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身之欲:强制爱——赵深深koala【完结+番外】
时间:2024-08-11 14:32:35

  苏语鹿在一片流言蜚语里有苦难辨,出了教室门就按着周然一顿猛捶。
  周然可怜巴巴,表示这事儿很明显他做不了主,他一个大男人抱着两箱卫生棉走过大学校园,已经够丢人了。
  苏语鹿还锤他,简直是死贫道不死道友。
  “你也稍微上点心。”
  苏语鹿既要防着周围有人偷听,又觉得那男人实在是过分。
  “他最近压力大得很,你也帮他分担点。”
  语鹿知道薄司寒在逼自己了,那个人就是这样,他才懒得张口直接要,反正有的是办法让她就范。
  她心里烦得要死,只能埋怨:“周然你是不是人啊。”
  “薄先生又不喜欢男人,如果他喜欢男人,就没你的事了。”
  苏语鹿:“……”
  结果这天晚上,有个小组讨论会,主题是关于股权收购的法律风险,苏语鹿弄到晚上十一点才放学。
  期间一直没接到薄司寒的电话,还以为他不会找自己的,她都准备住学校了,结果周然给她打电话说在校门口等她。
  苏语鹿跑到校门口,倒霉死了,遇到几个同系校友正在门口吃烧烤。
  见到苏语鹿和周然时,几双眼睛齐刷刷的落到周然身后的灰色宾利上。
  异口同声:“窝草,苏语鹿,你男朋友可真有钱。”
  周然满头冷汗呵呵笑,心里腹诽,这话可千万别让薄先生知道。
  两人飞快钻进车厢,周然一边发动汽车,一边说:“他也刚下飞机。”
  “又在外面飞?”
  “嗯。”
  “嗯?”
  周然迟疑了一下:“他去了瑞士,其他你自己问他吧,他想见你。”
  这个迟疑,让苏语鹿格外留了个心眼。
  开了门进屋,便看到他撑着一只手臂坐在米色的沙发睡着了,外套脱在一边,白色的衬衣敞着领口。
  她光着脚,走到窗户边,拉上窗帘。
  只留下一条缝,能透出一点月光。
  语鹿再绕过来,屈膝正对着他,刚想帮他取下眼镜。
  这人眼睛还闭着。
  手掌先是搁在她腰上,没有多余的动作,。
  察觉到她没有明显抗拒,两手一拉,把人拉到自己腿上坐下。
  他下巴落到她肩膀上。
  “要不……你饿没有,我给你做点吃的?”
  “我只想要你。”又是那样的语气,轻轻的却像是道命令。
  “先去洗澡。”
  她起身,转身的时候松了口气。光着身子站在浴室氤氲的水汽里面,没多一会儿,浴室门就被推开了。
  语鹿怔忪一下,眼看着薄司寒就这样穿着整齐无比的衬衣西裤,走了进来。
  真是……不公平的很。
  他用双手捧起她的脸,难得吻的很温柔,薄热的呼吸,落在她的脖侧处。
  “要是疼的话,就叫出来,我怕会太专注弄哭你。”
  语鹿满脑子都在想他是什么道理,结果话还没出口,就忍不住叫了一声。
  唉,你说这个人怎么回事儿。
  她细细的倒吸一口气,脸上全是水渍,伸手去抓他的衬衣。
  薄司寒身形没有退开的意思。
  随后,有力手臂的将她轻而易举地抱起。
  她的背紧贴着冰凉的瓷砖。
  没有进卧室,也没有回床上。
  他甚至连衣服都没有脱。
  语鹿无语了……反正……他路子野得很。
第59章 生病
  不按传统的方式来,结果就是第二天薄司寒发了高烧。
  起初两个人都没注意到他生病,薄司寒天还没亮,起来喝水,苏语鹿听到厨房有玻璃摔碎的声音。
  下床跟过去看,看到一地花瓶碎片一地的水。薄司寒穿着睡袍,站在原地愣愣的。
  叫了声他的名字:“薄司寒,你大半夜摔花瓶干什么?”
  薄司寒下意识侧头,极好看的眉眼间在熹微晨光下皱着:“什么?”
  后来,用体温枪反复测了好几次,他才真相信自己是发烧了。
  苏语鹿抬起漆黑的眼睛看他,难怪把花瓶当成水杯抓,还跟自己说这杯子成精了会跑。
  原来是脑子烧坏了。
  “四十二度,你竟然还没有死。”语鹿送上贴心关切。
  “谢谢,还没死,让你失望了。”薄司寒薄唇啧出低笑,有点得意。
  苏语鹿也不知道他有什么好得意的,可能他觉得自己身体很棒吧!
