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师尊惹不得/逆徒们竟然都想犯上——听听你说的是人话吗【完结】
时间:2024-09-05 14:35:42

  “凌渊。”
第88章 他为什么罚你
  凌渊是个奇怪的人,他对姜越几乎是知无不言,丝毫没有要隐瞒什么东西的样子。
  甚至连安家送进宫的女儿安如是他安排的人都告诉了姜越。
  “所以昨日萧禀进宫的消息是你让安如故意传给我的?”
  “顺手的事罢了,不过你也没有在宫中见他,我也算不上帮忙。”
  凌渊坐在桌边晃着杯中的茶,两缕如绸缎般的黑发垂在胸前,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为什么要帮我?你是赵国的人,竟然将手伸到了萧国皇帝的后宫,你不怕我将你的事告诉萧元吗?”
  萧元是熙和帝的名讳,对于这老皇帝姜越之前碍着萧禀的关系,还有几分收敛。
  如今见萧禀被他这个爹伤成这样子态度也就差了起来。
  凌渊闻言却笑了,他停下手中晃动的茶杯,若有所思的看着姜越道:“原来天上来的仙人也管这凡间事吗?”
  姜越被噎住了,她确实不会管,只要萧禀没有性命危险,别人之间的争斗她不会插手。
  本来是来问清楚解决疑问的,但问了一通姜越的疑问反而更多了。
  对于凌渊莫名其妙的帮助,问到最后对方是这么说的:“姑娘身手不凡,我身为赵国九千岁,自然有为赵国招贤纳才的想法,举手之劳与姑娘结个善缘有何不可?”
  姜越知道他在胡扯,但偏偏没有办法再问,对方是摆明了不会告诉她真正原因的。
  一肚子疑问的来,继续一肚子疑问的走。
  不管凌渊是什么想法,只要有所求,最后都会露出马脚,倒也不必急于一时。
  回到萧禀宅院的时候,姜越看到端坐在书桌前正在写什么东西的人气不打一处来。
  昨晚都失血过多晕过去了,今天还在这熬夜写什么东西,哪有这么折腾自己的?
  “你写什么呢?”姜越推开门没好气的说道。
  “师来了。”
  萧禀想叫师尊,但碍于有人在场还是咽了下去。
  看到姜越进屋他想起身,但还没站起来旁边的婢女就急匆匆上前扶住出声道:“殿下不可。”
  姜越看了一眼更气了,多大的人了,还要站起来?自己昨天伤的哪自己心里没数吗?还得婢女在旁边提醒?
  “是父皇让写的东西。”
  姜越走到桌前,发现萧禀已经抄了几十页,垒起来有半寸厚。
  “素心,你先下去吧。”
  萧禀转身朝身侧的婢女说道。
  “可是殿下身边没人照顾怎么行?”
  “无事,也晚了,你去休息吧。”
  “殿下如今行动不便,素心守着殿下才安心,殿下还在受罚,素心又怎么能睡得着?”
  听着两人的拉扯姜越不由留意了一下这个叫素心的婢女。
  长得不错,就是面容凄苦了些,看着萧禀眼里的关心也不似作假,姜越相信这素心是真心担心萧禀。
  但作为婢女,不知进退就是大忌,不过又不是她的婢女,犯不着说人家。
  “我有要事要说,你先回去吧。”
  见萧禀面色已经有些不愉,素心才一步三回头的出了房间。
  “师尊怎么来了。”
  “我来耽误你抄东西了?”
  姜越面色不善,气呼呼的自己找个位子坐下,她就想不明白了。
  萧元这么对萧禀,萧禀还能在这乖乖抄书,这也太憋屈了吧,这哪是什么人皇道,简直是憋屈道?
  萧禀见姜越生气:“师尊放心,我心里有数,不过是全了这一世的父子之情罢了。”
  姜越没有留意到萧禀语气里的那一抹冷意,见说不动萧禀,干脆眼不见心不烦,岔开话题说说别的。
  “他为什么罚你?”
