抛弃狐族少主后,他掉小珍珠了/疯批狐妖食我心——夏日绵绵冰【完结+番外】
时间:2024-08-09 23:05:42

狐宴目光泛红,用尽全力抵抗,口中断断续续的说着,“别…别走,跟…我…回…去。”
清语摇了摇头,目光坚定,“我不属于那里,我要回到人族,带着奶娘和芙因过我们自已的日子。”
清语蹲下身,轻轻摸了摸狐宴墨黑的头发,“对不起,墨墨,我们情分已尽,往后别再念着我了。”说完,便决绝的转身离去。
“师兄,我们走吧。”
善安斜瞥了地上的狐妖一眼,最终还是听取了师妹的意见,放过了他。
狐宴看着清语和善安并肩而立,毫不留情的转身离去,甚至没有转身再看他一眼。
心底仿佛破碎开来,痛楚难当,眸里满是不甘,用尽力气挣扎着朝着前方爬去,满是石子的地上拖出一道长长的血迹,声音嘶哑。
“阿语,别走,留下来。”
清语转身回了帐内,叫醒了芙因,临走时将信鸦带上,跟着师兄上了马车,土兵皆翻身上马,一行人就这样无视了地上的妖怪,浩浩荡荡的出发了。
狐宴始终盯着那辆马车,直到它彻底在视线中消失不见也没有收回。
整个人僵愣在原地,宛如一尊被风化的石像,脆弱易碎。
“明明是你自已说的,希望我永远陪着你。”
良久之后,狐宴缓缓埋下了头,痴痴的笑了,随后笑得越来越大声,声音宛如泣血。
“哈哈哈,情分已尽……”,笑声戛然而止,眼中是浓得化不开的偏执,“宁清语,这可不是你说了算!”
马车上,清语心底隐隐有些不安,伤了狐宴的那符咒威力如此之大,也不知他有没有事,留他一个人在那会不会有危险?
清语盯着手中的信鸦,犹豫再三,还是做出了一个决定,她将信鸦放飞了出去,让它回去带妖界的人来将狐宴接回去。
如此,她也能安心一些。
善安看着她的举动,觉得十分不妥,“师妹,你这样做,只会给自已带来麻烦。”
清语张望着信鸦离去的方向,并不后悔,如果她放任不管,留他一个人在那出了什么事,她必定会抱憾终身。
她亏欠墨墨的,实在太多太多了。
“吁!”马车突然停了下来。
善安询问外边,“出了什么事?”
马车外没有任何声音回应他。
车内,三人互相对视一眼,各自心都提了起来。
善安眉头紧锁,“师妹,我下去看看,你们待在马车上别下来。”
清语点了点头,“师兄,注意安全。”
善安下了马车后,车内两人静静等待着,只是许久没有动静,也迟迟不见他上来。
芙因拉着清语的手臂,忐忑不安的说:“公主,将军不会出事了吧,这么久了,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而且外面好安静啊,和我们一起的不是有那么多人吗?”
清语心里也有些不安,事出反常必有妖!
正当清语打算下去看看时,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掀开了车帘。
芙因看见来人,松了一口气,“将军,你可算回来了。”
“你再不回来,我们都要被吓死了。”
善安上来后便一言不发,只静静看着眼前的人。
清语感觉有些奇怪,“师兄,刚才外面发生了什么事?”
善安淡淡开口,“没什么,只是前方有东西堵了路,大家都去搬东西了。”
“原来如此。”听他这样说,清语一时也没有多想。
车厢内一时静谧无言。
善安却突然开口问她,眸光幽深了几分,“你很担心我么?”
清语有些惊讶,感觉他这话问的有些奇怪,却又说不出到底怪在何处,只能回复说:“我自是担心师兄的。”
这话刚一说完,清语就感觉师兄的面色似乎比刚才更加难看了。
芙因擦了擦自已的胳膊,“公主,你有没有感觉到冷?”
