  顾延翊发出一连串的嗤笑:“哈哈哈哈……”
  现在换他来欣赏他的狼狈了。
  “你以为自己赢了吗?”
  “我告诉你,你永远都找不到她了。”
  “这一辈子,你再也见不到她了!”说这句话时,顾延翊手猛的抓向裴寂的胳膊,一字一顿,企图击溃他的防线。
  “你把她藏哪了!说!”
  的确,裴寂怒火中烧了,他另一只手已经紧紧抓着剑柄,微微发抖。
  “有本事你就杀了我。”
  “若是杀了我,你猜猜郡主会怎么想呢?她会不会恨你一辈子!”
  此时此刻,顾延翊是真的觉得,如果裴寂杀了自己,能叫郡主心里真真正正给自己留个位置,那也很好了。
  裴寂眼眸猩红,他这人最经不起激。
  悍然拔出利剑,猛的刺了过去!
  看着顾延翊那赢弱的身躯,抖动了一下,裴寂残忍一笑,压着那剑柄的手再次用力,大有穿透的架势。
  李义看到这边的情况,心里暗叫不好!
  他三两步上前,自后一把抱住裴寂的腰,以阻止那利剑再深入。
  “大人,不可!”
  顾延翊绝不能杀!
  现在的局势,顾家仍是世家门阀之首,上次关押顾太傅不过是警告,都察院三日前就放人了,可是顾太傅却情愿待在牢里,说是不给调查结果,他绝不出狱。
  这已经引起了世家门阀们的不满,首辅大人今日若真是在冲动之下杀了顾延翊,那么三方势力所保持的微妙平衡,定会被打破,后果不堪设想。
  况且,首辅大人是想让小郡主恨他一辈子吗!
  “大人,大人,不可啊!”
  李义奋力阻拦着。
  却见已经理智回笼的裴寂,慢悠悠的拔出了自己的剑。
  当剑抽离身体的那一刻,顾延翊便形同纸人一样朝后倒了下去。
  “放心吧,他死不了。”裴寂居高临下瞧着血如泉涌的男人。
  他刚刚故意刺歪了,自然不是顾及什么局势,而是顾及小郡主,若真叫小郡主知道自己杀了顾延翊,那可真是不好解释。
  厌恶的擦了擦自己手上的血,裴寂吩咐着:“把顾侍郎抬回去。”
  两个时辰了,仍然没有魏云珠的踪迹。
  裴寂已经已经焦躁到了极点,他自己都不敢肯定,找到那个小骗子后,他的理智是否还能在。
  只一心想着,到时候不管她求饶的态度有多么诚恳,哭的有多么惨兮兮,他都要给她长个记性了!
  他要狠狠捻着她娇弱的身躯,叫她从此以后,眼里只许看他,嘴里只许唤他的名字!
  终于,在半山腰的东麓地带,他寻到了些许踪迹。
  一个惨死的马车夫,一件零落在地上,皱皱巴巴的大氅。
  裴寂疯了般执起那大氅,双手不自觉颤抖,这是怎么了?
  小郡主出事了?
  “顺着这条路,追!”裴寂急迫的上了一匹风采熠熠的黑马,悍然向前驶去,不可一世中带着生人勿近的戾杀之气。
  东麓地带,山匪频出,多少人命丧在此。
  蠢货,这个词送给自己,也送给魏云珠,他蠢,是不该自作主张赌这一场,如果知道她会有危险,自己一定把她牢牢禁锢在身边。
  她蠢,是竟然听了顾延翊的话,选了如此危险的一条路。
  **
  一坐山头前的平地。
  一众身着粗布皮毛的山匪们,正在篝火旁哈哈大笑。
  “今日收获颇丰,得了不少值钱的物件。”
  说话的是个膀圆体肥的黑胖子,他一边还握着巨大的汤勺,在面前的铁锅里搅拌着。
  只见那铁锅里正在炖着肉,不过火已经熄灭了,里面已经没剩多少了。
  四周满是臭气熏天的腥臭味,尤其是那口锅。
  “来来来!最后这口汤也别浪费了,谁……”
  可还没说完,那黑胖子就猛的卡了壳,接着便正挺挺的倒了下去。
  瞬间,无数的金吾卫冲了出来,毫不客气,将那些山匪全数残忍杀害。
  山中的土匪,哪能和大周最勇猛的铁甲士兵,金吾卫相抗衡呢?
