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角失格[GB]》作者:suer
文案
喻星洲是重生的反派男二,为修改崩坏的世界线,他努力稳固人设攻略世界女主盛泠月。
为了拯救被人下药的盛泠月,他积极前往,但推错了酒店房间门,搞错了拯救对象。
一夜荒唐,喻星洲慌乱逃离现场。
直到一个月后,怀孕的他在医院被抓捕。
他狼狈抬头,终于看清那晚荒唐的对象。
她有一双温良如月的眼睛,却无神的低垂眼睫。
在单人视角的对视中,喻星洲骤然想起那夜她用指腹轻轻触碰自己的眉眼。
那是世界女主盛泠月的死对头,原著中他的反派妻子——贺兰月。
在他的记忆里那个从头到尾都没有爱上过自己的反派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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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书中的结尾,作者这样写道:
“似乎是从还没有相遇时,他们就注定相爱,即使充满恶意的命运一再阻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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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一个秘密,秘密关乎所有人。
阅读tips:
①自割腿肉
②女A男O
③每晚九点更新
④非GB单向女宠男文,cp双向奔赴,谢谢orz
内容标签: 生子 情有独钟 ABO 脑洞 纸片人
主角视角:贺兰月 喻星洲
一句话简介:偶然发现的一天
立意:我才是独一无二的我
第1章 ch01
ch01
那是一个正在经历暴雨的夜晚。
暴雨密集砸在车身上发出令人心烦的响声,而车厢内异常安静,正在开车的由纪抬了抬眼睛,目光落在后视镜中后排坐着的人身上。
后排单独坐着一个年轻女性,她整个人异常瘦弱,初夏的夜晚被暴雨淋浇后热气消散的一干二净,她的肩上仍旧披着件羊绒开衫,此刻正合着眼安静的靠坐在后排车座内。
这是由纪的雇主,贺兰月。
原本贺兰月是不出门的,但今天是特别的日子。
今天是她母亲的生日,自从失明后便很少出门的贺兰月在由纪的帮助下走出家中的海棠湾,前往疗养院看望自己的母亲。
可惜,今天的天气并不适合出门。
大约是意识到汽车停留的时间太久了,一直闭眼假寐的贺兰月慢慢睁开眼,她有一双温柔似晚月的眼睛,可惜双眸无神,在她的眼眸中无法留下任何一道影子。
“怎么了?”贺兰月问。
听到她的声音,由纪从回忆中回神,轻声回答她:“雨太大了,暂时走不了。”
由纪的目光不由的紧紧盯着后视镜中的贺兰月,看见她抿着嘴唇,文弱的脸上闪过厌烦的神色。
车厢内再次安静了会,才听到贺兰月说:“那怎么办呢?”
由贺兰月提出的疑问句让由纪忍不住心一动,她忍耐着那种闪烁着的激动,尽量以平时的语气说:“前面有个酒店,不然我们留一夜?”
由纪看似把选择权留给贺兰月。
又过了几秒,果不其然她听到贺兰月说:“那好吧。”
即使是现在的贺兰月骨子里仍旧留着一份体贴,对此由纪忍不住弯唇一笑。
再一次试图启动汽车,车子缓慢的在暴雨中前进。
在酒店门前停下,由纪停车后下车撑伞到后排车门前,她打开后车座的车门。
雨脚如麻,风立刻卷着暴雨往车厢内刮,雨水打湿了贺兰月身上的衣服,她略微有些茫然的伸出手。
失明后贺兰月常陷入这种尴尬之中,因为讨厌这种尴尬无助的状态,贺兰月便长久的独自呆在海棠湾中,选择再也不见外人。
但眼下贺兰月只能下车,好在由纪非常细心,扶着她的手,半拥半揽的将贺兰月带往酒店。
贺兰月非常讨厌自己这种需要被帮助的时候,于是一路上都保持着一言不发的状态。
今晚的由纪似乎带有某种压抑不住的兴奋和激动,导致她没精力关注贺兰月的缄默。
贺兰月什么都看不到,只能听到由纪和酒店前台轻声的对话。
似乎因为暴雨,酒店空余的房间不多,贺兰月在一旁等待,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雨水气味。
忽然她听到酒店大门好像被推开,更迅捷的潮湿雨水扑面而来,推门进来的人脚步很轻,贺兰月下意识的偏头看过去。
可她的视野中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到。
“可以了,走吧。”由纪靠近她,轻轻的扶住她的小臂。
“嗯。”贺兰月说。那突然而来的冷风令她感到身体上有些不舒服,她自觉有些发热的迹象。
这个酒店大概是非常普通的快捷酒店,因为贺兰月一坐下就闻到房间的气味不算太好闻。
由纪帮她换下鞋子,找浴巾给她,然后帮忙放热水,一边做事的同时一边安慰她:“忍耐一下,等明天雨停了我们就离开这里。”
贺兰月对她的安慰没有回应,只是在要被由纪扶着去洗澡的时候,再次开口:“那你今晚睡在哪里?”
