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雪也不是因为乔安安是老板,当她的舔狗,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分明是看不上她的工作,认为就是打零工的。
有些单位名义上是工人,发不上工资的,发白菜工资的又不是没有,工人的头衔就这么高贵吗?
张雪是为自己发声。
张玉梅还保持表面上的优雅,“我不跟你说了,没素质。”
“你有素质,有素质就是瞧不起个体户?国家还鼓励个体户,到你这里就成了见不得人了呢?看看这个人道貌岸然的,穿着人模人样的,还看不起个体户,个体户凭本事吃饭,不偷不抢,更不丢人。”
这一片都是商户,一家挨着一家,声音稍微一大,外面的就能听见。
这是一杆子打倒一船人。
小白花又跳出来了,冲着乔安安说:“安安,我知道你恨我,但咱妈是无辜的呀,把你养大不容易,你有火就冲我发,不要惹妈妈生气。”
乔安安气笑了,“你哪只眼睛看着我发火了呀?别忘了,你还有一个妈,她也把你养了这么大,我是被张女士赶出来的,你呢?你是自己偷偷跑出来的。我是林家的钱一分没拿,你是临走出来还偷走了700多块钱。”
“林红,我不理解你,你嫁个白马王子,偷着乐就行了,何苦跑我这里显摆呢?你干了什么?没有点逼数吗?”
林红的脸涨的通红,“乔安安,别仗着你三寸不烂之舌就往我身上泼脏水,乔家生活困难,我向哪里拿700块钱去?除非是有人偷……”
林红的话刚刚说了半截,就被一个笤帚疙瘩抽在了脸上,火辣辣的。
江秀怒气冲冲地跑了进来,“乔小红你个白眼狼,我不招惹你,你上赶着来挨骂,就是你偷走了彩礼钱,把一堆烂摊子扔给我,还有脸说别人是小偷,你就是小偷,嘴怪心坏,一肚子坏心眼。”
乔安安都要拍手了,这句话谁说有分量?从小把她养大的养母说话有分量。
林红捂着脸哭了,“妈,你要冤枉死我呀。”
是怎么冤枉的?她硬是说不出来,这是风水轮流转了?她以为能在乔安安这里找回场子,失算了。
乔安安赶紧扶住了江秀,“妈,消消气,公道自在人心。林红,你要是不想顺顺当当地嫁出去,想当着那么多人丢脸你就再闹再作,我不会让你失望的,保管让你称心如愿。”
林红还是怕的,她就是虚荣心一下,谁让她回头季诚看不上她呢?可不想真的把自己的婚事搅和散了。
林红扯了扯张玉梅的手,娘俩灰头土脸的走了。
乔安安想不通,林红的脑袋让驴踢了,换别人夹尾巴都来不及,她上赶着找抽。
第二天林冬就来跟江秀道歉了。
“婶子,你对林红好不好我听说了,我也见过了,你别跟她一般见识,个人过个人的日子,有安安孝敬你,比一百个林红都强。”
山子着急发言,“我冬哥说的对,我长大了也要孝敬我妈。”
林冬幽幽开口,“初六是林红结婚的日子,希望她结婚以后能收敛一点,不然我怕我忍不住……”
第109章 孩子……保不住了
人逢喜事精神爽,月到中秋分外明。
铁路局家属院,身为新郎倌的任杰一次又一次地出门去看。
任母骂道:“看你这个没出息的样,几辈子没见过女人了?”
任杰也不生气,笑嘻嘻地说:“我一辈子都没见过。”
“等着吧,不听我的,有你后悔的时候。”
“妈——今天是什么日子,哪有咒自己儿子的?”
任母就不说话了,她心里烦,眼皮突突地跳,总觉得什么事即将发生。
感觉一点也不好,一点也不好。
两家同住在一个家属院,相隔有二三百米,很快穿着红新娘服的林红被人簇拥着来了。
“快,快,快,放鞭炮。”
放完鞭炮,可就是新人进门了,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敬茶,改口,礼成。
任家父母是要面子的,请了单位的领导和同事,还有自家的亲戚,摆了三大桌酒席。
任杰高兴就贪了几杯,人就晕晕乎乎的。
林冬及时扶住他,“小心,别摔了。”
任杰有些大舌头,笑嘻嘻地说道:“锅,以后咱就似,似一家人了,你得罩着我点。”
“行,前提是你别犯法……”
“晦气,大喜日子不说这个,我去趟厕所,锅别跟着我闻臭气。”
这人岂止是醉了一点,显然是醉的不轻。
任杰去解决了人生三急,忽然有个人撞了他一下,塞给他一个白色的信封,“收着,找个没人的地方看。”
任杰迷迷糊糊的,就装进了口袋。
酒席是下午两点多钟散的,任母在收拾桌子,新嫁娘林红没有偷懒,也帮着一起收。
“任杰呢?”
