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醉过去一夜也省了不少事。
那人急忙点头:“能!”
妄淮嗯了声,用来杀人的手此刻毫不违和地拎着食盒,消失在众人的面前,大家也是齐齐松了口气,不解地问:“尊主怎么大晚上来后厨?”
而且尊主刚才拿走的菜都是壮阳的,那酒还加了不少料。
妄淮将食盒拎到白姣姣的房间,一眼就看到她靠在椅子上,那本灭欲术被她盖在脑袋,跟镇邪一样。
看到他来,将脑袋上的书一甩,扑了过来:“我的饭。”
妄淮将食盒放桌子上,弯腰把丢在地上的书拿起来,放在她手边。
“吃。”他将饭菜拿出来。
白姣姣也没客气,吃的很欢快,当然还不忘照顾一下离水:“你也吃。”
妄淮勉为其难地吃了几口,看她给自己的倒的酒,看她喝的挺欢快,也一饮而尽。
反正她能自己喝醉就行。
吃到后面,白姣姣感觉自己全身都好热,她扯了扯衣领,朝身侧的人问:“你热吗?”
妄淮也感受到热,但现在是暑热,热点也正常。
他起身去打开窗户,转过身时却被一双手猛地按住了肩膀,一具柔软带着馨香的身体撞过来,后背毫无预兆地压在了墙上,撞的他后背一麻。
他垂眸望着确实有点神志不清的人。
这酒后劲这么大?
白姣姣脑子已经被酒精麻痹,望着他的唇,伸手直接扣着他的后颈,强行让他低下头跟自己平视,还凶巴巴地说:“给我亲一口!”
第24章 二十四条谣言
妄淮看着她不清醒的样子一巴掌扣她脸上,把她推开。
喝醉了就想亲男人,合欢宗都学的什么。
“唔!”白姣姣就改成抱着他的手,把脸紧紧地贴在他的掌心,还喊了声,“妄淮!”
妄淮浑身一紧,心想,她是认出来了?
然后就看到她指着空气:“你是不是不行?凭什么要合欢宗禁欲一个月?”
妄淮:“……”
“一个月好久啊。”她身子一软就要往下倒,妄淮伸手急忙拉住她,看她鼻尖泛红的样子,轻叹了声,将她拦腰抱起来。
人一到他的怀里就老实了一些,只是伸手搂着他的肩膀,把脸埋在他的心口,嘟嘟囔囔地说:“心跳声好快。”
她伸手摸了摸他的胸口,妄淮正要把她不干净的手打开,然后就看到她嘴巴一撇,呜咽着哭着说:“你的胸怎么比我的还大。”
妄淮一时间真的不知道该笑还是该怒,这人喝醉了怎么更笨了。
她还摸了摸自己的:“怎么就长不大,天天都喝香乳丰胸呢。”
或许是人的本能,他的视线看过去,看到她领口之下隆起的弧度,又撇开视线。
他快步把人丢在床上,扯过被子把她翻滚了一圈,整个人都裹成了蝉蛹。
“别耍酒疯。”他拍了下她的脑袋,转身想走,眼见着白姣姣眼巴巴地瞅他。
妄淮停下来,弯腰看着她粉嫩嫩的脸颊,没忍住伸手戳了下:“还想干嘛?”
她害羞地抿了抿唇:“我一个人睡不着。”
妄淮看她,最后喊了声:“蛇。”
大黑蛇咻的一下窜进来,妄淮一指:“陪她睡觉。”
然后大黑麻溜地溜到白姣姣身边,黑亮的眼睛跟她大眼瞪小眼,都是兴奋。
白姣姣:“……”很想骂蛇。
妄淮已经走了,他走到门外,看着外面的天象,手指微动,神情都变得严肃起来。
天象有异,看来鬼蜮这次是不会消停。
惊雷在响起,狂风也瞬间席卷天地,浓重的乌云不断地涌动,遮掩明亮的月色,小雨淅淅沥沥地落下,紧接着就是瓢泼大雨。
隐在暗处的刘云飞身落下:“尊主各处暗影传信说不仅仅是合欢宗,仙门之中也出现了类似的情况。”
妄淮之前感受到宫飞雨的气息,心里就知道鬼胎这件事不可能只涉及四个人。
宫飞雨当年被他重伤,修为一落千丈,闭关百年就算能恢复过来,但还是需要外力才能重回巅峰。
而这个外力就是现如今的那些侵蚀人身体的鬼胎。
“合欢宗的秋葵怎么样。”他问道。
“合欢宗宗主叫她去问话,但是秋葵姑娘只是说不清楚,今夜也没有异动。”
看来都在伺机而动。
妄淮:“继续盯着。”
他说完天地更是雷声大作,狂风拍打着窗户,从没关紧的窗户吹进去,屋内的烛火瞬间就黑了。
也不知道她睡着了没。
妄淮隔空直接将打开的窗户关上,转身进了屋内。
就算是全黑他也看的清楚,走到床边,重新点了烛火就看到抱着大黑蛇安静睡觉的人。
她的掌心还压在大黑蛇的脑袋上。
妄淮也不知道为什么就站在床边,看了许久。
手腕上的情藤似乎是感受到了什么,微微发烫,显露出藤枝的模样他甚至看到了那些枯枝好似逢了甘霖,居然冒出一点生机的绿芽。
他的目光落回到白姣姣手腕的镯子上,也看到了那盈绿的光泽更为耀眼。
为什么会有这个变化?
