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室登门,我当场改嫁纨绔小叔子——橘橘兔【完结】
时间:2024-09-05 23:06:27

  林昭音吸了吸鼻子,鼻尖被冻得有些红,“眼看着入夜了,天冷得快,庭玉哥哥可不可以把手里的披风借我一用?”
  “不行。”
  林昭音愣住,手足无措的站在原地,“为何?饶是这么点小忙…庭玉哥哥也不肯帮吗……”
  谢庭玉打量着她,一脸莫名其妙,“我只有一个披风,给了娘娘,我夫人就要受冻。”
  林昭音呼吸一滞,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到了远处高呼比赛结束的声音。
  谢庭玉眼神一下子变得柔和,只留了句告退,旋即转身朝着猎场走去。
  林昭音身子变得瘫软,若非有云柳在,怕是要跌坐在地上。
  “娘娘……”云柳满脸心疼,瞧着男子的背影,小声道,“都怪那个梁晚余,若非她插足,嫁二公子有公婆疼爱的就是您了!”
  林昭音阖上眼,心底恨意滔天,“她为什么要抢走我的人生……”
  “原来你心里头藏着的人是他。”
  林昭音身子一僵,下意识不想回头,整个人呗恐惧笼罩,动弹不得。
  云柳转过身去,而后吓得脸色惨白,急忙跪下行礼,“叩见太子殿下。”
  身后响起脚步声,离自己越来越近,林昭音不受控制的颤着,脸上血色尽失。
  “林昭音,变成哑巴了?”
  闻言,林昭音僵硬着抬起小脸,瞧见来人,眼泪落得更猛了,“你……”
  容暨双手环臂,望着谢庭玉离开的方向,嘴角勾起恶劣的笑,“林昭音,他可知你是破鞋?”
  林昭音骤然变了脸色,咬着牙质问道,“容暨,你当真不觉得自己恶心吗?”
  容暨嗤笑,一手捏住她的下巴,垂眸瞧着她,一字一顿道,“你当自己是个什么好东西?”
  “林昭音,是你先来招惹我的,我也确实给你带来了好处,各取所需罢了,不对吗?”
  林昭音紧咬着牙关,半句话也反驳不出来。
  容暨望着她,眸中尽是鄙夷,沉声道,“我已经打点好了,今日夜里父皇会召你伺候,等到夜深,将这香点了。”
  话落,他变戏法似的从袖口里掏出一包东西,塞进林昭音手里。
  林昭音脸色大变,猛地将那东西扔到了地上,“你想要做什么?”
  容暨见着她的动作,脸色瞬间沉了下来,阴测测的瞧着她,沉声道,“你这是何意?”
  林昭音用力抓着云柳的手,似乎是这样就能多些底气,“我知道你起了什么心思,我能替你保密,但绝不会与你同流合污,陷自己于危难之中。”
  林昭音心中清楚,只要是与容暨共谋,若是东窗事发,他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推自己出去挡刀。
  容暨冷笑两声,趁着林昭音不备,大手瞬间掐上了她的脖子。
  他突然的动作震住了林昭音,窒息感涌上心头,林昭音用力掰着他的手指,却不敢闹出太大动静。
  云柳吓坏了,急忙跪下给容暨磕头,嘴里还说着,“太子殿下饶命,我们娘娘知道错了!”
  林昭音的脸色逐渐发紫,连挣扎的力气都小了几分。
  容暨缓缓松开手,冷眼瞧着她跌坐在地,扶着胸口喘息,“我想你是误会了,你这条命,在我手里,容不得你肯不肯。”
  林昭音不敢抬头看他,眼底满是惶恐不安。
  “此事若不成,你也不必活着了。”容暨面上冷淡,语气平静,“连带着你腹中胎儿,一并下阎罗殿。”
  林昭音沉默片刻,颤着手捡起被自己扔掉的纸包。
  话分两头
  谢庭玉脚下生风,快步走到猎场,瞧着站在人群最中央的姑娘缓步走去。
  梁晚余一眼就瞧见了他,勾唇笑道,“你去了何处?”