“他喝多了,我扶他去床上躺着了。”
“酒量差还喝那么多,纯粹自找苦吃。”
林红笑着说:“妈,今天客人多,咱不拂他的面子,以后要是醉酒,可得管管他了,对身体不好。”
任母看了她一眼,在心里叹口气,再不满意也是儿媳妇了,以后试着好好相处。
就冲这主动帮着收拾的劲,应该不会差到哪里去。
夜,很快就来了。
任杰没有出来吃饭,只说还头疼着,任母骂了几句,就不管他了,招呼男人女儿和儿媳妇吃饭。
都是中午的剩饭,林红不爱吃,就扒拉了两口就拉倒了,问起来就是不饿。
任母说:“不用等着收拾了,去房间看看任杰,别吐了或者不好受。”
林红从善如流,“好的,妈,我去了。”
任母追上她,又嘱咐了两句,“你那个有身子了,任杰要是胡闹,别由着他。”
前三个月是最危险的时候,就怕儿子年轻气盛忍不住,所以任母才嘱咐了两句。
林红羞涩地笑了笑,“妈,我知道了。”
任杰确实喝多了,躺在床上呼呼大睡,林红去倒了杯热水,等到不太热了,才从兜里拿出一包东西,喝口水服了下去。
等到身体有反应了,林红才跪在床上,把任杰拉了起来,喊他脱衣服睡觉。
任杰用手一挡,“我!睡!觉。”
光睡觉哪行啊?林红帮任杰脱了上衣脱了裤子,下身只留一条裤头。
自己的也同样脱了,钻进了一个被窝里。
“任杰,任杰。”
林红小声喊着,任杰给了反应,“谁?谁叫我?”
房间里没有开灯,林红偎在任杰的怀里,“是我,你醒酒了没有?有没有不舒服?”
林红的手在任杰的身上四处点火,明明是摸他的额头,偏偏去摸了他的耳垂,在他的喉咙间呵着热气。
更有甚者,往后退身子的时候,手碰到了任杰敏感的男性部位。
任杰一把把林红搂在怀里,像嘬一个大蜜桃一样嘬个没完。
林红用小手推拒了一下,不过软软的,根本没有什么力量。
“任杰,别这样……”
一边说着别这样,身子却偎的更近了。
香玉在怀,任杰还有点酒意,人就冲动了起来,就发生了不可描绘之事……
“啊——”
任父任母老两口刚躺下没多久,就让女人的叫声吓醒了。
任母迷迷登登的,“什么声音?”
“好像是儿子那屋,你去看看。”
公公是不能去的。
任母赶紧披上棉袄,趿拉着鞋子就过去了,灯开着门关着,任母拍了拍门,“任杰,怎么回事啊?”
任杰也吓了一跳,连滚带爬地过来开了门,“妈,红红流血了!”
任母的心咯噔一下,真是怕什么来什么了。
任母拍了儿子两巴掌,“你啊你啊,你是不是动你媳妇了?她有身子你不知道?”
任杰急吼吼地说:“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赶紧想办法呀。”
到了床前,林红的样子触目惊心,秋裤上一大片血迹,床单上也是。
“妈,孩子,孩子可能保不住了。”
任母气不打一处来,狠狠地捶了儿子两下,“我怎么交代你的都忘了?你就这么禽兽这么忍不住吗?”
任杰一句话不说。
“还有你,我怎么交代你的?我说任杰胡闹,你别由着他。”
林红的脸白了白,“妈,我哪拦得住?”
“拦不住,你不会吱一声?”
“妈,别说了,赶紧送医院吧。”任杰有些不耐烦了,做都做了,现在还追究这些有什么用。
等任家人手忙脚乱地把人送到医院,紧急处置了,从医生那里得到的消息,是孩子没有保住。
任母虽然不满意林红这个儿媳妇,但孙子是任家的种,得知没保住,任母气的又把儿子捶了两拳头,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新婚夜闹出了事情,孩子没保住,大人住了院,传出来肯定难听死了。
任母通知了林家父母,又交代了知情的几个人,若是有人问起来,千万不能说实话,就说林红对婆家不熟悉,摔伤了。
……
乔安安刚回到家不久,赵春燕就来串门了,很明显眼睛红肿。
“这是怎么了?”
赵春燕不很自在,“没怎么,你说他们去哪里出任务了?我在家属院住了好几年了,从来没遇见过一次去这么多人的。”
据说调走了一个侦察营,四百多号人。
“男人的事咱帮不上忙,帮着照顾好家里,让他们没有后顾之忧,就是我们的贡献了。”
“他要是早点说实话,我肯定不同意。”
夫妻关系名存实亡,小花小草又不是她亲生的,她有什么立场待在李文龙的家里?