  “你回床上休息,我叫周然去叫医生。”
  刚要走,就被拉了回去,他手心滚烫,温度印在她的皮肤上。
  “不用找医生,房间里应该有退烧针剂,你找一找。”
  她微微抬了抬眉毛,没想到他还备着这种东西。平常人家只会备退烧药,降温贴,哪里会准备针剂。
  语鹿在他指示下将家里翻找了一遍,最后在一个柜子的药箱里找到了赖氨匹林注射剂,和一些一次性针管。
  但是她没给人注射过,不知道该怎么操作。
  薄司寒让她给自己点了根烟含在唇上,卷起袖子,露出小臂漂亮的肌肉线条后。
  找到那凸起的青色血管,他面无表情的把针头扎了进去,推完药物后,扔掉针管,扯掉皮绳,用棉球按住出血点。
  语鹿表情微怔。
  “我一会儿可能会睡一会儿。”
  “那我叫周然……”
  他直接打断她:“你跟学校请个假吧。”
  她没多说什么,就当是义务劳动的一部分。
  薄司寒起身,竟然严重到有些站不稳。
  语鹿赶紧扶住他,让他把大部分力量都放在自己身上。
  两人身高差本来就大,她有些吃力,只能抓紧男人结实小臂,很努力的把他往卧室里搬。
  薄司寒眸里微澜,算是第一次脆弱到需要一个柔弱的女孩子保护,感受这种奇特的体验,只定定不动的看着她。
  她把他抱上了床,又把那两只特重的长腿搬上去,枕头调整到最合适的高度。
  累出一身大汗,终于松了口气。
  “我出去给你弄点吃的。”
  “别那么麻烦,叫周然找厨子做了送过来。”
  语鹿撇了撇嘴,好吧,人家少爷是对自己的厨艺不放心。正巧,她还懒得伺候做饭洗碗。
  “那好,我跟他说一声。”
  她松开手,手腕毫无防备地又被男人修长手指扣住,拉了回去。
  “你知不知道,我已经五年没生过病了?”
  那语调甚是漫不经心。其实他只是觉得很新奇。
  但语鹿以为他这话里有点兴师问罪的意思,气不打一出。
  这男人他还想怎么着?
  都说了不要不要了,自己没有节制,还怪她身上了。
  语鹿故意平着一张脸:“可能是因为我有毒,你以后得离我远一点。”
  是的,你以后得长点记性,最好少碰我!
  薄司寒清隽的脸庞神情没有被而冷淡下,只是盯着她,视线没有移开一寸,
  过了很长时间,她才听见他薄唇扯动出话。
  “我今天有一整天时间,晚点我教你开车,你不是准备考驾照吗?”
  语鹿半响没回觉过来他什么意思,反而有点紧张起来。
  “你又有什么企图……”
  或许是没有得到预想中的反馈,男人别开了脸,嗓音低沉:“你人都是我的了,还能有什么企图。”
  语鹿有些无言以对。
  这人生起病来,怎么有点闹小孩子脾气,想一出是一出的。
  不过,她现在的心态,就是把他当老板当上司哄。
  “那就请您一会儿烧退了,教教我这块榆木。”
  薄司寒还是没什么表情。隔了一会儿,药劲儿上来了,他眯着眼睛睡了会儿。
  但这人睡眠浅,稍微出点汗就醒了。
  语鹿不敢走远,只能坐在床边的沙发上,见他睁开了眼睛,就把手贴过他的额头,好像那针剂一点用都没有,她也不知是不是错觉,感觉他烧的更厉害。
  可用了测温枪,还是四十度上下。
  语鹿提议还是要去医院,再次被否决。他只是很疲惫的叫她帮他换一身衣裳。
  语鹿打来一盆温水,绞了绞毛巾,帮他擦身体,从额头,到脖子,从胸口,再到结实的大腿,甚至是腿间。
  近距离观察他的时候,不管是那眼角那颗极浅的褐色泪痣,脖子上性感的喉结,手背上的青色血管,宽肩窄腰若隐若现的优美曲线,以及下腹隐藏勃发的力量,全都如此清晰的展现进了她的眼眸。
  尽管她对他的身体已经十分熟悉,但如此近距离的观察,还是让她感觉到巨大的冲击力。
  语鹿沉默几许,心里乱七八糟的念头太多,心完全静不下来。
  当用指腹触碰到他腰背上那道长长疤,像是感应一般牵扯起小腹处的丝丝疼痛。
  语鹿有些坐不住了。
  她站起来:“我再去换盆水。”
  她给他盖上薄毯,近乎是逃一样离开了卧室。
  薄司寒烧的脑子晕乎乎的,但眼睛却十分清明,一直落在语鹿身上,看到她唇被咬得艳红,却没看出抿唇压下那股热意。
  周然是中午到的。
  拎的是畅春园酒楼的食盒:梗米粥,一碟子爽口青笋,炖苋菜,清汤螺片,牛油果官燕,还有一些小食。
  语鹿提前发了一串密匙给他,他开门换了鞋直接进门,走到卧室。
  便看到薄司寒头枕在苏语鹿腿上,睡的很踏实。
  空气安静了一秒,两秒……
  语鹿也觉得很尴尬。
  刚才他清醒的时候,两个人就聊了会儿天,聊着聊着,不知他怎么就睡到自己腿上去了。
  她很难抗拒把薄司寒推开,因为他自从这样睡下来,倒是睡的沉,没有再突然惊醒过。
