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凌君没理他,直接拨通了刑堂内线:“林轩越俎代庖,着人将他看压刑堂,暂不许离岛”
感受到脚边的小人轻轻拉着她的裤角,低头看了眼他,连头都不敢抬,才说道:“不要动刑,仔细照顾,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准探视。”
挂了电话又拨通了训练营的电话:“负责林子墨的武艺教官问责,他假期时间的训练翻倍。”
自己走近这么半天都没反应,懵懵蹬蹬的性格也不知什么时候能改:“回去叫个医奴给你处理一下,再毛毛躁躁的就准备到训练营重修。”
说完就离开了,径直走到一楼最里面的房间,门口守着两名年龄不大的小侍奴,褚凌君命令道:“门打开”
第二十二章 花如榆
听见门外的响动,呆坐在窗边的人好似被惊醒,摸索着冲着发出声音的方向跪伏下去。
褚凌君坐到他刚才呆做的位置上,看着人随着高跟鞋发出的声音,跟着动作,面向自己跪好。
“罪奴拜见主人。”清冷的嗓音仿佛春天即将化开的薄冰。
眼前蒙着的白稠一直系脑后,窗口的微风拂过带着尾部的绸缎轻轻摇曳,眉若墨画,薄唇红润,一身清雅的冰丝唐装勾勒着颀秀纤细的身材。
褚凌君嗤笑道:“罪奴?你有什么罪?”
花如榆平淡的开口:“奴不该擅作主张向训练营申请调令。”
“第几次了?”
“回主子,第三次” 三次被逮住,从他看不见那天起,就开始提出申请,每一次都被拦了回来。
这是离成功最近的一次,和彦彬他们一起被丢到刑堂,他直接提出申请废掉自己,一个残缺的奴刑堂有理由借机会除掉。
原以为可以解脱了,终于不用拖累主子了,却被彦彬用主子的手令保了下来,那几日唯一一个在刑堂没有受刑就是花如榆,出来后就被关在自己的房间里反省。
褚凌君伸出手,用指腹摩挲着花如榆好看的薄唇,那小巧粉嫩的舌便主动迎合了上来,轻轻的舔舐那修长的手指,虔诚而真挚。
食指缓缓的伸进深处,坏心的深入到敏感的小舌,不断的拨弄着。
花如榆强忍着不适,放松自己,但生理上的本能,逐渐逼的他难以忍受,一阵阵的干呕带着胃里的东西翻江倒海,眼看要吐出来。
“敢?”褚凌君没打算放过他,淡淡的威胁着
快忍不住的时候,手指终于抽了出来,将口水抹在他的脸上,解开了一直绑着的绸缎。
那是双异于常人的眸子,银灰的瞳色,冰冷的眼睛此刻仿佛没有焦距,眼底充满了平静。
花如榆眼前逐渐有了光影,几次治疗,他已经能看见了一些,只是眼前都是模糊的轮廓,眼前好像糊着一层厚厚的纱,人在看不清的时候总会下意识的去强迫自己看清,那样不利于他的恢复,医奴干脆将他的眼睛蒙上,光线强的时候都不可以摘下。
这种感觉很不好,花如榆讨厌这样的自己,一个没法伺候主子的奴才,怎么可以讨主子的欢心。
褚凌君轻轻的摸着他浓密卷翘的睫毛,和陆知洋的轻狂不羁妖冶的长相不一样,花如榆更多的是一种雌雄莫辨的美感。
自言自语般的说道:“多招人疼的一张脸啊,怎么就不乖呐?”说着一巴掌就打在了花如榆的脸上,一瞬间的红肿,牙齿磕碰到内壁,嘴角留下鲜血。
花如榆偏了偏头,很快调整好自己,又恢复了那种平静的远离世俗的感觉,仿佛刚才挨打的不是他一样。