  “因为我杀了礼部尚书的儿子。”
  好家伙,她还以为萧禀是不受宠受委屈了呢,结果是这货杀了人,还是二品大员的儿子这放在哪个朝代都是大案啊。
  虽然罚的也挺重,但勉强也算事出有因吧。
  萧禀与姜越不同,他来凡间就直接到了京城。
  其实严格来讲,《轩辕经》将他们送回的凡间不是那时那刻的凡间,而是两年前的凡间。
  当年鸿蒙道人以无上神力单独划出了一界,这单独划出来的凡间跟修仙界属于两界,时间流速自然不同。
  萧禀去修仙界不过几个月,但凡间也已经过了几十年。
  按道理他是无论如何也回不到自己去修仙界前的萧国。
  但《轩辕经》竟然有时光倒溯之能,将他送回了去修仙界的那年。
  这一年萧禀被夺了军权,彻底被萧元厌弃。
  被父皇厌弃他无所谓,但让他绝望的是看不到出路。
  天下四分五裂,萧、赵楚三国鼎立之下小部落更是数不胜数。
  连年战乱不止,又天灾不断,熙和帝却只顾带着待着一众人纸醉金迷。
  京中虽然仍旧繁华,一片歌舞升平,但只要往外走上百里,你就会看到普天之下其实是饿殍遍地,一地枯骨。
  他无母族庇护,能骑马了就进了军营,有的人生来就是要当英雄为民请命的。
  他在战场上奋勇厮杀,看着同样一腔热血的同僚一个一个倒下,将军却卷着财产带着侍妾躲在后方。
  他是皇子,他不甘心,五年他带出了一支所向披靡的王者之师。
  可是所有的所有都敌不过京城的谗言,再忠勇的热血也会在党争不断地朝堂上消耗殆尽。
  “三弟拥兵自重,恐有自立之嫌。”
  那时他正守着萧国的东门,与大楚的打的火热,就因为太子萧权的这句话,熙和帝不惜用母亲的性命威胁让他回京。
  回了京城他才发现,原来母亲三月前就已经薨逝,一切不过都是骗他回来的饵。
  萧禀生来正直,为民请命的事没少做,自然得罪了不少达官贵人。
  有着太子萧权带头,更是墙倒众人推。
  只有久不出关的老国师为他说了话,才保了一条命。
  萧禀还记得那夜老国师将他叫到了面前,告诉他天下无人可救,世间多磨难,唯有修仙大道才可解万民于水火。
  老国师已经不知多少年岁,须发皆白,脸上布满了时光留下的沟壑。
  他拼着一切将萧禀送入了修仙界以期来日。
  那天京中皇后寿诞,一片辉煌。
  却让这位三朝元老,看透世间的国师不忍再看。
  灯火之中燃烧的尽是血肉,欢歌背后哀嚎皆为冤魂。
  那夜老国师去世,垂着头死在了京郊荒山。
第89章 不能丢三殿下的脸
  京中多纨绔,戍者身无布。
  凝血为胄甲,刀枪锈作土。
  匡扶社稷成一统,抵不过佳人半支舞。
  杨二当了十几年的兵,三殿下这样的将领还是第一次见。
  他不贪他们这些大头兵的军饷,不让他们欺男霸女,自掏腰包给他们发银子,打仗的时候还第一个上。
  不说别的,就不贪军饷这一条没有几个将领能做到。
  朝廷军饷本就发的少,每次发哪次不是从上贪到下,甚至有些不做人的小队长拿到手里都要抹了几个铜板才发给手下的大头兵。
  他家中有母亲妹妹靠他养活,当兵只为混个军饷养家糊口,虽然日子难过,但自己的军饷加上母亲妹妹给人洗洗衣裳做点针线活,一家三口倒也有口饭吃。
  何况如今老百姓都怕当兵的,穿上这身衣裳在家里转个几圈,妹妹跟老娘都没人敢欺负。
  当兵虽然说要打仗,可打仗这事也有说头。
  你躲在后面就死的更慢,你后撤的快一点就能毫发无伤,甚至在战场上装装死人也能在地上的尸体上顺下不少东西。
  靠着跑得快,躲得远这两条,杨二当了十几年兵愣是没有过性命之忧。
  唯有一次说是剿山匪,那天下雨路滑他跑得慢了一不留神被一把刀砍在了后背。
  这一刀他躲得快,也只是留下了一道不深的刀口,连药都没上过了几天就长上了。
  可自从三殿下带了他们,事情就开始变得不一样。
  军饷可以齐刷刷的拿到手了,被上面的人盘剥的狠的时候,三殿下就会变卖家财凑足数给他们发下来。
  这事杨二很开心,但他也有不开心的,就是三殿下说战场对阵不能后撤一步。
  不过说归说,哪次不是当官的先跑,到时候先跑的人怎么看得到他们这些后跑的人?
  又是一次剿匪,又是三申五令的不能后撤。
  可所有人的眼睛都盯着三殿下呢。
  你说不能撤,那兄弟们就看在你给咱凑军饷的份上撤在你后面,等你跑了再跑,够意思了吧。
  那天他们只有两百人,山匪却有八百。
  这个世道就是匪比兵多,他们虽然不懂上层贵人们的弯弯绕绕,但他们知道这个三殿下八成是被针对了。
  你见过哪个皇子会来军营,那些纨绔们都是在军营领个闲职作威作福了事。
  别说上战场了,还是这么明晃晃的送死的战场,除了被针对再没别的理由。
  三殿下骑着马站在队伍在前面,一柄长枪愣是在敌阵里杀了个三进三出。
  兄弟们佩服,但兄弟们更惜命,一双眼睛还是滴溜溜的转着算什么时候跑路合适。
  战场上没有永久的万人敌,第五次冲阵的时候萧禀被困在了山匪中,一支流箭更是将肩胛骨射了个对穿。
  山匪的老大不知对方的将领是皇子,甚至开始喊话招安。
  回应他的没有回应,只有依旧驰骋的骏马跟舞动的长枪。
  “我带的兵没有投降的孬种!”
  一声怒吼从敌阵中传出,响遍山野。
  人心都是肉长的,当了这么多年兵哪个不憋屈,哪个不想混日子?