  中途,语鹿只是用干毛巾给他擦汗,因为不敢打扰他静养,身体维持这这个姿势早已接近僵硬。
  语鹿捏了发麻的腿,手指放在唇上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让周然不要吭声。
  以免打断薄司寒的休息。
  周然点了点头,退了出去。
  走到餐桌上放食物时,却在想,薄司寒平时遇到这种受伤时候,都是独自一个人反锁在房间里,谁也不见。
  因为那种脆弱时刻,他谁也不信任。
  没想到,他竟然会把后背和颈动脉都露给苏语鹿。
第60章 罂粟情人
  其实,在周然来之前,薄司寒第一次跟苏语鹿聊了一点关于自己的私事。当时是这个情况,她趁着他在睡觉时,就拿出电脑做教授布置的作业。
  正做的出神,也不知他什么时候醒的,携着那副慵懒冷淡的调子,在她电脑屏幕上戳了戳。
  指出了她论文里很多问题。
  她就在他指导下,手把手的改,事实上,关于股权并购这种案子,没有实战经验光凭想象,写出来的东西简直没办法看。
  好在,她身边有个动不动就能搞垮别人公司的高手。
  一堂醍醐灌顶的课程下来,薄司寒嘴唇都白了,还想拿烟。
  语鹿把他的手按下来,让他躺在自己腿上,闭上眼睛,她轻轻帮他揉按着太阳穴。
  期初,薄司寒泛起警觉敌意,表情变得不善。
  苏语鹿没看懂他脸上的戒备,拉着他哀着他听话。
  “以前我爸爸每次下班回来,我都会给他按头,他本来睡眠不太好,老失眠,我给他按一会儿他就睡着了。”
  语鹿眨了眨眼,话语说的极为软绵。
  薄司寒看了她一眼,也没有再说什么。
  他闭上了眼睛,任由她摆布。
  阳光正好照映在男人生得极好的眉眼间,可能是柔和光晕的问题,衬得他看起来比往常要平易近人几分。
  也让语鹿渐渐没有了戒备。
  后来,她先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起自己大学校园里的事,说着说着,不知怎么说到自己的父亲苏杰。
  那是一个为了正义牺牲的警察,也是她一生中最敬重的人。
  “沉重、冷静、勇敢,后来他牺牲后,我知道很多人在嘲笑他傻,人活在这世上不为名利,只为了虚无缥缈的正义与信仰。但是我却觉得,不是这样的,他一定是找到了自己最重要的东西,而这个东西值得生命为之粉身碎骨。”
  她话音刚落,低头看到薄司寒目光冷冽的凝望着她。
  “你看着我干嘛?”
  他避开她微笑的脸,顿了顿才说:“有些意外普通家庭的亲子关系这么黏糊。”
  苏语鹿立马不开心了。
  感情她自己感性了半天,是对牛弹琴,还是自作多情。
  也是,她干嘛要对他走心,那不是有病是什么。
  这股想要分享的冲动,被他一瓢冷水浇灭回去,她再也不肯多说了。
  薄司寒也察觉出自己刚才那句话颇有些冒犯,事实上,他只是在回避苏杰这个名字。
  他已经很久,都没有想起过,她是苏杰的女儿。
  苏语鹿这短短几句,已经勾画出他不想再回忆的过去。
  但他又有些不忍心她被冷落的样子。
  半响后,他的声线在语鹿耳朵里清晰起来:“我大部分时候都没有跟父母在一起过,所以很难理解那种崇拜。我爸是个爱赌的纨绔,因为输掉了很多地皮,最后被我爷爷赶了出去。我妈,就是个爱购物的败家娘们,现在在洛杉矶。”
  语鹿微怔:“唉?”
  薄司寒的语气不带一丝感情:“前些年我爸还来找过我,他没钱了,来找我要钱,他年轻的时候靠着一副好皮相,还能吃女人饭,后来搞别人家的女人,被人家老公断了命根子,走投无路了,才想起他还有一个儿子。”
  “可以了,可以了。”苏语鹿见这人开始抽风,赶紧打住他。
  但已经阻止不了他说下去。
  “我怎么可能给他钱,这种烂人,只要给了他钱,有了第一次就会有无数次。我怕他不长记性,还来纠缠我,我直接把叫人把他两只手都打断。”
  薄司寒说到狠处,轻轻地嗤笑了一声。
  这比他愤怒狠厉的的样子更为可怖。
  这些话就跟能提神一样。
  让苏语鹿突然明白,她究竟面对的是什么样的人。
  他或许有时候真的对她挺好的,他博学,聪明,又绅士。
  但这都不能改变他是个恶魔的事实。
  薄司寒也察觉出苏语鹿因他这一席话,变的灰白而僵硬。
  唇边的那点轻慢一点点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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