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武帝一手托着她的屁股,抱着她到圆桌旁坐下,云梦卿横坐在他腿上,“陛下,够不着~”
“越来越会使唤朕了。”圣武帝一边说一边拿过茶壶,将茶水倒入杯中,云梦卿趁着这个机会递给了外间的青鸢一个眼神,青鸢心领神会的点头,只是心里害怕得紧。
她没有主子的胆子大呀!
云梦卿为了给青鸢制造机会,喝下了圣武帝亲手倒的茶,放下茶杯后,双手捧住他的脸,将自己的唇凑了上去,还将没咽下去的茶水一股脑往他嘴里送。
圣武帝被她的主动撩拨起了兴致,一只手搂住她的腰,另一只手扣住她的头,顺势夺回主动权。
云梦卿则将双手背到身后,向青鸢比划着,示意她进去拿书并藏好。
青鸢胆战心惊地轻声走进内室,在大床上翻找了好一会儿。
云梦卿为了给青鸢争取足够的时间,一直积极主动地迎合着男人,小嘴此刻又红又湿,胸前起伏明显,她快呼吸不过来了。
青鸢怎么还没好,想哭,圣武帝的吻不能太长,好疼。
又过了一盏茶的工夫后,青鸢拿了书出去,并唤来青慧进去侍奉。
云梦卿这才松了一口气,开始推搡起不知节制的男人。
趁着喘息的间隙,她轻声唤道:“陛下~,真的不行了。”
她气喘吁吁,一副不能呼吸的样子,圣武帝只得意犹未尽的放开了钳制她的手。
这次她倒是主动又持久,进步了不少。
“陛下,好晚了,我们安置了吧。”
圣武帝点了点头,抱着她进寝殿,将她放在床上后,整个被子被他掀了起来,然后盖在小女人的身上。
他趁机也想看看女人藏了什么东西。
然而,什么都没有!
圣武帝眼神暗了暗,沉声道:“卿卿,东西呢?”小女人胆子越发大了,都敢算计他了。
躺在床上的云梦卿,双手拉着被子盖住了半张脸,只剩下明亮无辜的双眸露在外面,眨着眼睛摇头道:“陛下,什么东西?”
“卿卿,你知道上一个在朕面前装傻充愣的人的下场吗?”圣武帝的声音带着一丝危险。
云梦卿睫毛颤了下,身子也抖了抖,不说话。
男人的眼神暗沉又危险,知道她的倔性子,圣武帝也不准备继续问,他有的是办法让她开口。
高大的身子沉沉的压在她身上。
云梦卿想逃,可男人的大手让她完全挣脱不过,然后她开始手脚并用的踢他打他,却让男人欲火更旺。
四肢都被钳制得无法动弹。
最终她像一朵被雨淋湿的花朵,随风摇曳,还承受着越来越大的雨滴,雨滴的攻击太猛烈了,她全身都湿透了。
然后她眼睁睁的看着烛火从开始的完整到现在小小的一截,甚至晨曦微露。
要死了要死了,这个狗皇帝!
她忍不了了,娇娇哭泣道:“陛下,嫔妾知错了,呜呜。”
“错哪了?”圣武帝精力旺盛,汗水从他精壮的背上缓缓滴落,但是不妨碍他继续欺负她。
“嫔妾不该看话本子,还将书藏起来。”她怎么知道这个男人这么凶残,难道以往他还是收着的?为什么她在他面前总是输!
“看的什么?为什么不让朕知道,还伙同丫鬟藏起来。”圣武帝一只手扶着她的腰,漫不经心的质问。
“就是话本子嘛,嫔妾看了一半正看到精彩的地方,怕陛下给嫔妾没收了不让看。”她小声道。
圣武帝听到话本子时皱了下眉,他知道一些话本子的内容,对这种东西没什么好感,但是他更在意的不是她看了什么。
“还敢算计朕吗?”
“呜呜,不敢了。”她哭红着眼睛摇头,然后突然尖叫了一声,“唔。”这个狗皇帝!
她忍不了,将长长的指甲划入男人的背,一瞬间男人的背上出现几条红痕。
圣武帝在这场持久战中胜利,也不在乎她的一些小性子,心中很是愉悦,躺下后将女人抱在怀中亲吻。
云梦卿的嘴唇被男人突然袭击,瘫软之后的身子终于反应过来,直接开口咬了下男人的唇,“唔。”圣武帝闷哼一声,放开了她,低吼道:“放肆!”
云梦卿被他吼,本就不开心的心情直接沉落谷底,狗皇帝是不是从来就不在乎她的心情,也不在乎她是不是愿意。
心里莫名的情绪席卷全身。
不知道为什么眼泪忍不住的往下掉,不是以往演技上头她能随意控制的,而是眼泪不受控制的往下掉。
圣武帝感受到胸前的湿润,皱着眉头,“哭什么?”
