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身之欲:强制爱——赵深深koala【完结+番外】
时间:2024-08-11 14:32:35

  中间只有吃饭的一个小时,算是休息。
  叶珊对婚礼要求很苛刻,现场全部铺香槟色的玫瑰,连地板都不放过。
  因为她选择举行婚礼的地点在意大利的某一个中世纪的城堡,当地并没有那么多香槟色玫瑰。
  如何保鲜、运输,又是一个问题。
  当然,婚礼的每一个细节,现在都是问题。
  小到手礼,大到全流程的演排,叶珊都要亲自过目。
  晚上十一点多时,他们还在一个酒庄看婚礼现场用的红酒。
  结束以后,他就直接来了这里。
  因为手机消息告诉他,语鹿在这里,他瞬间有种很放松的感觉。
  语鹿一听从酒庄到这里的距离,车程大概是两个小时。
  心里便在嘀咕,那你为什么要来?
  跳出这个问题时,又觉得自己很不对劲儿。
  此时,薄司寒的唇发出的轻轻的笑声,压得低,透着股慵懒的劲儿:“我真是不明白,你们女人,到底是对结婚有执念,还是仅仅对婚礼那个部分?”
  语鹿呼吸开始变得缺氧。
  “她只是……太喜欢你了……”
  叶珊不是对婚礼的每一个部分有执念,是对跟自己走上这个婚礼宣誓的人有执念。
  语鹿静默了几秒:“其实,我不是去裴晓蕾家,我要去江城。”
  她承认,她当时说出这句话时,是存心的。
  薄司寒并不意外,“哧”的冷笑了一下:“我知道,刚才我翻你手机看到了你的机票信息。”
  她的手机指纹开锁,设的是他的指纹。
  语鹿眼睫颤了下。
  薄司寒继续说:“如果我不让你去呢?”
  “我好像也没有不让你结婚啊。”
  “但你也不具备跟我讲条件的资格。”他看着她,笑了笑。
  语鹿张张嘴,似乎没办法回答。
  薄司寒不想扰了她的好兴致,况且他最近也的确没时间来管她。
  抬手摸摸柔顺的头发,轻声说:“去吧,允许你去见你喜欢的人。”
第65章 依依
  第二天一早,窗外阳光照进室内的刹那间,语鹿从睡梦中醒来。
  薄司寒紧贴着她,一条有劲的手臂搭在她的腰上,压的她喘不过气。
  可他自己睡得正熟。
  很少有时候,这人会睡过头。
  通常都是他先醒,弄出一点动静,她才醒过来。
  她刚想把他的手推开,薄司寒的手臂紧了紧,把她往胸膛推,让她更贴近,带着滚烫体温。
  然后,被她的手狠狠冻了一下。
  她的手冷的像冰。
  “你的手怎么这么冷?”他嗓音略沙哑,像是从喉咙低缓滚动出来的几个字。
  随即伸手覆在她的手背上,让她的手捧在自己心脏处。
  热量从他的心口传递到她指尖,她的手很快暖了起来,连带着整个人的血液都活乏开了。
  语鹿唇微动,正想继续说点什么事。
  薄司寒没有任何预兆,搂着她的肩膀,又低头,轻轻来吻她。
  十来天都没有过肢体接触,昨天晚上他原本就回来得晚,两人又说了会儿话,他迷迷糊糊就睡着了。
  根本没来得及让她履行义务。
  下唇被含住的瞬间,语鹿整个人都是僵住的。
  不能说没感觉。
  有过这种体会跟没有过这种体会是两码事。
  就像没吃过糖的小孩永远不知道糖果有多甜。
  薄司寒的状态也不遑多让。
  他就只有这么一个丫头。
  好歹也是一个正常的男人,还是一个不擅长忍耐欲望的人,炙热的低喘中饥饿感很强烈。
  语鹿软的就像一只没有骨头的妖精。
  薄司寒的太阳穴狠狠跳了一下,紧接着将左手从被子里拿出来。
  “您饶了我吧?”语鹿嘶了声气。
  反正,她感觉还是不太妙。
  不是不太好,而是不太妙。
  脸颊憋红,不敢与他对视,更不敢去看他那双修长的手。
  薄司寒在床头抽了一张纸巾,擦了擦手,揉成一团扔进垃圾桶。
  然后说:“是你饶了我吧?要把你放出去四天,我怎么舍得?”
