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雕淑妃在线发癫/朕为淑妃养老操碎心——闫桔【完结+番外】
时间:2024-09-02 23:08:55

  沈志舟怒目道:“世子你强拆人姻缘还委屈上了不成?!”
  周瑾封:“你他娘的骂我喜当爹,你说我委不委屈?!”
  沈志舟:“该!因果报应,该!”
  这话把周瑾封气得够呛,当即就要冲上去打人,被端王和众人死死拽住。
  一旁的世子妃刘氏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
  听着自家男人跟前妻的情人倾诉衷肠,总觉得有点腻味儿。
  你俩咋不凑合到一起呢?
  从头到尾一脸懵逼的周睿东瞅瞅,西看看,视线最后落到靖安伯身上,懵逼问:“外公,到底谁是我爹啊?”
  这声灵魂拷问震得靖安伯一时语塞。
  周瑾封被气着了,骂骂咧咧道:“逆子,你老子在这儿!”
  沈志舟也骂骂咧咧道:“子焕,我是你亲爹,他是你养父!”
  周睿茫然地看着两个男人,人生陷入了极大的困惑中。
  姜到底是老的辣,端王引诱道:“我的好大孙儿,你若认了沈志舟为父,日后承爵就只是伯爵了,我们周家,却是亲王。”
  沈志舟刻薄道:“子焕承沈家的爵位,我沈志舟睡得着觉,他若承你周家的爵位,你端王睡得着吗?”
  这话歹毒至极,一下子把端王给噎着了。
  皇室是最注重血脉的,现在周睿血脉存疑,倘若承了爵,只怕一家子都会疑神疑鬼。
  端王抽了抽嘴角,说不出话来。
  周瑾封暴躁道:“沈志舟老匹夫,莫要在这里搬弄是非,倘若子焕不是我的种,何故到今天才爆出?!”
  沈志舟冷哼,握着俞氏的方帕道:“这才是梅娘真正的遗书!
  “之所以瞒到现在,是因为杨妈妈在前两日病故。
  “她是梅娘的陪嫁,不愿子焕错唤一辈子爹,这才在临终前与我见了一面,倾诉了实情。”
  周瑾封抽了抽嘴角,脸上的表情五花八门。
  俞氏是沈志舟的白月光,如今得知白月光给自己留了骨血,无论如何都要讨回来。
  “我可以用合血法与子焕验明是否是父子关系!”
  此话一出,吃瓜群众哗然。
  这是要彻底撕破端王府的脸了。
  这不,端王的脸一阵青一阵白,毕竟他是特别偏疼大孙子的,如今血脉存疑,既害怕验证出来的坏结果,又害怕不验带来的疑窦。
  实在左右为难。
  俞氏是沈志舟的白月光,却也是周瑾封的朱砂痣。
  就算他当年强取豪夺把她弄到手,但对方始终不冷不热的。
  他像祖宗一样把对方供着,现在闹出这么大的纠纷来,他怎么都不信俞氏会如斯歹毒。
  “验!老子也要验!”两个老爷们都抱着谜之自信认定周睿是自家的种,搞得吃瓜群众们跟着嗨了起来。
  温颜心中不由得腹诽,这简直是大型《甄嬛传》滴血认亲啊!
  可是她很想告诉古人,滴血认亲是不科学的!
  却不敢说出口,要不然众人铁定会打死她。
  毕竟除了现代做DNA亲子鉴定外,古代确实不太好证明周睿到底是谁的崽。
  周瑾行也很好奇这个瓜会以怎样的结果结束,看戏不嫌事大,命黄内侍去备两碗清水来。
  不一会儿道具呈上来,众人全都伸长脖子观望。
  黄内侍把银针送到周睿手里,他有些犹豫,黄内侍道:“验吧,陛下让验。”
  周睿没得法,只得咬牙扎破手指,滴一滴血进碗里。
  沈志舟也扎破手指,挤出一滴血进去,结果两滴血融合到了一起。
  黄内侍“哎哟”一声,看向周瑾行道:“陛下,血能相溶!”
  听到这话,周瑾行再也坐不住了,起身去看情形,只见碗里的两滴血确实融合到了一起。
  沈志舟喜笑颜开,“子焕当真是我的儿!”
  周瑾封着急了,当即拉过自家好大儿的手指扎破,滴血到另一只干净的碗里,随后滴自己的血进去。
  结果两人的血也能相溶。
  周瑾封展颜道:“子焕是我的种没错!”
  黄内侍瞅着都能证明是父子的碗,一脸懵逼。
  周瑾行则露出满脑子问号,那到底谁才是周睿的亲爹?
  席位上的玉阳早就坐不住了,好奇去围观。
  紧接着周边的众人都坐不住了,纷纷围上前吃瓜。
  看到两碗血液相溶的情形,人们全都懵逼了。
  难不成有两个爹?!
  这简直是世纪疑案!