云梦卿听到他和以往一样淡淡的声线,不知怎么就是还从中听出了不耐烦。
他是不是觉得她应该和他所有女人一样对他言听计从,可以嬉笑打闹,但是不能逾矩放肆。是不是她就是他泄欲的玩物,只是这个玩物更好看,更和他心意而已。
云梦卿觉得今天的自己很不对劲,自尊感莫名其妙的涌上心头,她好像感受不到男人对她的尊重。
突然不想一直讨好他了。
默默地将眼泪擦干净,平静道:“没哭什么,就是累了,太晚了,嫔妾困了。”说完她就在他怀里闭上眼睛,睡觉。
说来也可笑,她不敢挣脱他的怀抱,不敢理直气壮的生气。
圣武帝眉头紧锁,总感觉有什么不对,若是以往,她必定哭得更可怜博得他的心疼,更是会娇声软语的和他撒娇。
第34章 冷淡
第二日,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棂,云梦卿悠悠转醒,揉了揉眼睛,发现日头已然高挂。
一旁的青慧早已在寝殿内等候,听到床上的动静,她赶忙走上前去。
“主子,您醒了?”青慧轻声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关切。
云梦卿揉了揉额头,因昨晚直至天亮才入睡,此时她的脑袋还有些昏沉不清,“嗯,今日为何没叫醒我?”
青慧赶忙解释道:“今日陛下不上朝,奴婢到了请安的时辰进来唤您时,陛下还在,见您睡得香甜,便吩咐免了您今日的请安,还让奴婢们不要打扰。”、
云梦卿听后点了点头,还算他有点良心,这男人的掌控欲实在是太强了,竟差点把她折腾的半死不活的,不就是藏了本书吗?
“陛下何时走的?”她随口问道。
“约莫一个时辰前。”青慧答道。
云梦卿轻点了下头,头有些不舒服,身子还酸痛的要死,哪哪都不痛快。
她心中烦闷异常,洗漱用膳后,便让青鸢将昨晚藏匿起来的话本子取出。
云梦卿拿过话本,躺在罗汉床上翻看。
青鸢和青慧相视一眼,都瞧出主子心情不佳,却不知缘由。
云梦卿连着看了两个时辰,终于将这本书看完,她撇撇嘴角,内容也不过如此,没甚好看的。
随后,她将书随手一扔,趴在榻上发起呆来,她在圣武帝面前是太没脾气了吗,还是这个男人掌控欲太强了?
昨晚男人狠着心将她翻来覆去的时候,她真的觉得自己像个破布娃娃,任由他捏圆搓扁。
不能再这样继续下去了!好气。
云梦卿思索一番,对青鸢吩咐道:“派人去敬事房一趟,就说我身体不适,把我的牌子撤下。”
青鸢闻言大惊,担忧地问道:“主子,您身体怎么了?奴婢这就去为您请太医。”
“不用,只是身子有些疲乏,不适宜侍寝罢了。”云梦卿语气平淡地回答道。
敬事房的大太监段公公听闻灵犀宫派人前来,心中不禁一喜。谁都知道,如今在后宫中备受宠爱的当属云婕妤。他谄媚地问道:“云婕妤有何吩咐?”
小顺子答道:“云婕妤身体不适,还请段公公将主子的牌子撤下。”
原本笑容满面的段公公,脸色瞬间僵硬。近来陛下翻牌子时,十次中有七次都是云婕妤,敬事房也因为云婕妤的得宠而热闹非凡。
云婕妤怎么突然身体不适了?
他很快恢复了神情,担忧地说道:“云婕妤的身体可好?奴才今日先将云婕妤的牌子撤下,明日再放上如何?”
小顺子回答道:“段公公先撤下吧,我家主子的身子短时间内恐怕难以康复,等主子让您放回去的时候再说。”
段公公原本想着只撤一天应该无关紧要,但听云婕妤的意思,似乎短期内都不想上牌子了。他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将恩宠往外推。
“这……小顺子公公,咱们做奴才的,还是应该多规劝自家主子。哪有将恩宠往外推的道理啊。”段公公劝道。
小顺子则道:“主子有自己的考量。”
青鸢现在也不知道自家主子是怎么想的了,自从小顺子去敬事房将她的牌子撤了下来,主子反而吃好喝好睡好玩好。
每天看书弹琴跳舞作画,不亦乐哉!
乾清宫——————
这日,圣武帝结束了繁忙的政务,心情稍显轻松,与福海闲聊起来。
他的语气平静,仿佛随口问道:“朕有几日未去灵犀宫了?”
福海恭敬地答道:“回陛下,已有七日了。”
圣武帝心不在焉地转动着扳指,眼眸深邃,令人难以揣测他的心思。
起初,她第一天撤下牌子时,圣武帝认为那晚或许确实过于放纵,惹得小女人耍起了性子,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
然而,第二天依旧未见她的牌子,他只是微微皱了皱眉,心想她的脾气真是越来越大了。
可是,第三天、第四天……一直到如今的第七天!
“是不是朕太过纵容云婕妤,令她恃宠而骄,竟敢随意撤下牌子。”圣武帝的心中渐渐浮现出不满的情绪。
福海闻言,心中不由得紧张起来。他也着实摸不透云婕妤的心思,哪有人会将皇帝的恩宠拒之门外呢?
