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室登门,我当场改嫁纨绔小叔子——橘橘兔【完结】
时间:2024-09-05 23:06:27

  容樊瑛失笑,轻声道,“母后,儿臣方才去了坤庆殿。”
  苏锦绣颔首,淡淡道,“可是你父皇寻你有事?”
  容樊瑛应了一声,而后从念禾手中拿过名册,低声道,“父皇想让儿臣选个良婿。”
  苏锦绣闻言脸色一变,语气不满,“我儿还这么小,急着选什么夫婿?”
  容樊瑛觉得好笑,轻声道,“母后这个年纪时,都已经怀上儿臣了。”
  苏锦绣面上闪过一丝尴尬,不服气道,“自打你及笄,搬到了宫外的公主府去,就不常来瞧母后了,好不容易过来就说婚事……”
  容樊瑛挽起她的臂弯,笑容明媚,“是儿臣的错,儿臣日后常来。”
  眼见母后的神情缓和了不少,容樊瑛这才接着往下说道,“父皇让儿臣择婿,还说尽早出嫁,儿臣心里头估摸着……会不会是与蛮夷有关?”
  听到这话,苏锦绣一愣,而后皱起了眉头,“瑛儿想的不无道理,这帮子蛮夷心黑得很,边打边使坏,眼见自己敌不过了就嚷嚷着和亲谈判……”
  “静妃名下还白养着个质子呢。”苏锦绣琢磨了一番,唉声叹气道,“你父皇考虑的对,把你嫁到宫外总比嫁到境外强,况且宫外还有你你外祖,母后是独生,又只生了你一个,你是苏家的独苗苗,谁敢欺了你?”
  容樊瑛点点头,神情严肃,“嫁给谁,是个难题。”
  闻言,苏锦绣也愣住,一时没了主意。
  正经人家的公子,但凡有抱负在身,谁愿意当个吃软饭的驸马?
  可若叫自己含辛茹苦养大的女儿嫁给一个空头草包,她也是不愿意的。
  “我瞧瞧你父皇都挑了什么人物。”苏锦绣拿过她手中的名册,随意翻了翻,眉头越皱越紧,开始挑剔起来,“这个长得不行,这个家世不行,这个五岁才会说话?不行不行!”
  听了她的话,容樊瑛不禁有些汗颜,“若是照着母后这个挑法,儿臣还嫁得出去吗?”
  苏锦绣摇摇头,又翻了几页,眼睛一亮,指着上头一人,“这个不错,生得好看,家世又好!”
  闻言,容樊瑛凑上前去,视线落在画像上。
  少年人身姿笔挺,神色淡淡,眉梢眼角冷冷清清,朗若清月,眉眼舒朗。
  却是生了个数一数二的好样貌。
  容樊瑛视线下移,落在了他的名字上,粉唇轻启,“沈云之……”
  “母后和妹妹在看什么?这么认真。”
  院外响起一道爽朗的笑,母女二人抬头望去,瞧见了一抹玄色大步朝这边走来。
  瞧见他,苏锦绣脸上挂着不远不近的笑,低声问道,“暨儿,你怎么来了?”
  容樊瑛也对着来人行礼,面上的笑颜真心实意,“皇兄。”
  “儿臣才从太傅手底下逃出来,闲来无事,听说二妹妹入了宫,想着她定会来跟母后说说体己话,就过来碰碰运气。”
  容暨一身玄袍,玉树临风,嘴角轻轻勾着,那双眸子分明在笑,却看不出半点温情,“倒真让我碰见了。”
  容樊瑛笑弯了眼睛,凑到他身边,轻声道,“好不容易见着皇兄,你可要用过了午膳再走!”
  容暨颔首,笑意不达眼底,嘴上却说着动听的话,“妹妹盛情,皇兄哪有不应的道理?”