  不消一会儿,血腥气,蔓延了整个山头。
  裴寂远远的瞧着那一口大铁锅,竟是觉得头晕眼花,胸腔好似堵了个什么东西,不上不下,叫他连脚都抬不动。
  终于,他迈了一步,可却踉跄了一下,人高马大的男人竟然急速下降。
  若不是李义眼疾手快的扶住了,恐怕首辅大人得栽个大跟头。
  裴寂伸了伸手,示意李义退下,他步子虚空的踩着,身型摇晃的走到那铁锅处,竟是猛然间跪下了!
  他颤着手,拿起那大汤勺,先是缓慢的舀动了几下,发现那汤底一块肉也没有,只有些浑浊的残渣。
  随即疯了一般,用力翻搅着。
  不……不可能,好好的怎么会变成……
  裴寂完全不敢相信,他只觉得自己脑子快要炸开了,眼眶里的泪水不受控制地干流,双手颤抖到发疼,眼睛也越来越模糊。
  一片混沌……
第34章 抬起头来
  “大人!”
  首辅大人吐血了!而且脸色苍白,奄奄一息的像是将死之人。
  众人慌张上前,刚刚还犹如厉鬼般强硬的男人,怎么顷刻间就如此虚弱了?
  石头刻成的墩子上,裴寂坐在那儿,双手抵在石桌上,垂着头,身子佝偻在黑暗中,叫所有人都退下了。
  良久,他终于开了口:“李义,把那肉汤装起来,还有那些吃过肉的尸体,都带回去。”
  等一切准备就绪,李义小心翼翼靠近那男人,有些不忍开口:“大人,在山洞那边,发现了姑……发现了女人的手。”
  果然,裴寂听后骤然间僵住了背脊,他慌张起身,就要往那处去。
  李义本欲扶他,却被他一把推开。
  山洞角落,一只属于女人的纤细胳膊被胡乱扔在地上,上面的衣衫,他熟悉极了。
  是自己上个月在凌衣阁亲自去定下的。
  可当他的眼神迫不得已聚焦在,那裸露在外的手掌时,涣散渐渐回笼,恢复了亮色。
  却也越来越发冷,他下意识伸出胳膊,轻轻握了握那手,嘴角却露出一抹发狠地笑。
  好个顾延翊,竟然敢算计自己!
  这不是郡主的手,没有人比他更熟悉郡主身上的每一处了,就算是一根头发丝儿,也足以叫他认出。
  莫名松了口气。
  他一口吐掉嘴里的余血,回过身:“众人随我去另一个方向搜查!”
  西麓临近下山口地带。
  魏云珠正躲在一个大石头后方,两个时辰前,发现大慈恩寺着火后,她就担心到了极点。
  最终还选择回来,她要摸清阿姐和岩儿如今的情况,那大火是裴寂放的,代表他根本没死。
  那个疯子,他会做出什么事,魏云珠根本不敢想象!