  “被一些麻烦事缠上了,才解决。”谢庭玉将手里头的披风展开,围在她身上,低声道,“累不累?”
  梁晚余摇摇头,面上难掩喜悦,“我从未像今天这般过瘾,不过可惜……我的猎物没有多少。”
  “已经很出彩了。”谢庭玉端详着她的脸,缓缓开口,“你自幼没怎么学过骑射,能有四五只猎物已然不易。”
  “肃和公主打头阵,已经赢下了比赛,你也能放心了。”
  梁晚余抿唇轻笑,松开拉着缰绳的手,在谢庭玉身侧站定,又成了那个懂事知礼的千金小姐。
  夜深,入帐。
  谢庭玉剪断了烛芯,脱了鞋子上床,才刚阖上眼,就听外头突然响起了惊叫声。
  “走水了!太子营帐走水了!”
  几乎是一瞬间,谢庭玉翻身坐起,转头望向窗外,透过门帘的缝隙,瞧见了外头的阵阵浓烟。
  “怎么呆坐着?快去瞧瞧。”
  梁晚余作势要起床,却被谢庭玉拦住了动作。
  “外头不定出了什么事儿,你且待在这,我出去瞧瞧就回。”
第173章 谁这么大胆
  出了帐子,火光冲天,浓烟滚滚,在顶上形成一团黑云。
  御军们举着火把来来回回,宫人忙着打水灭火,乱作一团。
  谢庭玉环顾四周,瞧见了同样钻出营帐探情况的沈云之。
  二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朝着对方走去。
  沈云之眉头紧皱,面上还带着被人扰了清梦的恼怒,“二郎,这是怎么回事?”
  谢庭玉摇摇头,盯着不远处着火的帐子,低声道,“不知,我也才出来,只听见说是太子营帐走水了。”
  “G,你且等等。”沈云之拦住一旁的御军,皱眉问道,“营帐走水,太子可安好?”
  御军愣了愣,瞧了二人一眼,才沉声道,“太子殿下沉睡不醒,还是贴身伺候的小太监突然惊醒,费了好大力气才把太子拖出去,虽性命没有威胁,可烧伤了半个身子,正发脾气呢,连徐太医都一筹莫展。”
  闻言,沈云之微微颔首,低声道,“知道了,去吧。”
  谢庭玉沉吟片刻,压低声音道,“走罢,躲是躲不过,我瞧着好些人都过去了。”
  沈云之点点头,“不到场的确不合适。”
  容暨斜躺在床,一身焦味,甚是刺鼻。
  “圣上,太子烧伤严重,如今只能静养,即便用了再贵的药,也就是如此了。”
  徐太医无奈摇头,长叹一声。
  “你胡说!”容暨接受无能,想抄起一旁的茶盏砸过去,可奈何身子一动,扯到伤口,又是一阵钻心的疼。
  “父皇……父皇您救救儿臣……”
  皇帝瞧着他这副模样,眉头紧皱,沉声道,“徐泽,当真没有别的法子了?”
  徐太医摇摇头,神色认真,“圣上,蒙骗天子是欺君之罪,就算是给臣十个胆子,臣也不敢说瞎话,太子烧伤了半边身子,皮肉之间粘连严重,臣实在无能为力,只能是屠些药膏静静养着。”
  皇帝闭上眼,脸色阴沉,俨然是在盛怒的边缘,“好端端的,营帐为何会失火?”
  “对……”容暨如梦初醒,大声叫嚷道,“父皇,若是寻常走水,儿臣一定会察觉提前醒来,怎会一睡不醒,让小丁子给背出来?”
  “你闭嘴,省省力气吧!”皇帝瞪他一眼,沉声道,“你的事,朕自然会替你做主。”
  “敢在皇家围场里动手脚,朕看那贼人是活腻歪了!”
  皇帝大手一挥,扬声道,“来人,封锁围场,谁也不准放出去,给朕一个一个的查!”
