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御洲一看她的眼神就觉得她不对了,像是之前雪夜里咬人的那只小狼崽。
“看看 ”宋枝意笑着问,笑容坏极了。
顾御洲心花怒放,激动起来,她认出他来了,就是要来看他的!
他喉结一颤,声音几分激动地道:“是我。顾御洲。”
宋枝意忽然扯住他的领带,把他拉起来,顾御洲被她扯起来,她自己也站起来拉着他的领带把他往里面带。
他莫名觉得她像是扯着条狗一样。
她走到了他的床边,手指指着床,“看看。”
顾御洲站在床边看着完全不清醒的她,整个人僵在床边,黑暗中,他听到了自己的血液疯狂地冲击着自己血管的声音。
静谧的夜里,有什么在躁动。
他忍不住吞咽了一声。
他知道她喝醉了。
这时候,绝对不能碰她。
醒来她会崩溃的,她还没原谅他。
他用尽自己所有的自制力,很温柔地注视她,哑声道: “枝枝是来看我,是心疼我的,是不是 ”
她只是很矛盾。
她没原谅他,但她打心眼里还是心疼他的,对不对
她怎么这么善良
她怎么这么好
他犯了那么不可饶恕的错,她还会心疼他,不想看他生病。
宋枝意猛地一扯他的领带,将他拉近自己,不知道哪来的酒劲,将他用力一推,把他推上床。
顾御洲被她推了个猝不及防,大概他真一天多没吃饭,居然被她轻易推倒了,往后栽倒在床上。床的硬度不是很软,狠狠摔下去,脑子还震得一瞬间空白。
宋枝意居高临下地跨坐在他身上,眼神严厉地睨着他,“看看。”
顾御洲:“……”
我觉得,我该收回你喝醉酒很乖很乖的那句话。
她此刻坐在他身上的架势,攻气十足,好像他要是不给她看,她就要用强的。
她的浴袍裙摆,微微敞开。
她这件浴袍不算是特性感特奔放的那种,算是中规中矩,浴袍里面加了绒,所以,厚度也可以。并不能完美的呈现她的特别优越的曲线。
但是,此刻这个动作,让她遮严实的双腿露出来,一双白皙的长腿在夜色中散发着诱人的光晕。
她坐在他大腿上,只要再往前点就能碰到他。
顾御洲胳膊肘撑着床,仰躺着看着她,放在床上的手握成拳,他拼命地克制自己。
哪怕他再不当人,也知道不能趁人之危,她醒来后会生气,彻底不理他。
但他仍被她刺激得兴奋极了,他需要极端的自制力才能克制住自己不诱惑她,不蔫儿坏地说:【宝贝,你要看什么 】
他不动声色地注视着她,也不拒绝,就看着她接下来想做什么。
等待的那几秒钟,就像躺在火床上,下面在一寸一寸炙烤,将他整个人都烧得欲.火焚身。
她好像对他不动声色就很不满,撅唇,直接把他的领带扯下来,像是断定他不是个会配合的主,干脆利落的把他的手腕一圈一圈地绑了起来。
绑的时候,那眼神别提多凶了,好像只要他敢反抗,她就要十分凶狠地收拾他。
顾御洲这时心想:得,她给自个儿留了个罪证。
这可是铁证。
这带子,他这夜都不会解的。
她绑完之后,又盯着他看。
顾御洲被她盯得心痒痒,她胸口的浴袍因为她的动作而微微散开,就那一根酒红色腰带系在腰间,画面实在是太诱人,室内暧昧又旖旎。
他忍得身体紧绷,身上的肌肉在颤抖。
宋枝意的手直接探上他的皮带。
顾御洲浑身紧绷。仰天看着天花板。
天呢。
是要看这里。
他跟她发那么多微信让她来看看他,她直接来看这里。
他喉咙里发出一串愉悦的低笑,他特别不是人,没有阻止她。
宋枝意醉得神志不清,但是解他皮带的动作十分利索,她将他的皮带弯成几段,捏在手里,十分严厉又凶狠,道:“不听话,找打。”
“啪——”的一声,皮带抽在他的大腿上。
顾御洲这会整个身体都紧绷着,被她一抽,整个人都兴奋了。
他听到自己战栗又不是人的声音,“宝贝,继续。”
她打他,反倒让他有种病态的快感,让他这段时间积压的情绪得到了一个宣泄点。
刺激又带感,让他恨不得毁灭自己,恨不得杀掉自己,恨不得去死的压抑的情绪得到释放。
他有种活过来的感觉。
他渴望更多。
他盯着她,像是要用眼神将她吞掉,笑着道:“重点抽,宝贝。狠狠的。”
宋枝意真的不留情,皮带又扬起。
顾御洲补了一句,“别抽到那,别的都可以。”
“啪——”
“啪——”
“啪——”
“啪——”