  但又哪个汉子的心里没有一个纵横沙场,固境安民的梦?
  咱们平头老百姓生在这世道就是一条贱命,皇子都豁出去了,咱还有啥放不下的?
  “冲啊!”
  那天杨二跟着一群老兵油子终于不再后撤,反而齐齐向前,他们打了一场痛快仗。
  二百对八百,全歼!
  试问整个京城驻军十万人马,谁打过这么漂亮的仗?
  杨二那天回到兵营腰杆觉得都挺直了不少,看着往常称兄道弟的大头兵们都觉得自己不一样了。
  咱也是脑袋别的裤腰带上冲阵的人,跟这群人怎么能一样?
  就这样杨二跟了萧禀三年,混到最后甚至混成了萧禀的亲卫。
  虽然有时候也会觉得憋屈,毕竟他们这支兵马向来是哪里的骨头难啃被派去哪里,每次有战事几乎都需要以命相搏。
  不过三年过去,他们也早已不是当年的两百人,三殿下的职位越来越高,他们的兄弟也越来越多。
  憋屈了就多杀几个人,多筑几道京观,什么气就都顺了。
  杨二以为他能永远跟着三殿下,但后来他们被派去边境,跟楚人打仗的时候他腿上挨了一刀。
  自此瘸了一条腿就只能卸甲归田。
  三殿下仁厚,给了他一笔足以度过后半辈子的钱让他回了京城。
  他瘸着一条腿,在京中找了个收泔水的活计,日子过的还算可以。
  虽然是城里酒楼的泔水,但运出城不知多少人抢着要,他不仅没花当时三殿下给他的抚恤金,甚至还攒了一些钱。
  妹妹的嫁妆也攒够了,再干两年就修一个砖瓦房,让老娘也享享福。
  京城的风比边境上的要温和的多,没有会突然响起的号角,睡在自己的茅草屋里也不用担心敌军会突然来冲阵,但杨二却总是睡不着。
  睡不着了就只能喝酒,可是这酒越喝却越睡不着。
  那天他早起推着木车去花街上的醉仙楼收泔水。
  醉仙楼是整个青阳城最大的花楼,里面的客人非富即贵,里面的姑娘更是一晚天价。
  不过这都跟他没关系,他收他的泔水就是了。
  昨夜睡不着,喝了酒的酒气还没散,醉仙楼的泔水又没打理好,他便坐在台阶上同一个小伙计聊天。
  这小伙计不过十岁,还是个孩子,杨二喜欢对孩子讲故事。
  他跟着三殿下打仗的故事左邻右舍的孩子都听遍了,每每那群只知道挖泥的小孩用看着英雄的眼光看着他时,他就觉得格外受用。
  如今好不容易碰到一个没听过的小孩,他怎么能忍得住不说。
  “你不知道三殿下的长枪有多厉害”
  他正对着小孩说三殿下是如何的勇猛的时候,一双脚就从背后踹的他趴在了地上。
  “什么脏东西。”
  这一脚直踹的他爬不起身来,要是几年前的他,八成会弓着腰直呼贵人饶命。
  但他已经跟三殿下当过兵了,还是三殿下的亲兵。
  他杨二可以没皮没脸,但他不能丢三殿下的人。
  杨二趴在地上没有动,也没有求饶。
第90章 又是一片灯红酒绿
  踹杨二的人是醉仙楼的贵客。
  出入醉仙楼的都是非富即贵,但贵客当中更有贵客。
  李朗有个在宫里当贤妃的姑姑,又有个礼部尚书的爹,在醉仙楼这种地方也是座上宾。
  他刚在醉仙楼过完夜要出门时就碰上了一条挡道的狗。
  若是普通的拦路狗也就罢了,偏偏还是条让人恶心的拦路狗。
  三殿下?屁的三殿下?
  他萧禀算什么东西?一个不受宠的皇子还真当自己是救世主了?
  萧禀在京城的时候没少跟他不对付,如今被贬去了边塞怎么还阴魂不散。
  他看着趴在地上的杨二一阵气愤。
  昨夜的姑娘伺候的本来就不好,大清早还碰上这个个东西。
  他蹲在杨二面前,一双三角眼眯着,脸上满是戏谑。
  “刚听你说萧禀的长枪很厉害?”
  杨二趴在地上没有做声,如今他知道自己惹到了人,只希望自己不吭声被打一顿这事也就算过了,但李朗却不肯放过他。
  这个贵公子今日打定了主意要寻个不痛快。
  李朗低下头凑近看着杨二的脸,缓缓说道。
  “爷的长枪也很厉害,昨晚楼里的姑娘刚说的,你也试试?”
  他一把抓起杨二的头发,拎着头发将人提起来道:“你亲亲爷的长枪,爷就放过你。”
  被李朗这么说杨二怎么受得了,但他还是忍住了。
  他还有母亲妹妹,他认怂,他可以像个死狗一样的趴在地上,只求能逃过这一劫。
  “怎么不说话了啊?!刚才不是挺能说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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