  “是。”
  另一侧,谢锦华坐在椅子上,怔怔瞧着帐外,一言不发。
  “老爷……”卫氏递上一盏浓茶,小声道,“妾身见您心不在焉,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谢锦华蓦地回神,抬眼瞧着她,唇角勾起一抹笑来,低声道,“无事,你多心了。”
  卫氏半眯起眼睛,走到他身旁坐下,拉住了他的大手,皱眉问道,“老爷,妾身嫁给你这么多年,还从未有过料错的时候。”
  “老爷只说一句实话,外头的事……与你相不相干?”
  谢锦华愣住,不可置信的瞧了她一眼。
  卫氏神色平静,轻声道,“妾身与夫君荣辱一体,您要做大事,妾身不反对,只求一点,不要瞒着家里,免得日后会有不一样的声音。”
  谢锦华长叹一声,败下阵来,“此事与我无关。”
  卫氏自然不信,静静盯着他。
  “真的,这是实话。”谢锦华反握住她的手,刻意放轻了声音,“我们与郎君一心,确实想有所动作,可我也只是想在围猎时派人动手,谁料太子不知去了何处,压根没上马。”
  “本想着明日瞧瞧状况再下手,可突然又出来了这么一茬。”
  谢锦华头痛欲裂,怎么想都想不明白,“究竟是谁会赶在我们前头动手呢……”
  卫氏也傻了眼,不知里头还有这些事在,急忙问道,“会不会是……郎君动的手?”
  “必不可能。”谢锦华摇摇头,神色坚决,“我们都商议好了,既然决心为郎君卖命,就要不遗余力的保下他,这种事怎么可能叫他亲自去做?万一露出了马脚,那不是功亏一篑么?”
  “那能是谁……”卫氏心里头没底,喃喃道,“还有谁会这么大胆……那可不光是掉一个人的脑袋!”
  谢锦华眉头紧蹙,犹豫片刻才沉声道,“我也猜不出来,可眼下我们是安全的,切不可露出半点心虚。”
  卫氏忙不迭点头应下,小声道,“那夫君的计划……”
  谢锦华沉着脸,抿紧嘴唇,“郎君被上头的人打压多年,心存芥蒂,是一定要那些人死的。”
  “太子,便是他开的第一刀。”
  听到帐外传来OO@@的声音,床上的人直接翻身坐起,扬声道,“谁!”
  下一瞬,沈云之掀开厚重的帘子,探身进来,“夫人,是我。”
  见是他,容樊瑛松了口气,轻声问道,“怎折腾了这么久才回来?”
  沈云之净了手,用帕子仔细擦过每一个手指,才低声道,“走水有疑,圣上动了大怒,下令严查每一家,我与他们周旋半晌,确定了清白后才放我回来。”
  容樊瑛面露狐疑,皱着眉头问道,“我也觉得纳闷,谁有那么大的胆子敢在这儿动手……”
  “是我。”
  容樊瑛愣住,整个人僵在床上,瞧着枕边人的眉眼,喃喃道,“什……什么?”
  沈云之眉眼低垂,独自一人站在暗处,温声道,“是我做的。”
  “你……”容樊瑛缓了好一会儿,才轻声问道,“你为何这么做?谁是你的帮手?”
  “今日比赛结束,夫人回到帐中沐浴,全然没发现身后跟着一人吗?”