  见这两个名义上的兄妹相处如此融洽,苏锦绣不仅没有半分欣慰,反而心里头还有些慌乱。
  太子容暨虽自小在她膝下养大,可大部分时间都是伴在圣上身侧,十九年过去,她仍旧看不透这个孩子,只是心中莫名有些不喜。
  “好了,乖。”容暨揉了揉容樊瑛的小脸,视线若有似无的扫过那本名册,勾唇问道,“方才,母后和妹妹是在看什么,看得那般聚精会神的?”
第128章 嫁不得
  “没什么。”苏锦绣笑着应和,面上瞧不出敷衍,“不过是瑛儿到了年岁,你们父皇张罗着给她相看亲事呢。”
  容暨眸色深沉,闻言看向身侧的容樊瑛,眼里多了几分她看不懂的情绪,“二妹妹可有心仪的公子?”
  容樊瑛摇摇头,拉着他的衣角撒娇,“皇兄还不知我吗?整日里呆在府上,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哪来的闲工夫结识别家公子?”
  容暨无奈失笑,沉声道,“话说到这儿,我倒是有个不错的人选。”
  闻言,容樊瑛面上一怔,低声问道,“是哪家的公子?”
  容暨唇边噙着笑,缓缓道,“左御史家的二公子,纪宸。”
  对这个名字,容樊瑛并不熟悉,眼底尽是迷茫,“皇兄与这位纪公子是老相识?”
  容暨颔首,勾唇笑着,“纪宸容貌不错,也颇有才情,为人老实本分,是个会安心过日子的。”
  “太子哥哥还会骗瑛儿不成?”
  容暨挑眉,眼底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阴冷,“你若是相信皇兄,就与他见上一面,多聊聊,再做决定。”
  容樊瑛沉思片刻,点头应下,“听皇兄的。”
  “这才对。”容暨拍了拍她的脑袋,一脸宠溺,“乖,皇兄不会害你。”
  兄妹二人其乐融融,唯有对面的苏锦绣白了脸色。
  不知为何,她下意识不愿自己女儿同容暨呆在一处……
  马车上,念禾坐在一侧,给主子捏着酸胀的小腿。
  容樊瑛望着窗子失神,神情凝重。
  念禾见她一脸愁容,小声问道,“公主在想什么?”
  “婚姻大事,早早做下决定,我心里头总是不踏实。”容樊瑛扶着额角,面色忧忧,“瞧不见前方的路,这让我如何心安?”
  闻言,念禾脸上顿时浮起愁容,默了半晌,不知想到了什么,眼睛一亮,“公主何不去见一见梁家那位小姐?”
  “梁?”容樊瑛眉头轻蹙,低声问道,“梁晚余?”
  念禾忙不迭点头,低声道,“公主莫不是忘了,上次见到梁小姐,她能掐又会算,早早预测了天灾,这样的人物……算个姻缘应当不是什么难事吧?”
  “况且谢三爷那件事……公主帮了她那么大一个忙,也到了她该还人情的时候了!”
  听到这话,容樊瑛垂下眸子,沉思片刻,才轻声道,“调头,去镇国公府。”
  “是。”
  -
  镇国公府
  日落细斜,阳光落在门前的树上,透过枝叶的洒下来。
  院子里头安静,梁晚余独身站在案前,手中的笔落下,勾勒出一副兰花图。
  玉露站在一旁替她研磨,探着头望去,她没读过书,只能干瘪的夸了两句,“小姐画功渐长,越来越像真的了。”
  梁晚余瞧着画,摇头叹息,“这兰花同韭菜有什么区别?又不能入口饱腹,中看不中用。”
  “兰花高雅,和韭菜比不得。”玉露咧着小嘴,露出一排小白牙,瞧着十分可爱,“小姐今儿瞧着不怎么高兴,婢子早早就做了点心,这就给您端过来,吃点甜口的,心就美了!”
  “二少夫人,外头有贵客拜访,是肃和公主。”
  宁静的院落里冷不丁响起小厮的声音,吓跑了树枝上依偎着的两只鸟儿。
  闻言,梁晚余眉头一蹙,喃喃道,“肃和公主?她来做什么……”
  梁晚余虽心中诧异,面上却不敢耽搁,扬声喊道,“去请贵人进来!”