由纪怔了下,她有些紧张的捏紧手中的浴巾:“我就在隔壁的房间,有事情的话你可以给我打电话。”
“好。”贺兰月说。
洗过澡后,由纪拿来了感冒药给贺兰月,是冲剂,贺兰月一饮而尽,她躺在床上,在由纪关上门前,听到由纪轻声的说:“晚安。”
“嗯。”贺兰月闭上眼睛,直到门轻轻被合上的声音响起,她才有些茫然的睁开眼睛。
时隔一年再次出门,外面的世界令贺兰月感觉到恐惧,尤其是不管是睁开眼还是闭上眼的一片黑暗都让她感觉很不好。
出门前贺兰月做好了这次见面的所有可能性的准备,但没想到母亲避而不见,她在疗养院内等待多时,直到被雨淋湿脸庞后才被由纪扶着重新上了车。
贺兰月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她的人生在去年二十七岁的生日后开始像坍塌的山体一样迅速解体,先是父母离婚,再是突然不明原因的失明,在一夜之间贺兰月失去所有能让她感觉幸福的人和事情。
可这发生的一切都让贺兰月异常无措,她并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是否她无意之间的举动得罪神明后,才让神明收回她所拥有的一切。
命运恶意的玩弄让贺兰月不止一次产生离开的想法。
以前最讨厌的念头一次又一次的占据贺兰月的大脑,直到今晚占据顶峰。
可贺兰月讨厌这个气味难闻的房间,她决定等回到自己的房子里要坐在阳光灿烂的花房里结束这奇怪而讽刺的人生。
渐渐贺兰月感到困倦,大概是因为喝下的感冒冲剂带来的副作用,可身下躺着的酒店床品让贺兰月微微发痒,她下意识挠了下自己的胳膊。
忍耐了好一会,就在贺兰月准备要给由纪打电话的时候,她听到房间门被推开的声音。
自从失明之后,贺兰月的听力反而敏锐不少,原本以为是不放心的由纪再次重返,但脚步声太轻,反而让贺兰月立马意识到来人并不是由纪。
她没有动,躺在被子之中,只是手掌轻轻握了起来。
脚步声朝床边而来,在黑暗的视野之中,嗅觉和听觉同时便的敏感起来。
于是,贺兰月在这个气味不算太好闻的酒店房间内第一次嗅闻到玫瑰的气味。
就像是她那间阳光灿烂的花房,几乎同一时间里,玫瑰的香味出现在她的四周。
仿佛贺兰月已经坐在那间花房之中,手指已经揉捏着玫瑰肉感的花瓣,指腹被玫瑰汁液完全沁湿。
不算很甜的香味,却令嗅闻它的人心脏在微微麻痹。
这是某个Omega的信息素气味。
贺兰月微微一怔,但身体本能反应开始回应对方的信息素,强势释放出的信息素迅速席卷整个房间。
是潮湿的森林里摇晃着的树枝,带着令人不断想要往下陷落的林间雾气,淋过雨后的木质信息素将微微甜的玫瑰香往下拽。
一同往下坠落,那一团白雾卷着枝头的叶,然后吞没掉玫瑰香。
于看不见的黑暗中,贺兰月亲吻上这个误闯进来的陌生人。
他的身体一直在颤抖着,克制不住的声音像是藤蔓一样缠绕住贺兰月。
即使第一次见面,但贺兰月莫名觉得两人的身体非常合拍。
合拍到贺兰月甚至觉得自己和对方是在相爱的过程中发生这种莫名的事情。
这是不对的。
汗珠顺着她的额角流下来,然后她低头掐住对方的后颈,将对方压在枕头之中,贺兰月低头像个野兽一样咬住了对方后颈的腺体。
尖锐的牙齿瞬间没入对方柔软的腺体,血腥味弥漫在两人之间,他无力的挣扎,心跳在贺兰月掌心下闷闷的跳动。
信息素完成注入过程中。
原本他胡乱蹬踹的双腿慢慢僵在半空,无力的落下。
心脏在不安的跳动,仿佛在提醒贺兰月为自己跑偏的命运再一次做出错误的决定。
她仍旧用虎口掐住对方的后颈,贺兰月安静的等待着,良久,她缓慢的、试探性的低下头用鼻尖轻轻触碰了下对方的后颈。
也因为看不见的双眼,贺兰月弄错方向,反而是唇瓣轻轻的贴了下冒着铁锈味道的腺体伤口。
仿佛留下一个温情的吻。
手底下按着的人似乎被触碰了什么开关,徒劳无力的挣扎起来。
贺兰月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推翻,两个人变成面对面的姿势。
她看不见他,只能听到对方断断续续的忍痛声。
僵持许久,既听不到对方动作的声音,也感受不到对方活动的动作,贺兰月伸出手,用她的手指试探着触碰对方。
对方并没有躲开。
她的指腹仍带着温热的信息素,仿佛安抚一般,无声的镇定了对方颤抖不止的身体。
贺兰月触摸到对方的脸庞。