  这句话,薄司寒说的很轻很轻,表面绅士内里蔫坏的那种模样,好像是在说什么情话似的。
  当然,语鹿很清醒,他也就是口头这么一说罢了。
  薄司寒手放在语鹿的棉质睡衣上——他给她买过绸裙,是他最喜欢的单色光面,丝丝凉凉的漂亮。
  可是她穿不惯,还是喜欢棉睡衣,带卡通那种。
  老像个小孩子一样。
  就算偶尔被他哄的同意了一次,穿上丝绸,但绝对坚持不过半小时,就要想方设法脱下来。
  她还不太懂,棉质和丝质的睡裙在男人眼里有着本质的区别,就像一条泾渭分明的分割线。
  丝质的睡衣会更女人一些,媚媚的,倦倦的。
  让人想搂在怀里好好的宠。
  好在棉质睡衣薄司寒也不讨厌,他喜欢她身上还残留着的那点儿青涩的东西。
  然后像培育花朵一样,看着那点儿青涩在自己手中渐渐褪色,最终结出诱人的果实。
  他轻闻她的气息。
  强势而极具威慑力地汲取她的体香,不容拒绝。
  语鹿疼的皱了脸。
  “你干什么?”
  “没别的,就上个保险。”男人傲慢地连眉毛都不皱一下。
  后来她才知道这人的险恶用心。
  为了遮住身上那点吻痕,她不得不穿高领且长到绝不会露腰的毛衣。
  就这样在床上赖到不得不起床,因为再晚就赶不上飞机。
  语鹿换了身自己的衣服。
  走到玄关处换鞋。
  满是阳光,安静得什么人都没有。
  薄司寒站在旁边等她,一身矜贵衣着,外套衬衣西裤眼镜全套。
  穿得禁欲,浑身上下都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感。
  语鹿扒着鞋柜弯腰,半天选不出合适的鞋子。
  鞋太多。
  玄关一整面墙都是鞋子,这人喜欢给她买鞋。
  而且是各式各样五颜六色的平底芭蕾款式,像是有某种特殊爱好。
  最后语鹿却捞放在柜子角落,一双很久没有再穿的运动鞋,因为位置很偏,差点摔倒。
  他赶紧扶住她的腰。
  猝不及防的对视。
  她眯着眼朝他笑了一下,然后把鞋子放在地上,一脚踏进去,踏实又舒服的想叹气。
  薄司寒没说话,目光依旧落在她脸上。
  好了,现在苏语鹿浑身上下的行头不会超过四百块。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有些灰扑扑的,不再那么优雅精致,有种公主又变回灰姑娘的感觉。
  不过灰姑娘是真公主,她却是假千金。
  她并不介意打回原形。
  薄司寒看着她那副轻松自如的样子,眼神有点奇怪。
  隔了一会儿,他语气寡淡道:“我上午还有会,不能送你去机场,我让周然陪你。”
  “我可以自己坐地铁去。”
  “让周然送你去。”命令式的口吻,声音不辨喜怒。
  语鹿却有些得意,手指在他眼皮子底下晃了晃:“您现在的表情啊,就像送女儿出门的老父亲。”
  “会有点儿这样的心情。”
  薄司寒正敛着眸色端详她。
  还得老担心有不长眼的猪要来拱他家水灵灵的小白菜。
  语鹿原本是和他开玩笑的,知道他很介意她说他老,所以只有开玩笑的时候她才会说他老。
  明明想要把气氛弄得活跃一些,却适得其反。
  她含含糊糊的说:“我会给你带礼物的……旅行礼物。”
  “路上注意安全。”
  大概就是这样了。
  两人站在家门口说了一次路上注意安全,走到停车场又说了一次。
  然后分别上了不同的车,车子又开往了东西两个不同的方向。
  大概两个小时以后,何子帆在机场接到苏语鹿。
  他原本找班上的女同学借了宿舍,可以让她在那里住几天。
  苏语鹿谢绝了他的好意,说已经团购了酒店。
  其实是薄司寒提前给她订好了全季酒店。
  周然在车上跟她说的,当时语鹿就在心里嘀咕,那个人真的是对她很不放心。
  而他自己呢?