一道雷声炸开,他才回过神来,屋内太闷了,他也感觉到身体有些燥热。
趁着夜色快步离开了。
等回到自己的住处,他急忙找了微星,情藤之前都是枯枝的形状。
微星打着哈欠:“小妄淮,大晚上不抱着你的小女修睡觉干嘛呢?”
妄淮将刚才看到情藤的变化如实告知:“这是怎么回事?”
微星哎哟了声,忙说:“没事没事,正常的,后面还会长出叶子开花呢。”
妄淮却有所怀疑:“是真是假?”
“假的我赔你银子。”微星高深莫测地伸了个懒腰,“去睡吧。”
反正他每一句都是真的,只是没说开花是修成正果的意思罢了。
妄淮却半信半疑地收了飞笺玉,总觉得微星在胡说八道。
*
等风雨过去,沈自寻也风尘仆仆地回来,一回来就钻妄淮的房间。
妄淮看到他狼狈的样子,轻哼了声:“你这是从哪个女人床上刚出来?”
“天地良心,我是去查宫飞雨了。”沈自寻坐下来给自己倒了几杯茶水喝。
妄淮没说这茶水大概是三天前的,沈自寻自己就喝了个痛快:“宫飞雨确实出来了,而且这才他的目的不仅仅是合欢宗,还有一些仙门也出了相同的事。”
“他是什么时候闭关出来的?”妄淮好奇的是这个。
“八天前。”
看来跟蛟龙苏醒的是同一天。
或许跟白姣姣有点关系,秋葵是她的师姐,宫飞雨大概是想接着秋葵靠近她。
这是妄淮心里的猜测,但十有八九是这样。
“现在我们要如何。”沈自寻问道。
妄淮将手中的书翻过:“今晚秋葵会行动。”
入夜,白姣姣正趴在师姐的身边,还想着昨晚自己喝醉酒对离水到底干了啥?
怎么一天没看到离水,她只记得自己对他说亲一个,后面就不记得了,也不知道亲没亲。
她甚至连妄淮都不敢见,有种对不起他的错觉,一觉醒来就跑师姐这里来了。
“在想什么呢?”师姐捏了捏她的脸。
“师姐,你要是亲了人应该知道吧?”她翻过身好奇地问道。
秋葵摇头:“有时候不太记得。”
“啊?”那到底有没有非礼离水啊!
秋葵看她懵了的样子,察觉到什么:“你难道跟尊主亲嘴了?”
“没有!”她急忙否认,她跟妄淮最多是咬脖子的交情,亲嘴那是小情侣才干的。
“那你亲别人了?”
师姐还是了解她的,白姣姣捂着脸:“昨天喝酒喝醉了,不知道亲没亲。”
“再试一下就知道了,他没躲大概是亲过了。”
白姣姣一听把自己捂进被子,直接拒绝:“不要!”
秋葵意味深长地笑着问:“那你是想亲尊主?”
白姣姣:“……我谁都不想亲!”
说着就全部缩进被子里,不理师姐了。
秋葵笑着起身往香炉里丢了个安魂片,便熄灭烛火一起睡觉。
等夜深人静,妄淮和沈自寻在暗处看着秋葵的住处,沈自寻侧目看妄淮,想到刚才听到的交谈,好奇地问道:“这是亲没亲啊?离水。”
“你觉得?”妄淮反问,沈自寻遗憾地摇头,“人都喝醉了送你手里,你连亲一下都没,你是不会亲嘴吗?”