褚凌君盯着面前的人,施虐的本质难以压抑,她从来不是什么良善之人,对自己的东西有着极强的掌控欲,花如榆脸上的伤,仿佛初春的残败感,人人觉得那是生机盎然,却没想过那也是冰雪的消融、冬天的逝去。
第二十三章 内侍局
房门被敲响,得到允许后陆续进来四个内侍局的奴才,低着头手里捧着各种刑具,依次站定。
身后的脚步声,使花如榆心中慌乱,自打眼睛失明后,其他五感更加灵敏,除了主子和主子赏赐随侍的两个小侍奴,他的房间几乎不会有人来打扰。
努力压下心中的不安,维持着一贯的清冷与疏离感,即使知道要受罚也不可以慌乱,因为对于他来说,那是主子所不喜的。
“脱”一声令下,花如榆便听话的开始一件件褪去本就不多的遮蔽,冰丝绸缎顺着滑嫩的肌肤落下,每一个动作都是赏心悦目,刚到身边的时候,褚凌君可是着训练营的师傅,足足教了三个月,从走到跪,从脱到穿,每一个姿势,每一点仪态都是一鞭子一鞭子教出来的,刻在骨子里的极具观赏性的美。
花如榆是习舞的,天赋极高。花家自古出美人,岛上看着这一点,将大笔影视娱乐的资源给了花家,直到现在花家在娱乐圈的地位也无可动摇。
知道他很没有安全感,褚凌君说道:“犯错的小奴隶挨过罚才会被原谅。”
真的可以被原谅吗?所有的事情都可以被原谅吗?花如榆仿佛受到鼓励,褚凌君挥手示意,上前两名奴才一左一右将花如榆架起,将他固定在准备的好的刑凳上。
刑凳长长的,轻松能容下一个成年男性,花如榆趴在上面,无论受了多少次罚还是有些胆怯。
这刑凳是特制的,中间位置有一个半圆形的皮革软垫,刚好将受刑人的臀部顶起,将即将遭受苦难的部位高高的彰显着。
褚凌君看着花如榆好看的身子,美的不像个男人,匀称的身材滑嫩的肌肤令很多女人都自愧不如,这孩子是花家预谋已久献给自己的礼物。
本该光洁的臀面上,却有一整幅纹身,墨色线条画满了两瓣鼓翘的小丘,荆棘中的玫瑰从腰下生长直臀腿交接处,印在这样一个冰山美人的身上,打破宁静的美艳。
褚凌君起身走到他的身边,手抚摸着臀面,认真欣赏着自己的画作。
主子的手向来凉凉的,花如榆感受到身后熟悉的抚摸,饶是他的房间主子让人弄得暖暖的,还是微微的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待到褚凌君欣赏够了,又坐了回去:“先热热臀,花还是红艳艳的才好看。”
内司局负责掌刑的奴才,拿出一只牛皮质地的硬手套套在手上,另一只手按住了花如榆的腰身,皮巴掌又厚又大,开始向翘着臀部抽去,皮巴掌对比其他刑具不算难忍,但打在臀部上很响亮,房间里充斥着巴掌着肉的声音,令人害羞的抬不起头。
内司局的刑罚基本不伤及要害,受了刑照样可以伺候主子,对比刑堂简直温柔很多,带着伤继续伺候也让内侍们时刻提醒自己的本分。
刑罚随轻却太磨人,一套程序下来羞耻大于疼痛,相比起来他们几个更愿意去刑堂挨个痛快。
掌刑的手法极其娴熟,落下的巴掌一点规律都没有,刚开始自下而上的撩着打过,待到花如榆刚适应这种疼痛,巴掌就变成了一左一右的扇着,三四十下后,原本白皙的玫瑰,逐渐染上鲜亮的桃红,臀面微微发烫。
一轮掌掴打完,热臀的效果已经达到,掌刑停手站在一边等候命令。
身后的巴掌停下,可花如榆却没有感到好过,他的身子被调教的太过敏感,刚才一顿不轻不重的责罚,居然让他的身下有了些反应。
第二十四章 玫瑰
“为什么罚你?”花如榆和那几个不一样,过于敏感,尤其是受伤之后,有些话不先说明白,又要多想。