  容樊瑛顿住,眼睛都瞪大了些,后背隐隐发凉。
  沈云之神情平静,宛如没事人一般,“夫人也该查查自己身边伺候的婢女究竟忠不忠心,莫要贴身衣物被偷了去还不自知。”
  容樊瑛有些恍惚,回忆起日落时分,她嫌弃自己一身的汗,执意要去沐浴更衣才肯出来吃饭。
  伺候自己的是开府时从宫中带过来的婢女静雁。
  沈云之瞧了她好半晌,低声问道,“太子心悦夫人,罔顾人伦,欲行不轨,烧了他大半个身子都是轻的。”
第174章 不懂爱
  容樊瑛呆坐在床上,望着他的容颜失了神。
  沈云之微微偏着头,眸色淡淡,从他脸上瞧不出一丝情绪。
  “你……”容樊瑛被他一双眸子晃了眼,忙侧过头去,轻声道,“你不必为了我做到这个地步,若是被人查出来,要我如何对得起你。”
  沈云之安静站在原地,目光定在她脸上,闷声道,“烂命一条,我自己都不在意,夫人也不必放在心上。”
  容樊瑛粉唇微启,却不知该对眼前人说些什么。
  沈云之垂下眸子,眼神稍黯,“我唤了念禾进来,外头出了这么大的事,按规矩,夫人该去瞧瞧。”
  容樊瑛轻轻应了声,没再说话。
  沈云之反身离开,不多时,念禾端着木盆进了帐子,“公主,驸马让婢子伺候您洗漱。”
  容樊瑛点点头,乖巧起床,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过了半晌,容樊瑛瞧着铜镜中的容颜,指尖轻抚上自己的脸,柔声道,“念禾……你觉得驸马心里头有没有我?”
  帐子在,听到了这话的沈云之猛地僵住了身子,动弹不得。
  念禾不解,小声问道,“公主这话何意?”
  容樊瑛压低了声音,将沈云之所作所为说与她听。
  念禾险些惊掉了下巴,她一贯跟在主子身侧,是清楚太子那些肮脏心思的,可没想到外表瘦弱文雅的驸马竟能做出如此胆大妄为的事来。
  “驸马他……”念禾第一反应是关心自己主子,低声问道,“他如此行事,若是东窗事发被人揪了出来,可会连累公主?”
  “事情倘若败露,我自会去求情,父皇一向疼我,若知驸马所作所为全是为了我,再告知容暨的贼心,多半只会小罚沈云之,到不了砍头抄家的地步。”容樊瑛心神恍惚,轻轻咬住下唇,“可我不知……他心里头有没有我。”
  念禾抿唇笑开,大大咧咧道,“公主与驸马日夜同处,像连婴一般,怎地还会胡乱猜想这个?”
  “这不一样。”容樊瑛摇摇头,轻叹一声,“我们结亲,各有目的,心本就不纯,即便该做的都做了,名正言顺,可话没说清,心里总会有个疙瘩。”
  念禾明白了主子的意思,默了半晌,才低声道,“公主,驸马生在那样自私自利的人家里,当真清楚什么是爱吗?”
  隔着帐帘,沈云之愣在原地,脸色苍白,眼皮耷拉下来,掩下眸底化不开的悲伤。
  不愿再听下去,沈云之抬脚离开,正巧错过了容樊瑛的话。
  “胡说什么?”容樊瑛瞪了她一眼,神情坚定,“沈家是沈家,他是他,沈云之是个活生生的人,知道该如何去对别人好,这便甩了他爹娘一大截。”
  距离帐子几百米开外,沈云之孤身一人坐在草地上,抬头瞧着满天繁星,身旁还放着两壶杜康。
  脑海里,那婢子的话与亲生父母的咒骂同时响起,吵得他头痛欲裂。
  “一个人在这做什么?”
  沈云之愣了一瞬,不用回头,他早就听出了那是谁的声音,勾唇笑笑,“你不在帐子里陪夫人,为何也跑到这来了?”
  来人屈膝坐在他身旁,抄起一壶酒,仰头灌了一口,“晚余让我来瞧瞧你,我去了你的帐子,婢女说你不在,我四下闲走,正巧看到你了。”
  “弟妹让你来寻我?”沈云之轻挑眉头,低声道,“为何?”
  “我也不知缘由。”谢庭玉耸了耸肩,状似无意道,“她只说你闷声干了大事,让我过来问问。”
  话落,谢庭玉瞥了他一眼,沉声道,“你小子不够意思,有什么好事也不知道叫着兄弟。”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