李文龙在信中说,他自私了一回,按照他的条件,他是不能去战场的,但是他想立功想证明自己,就道德绑架了赵春燕。
李文龙还说,等他活着回来,就和赵春燕离婚,等赵春燕再婚时,会当妹妹一样看待,送嫁妆送她出嫁。
要是活着回不来,回来的是他的骨灰,抚恤金分两份,他父母和孩子分一半,赵春燕分另一半。
小花小草交给他的父母。
要是有人置疑分配不公,此信就是证据。
赵春燕本来就是带着情绪出嫁的,这是第一次,她正视了这个男人。
第110章 你能亲女的,我就不能了?
赵春燕的感觉没错,说是信,其实就是遗言。
“姐,既然李科长把家交给你了,咱就拿着工资帮他照顾好,等他们回来再说。”
赵春燕也只能这样了,总不能撂挑子走人。
嘭的一声,房门被重重地推开,小草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
赵春燕脸沉了下来,这孩子太冒失了。
“小草,你这是干什么?”
小草,“憨牛他妈追我……”
憨牛他妈就是刘二妮。
赵春燕问道:“你怎么惹憨牛了?”
“是憨牛撵小花,还扯坏了她的裤子,我气不过才用石子打他的。”
憨牛才六岁,有好吃的刘二妮舍不得给自己和陈助理吃,全给了憨牛,所以孩子长的又高又壮的,还爱欺负人。
“小花呢?”
小花哭哭啼啼的回来了,裤腿扯到裤兜那里了,就像两片裁片还没缝在一起。
刘二妮拽着憨牛来找赵春燕说理,她不知道赵春燕在乔安安家,把对门敲的震天响。
“赵春燕,你出来,你得了个便宜儿子,就纵容他欺负我家儿子,你算个什么东西?”
“刘文彩在的时候,小花小草又懂事又有礼貌,再看看你现在养的,打这个骂那个,把人都养歪了。”
赵春燕双手抱肘,倚在房门上,饶有兴趣地看着刘二妮对着空无一人的房子骂。
很快就有人围观了,有的人把吵架当成谈资和下胃菜了。
“刘二妮,你睁开眼看看,你儿子究竟干了什么?”
刘二妮这才转过身,看见赵春燕一下子来了精神,“小草把憨牛的头打破了,你得赔……”
赵春燕把小花往她面前一推,“看看,憨牛敢撕小丫头裤子,这叫什么行为?往小了说你儿子顽劣,欺负小花爸爸不在;往大了说心思不正,谁教的?”
好嘛,新裤子坏成这样了,人人啧舌,多亏是冬天,这要是夏天还得了?
刘二妮根本不当一回事,“小孩子哪有不顽皮的!憨牛才六岁,他懂个啥?”
“你既然说憨牛不懂,那小草就懂吗?他护妹妹有错吗?我承认是我教育的不好,让他少动手,多讲道理,我现在后悔了啊,小草,以后有人敢对你妹妹动手,打他!后果我来负!”
第一次,乔安安看见赵春燕这么霸气,都想给她鼓掌了。
刘二妮退缩了,她这种人就是别人退一步,她进两步;别人进一步,她就怂了。
“你等着,我去找干部处理,医药费受罪费什么的你得付。”
“快去,我等着。”
赵春燕也没走,就在乔安安家坐着,她想看看刘二妮想闹大还是想闹小,是救兵还是……
赵春燕知道自己的名声不大好。
乔安安拍了拍她的手,“别担心,部队是个讲理的地方。”
山子也凑上来说:“我可以作证,我们一群人都可以作证,憨牛撕了小花的裤子,还打小花了。”
孩子的话更容易让人相信,一个孩子撒谎,难不成一群孩子都撒谎吗?
很快,梁春玉就和刘二妮一起回来了。
梁春玉进门就问:“都说说吧,男人都是战友,有什么事是过不去的呢?”
乔安安给梁春玉搬了一个凳子,让她坐下,刘二妮抢了乔安安的,乔安安又拿了一个,坐在对面。
赵春燕说:“梁主任,我文化不高,我也知道有因就有果,小草打了憨牛是不对,那你看看憨牛干了什么?”
赵春燕再一次把小花拉到身边,指着小花的裤子让梁春玉看。
梁春玉把小花拉到面前,“这好好的裤子怎么变成这样了?”
小花还没说话,二壮就插嘴了,“是憨牛撕碎的,他还搂着小花亲,小花不让她亲,就打小花。”
赵春燕一听更生气了,“憨牛,小花是别人家的孩子,还是女孩子,你不能亲她。”
刘二妮撇嘴,“憨牛还是几岁的年纪,他懂啥?再说了,小花这么金贵吗?小丫头片子,就是俺家憨牛不懂事,要是懂事了还看不上她。”
“看不起丫头片子,你不是丫头片子吗?你不是丫头片子生的吗?没有丫头片子,还有你吗?也就是你家憨牛还小,大了这就是耍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