被教训孩子一样训斥,令花如榆有些不好意思,这是他从未有过的温存,他从小就羡慕陆知洋,可他也明白那是一个奴才不可触及的,失明的这一年主子给了太多温暖,让他不敢坦然的接受,他怕......怕自己视力恢复后,这一切又变成泡影。
“回主子,因为奴任性妄为、善专、违逆主令,主子,奴...罪无可恕,您将我退营吧。”
退营对于他来说就是找死,花如榆太聪明,也太通透,褚凌君想不明白,这么听话的小奴隶,怎么犟起来也跟陆知洋似的。
思来想去那就只有一种答案,自己对他太好了,好的他忘了的本分:“40藤条,先给他醒醒脑子”
比起板子那种打进肉里的疼,藤条的痛浮在表面,也比较适合磨人。
破风般的声音在身后落下,抽在微微发热红肿的臀上,让最近嫌少挨教训的花如榆疼的一凛,十条檩子一条条挨着排下,尖锐的撕裂般的痛楚不断袭来。
花如榆忍得辛苦,刚想咬住自己的下唇减缓点疼痛,就听到头顶上方的声音:“许你叫,但敢自伤,就含着封口条。”
刚搭在嘴唇边上的牙齿,听见这话就默默地收了回去,他不想含着那东西,两厘米厚度的老冰条,速冻出来温度极寒,贴在嘴上就会粘住,要么不小心带着嘴唇上的皮肤扯下,要么就老老实实地等着化掉,嘴唇冻的乌青发抖。
身后的藤条已过大半,身上疼的已经是薄薄的一层虚汗,内侍句没有重刑,掌刑的下手黑,何况家主监刑,力度更是难捱。
四十藤条打完,花如榆一声未哼,他忍惯了。
褚凌君开口问道:“清醒了吗?你是在和谁说话?”
花如榆消化着身后的疼痛:“主子、奴的主子”
褚凌君继续到:“一个奴,你有什么权利决定自己的生死?再敢擅作主张我让整个花家给你陪葬!”
是啊,他只是个奴才哪有权利做任何决定,能痛痛快快的结束生命,都是主子的恩赐,主家就是他们的天。
“是,奴知错,再不敢犯,请主子责罚。”
“再打四十”花如榆身体一直没有恢复完全,褚凌君到底没有苛责与他,藤条已是最轻的不伤害内里的刑具。
换了个掌刑继续,为保证力度,受罚期间一般都备着几名内侍局掌刑,几轮就会换一个人。
臀面本来就不大,刚才那四十藤条已经覆盖了整个臀部,第二轮抽下来,鞭鞭都抽在刚才的印子上,不由得让人感叹掌刑的好手法,一点多余杂乱的痕迹都没有。
但这可苦了花如榆,伤上加伤,让他几乎感觉身后被抽破,死死的抱着凳子不让自己掉下去,否则按抗刑处理会重来。
火舌一般的疼痛咬下来,他再能忍,嘴里也不断的出现声音,都被努力的咽了回去。
花如榆在训练营毕业的时候,房术成绩是A+,难忍的呼痛声从他嘴出来,呜咽的声音若隐若现十分动听,要不是看在他身体的份上,褚凌君真想亲自执鞭,玩个过瘾。
再次熬过,花如榆身上彻底被汗打透,虚弱的不停喘气,臀上的玫瑰也开了个彻底,红艳艳的支离的破碎感 。
内侍局的人都退下后,让一直等在门口不敢进来的两个小侍奴给他上药,花如榆一直没有说话,屋内安静的很,安静到他都以为主子离开了,跟往常一样。
直到一杯温热的水贴在了他的嘴唇上,熟悉气息又萦绕在他身边。
“乖乖的不好吗?非得找打。”褚凌君也不知道最近怎么了,一个两个的上赶着找揍。
花如榆难得掉了泪,声音极小的说道:“主子,邱家说手术的成功率只有百分之十”
原来是因为这个,邱家也是欠治理,手都伸到自己这边了“不许哭,眼睛还没好。我命邱询回来了,会成功的”