  “是。”
  梁晚余急匆匆追出去,却在角门前碰上了容樊瑛。
  瞧见贵人,梁晚余急忙行礼问安,心中愈发觉得不安。
  贵人拜访,大多都是走正门,鲜少有从角门进来的。
  除非……这位小公主不想让旁人瞧见自己的行踪。
  “不必多礼。”容樊瑛笑眯眯的打量着她,粉唇轻启,“不知可否去你院子里一叙?”
  “这是自然。”梁晚余赶紧起身,让开了路,“屋里备了茶点,公主请随我来。”
  从角门到月园不过百米距离,路上,二人皆是一言不发,梁晚余更加心慌不安。
  进了屋子,容樊瑛在椅前缓缓落座,先是四下环顾了一周,而后望向对面的梁晚余,轻声道,“你也坐吧。”
  “是。”梁晚余应了声,徐徐坐下,掩下眸底的紧张。
  “梁晚余,我记得上次初见你,你算了一卦,准确道出了天灾,可见能力非同一般。”容樊瑛笑盈盈的瞧着她,轻声道,“眼下,我这也有一事,想请你掐指一算。”
  脸上的笑意就这么僵住,梁晚余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哪里会什么占卜算卦的本事,不过是借着有上一世的经历,装神弄鬼罢了。
  如今算是玩脱了!
  “公主……”梁晚余扯了扯嘴角,眸光闪烁,“您要问何事?”
  容樊瑛脸颊微红,半垂着头,低声道,“我想请你看一眼自己的姻缘。”
  梁晚余愣住,眨了眨眼睛。
  容樊瑛想起太子哥哥的话,轻轻咬住下唇,小声道,“左御史家的二公子纪宸……此人如何?”
  听到纪宸这个名字,梁晚余恍惚了一瞬,而后身子猛地打了个激灵。
  “纪……纪宸?”
  上辈子,她还真听说过肃和公主与纪家二公子之间的纠葛。
  前世,肃和公主站错了队,一心想要帮扶自幼长大的太子,以至她背后始终中立的苏家也不得不成了太子党。
  可奈何太子是个披着人皮的畜生,对自己的妹妹起了龌龊心思,惦念容樊瑛多年,设计让她嫁给了自己的狗腿子纪宸。
  新婚之夜,容樊瑛等到的并非是自己的夫君,而是她的皇兄。
  她被夫家嫌弃没了清白,受尽言语身体之辱,恰逢两国休战,蛮夷请求和亲,并且不在乎肃和公主是否成婚,执意要娶她。
  后又经历夫死、战乱、夺权……容樊瑛换了五六个夫君,最后被凌辱惨死。
  容樊瑛见她愣神,有些诧异,轻声唤了句,“梁晚余?”
  瞧着眼前的女子,梁晚余心中一阵酸涩,她是大元最尊贵的公主,本是个明媚张扬的性子,可所遇非人……
  “公主,纪宸嫁不得。”
第129章 不可轻信太子
  容樊瑛一怔,下意识开口问道,“为何嫁不得?”
  “你还不知我们二人的生辰八字,就能如此断言。”容樊瑛蹙眉,低声道,“难不成这位纪公子是什么妖魔鬼怪?”
  梁晚余抿唇,一言不发。
  她之所以知道的这般清楚,还要多亏了谢昀在她面前毫无顾忌的讨论此事,调笑感叹,恶心至极。
  容樊瑛瞧出她的犹豫,平心静气的道了句,“你有话便说,我既然下定决心来找你,就不会怪罪你。”
  “那我便直言。”梁晚余缓缓抬眸,轻声问道,“公主,可是太子殿下向您引荐的纪宸?”
  容樊瑛愣住,心中大骇,扭头看向站在一旁的念禾,发现后者也是一脸惊悚。
  “这都让你料到了……”容樊瑛正了神色,低声道,“那你且说说,纪公子为何不能嫁?”