“陛下,云婕妤或许是真的身体不适。”福海小心翼翼地答道。
“那朕为她请个太医如何?”圣武帝的话语中带着几分讽刺。
福海默默地站在一旁,不敢轻易插言,殿内的气氛愈发凝重。
恰在此时,敬事房的段公公求见。
福海见状,心中一沉,悄声问道:“云婕妤的牌子还在吗?”
段公公苦着脸摇了摇头。
福海的心情愈发沉重,这都是些什么事呀。
“在外面磨蹭什么,还不进来!”圣武帝的声音传来,带着一丝威严。
“回陛下,敬事房的人到了。”福海赶忙回答道。
“让他进来。”
段公公端着放有牌子的三层木盒,小心翼翼地走进殿内,他弯腰躬身,将木盒呈上前,然后站定在圣武帝面前。
圣武帝粗略地扫了一眼最上面一层,脸色变得更加阴沉。
云梦卿如今在宫中的恩宠是最盛的,她的牌子会放在第一层。
段公公察觉到气氛紧张,但该做的事还是要做,按照惯例示意跟来的两个小太监上前,将木盒中每一层的牌子取出,一一展示在圣武帝面前。
圣武帝心情不佳,本无翻牌子的兴致,突然见到某个牌子,随手一指,道:“就这个安美人吧,她怀孕后朕还未曾去探望过。”
段公公见圣武帝终于翻了牌子,心中一喜,连忙应道:“是,陛下。”
而灵犀宫有了小顺子这个顺风耳,关于陛下翻了谁牌子,去了哪里吃饭,只要圣武帝踏入后宫,他几乎都知道。
青鸢听到圣武帝翻了安美人的牌子,心下着急。
赶忙劝道:“主子,您怎么这么沉得住气,陛下今日翻了安美人的牌子,原本安美人就是戴罪之身,曾经还伤害过您,就算怀孕,陛下也没去看望过,今日却翻了她的牌子,定是您太任性,陛下生气了。我的好主子,您还是把牌子放回去吧。”
青慧也在旁边一脸认真的点头。
云梦卿无奈,“你们别说了,陛下想去哪里是他的自由,说不定人家早就想去了,我这不是给他机会吗,免得陛下因为我的原因忽视了怀有身孕的安美人。”
青鸢伺候她这么久,怎么会听不出她语气中的赌气,只是青鸢也不知道主子和陛下到底发生了什么,劝都不知道怎么劝。
随后道:“主子,这几日你都是一直待在宫里,多闷呀,要不出去走走?”
云梦卿满脸黑线,现在六月中下旬了,“青鸢,你摸着自己的良心说,外面艳阳高照,当真不会更闷?”
青鸢尴尬一笑:“这不是怕主子天天待在宫殿里无聊嘛。”
“我不无聊,每天看看书,跳跳舞,挺好的。”还不用每天费劲脑子的想着如何花样伺候讨好男人,多好。
云梦卿向来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和圣武帝相处这么久,她们俩的相处模式一直是她在为对方提供情绪价值,而圣武帝给她宠,给她势,给她能在后宫生存的资本。
若不是她需要攻略他,云梦卿觉得就这样也很不错,也许相处个十年二十年,总会有感情的。
可是她等不起,她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她也没法怀孕,她和这个世界始终有壁。
云梦卿只想用最短的时间让男人爱上她,她知道很难,可那又如何?
圣武帝因为常年身居高位,且后宫妃嫔哪个不是讨好他,捧着他,他也习惯了从女人这里索取一切他需要的。
比如逗他开心,满足他的欲望,放松他的心情,而女人从他这里得到想要的地位和宠爱。
云梦卿现在和其他女人相比,也许只是更能逗他开心,更能满足他,更能放松他心情的那个,本质上有什么区别呢?
她明明有时候能看见男人眼底的情意,以为她会在他心中越来越重,但有时候这个男人的唯我独尊,不可一世又会将她打回原形。
因为她知道爱一个人和宠一个人、喜欢一个人是完全不同的。
既然这个男人事事都不在意,心硬如铁,冷漠无情,那她就把他拉到她的世界来。
她就是要作,要闹,让他为她烦心,让他的心情随着她的心情起伏。
让他想她,念她,为她花心思,让他像她猜他的心思一样去猜测她的心思,放下身段来哄她。
而不是对一个帝王来说轻飘飘的宠爱和赏赐。
七天了,也许圣武帝就等着她给台阶下,等着她主动去找他。
可是,她偏不。
若这次她妥协了,那他下次也不会在乎她的感受,不会在乎她是否愿意。
现在她娇娇哭泣他觉得心疼,二十年后呢,怕是一哭,就觉得烦躁了吧。
她要让圣武帝主动踏入灵犀宫......
不知不觉,夜幕降临,龙辇从灵犀宫路过,没有丝毫停顿,直直向安和宫的方向而去。
圣武帝端坐在龙辇之上,他的目光冷若冰霜,淡淡地瞥了一眼灵犀宫的宫牌,随后便凝视着紧闭的宫门,他的眉头紧紧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