一点一点的,就好像在用手指绘画一般,贺兰月企图在脑中画出对方的脸。
触碰到他的眼窝时,贺兰月的动作轻了些。
他的眼睫毛在指腹下颤抖着,她稍停了停,感觉到自己手指头的濡湿。
那是他的眼泪。
贺兰月轻轻一怔。
就在这个时候,对方推开她的手,不算温柔的动作令贺兰月僵在原地,对方飞快下了床,飞快的离开这个房间,房间门啪的被关上。
贺兰月也被他飞快的抛在身后。
没多久,房间门再一次被打开,是由纪来了,她的声音中有些担忧:“发生了什么事情?小姐。”
清晨的潮湿空气中,弥漫着混乱不安的信息素香味。
贺兰月有些不安,仿佛做错事的孩子一样。
“我——我标记了一个Omega。”
第2章 ch02
ch02
房间里短暂安静了片刻。
贺兰月忍不住往由纪所在的方向仰起脸。
窗外的大雨早在凌晨时间便停止了,可外面的天色仍旧阴沉沉的,从窗帘缝隙之间泄露出的光落在贺兰月的脸上。
那并不算明亮的光线照亮了贺兰月无声的双眼,长睫微抬,这样漂亮的双眼很难让人相信她是个盲人。
但贺兰月确实看不到。
她的失明来的很突然,记忆如同松动的土壤,贺兰月已经记不清当时的事情,印象较深的就是一夜之间她突然看不到了,没有经历过大的天灾人祸,失明就如清晨一样自然降临在贺兰月的身上。
身为医生,贺兰月第一反应就是前往医院治疗,贴在她身上的仪器尽职尽责的工作,但人工制造出的精密仪器却无法检查出这种上帝开的玩笑。
失明后,贺兰月失去自己的工作,在家人离去的情况下,贺兰月甚至一度连照顾自己都变成一个难题,好在由纪来到她的身边工作,为贺兰月减轻了一些生活上的负担。
因为由纪拿着她给的工资,贺兰月也不必要像面对其他人一样对由纪感到羞耻。
可这不代表俩人是可以诉说内心的挚友。
此刻贺兰月脸上出现的惶恐无助是自她失明之后少见袒露出内心的时刻。
站在门口的由纪却并没有像贺兰月想象中的一样表现出和她一致的意外。
安静的片刻让贺兰月有些不舒服,自从眼睛看不见之后,贺兰月就讨厌别人在自己面前表现的太过安静。
既看不见,也听不见,那代表贺兰月可以任由对方糊弄了。
她伸手拍了下身上盖着的被子,说:“由纪,你在听吗?”
“嗯。”由纪走过来,说:“需要我去调查下对方吗?”
贺兰月听懂由纪没说出口的话。
那个被贺兰月标记的陌生Omega也许是贺兰家其他人派来的,毕竟贺兰月现在是个做不了任何事情的废物,可她还有着一些能够利用的价值。
例如生个孩子延续贺兰家的血脉。
想到这里,贺兰月慢慢低下头,她似乎感到头痛,也许是感到羞愧,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脸颊,遮掩住自己所有的表情。
片刻后,她的声音慢慢从手掌下传出来:“去吧。”
在低头的瞬间,贺兰月在被子上闻到了对方留下的信息素香味。昨晚的一切仿佛再次上演一样,她回忆起对方颤抖的身体,不止一次他拥抱住自己。
一开始贺兰月企图抵抗,在喝下感冒冲剂后本来就昏昏沉沉的大脑完全无法对抗被信息素勾起的冲动,就在她意图推开对方的瞬间。
贺兰月似乎听到对方轻声说了句:你不要,你要谁?
那是一道陌生的男声,贺兰月确定无论是从前还是现在,记忆中都没有过这道声音。
但对方表现的比她想象中更加熟悉自己,甚至当贺兰月释放出自己的信息素后,那个陌生的Omega便很快被安抚住了。
这种事情对于贺兰月来说很陌生,她以前没谈过恋爱,倒是有人贴上来,贺兰月那时候贪玩,对于这种事情总是嫌脏,不愿意和其他Alpha一样乱来。失明后,贺兰月对其他人避而不见。
所以贺兰月自从分化后,每一次的易感期都靠着抑制剂来度过。
昨晚是她第一次尝试标记某个Omega,因为看不见,中间多次咬错位置,对方忍痛后便尝试主动将自己的腺体凑近她。
想到这里贺兰月抿了抿唇,耳根开始发烫。
她再次开口,补充道:“悄悄的,不要被他发现。”
闻言,由纪忍不住微微挑眉,她压抑着某种激动的心情,再次询问:“之后你打算怎么办?”
话音刚落,贺兰月跟着抬起头,脸上出现片刻迷茫的神色,很快便换了如常的表情:“之后再说。”
贺兰月以前倒是想过恋爱结婚这种事情,但失明后便无暇去管这种事情了,更何况在昨晚标记对方之前她甚至在还想回到花房后结束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