  可是刚下山,就遇到了越王亲兵,马车夫也和自己走散了,她只能暂时躲在这里,等天色暗一点再出发。
  她身上穿着粗布衣,布料发硬,浑身微微发痒,可寒风刺骨,她不得已裹紧衣襟,还是止不住打颤。
  天已经擦擦黑了,是时候了,她必须离开这里,否则迟早会被发现。
  不远处排查的哨兵走过,魏云珠探出脑袋便朝着山下跑去。
  天色越来越黑了,四周的林子里狼嚎阵阵,还有不知名的各种沙沙声,任何的风吹草动被无限放大。
  瘦弱的少女,快步跑在山间的树林里,她踉踉跄跄,一看就是磕不得碰不得的菟丝花,可此刻却莫名生出一丝倨傲的倔强。
  魏云珠不安到了极点,心跳的极快,那细细密密的担忧,如藤条般爬满了她全身。
  可她连方向都辨认不清,只能昏昏沉沉,不住的向前跑,根本不敢回头。
  终于,在一处开阔地,她看到了山下大慈恩寺的轮廓,那里灯火通明,无数的官兵在忙忙碌碌着。
  被大火晒过的痕迹,灼伤了魏云珠的眼。
  她的心猛的揪紧,阿姐,阿姐,你可还好……
  突然,有火把朝着她靠近,士兵的厉声呵斥划破了天际。
  “谁!谁在那里!”
  魏云珠惶然回头,那火把晃的她心惊,立刻朝着另一边的树林跑去!
  可是追兵越来越多,她越跑,他们就越是穷追不舍,耳边的风呼呼作响,不断的在袭击她的心里防线。
  等他被一个健硕的身影笼罩,那手提着自己的后脖领,将她提溜儿上了马背。
  她趴在马背上,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都要被颠出来了,而且生出了恶心欲呕的感觉。
  终于,她像个破败的娃娃似的,被重重扔了下来。
  “王爷,抓到一个硬闯军营的民妇,不知是不是奸细。”
  懒散坐在梨花木交椅上的男人,轻轻瞌着眼,听到这话,缓缓直起身子,瞧了一眼地上呼吸都弱弱的女子。
  “抬起头来。”
  魏云珠认识这人,他就是越王!
  大周王室最忌惮的王爷,真正的乱臣贼子!
  她努力让自己镇定,虚虚的撑起身子,缓缓的抬起了头。
  越王饶有趣味的瞧着。
  可……这小东西,长得有点别致?
  此女子脸上白的简直像鬼,人死三天都不会这么白,还有她那扭曲的眉毛,和面颊上大胆的胭脂……
  越王下意识皱了皱眉。
  的确,魏云珠在出逃的路上,给自己脸上抹了厚厚的铅粉,以胭脂遮盖了自己本来的面貌。
  越王有些尴尬的咳嗽了两下,恢复了厉声:“是谁派你来的?”
  “没……没有人。”因为紧张,导致魏云珠的声线和过往极为不同。
  “你很怕我?”察觉到女子声音里的颤抖,越王反问着。
  魏云珠立刻道:“您是王爷,民妇敬畏您是应该的。”
  越王没心思再同她废话,渐渐拔起了剑,他一向宁愿错杀一百,也不会漏杀一个。
  突然,远方出现大批火把,众多金吾卫快步而来,四周的越王亲兵皆拔剑警戒。
  “越王殿下,别来无恙。”
  裴寂嘴角噙着笑,信步而来。
  越王瞧了他一眼,似笑非笑:“听闻首辅大人今日大动干戈,就差把长安城翻个底儿朝天了。”
  这间,裴寂已经走近魏云珠,他居高临下的瞧着地上的少女,声音不辩喜怒:“府里的外室不听话,喜欢乱跑,可是冲撞到殿下了,本官这便将人带回去,好好惩罚。”
  惩罚二字,被他咬的极重,魏云珠下意识一颤,求生意识叫她爬起来就要向前跑。
  可裴寂却像拎小鸡似的,一把拽过她,将人钳制在怀里,以眼神警告她。
  魏云珠觉得自己没出息极了,这男人一个眼神,她立刻被吓得腿软。
  “首辅大人,你又欠本王一个人情了。”越王好整以暇的瞧着面前的二人,戏虐似的开了口。
  魏云珠倒是微微一愣,人情?