  “不仅纪宸嫁不得,太子殿下……也信不得。”
  容樊瑛僵在原地,眸子一眨不眨的盯着她瞧,喃喃道,“给我个理由。”
  “太子殿下并非善茬,公主年纪还小,识人不清也正常,可今日这话说了,公主若还是执意同太子牵扯在一处,轻则身亡,重则牵连母族。”
  “放肆!”
  容樊瑛重重拍桌,脸色过分难看。
  梁晚余起身,缓缓跪下,不卑不亢道,“公主恕罪,我并无冒犯之意,前阵子谢家落难,公主相救,大恩大德无以为报,初见那日,我曾落下誓言,只要公主肯搭救,日后便唯您马首是瞻,晚余说到做到。”
  “虽说命格已定,可晚余做不到眼睁睁瞧着救命恩人走向死局,这才大胆直言。”
  容樊瑛面色缓和了些,语气也软了下来,“你起来吧,我并非是怪你,只是冷不丁听见牵连母族……情绪激动了些。”
  闻言,梁晚余这才起身,重新坐回椅子上。
  容樊瑛板着脸,肩头却因为害怕而轻轻发着颤,“我不是不听劝的人,更何况你连天灾都料得准,我自然信你……”
  “既然纪公子嫁不得,那这个人呢?”
  话落,容樊瑛掏出一张画像,摆在梁晚余眼前。
  梁晚余定睛一瞧,似是不确定般用力眨了眨眼睛,喃喃道,“沈公子?”
  容樊瑛挑眉,面露诧异,“你认识这位公子?”
  梁晚余点点头,轻声道,“沈公子与我夫君是至交好友,时常呆在一起。”
  “是吗?那还真是巧。”容樊瑛提起精神笑了笑,低声道,“那这人……你可有了解?”
  “个子高、长得俊、家世好、性子又温和。”
  瞧着梁晚余连眼睛都不眨,便能轻而易举的列出沈云之的几个优点,容樊瑛这才放下心来,“是个稳重的便好。”
  “公主……晚余有几句话,想特意叮嘱您。”
  闻言,容樊瑛诧异抬眸,眼底满是不解,“什么话?”
  “晚余斗胆猜测,蛮夷战败是大势所趋,为了平息战乱,他们必定会派人来和亲。”梁晚余面色凝重,一脸认真道,“公主年幼时曾在蛮夷使者跟前放过几句狠话,再有国宴,公主万不可出席。”
  “另外,公主若是确定了夫婿人选,一定要早日成婚。”
  “切记,不可轻信太子,绝对不可以!”
  听着梁晚余的话,容樊瑛不禁觉得遍体生寒。
  梁晚余究竟是知道了什么,才会如此紧张的警告自己?
  容樊瑛缓缓点头,眼底闪过惶恐,“我明白,你的话我会放在心上。”
  梁晚余这才满意的点点头,视线扫过一旁的念禾,轻声道,“这婢子脚尖点地,想必是会些功夫的吧?公主身侧有她,也能放心些。”
  念禾身子一震,立马开口,“婢子一定尽心尽力保公主平安。”
  容樊瑛心中仍旧没有底,恍惚着走着镇国公府,连一旁的念禾唤她都没有听清。
  “公主……公主……”
  容樊瑛如梦初醒,回眸望向她。
  主仆二人早就上了马车,如今正停在一家点心铺子门前。
  念禾面上强撑着笑,显然也被梁晚余的一席话吓得不轻,“公主,婢子闻着里头是栗子糕的味道,您应当爱吃,婢子下车去买些吧。”
  容樊瑛有些迟钝的点了点头,声音有些发哑,“去吧。”
  马车停在一条巷子旁,窗帘挂在一侧,来往的行人都能瞧个真切。
  容樊瑛搓了搓有些发冷的手臂,听着两侧的叫卖声,才觉得自己还活着。
  “你到底是如何学的!为何孙老先生说你不如从前了?”
  巷子里突然传出女人的争吵声,容樊瑛觉得聒噪,小脸冷了下来,刚要放下帘子,就听见了女人后一句话。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