  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何子帆听到苏语鹿已经提前订了酒店,脸上微微有些失望的神色,但也只是很短暂的一闪而过。
  “行程我已经安排好了,先带你去吃江城最出名的小笼包,然后下午带你去景点,明天我们去游乐园。”
  他帮忙把行李搬上车尾箱。
  语鹿朝他笑了一下。
  何子帆短暂楞怔,有点被迷住了。
第66章 接近秘密
  不过短短两三个月没见,苏语鹿的气质变化很大。
  身上虽然还带着点儿年轻女孩的那种新鲜劲儿,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瘦了些,倒显得长开了,成熟了不少。
  一颦一笑,又都带着点儿媚劲儿。
  却不俗媚。
  细细柔柔,比落雪声更能撩拨人的理智。
  虽然依旧是梳着高马尾,脸上不施粉黛,穿着宽松松垮的运动服,外套是蓬松的黑色羽绒服。
  但她看起来有点不像她了。
  “你怎么了?我脸上有什么?”她笑微微的抓了把脸,不能窥探到他心里那点儿小秘密。
  何子帆赶紧摇头,他略有些迷惑。
  自己刚才心里那到底是种什么感觉,像是有一根藤蔓在疯长似的,又痛又痒。
  他不敢与她的眼睛对视。
  只能说:“走吧。”
  他还太年轻,也太干净,心动和害羞一样令他难为情。
  后来两人在一起待了整整两日。
  在某一个刹那,或许是何子帆玩抓娃娃机,抓到她喜欢的娃娃。
  她激动的跳起来抱住他那一刻。
  或许是他花了一百块钱,就为了给她买奢侈品冰激凌店一颗开心果味的冰激凌球。
  她含着勺子,小小的一口,也吃的又甜又香。
  那一刻,何子帆觉得自己就像是握在她手里的冰激凌,魂儿都化了一半,心里却又甜又黏。
  苏语鹿不久前,还是挂在枝头青涩的果子,现在已经变成了鲜嫩刚熟的蜜桃。
  大概这就是女孩子和女人的不同吧,后者对异性有着天然的致命吸引力。
  何子帆还以为是时间滋养她成长。
  却不知,如果没人为干预,她本不该在天真蒙昧只单纯向往爱情的年纪,过早成熟为柔媚女性。
  两个半大小孩在迪士尼乐园玩的很开心。
  无忧无虑的快乐。
  结果中途何子帆突然接到一通电话,现实登场了。
  他挂了电话,一脸生无可恋:“本来就是请假出来的,有个数据他们没弄清楚,叫我马上回去。”
  接着就有点恼火:“他们也真是的,很简单一个事,就是只是不想自己弄,什么都要丢给实习生。”
  语鹿笑眯眯的问他:“你到底是负责什么工作的?”
  “就是把左边的数据,摆到右边。”
  他说完,语鹿颔着下颚痴痴的笑。
  何子帆看了她两眼,下了个决心,管它的,他才不回去呢。
  他把手机调到关机状态,拉住她的手。
  “走,旋转木马那边人不多,我们去玩儿那个。”
  “唉。”语鹿驻步,把他拉回来,没好气的问:“工作不管啦?”
  何子帆摇摇头,态度很坚决:“我答应你的事,不想半途而废。”
  语鹿脸上随即有点尴尬,觉得他实在是孩子气。
  要是相同的情况发生在她身上,薄司寒只会不由分说赶她去工作。
  语鹿强作笑容,好言相劝:“别这样,实习期请假本来就说不过去,他们是看在舅舅面上给你好脸色看,要真把自己当太子爷,背后人家不仅要笑你,搞不好还会坑你。”
  何子帆那个实习工作岳森给他找的。
  要不是岳森是老板,认识这个支行的行长,即便是何子帆再是优秀,也未必能得到这么好的实习机会。
  何子帆呢,在同龄人中鹤立鸡群,又因为家境优渥,免不得有些少爷气。
  只顾着眼前,就想带着苏语鹿任性一下。
  没想到非但没得到语鹿的支持,她反而有些嗔怪他不成熟。
  何子帆说:“我不想你好不容易来一趟留下遗憾,工作算什么,工作随时都可以有,而且这也只是实习而已。”
  语鹿特别冷静:“何子帆,什么叫做工作随时都可以有,什么叫做只是实习而已?我觉得你这种态度特别不好。”
  她倒是真为他好。
  这位少爷心高气傲,连场面功夫都不放进眼里。
  一个人能一直保持少年气儿,那一定是有人给他捡底。
  可苏语鹿经历的太多,比他更早面对残酷的现实,显然考虑问题,比他更成熟。
  何子帆对苏语鹿一向言听计从。
  如果不是把她事事放在第一位,他才懒得去得罪人呢?
  “是是是,是我态度不好。”他先承认。
  但是苏语鹿……
  “苏语鹿,为什么你永远都是这样,嘴巴上说着心里有我,可我一点都看不出来!”他心里一直有个结,借着这个由头,一并发泄了出来!
  苏语鹿觉得他简直不讲道理。
  “一码事归一码事。工作的事能跟感情的事混为一谈吗?”
  “那好,工作的事我答应你,我马上回去。现在我们就来谈感情的事,难道你一直都没觉得我们之间有问题吗?”
  何子帆话锋一转,突然很认真的说。
  语鹿完全没准备好迎接他的突然袭击。
  瞬间浑身不自在起来,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
  他们之间有问题,她当然知道有问题,不是他感觉得到,而是存在的事实。
  语鹿目光闪烁:“我不觉得我们之间有问题。”
  “你一直在躲我,在回避我,就算这两天我们一直在一起,你也在刻意回避一些东西。你跟以前,不一样了,你没察觉到吗?”
  何子帆神志十分清醒。
  看出她想逃避,伸手拽住了她的手腕。
  果不其然,语鹿本能的甩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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