  沈志舟不相信周瑾封的血也能跟周睿相溶,又再命人取来两只清水碗,重新试了一回。
  结果周睿的血都能跟两个老爷们相溶。
  这就……麻烦了。
  周睿年轻的脸上写满了类似当代大学生初出社会的清澈愚蠢,再次问靖安伯,“外公,到底谁是我亲爹?”
  靖安伯:“……”
  一脸懵逼。
  于是有人提议让圣上定论决断。
  周瑾行:“???”
  你们这帮孙子是不是有那个大病?!
  倘若是朝廷政务,分个对错他还是清楚的。
  但现在是夺子大战,并且周睿的血能与两家相溶,他把小子判给谁啊?
  端王府养了二十年的崽,一夜之间忽然变成别人的,谁他妈受得了?
  问题是诚意伯府也来讨崽,并且这个崽跟他的血液相溶,还有俞氏遗书做证,那到底要判给谁?
  周瑾行立马甩锅,干咳道:“靖安伯,你以为呢?”
  靖安伯:“???”
  【不是!陛下,你这锅甩给我作甚?!】
  【我靖安伯府跟端王府可是亲家,倘若说子焕是沈家的,不是作孽吗?】
  【哎哟我的个亲娘,万一子焕真是沈家的,那岂不是得唤错一辈子爹?】
  靖安伯意识到这口锅不好接,立马想抛给周瑾行。
  谁知那小子忽然伸手扶额,装晕道:“黄文胜,扶朕去歇着,朕不胜酒力,有些头晕。”
  靖安伯:“……”
  不是,陛下你别走啊!
  温颜:【妈呀,两个甩锅侠,这场夺子大战要怎么收场啊!】
  温颜:【俞氏也太厉害了吧,膜拜!】
  温颜:【圣上躲哪去了啊,还没来断理呢!】
  默默装晕的周瑾行露出一副“本人已死,有事烧纸”的表情。
  我断个鬼!
  这种说不清楚的家务事,甭管怎么断都得罪人。
  他周瑾行可是非常在意风评的,要断理就让靖安伯去断好了,反正是他家闺女搞出来的,关他屁事!
  这不,周瑾行生怕受夺子大战牵连,偷偷去偏殿躺着了,让黄内侍守在外头,谁都不见,就说他不胜酒力头晕得厉害。
  黄内侍很理解自家主子的心情,忙到门口守着,给他清净。
  正殿这边吵翻了天,为了周睿的归属权,沈志舟跟周瑾封大打出手。
  众人连忙劝架。
  两个老爷们扭打成了麻花状,毫无贵族仪态可言。
  钱嬷嬷怕事情闹大了,连忙走到偏殿那边,小声道:“陛下,他们打起来了。”
  周瑾行摆烂道:“就让他们打吧,只要没弄出人命就行。”
  钱嬷嬷:“???”
  不是啊领导,今天是公司年会,你是领导人啊?
  周瑾行指使她道:“去找靖安伯,他家闺女捅出来的篓子,让他去收拾烂摊子。”
  钱嬷嬷:“……”
  她还是第一次发现,自家主子居然是个甩锅大王。
  最终这场闹剧还是靖安伯去劝下来的,反正甭管周睿的爹是谁,他这个外公肯定是跑不了的。
  大家来参加公司年会,结果看了一场夺子大战,委实过瘾了。
  今日这事实属荒唐,多半会传出去。
  此事存疑的地方在于当事人早就去世,陪嫁的杨婆子也死了,虽有证物,却无证人。
  再加之端王府这边的血也能相溶,所以很难掰扯清楚。
  这还是温颜第一次见到男人扯头花的场景,比女人扯得还不体面。
  若是平时,伯爵跟亲王之间差品阶,断然不敢扭打的。
  但今日却不同,涉及到子嗣问题和男人的尊严,自要分出个高下。
  沈志舟原本想借圣人的手替自己断理,哪曾想血合法居然不管用。
  周睿的血液能跟两人相溶,他算了半天,唯独没有算到这茬儿。
  这场乌龙闹剧暂且作罢,两个挂了彩的男人跟仇家一样瞪着对方。
  端王爱面子,骂骂咧咧了几句,就把儿子和大孙子领走了。
  但疑窦终归存了下来。
  不管端王府信不信,俞氏的遗书和沈志舟的血液相溶都给他们带来了困惑。
  回府的途中,三辈人坐在一辆马车上。
  周睿像鹌鹑似的垂首,总觉得头顶上的两道目光怪异得紧。
  沈志舟此举,确实把他们搞得疑神疑鬼。
  端王心里头不爽,一巴掌拍到好大儿头上。
  周瑾封“哎哟”一声,不满道:“爹,你打我作甚?”
  端王:“你这逆子,还有脸说!”
  周瑾封不服气道:“是沈志舟挑拨离间,我与子焕的血液能相溶,我们是父子不假!”
  端王:“俞氏的那封遗书又是怎么回事?”
  周瑾封:“……”
  端王看向周睿,缓和表情道:“子焕啊,甭管外头怎么传言,你都是我们周家的种。
  “沈家其心可诛,沈志舟那混账东西忌恨当年旧事,给你爹找不痛快,你可莫要着了他的道儿。
  “且不论这茬儿,事关你阿娘的声誉,她去世多年,你这个做儿子的可断不能坏了她的名声,知道吗?”