“好像是有些…”,按理说,这个季节不应该会感觉到冷才对。
马车一路行驶,清语渐渐感觉到了不对。
太安静了,先前还能听到好几匹马的马蹄声,可现在竟只能听到一匹马的声音。
师兄说那些土兵是去搬东西了,可那些土兵为何不先向她们通传一声,就自作主张的去了?
若是平常训练有素的土兵,定不会这般。
清语开始打量起一旁坐着的人,师兄平日一向眉眼温和,不会如此话少,更加不会冷着一张脸。
除非她身边坐着的,并不是他本人。
‘善安’见她一直盯着他看,幽幽的开口,“在看什么?”
清语不动声色的回道:“没什么。”
清语捏紧了手心,眼神透过飘动的车帘往外看去,外面的景色先前像是已经看过。
她们这是在往回走!
清语眉头紧蹙,手中运力朝着一旁坐着的人打了出去。
‘善安’抬手便化解了她的攻击,将她手腕牢牢捏住。
芙因看着车内的状况,愣在一旁,“公主,你怎么了?”
清语直接点破,“他不是师兄!”
芙因当场呆掉了,在她们面前的人明明就和将军一模一样,怎么会不是呢?
可是公主平白无故是不会开这种玩笑的,若在他们面前的不是将军,那又会是谁呢?
清语怒视着面前的‘善安’,“你究竟是谁”?
'善安'勾了勾嘴角,似笑非笑,“阿语希望我是谁呢?”
这话一出,清语突然睁大眼睛,不敢相信的打量着那张面皮。
‘善安’面无表情的说着,声音却是让人觉得毛骨悚然,“阿语觉得这张脸有我好看吗?”
不然你怎么会一直盯着这张脸看呢?
清语下意识脱口而出那两个字。
“狐宴!”
“你把我师兄怎么了?”
第42章 不能同生,那便共死
既已被拆穿,狐宴索性也不装了,变回了自已本来的模样。
妖艳勾魂的脸上不复往日的笑颜,只剩下满目冰冷。
芙因被突如其来的变脸吓了一跳,缩在一角,颤颤巍巍的说:“少……少主。”
清语震惊之余眼角余光在他身上扫了扫,他竟脱离了那符咒,他是怎么做到的?
狐宴眉梢轻挑,“怎么?我没那符咒缠住,阿语很失望吗?”
清语闻言眉心紧蹙,她只是担心他强行脱离符咒有没有受伤。
“墨墨,我原以为我们之间已经说得很清楚了。”
狐宴闻言瞳孔骤然紧缩,眼神中闪过一丝痛苦,猛的倾身上前,掐着清语的手将她抵在了最里处,声音狠戾。
“说清楚?你何曾与我说清楚过!”
“为何要不辞而别?为何一句话都没有留下便弃我而去!”
说完,像是承受不住般呕出一大口鲜血,声音颤抖着,明明面上没有任何表情,却能听出透骨的愤怒与伤心。
“宁清语,你当我是什么?”
“是一个玩笑。”
“还是你随手可弃的棋子。”
清语张了张嘴,喉中像是卡住了一般,什么也说不出来,最后只余一声轻轻的叹息。
狐宴眸光越来越冷,不再给她任何解释的机会,伸出手指在眉心处轻轻一点。
清语当即昏睡了过去,软软倒在了狐宴怀里。
狐宴抱着她,手顺势乖诹宋氯淼难身上。
芙因下意识的惊叫出声,“公主!”