花如榆听话的擦擦了眼泪,憋了回去,主子说能成功他就信。
临出门前,褚凌君说道:“春天了,你窗前鱼塘里的水都化开了。”
冻人不冻水的季节,冻不住水面的冰层,可人总是感觉不到热呐。
花如榆琢磨着主子话里意思,是他让主子费心了吗?他又何尝舍得离开主子,他不怕死,只是怕遭到主子的厌弃。
第二十五章 争吵
彦彬盯着厨房侍奴准备晚餐,照顾主子的三餐起居,一直都是他负责。归队之后就再没有没有这份殊荣了,想着想着就有些伤感。
主子回岛之后的第一顿正餐,林子墨规矩好,训练营下课冲了个澡就过来帮忙,没吹干的头发还带着水汽贴在皮肤上。
陆知洋打着哈气下楼的时候晚餐基本准备好了,中午困得他只喝了一碗粥,现在睡了这么久早就饿的前胸贴后背。
看着一桌子的美味佳肴,坐下就想吃,后知后觉的想起主子没来,讪讪的站起来等在一边,听着肚子叫。
花如榆在小侍奴的引导也难得的出了房间,受伤自后主子免了他的请安和侍寝,让他在房里安心养伤。他也极少出来,担心主子见着他没用的样子厌恶他。
陆知洋出岛之后就没见过花如榆,他俩先后跟随主子,关系却一般,见到花如榆的眼睛蒙着,也是一愣,嘴却不听使唤的下意识出言讽刺:“呦,这不是花大明星吗?这是又玩什么把戏?蒙眼play?”
花如榆听小侍奴说了陆知洋回来的消息,有意避着,现在避不过去也没办法:“陆少,给您请安。”
陆知洋更生气了:“你少来,恶心谁?留着你那绿茶的样子给主子看吧,一会又说我欺负你。”
林子墨进来的时候就瞧见这场景,也是吓了一跳,陆知洋虽然脾气不好,但对他一直不错。上去一把拉住陆知洋,小声的说:“陆哥,小鱼哥哥一年前受伤了,眼睛看不见了,你不要和他吵。"
陆知洋听罢有点心虚,他哪里知道,虽然有些不好意思,还是犟着说了一句:“我说怎么最近看不见大明星活跃了,谁知道是不是花家又刷耍什么心思,精心设计好的美人计。”
花如榆对于陆知洋的讽刺每次都是能躲就躲,闹到主子他也讨不到什么好处,今天也不知怎么了,许是心里的委屈压抑久了,攥了攥拳说道:“陆少口下留德,花家怎么也算是你的母家。”
陆知洋被他的反击弄得一愣,随即就来了兴趣,居然知道回嘴了,比以前跟棉花似的好玩多了。正要陪他好好玩,就听见褚凌君从外面进来的声音:“当我死了是吧?在这吵架”
她听了几句,陆知洋对花如榆的态度她不是不知道,不是一朝一夕改的了得,心里的结打不开事儿就过不去。
只是她刚从刑堂回来,被一堆事儿缠着,累得要死回来就听见俩人吵,眼看事态要升级,才出言制止。
彦彬跟在后面进来,伺候她换下外面的衣服。
坐在餐桌主位,彦彬递上一杯温水,主子有习惯饭前喝点温水,每次都他用温度计测好的温度,不会太热也不会冷,褚凌君摸了一下玻璃杯,直接倒在了彦彬的头上,水顺着头发灌进脖子里,眼看着皮肤被烫的微红。
被烫的一嘚瑟,彦彬马上明白过来水温高了,他心里有事竟没注意水温,来不及感受刺痛,以头触底:“奴才疏忽,请主子责罚。”
褚凌君指指旁边的一个侍奴:“去到杯热水,给彦大人。”
彦彬接过水端在手里,那侍奴也是实在,跟刚烧开的没区别,放在手里像是在火上灼烧。
“举好了,温度合适了给我。”褚凌君这才看向那边跪好的三个:“说说吧,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