  周睿点头,“孙儿明白。”
  端王慈爱地摸摸他的头,“日后你还得承端王府的爵位,孰轻孰重,心里头应该有数。”
  周睿再次点头。
  与此同时,宫里头也平息下来,人们各自散去。
  玉阳逗留了一阵儿,同温颜议起端王府的事,兴致勃勃。
  温颜揣测道:“诚意伯闹出这般大的阵仗来,多半有由头。”
  玉阳也是这种猜想,拍大腿道:“好端端的,不会平白无故在宫宴上生事,我觉得,周睿多半是沈家的种。
  “不过俞家肯定是不会承认的,事关俞氏清誉,靖安伯又是端王的亲家,体面总得维护。”
  温颜点头,赞许她的说法。
  玉阳又继续道:“方才诚意伯离去时,我听他说圣上若无法做裁断,那就告到京兆府去。”
  温颜震惊道:“他疯了不成?!”
  玉阳:“这也怨不得他。
  “诚意伯膝下只有四位女儿,没有男丁。
  “倘若要把爵位承下去,要么自己生儿子,要么就只有在宗族那里过继抱养。
  “现在周睿身份存疑,万一是沈家的种,这场夺子大战,多半没这么容易消停。”
  温颜一时不知作何评价。
  这事要在现代,一纸亲子鉴定就能搞定,但搁到这儿就复杂了。
  看来全京城的老百姓又得吃口大瓜。
  这事不出玉阳所料,没过几日京兆府就接到烫手山芋,诚意伯真把端王府给告上了,要求还子。
  谭京兆脑壳都焦大了,只觉今年流年不利,尽惹事端。
  前阵子李氏一案把京兆府推上顶流,害得他们因怠职被罚了半年俸禄。
  这会儿伯爵府又闪亮登场,还他妈把端王府给状告了。
  要发疯!
  消息传出去后,果然引得京中百姓炸锅。
  谁能拒绝得了高门大户里的八卦阴私呢?
  一时间,端王府,诚意伯与和靖安伯府,全都成为京中顶流。
  人们纷纷揣测这段情天恨海的恩怨情仇。
  什么三角狗血恋,什么因果报应,什么真假贵公子,惊呆我的妈!
  谭京兆接了这苦差事,屁颠屁颠来找天子诉苦。
  当时温颜过来谈棉花的事,原本想回避,周瑾行没让她退下。
  谭京兆满腹苦水,跪在地上道:“端王府的事着实棘手,臣实难评断,还请陛下给臣指条路,全了两家的体面。”
  周瑾行默了默,继续当甩锅侠,“既然诚意伯告上了公堂,该怎么断就怎么断吧。”
  谭京兆:“???”
  【祖宗!你也太刮毒了吧!甭管怎么断,我京兆府都会拉仇恨的啊!】
  【我谭士坤上辈子肯定干了缺德事,才会来做这破京兆,你们皇家干出来的混账事关我京兆府屁事!】
  【上回为着李氏一案我都被罚半年俸禄了,这回合着是要让我光腚滚蛋啊!】
  【……】
  周瑾行听着他悲愤欲绝的牢骚,居然还能面不改色,稳如老狗。
  一旁的温颜不禁露出同情的眼神。
  京兆府这差事当真不是人干的。
  一块板砖扔下去全都是权贵,并且还得断他们的家务事,横竖都会得罪人,真真是要命。
  周瑾行还是那句话,该怎么断就怎么断,以理服人。
  谭京兆没得办法,只得灰溜溜回去了。
  不一会儿太子周渊过来,功课上有疑问请教,说老师讲的他听不明白。
  温颜并未多待,先退了下去。
  周渊似有心事,在周瑾行耐心给他讲解难题时,时不时窥探自家老子。
  这场讲解整整持续了两刻钟,周渊才彻底弄明白了。
  离去前他状似不经意间说道:“深秋天气转凉,阿父定要注意身体莫要受寒。”
  周瑾行一颗老父心甚感欣慰,“昭儿也得注意多添衣裳。”
  周渊笑了笑,又问道:“阿父成日忙于政务,身体可吃得消?”
  周瑾行道:“无妨。”
  周渊这才没再多问,拿着书本退了下去。
  当时周瑾行只觉得小子长大不少,知道嘘寒问暖了,哪里又知周渊复杂的心思?
  十岁大的小子,许多事情心里头都明白。
  诚然周瑾行给他创造了一个相对舒适,没有那么多勾心斗角的成长环境,但只要身处名利场,总会有谋算。
  这不,心里头藏着事,回到永福宫后,周渊总觉得心神不宁。
  他坐在书房里,无法静心做功课,视线总是若有若无往郑惠妃住的寝宫瞟。
  最终挣扎了许久,才鼓起勇气去找郑惠妃。
  得知他过来,郑惠妃放下手里的女红。
  周渊向她行礼,郑惠妃温和道:“听说方才昭儿去找圣上问功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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