芙因想要上前,却被那冰冷至极的眼神威慑了回去。
那眼神直看得她浑身冰凉一片,最后受不住那迫人的压力,怯怯的说了声,“我……我还是去外面守着吧。”
车厢内少了一人,狐宴盯着安静依偎在自已怀里的人,目光瞬间柔和下来,浑身冰冷退去,手指在光滑如玉的脸上细细磨蹭,滑过脸庞落在了那粉嫩柔软的唇上,眸光一片幽深晦暗,气氛瞬间变得旖旎起来。
他将怀里的人抱得很紧很紧,下巴轻轻抵在她头顶,深深嗅着发间的冷香。
原本空空荡荡的心霎时被填满,孤寂的灵魂颤栗着,发出满足的叹息。
“我们回家。”
芙因出了车厢,不由自主的往后看去,被身后的景象吓了一跳。
善安双手被绳子绑在了马车后面,被迫跟着马车不停一路小跑,嘴巴像是被施了法似的怎么也张不开。
见她看来,双眸睁大,眼神落在绑着自已双手的绳子上,面露急切。
芙因秒懂,小心的向车厢内看去,见里面没有什么动静,轻手轻脚的下了马车。
刚到善安面前,伸手准备解了绳索时,车厢内顿时弹出一枚暗器,直直射入善安大腿中。
善安吃痛,当即腿脚一软跪了下去,马车却还在往前行驶,将他往前拖去。
山路难行,地上皆是大颗的石子,磨破了身上的布料,刮得里面的皮肤血红一片。
这样下去,要不了一会,便会将人活活拖死。
善安眸中发狠,脚下用力一蹬,配着腰身的劲力站了起来,咬着牙忍着大腿上的疼跟着马车往前跑去。
芙因很快就被落在了马车后面,怎么跑也跟不上。
突然一道白色身影闪过,拎着她到了马车上。
沧牙专心驾驶着马匹,没看她也没和她说一句话。
芙因却顾不上他,眼神不断地向后瞟去,十分担心马车后的人,不知道他撑不撑得住。
沧牙余光瞥见芙因的小动作,颇有些阴阳怪气道:“这么担心那人,要不你下去换他上来。”
芙因面色瞬间就变白了,嘴唇都微微发着抖,“我……我……”
沧牙见她半天说不出个好歹来,一股无名火从心升起,恶狠狠道,“你什么!要不想下去换他,就给我安分待着,眼睛别到处乱看!”
“否则,我就把你丢下去也拿绳子绑了拖着走!”
被沧牙这么一凶,芙因身子抖得更加厉害,圆圆的眼睛立马掉下大颗大颗的泪珠,噼里啪啦像下雨似的。
沧牙听见身边隐隐的啜泣声,心里更加烦躁,“哭什么哭!不许哭了!”
芙因倒是真没哭出声了,只不过肩膀抖得更加厉害,眼里的泪珠掉得更多了。
沧牙偏过头,不去看她,手中的马鞭重重的抽在马屁股上。
马儿吃痛,跑得更快了,到了黄沙地界,普通的马儿已经过不去。
狐宴将人从马车内抱出,从怀里拿出木哨,吹响。
远处鹰鸣之声传来,只不过声音听起来似乎没有之前有穿透力,倒显得有些沉闷。
巨鹰飞了下来,眼神闪躲着慢慢靠近,最后匍匐在狐宴面前。
原本整齐浓密的羽毛此刻十分凌乱,有些地方甚至光秃秃的,一只眼也受了伤,半睁着。
见狐宴阴冷的目光扫向它,身体控制不住的抖了一下,连忙垂下头去,不敢再看,载着两人朝着妖界飞去。
鹰爪上还吊着一几乎快断气的人。
芙因看着巨鹰飞远,愣在原地,没有动作。
沧牙没好气道:“愣着干什么?上来!”
芙因看着变成白狼形状的沧牙,瑟缩了一下,上次的经历还历历在目。
沧牙见她迟迟不上来,眸中闪过一丝不耐烦,咬着她的衣服将她甩了上去。
芙因吓得只能趴在他身上,紧紧抓着他的毛发。
沧牙奔跑间不经意的放缓了脚步,不像上次那般故意颠簸她。
好不容易到了绿洲,芙因舔了舔嘴角,喉咙干涩不已,盯着面前的绿洲迟迟不敢进去。
沧牙变回了人形,抱着手臂站在一旁,拿话呛她,“不是挺能耐吗,还想跑,怎的现在知道害怕了?”