他说着,两个手的大拇指和食指一捏,怼在一起:“就这样亲啊,你跟她的嘴贴在一起,等她适应了然后要她张开唇,你就长驱直入勾住她的丁香小舌。”
然后沈自寻被妄淮一脚踹了下去,摔的起仰八叉。
妄淮居高临下地睥睨着他,觉得这人也该学学灭欲术。
这时秋葵的屋内也有了动静,能看到一道纤细的人影从屋内出来消失在黑夜之中。
妄淮追过去跟着秋葵一路到了一座高楼,就算在外面也能听到里面的莺歌燕舞。
他扫了眼牌子寻春阁,门口还站在几个衣着单薄的女子正娇笑着迎来送往。
妄淮眉心一紧,居然是个春楼。
他迟疑了一秒直接飞身而入,寻着秋葵的气息直接到了一间屋内。
屋内大概有接待男子的姑娘,两人正在调情,女子娇声地哄着男子喝酒。
妄淮不甚在意,一个人靠在暗角听隔壁的声音。
正想着沈自寻怎么还没来,一道熟悉的香味涌过来,他转眸就看到正被沈自寻带过来的白姣姣,他眸光一怔。
沈自寻把人往他怀里一推,传音说:“你带着她,我刚才看到鬼蜮的人了。”
说着就没了踪迹。
妄淮垂眸看她,白姣姣仰头望着他,有点懵,她睡得正香然后就被沈自寻从被窝里带出来。
她还没反应过来要干嘛,就被塞到了妄淮的怀里。
她现在看到妄淮就想到自己昨晚喝醉酒,拉住离水要亲一下的场景。
扯了扯嘴角想说话,但是妄淮掌心直接捂住她的唇,摇了下头。
宫飞羽的修为一点声音都能听出来。
白姣姣没敢吭声了,只是他的掌心捂住她的唇和鼻尖,她的呼吸离都是掌心的气息,让她感觉有点脸烫烫的。
妄淮怕她乱动和说话,将人扣在怀里,两人胸膛相贴,很亲密的距离。
他却心无旁骛,专注地听着隔壁屋内传来的声音。
“你是不是骗我!你是鬼蜮的人!你这个大骗子!”秋葵正愤怒地质问着,一巴掌就扇了过去。
但是本来柔弱的书生模样的男子却一掌扣住了她的手腕,脸上是阴沉沉的笑:“秋葵,你都不相信我了,那我要怎么办是好啊?”
秋葵看着眼前的人,好似一个陌生人:“你到底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男子将她猛地拽到自己怀里,低头埋在秋葵的脖颈深深地吸了口,“你身上终于有她的气息了。”
“你什么意思!”秋葵想要挣扎,男人的手温柔地摸上她的头,她的眼睛瞬间失焦。
男人吻了吻她的耳朵,轻声说:“宝贝儿,将你的小师妹交给我,我就放过你好不好。”
妄淮听到这话心一沉,果真跟他想的一样。
白姣姣仰头看着专注听隔壁动静的人,这样的身高差,还有掌心熟悉的气息,似乎跟昨晚她扣着离水索吻时极度相似。
她脑海不受控地再次冒出离水是不是妄淮的念头。
她盯着他的唇,在思索怎么留下不能短时间消除的痕迹。
妄淮感受到她的视线,低头就预感不妙,只见她眼神带着审视,朝他问到:“我昨天亲你了吗?”
第25章 二十五条谣言
妄淮一瞬间想说没亲,但是骤然意识到她在试探自己。
昨晚是自己装成离水跟她相处,妄淮不在魔界,此刻听到这话应该是困惑。
他装成一脸困惑的样子:“昨晚你做了什么?”
白姣姣看他的茫然的样子,心想,他不是离水,可是他们两人给自己的感觉真的很相似。
尤其是从灵江城回来后。
她心里存疑,屋内却突然起了男女之间的混杂的喘息。
“小心肝,你最近可真是越来越香。”男人带着欲望的声音钻入两人的耳朵。
“哎呀,你都弄疼人家了,要你轻点的啊。”女子痛苦又欢愉地哼了声。
两人齐齐转头看过去,就看到床榻之上纠缠的两人,白姣姣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劲爆的现场。
眼睛都睁圆了几分,但是下一刻就被妄淮的掌心给捂了个严严实实。
“怎么什么都瞎看?”妄淮低声不满地说。
“你也看了。”她借机直接低头在他肩膀上狠狠地咬了口。
她知道妄淮对身上的伤都是忽视,更别说被咬出的伤,他肯定不会管,到时候就是验证他是不是离水的证据。
她咬的重,妄淮起初只当她是闹着玩,后面感受到一点痛感这才把她的脑袋推开:“你属小狗的?”
白姣姣哼了声,用鼻子拱开他的手,屋内的男女很剧烈,声音很大,恰到好处地遮挡了他们两很低的说话声。
她指了指对面:“你在听谁的墙角?”
“你师姐的。”
白姣姣震惊:“?”师姐?师姐怎么会来这里?
她正想问是真的假的,妄淮却揽着她的腰直接飞身往后一退,刚才那面墙轰然一倒,只见一个浑身冒着黑气的男子踏步从隔壁走了过来。
那对纠缠的男女被突然出现的变故给吓得尖叫。
白姣姣被妄淮扣着,全身都被吓得激灵,眼睛看到了对面像是被控制的师姐,心想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妄淮没有离开,那个浑身冒着黑气的男子阴郁的眸子盯着他看,打了声招呼:“妄淮,好久不见。”
白姣姣感觉对面那人阴蛇一样黏腻的眼神落到了自己身上。
她眉心紧起,看了回去,这人跟师姐是什么关系。
妄淮倒是平静:“我们有什么好见的?”
“魔尊确实越来越有趣了。”宫飞雨笑着抚掌,“飞雨依旧是甘拜下风。”
妄淮并不是很想跟他周旋,只是想将他困住,一道力量直接冲过去,宫飞雨也不是省油的灯。
抬手直接抵挡,两道强大的力量碰上,四周的窗户嘭的一声全部打开,狂风倒灌进来。
“妄淮,你觉得你现在还是我的对手?”宫飞雨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