  这二人如今不是水火不相容吗?越王说这话又是什么意思……
  但裴寂没有搭理他,脸冷的厉害,他紧紧拽着魏云珠的胳膊,转身就走。
  只留下了一句:“人,本官就先带走了,告辞。”
  魏云珠胳膊被拽的生疼,可男人对她的挣扎没有丝毫的怜香惜玉。
  她以为裴寂如此说话,越王会发火,可身后却平静的异常。
  真是奇怪极了。
  不过,整个大周,敢这么和越王说话的,只有裴寂一人,有这个资格的,也只有他一人。
第35章 裴寂,你知不知,你有病!
  马车里,魏云珠蜷缩在边角,整个人戒备到了极点。
  裴寂面容冷淡,眼眸一眨不眨的盯着她。
  魏云珠敏锐的察觉到,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她张了张嘴,欲说些什么,可牙齿却不由自主的打颤。
  反观裴寂,他面上丝毫寻不到愠怒,甚至扬起一个温柔的眼神,抬手顺了顺她的发丝:“珠珠,你怎么乱跑呢,一眨眼,你就不见了。”
  因着他的触碰,少女肩膀猛的一缩,活像一只惊吓过度的小白兔。
  “怕什么,珠珠是心虚了吗?”诡异的调子落下,叫人毛骨悚然。
  魏云珠白着一张小脸,仓皇的摇了摇头。
  少女的面颊现下是惨不忍睹,泪水擦过脸颊变作乳白色,缓缓滑下,沿着脖颈掉落,再渐渐消失。
  粗糙的布衣,将细嫩的肌肤微微擦出红晕,裴寂自上而下审视着,目光如狼。
  他嘴角勾起一个危险的弧度,惋惜的“嘬嘬嘬”了几下:“珠珠,你这又是何苦呢?把自己搞得如此狼狈,能讨得什么好处吗?”
  他死死的盯着少女的眼眸,等着她的回答。
  魏云珠心乱如麻,大慈恩寺的情况她还一无所知,整个人显得越加焦躁不安。
  裴寂瞧见那杏眼慌张的乱眨,他情不自禁抚摸了一下她的脸蛋儿,笑的有些阴森诡怖:“不过也无事,珠珠无论跑去哪儿,我都会找到你。”
  “珠珠,你要多少时间才能想的明白呢?”
  “如今是什么世道,你真的还要装糊涂吗?”
  裴寂漫不经心的眼神,肆意落在少女身躯的每一处,处处都在预示着,他掐死她,比掐死一只蚂蚁还要容易。
  良久,魏云珠轻轻抬头,偷偷看了他一眼,发现他并未在看着自己。
  “珠珠。”
  他忽然叫了一声,吓得魏云珠又慌乱的低下了头,一个可怕的念想充斥在她脑海中:自己逃不掉了。
  不管逃到哪里,裴寂都会找到她!
  男人的手缓缓抵上了自己的肩膀,她吓得猛的颤栗,可心底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她鬼使神差抬头,反问:“如果我死了呢?”
  马车外风声肆虐,时不时吹起窗布,男人的面孔被月光映的忽明忽暗,苍白的肤色以及阴森的调子,真叫他像是鬼魅一般。
  “那我也同样会找到珠珠,的尸体……”
  魏云珠下意识颤栗了下。
  “我会把珠珠一点一点的吃掉,让我们彻彻底底的融为一体。”
  裴寂微凉的指尖已经抚摸上了少女的脖颈,似一把冰冷的尖刀,但却事无巨细,仿佛在细细描绘。
  接着,他的手不经意的抚过少女身前的衣襟,又行云流水的触上她擦着殷红口脂的唇瓣。
  指腹来回摩挲,力道适中,极具耐心的温和擦拭着。
  少女微张着嘴,一时不知所措,却身体紧绷着,一动也不敢动,任凭那口脂被逐渐擦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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