芙因咽了咽口水,心虚道:“我才没有害怕。”
狐宴将人一路抱回了湖心小院,动作十分轻柔的将人放在了床上,弯腰替她脱了鞋袜,解了发髻,取下发钗盖好被子,然后点了灯,在灯下静静看着躺在床上的人。
灯光摇曳,只余满室温馨。
直到现在,狐宴才觉得自已像是又活了过来,起初有多撕心裂肺,现在就又多么失而复得的狂喜。
他控制不住的将床上躺着的人强行拉了起来,狠狠勒进了怀里,像是要将勒进骨血般,怎么也舍不得放手,也不能放手。
喑哑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扭曲,“阿语,别再离开了,再来一次,我真的会承受不住。”
若是不能同生,那便只能共死。
第43章 求你,别看我
当清语再次睁开眼时,熟悉的陈设落入眼底,心一点一点的凉了下去。
果然还是回来了……
为何不管她如何做,始终都不能摆脱任人宰割的命运!
从冷宫到妖族,不过是从一个牢笼到了另一个牢笼,而她如笼中之鸟,只能乖巧温顺的待着,等着旁人的施舍,没有一丝自由。
这次逃跑被抓回来,只怕是以后都没有再逃出的机会了,狐宴必定会加强守卫,将她看得更紧。
清语突然想起了什么,慌乱的下了床。
恰好此时芙因端着洗漱的东西进来,清语连忙上去抓着她的肩,急切的询问:“师兄呢?我师兄在哪?”
水盆里的水荡了出来,打湿了清语的衣摆。
芙因连忙放下手中水盆,拉着清语的手坐下,“公主,将军暂且没事,那日我亲眼看见少主将他带了回去,只是不知现在关在何处。”
清语脑中紧绷的弦,这才放松了下来。
芙因拿来了干净的衣裳给她换上,清语面上发怔,任由她动作。
她其实很怕狐宴杀了师兄,那样的话,她原谅不了自已,也面对不了狐宴。
换好衣衫后,清语走到小院门口。
果然,院外多了十几个妖兵,轮番站岗。
清语不顾芙因的阻拦,执意打开了门。
门口为首的妖兵连忙上前,“少主吩咐,还请殿下安心待嫁,哪儿都不能去。”
清语听完妖兵所说,眸中怒火升起,身体微微发抖,狐宴这是将她囚禁了起来!
凭什么他要她要做笼中的金丝雀,她就得安心受着!
清语声音带着沁人的寒意,“若我偏要出去呢?”
门口的妖兵仿佛没有听到她所说的话一般,只一味的重复,“少主有令,请您安心待嫁。”
愤怒让清语失去了理智,出手与妖兵打了起来。
这些妖兵都是狐宴特意安排的,身形十分鬼魅,相当难缠,让她始终找不到突破口。
沧牙突然出现,连忙喝止,“住手!”
妖兵退了下去,清语也收回了手,面色不善的看着他。
沧牙将清语请了回去,将手中食盒放下,取出里面的菜品一一摆放在桌上。
芙因早就饿了,盯着桌上的菜品两眼放光,多日的奔波让她没有好好吃过一顿饭,腹中咕噜咕噜直响。
沧牙不咸不淡的看了她一眼,收回了视线,提着盒子便要离去。
清语叫住了他,“站住,我师兄人呢?你们将他关在了哪里?”
沧牙面上现出怒意,转身直视着她,“殿下只知道您师兄,可为何不关心关心我家少主?”
清语仍在气头上,“我为何要关心他!”
沧牙捏着的拳头紧了又松,“殿下当真薄情之人。”
清语眉心拧了起来,“这是什么意思?”
沧牙实在忍不了了,哪怕少主责罚他,他也要替少主鸣不平!
“自从您来到妖界后,少主屡次为了您受伤,身上的伤就没好过,您逃跑后,少主生生呕出一口血,带着伤孤身去寻您,回来时竟又受了重伤,如今伤上加伤,更是勾起了旧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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