室内接连传来皮带抽打声和男人又像是挺疼又像是兴奋一样的喘息声。
听起来让人浑身燥热。
良久,抽打声停下。
顾御洲被她抽完之后,胸口剧烈起伏,本来那点克制经不起这样的摧残,早就荡然无存。室内都是他带着点笑的剧烈喘息声,以及他自虐的鼓励声:
“继续,宝贝,别停。”
宋枝意停了,用皮带捆住他的手腕,手放在他裤链上,说:“看看。”
顾御洲浑身紧绷,本来就被她打得兴奋又刺激,这会儿要克制住自己不反客为主简直要用尽他所有的自制力。就这胡乱绑的皮带和领带,怎么可能真控制得住他。
他绷紧腹肌微抬上半身看着她,腹肌那儿传来灼烧般的痛,是她刚刚有一鞭子抽在他腹肌上。这会儿绷紧了还真有些疼。
但他觉得爽极了,抑郁一扫而空。
下一秒,他脑子里忽然像是被一堆小天体撞了,在夜空中炸出一堆流星。
他喉咙里溢出一声克制不住的呻.吟声,而后是一阵哑笑,“宝贝,没坏。”
第36章 崩溃
宋枝意看完之后, 就把被子掀开了一角,躺床上睡觉了。
顾御洲看着她,身体虚挨着她的后背, 呼吸声很重,但声音压得很低,更有种变.态的情.欲感,“这就看够了抽够了 ”
宋枝意弯着脊背睡觉, 刚才作恶的手压在自己脸下, 睡得鼾甜。玻璃窗倒影出她的脸, 纯净得像个天使, 哪里还有半分挥舞皮鞭头上长角的小恶魔样。
顾御洲心好软, 手肘撑着上半身, 双手依旧被束缚着, 侧躺在她身后,在她耳边压低声音说:“不再看看了 ”
他觉得自己真的坏透了。
趁人家醉酒诱惑人家干坏事。
他唇角勾起, 蔫儿坏地笑了一声, “又或者, 不再抽两顿 这就……好了 ”
身前传来轻浅匀称的呼吸, 她运动了一下后, 可能是打累了
睡着了。
顾御洲觉得遗憾,下次再醉酒不知道什么时候。
就算再醉酒也不一定巧合会做出这么离谱的事情。
“再抽两下, 乖。”
他嗓音哑着, 在她耳边撕磨。
她的脊背微微起伏, 呼吸又轻又浅, 眼看就要越睡越沉。
“我还不想吃饭……还不听话, 还找打……”顾御洲散漫地说。
昏昧的光线下,宋枝意卷翘的睫毛倏地睁开。
顾御洲呼吸顿住,
激动得声音带着颤音,“背,tun,都还可以抽……我跪着你抽 ”
顾御洲想想这画面就血脉偾张,心脏在胸腔狂跳,像是从笼子里刚被放出来重回森林的野兽,胡乱狂奔。
宋枝意支着身体,坐了起来。
她视线在她周身到处转,英气的眉微拧。
找不到皮带了。
顾御洲瞬间发现了她的苦恼,将她胡乱绑在他手上的皮带解开,虔诚地递到她眼前。
将皮鞭递给她之后,他目光盯着她,一颗一颗解开自己的衬衫扣子,越解腹肌绷得越紧。
她这样坐在香肩半露地穿着深V睡衣盘腿坐在他床上,让他想入非非,整个人亢奋到极致,他紧绷肌肉,扯到伤口,浑身都疼起来。
好疼。
但还可以更疼。
衬衫被他褪到手腕处,他脑袋里犹豫了一下,要不要把裤子也脱了。
也只是犹豫了一下而已,不过瞬间,他行动已经把自己脱干净。
姿势是跪坐着挨打还是趴跪着挨打他也犹豫了一下。
最后决定……趴跪。
受力面积大。
她能多打会。
“啪——”
皮带如期落了下来。
他咬牙,喉咙里依旧泄出一声难耐的呻.吟声。
“啪啪啪啪啪——”
“嘶——”
“哦——”
顾御洲的双手在身前死死地扣紧,疼痛和欲望裹挟住他,他忍得额头渗出汗来。
月亮越爬越上,夜色静谧又柔和,屋内的暴力停止,男人压抑的声音也停下来。
嘭的一声。
皮带被丢在地上。
宋枝意打累了,又躺下睡了,嘴里嘟囔了一句:“打一顿就乖了。”
顾御洲喉间溢出一串暗哑的笑声,把自己的裤子提上。
光着身子去卫生间,解开领带,换上自己的浴袍,又把领带缠上,然后在她身边躺下。
“期待你明天早上醒来。宝贝,好梦。”
-
宋枝意这一觉睡得又沉又香。
阳光迟迟无法穿透古堡厚重的窗帘,她是翻身的时候,摸到了男人坚硬如石头的胸膛,以及男人喉间溢出的一声呻.吟给吓醒的。
“嘶——别乱摸,还疼着呢。”
男人的嗓音倦哑,性感又磁性,带着些骨子里的纵容与宠溺。
那句别乱摸,充满了欲拒还迎的娇嗔,而那句疼着呢,则语气骄傲,好像那是什么特荣耀的痕迹。
宋枝意倏地撩开眼皮,睫毛颤得像是被惊的蝶翼。
入目的是男人的胸膛,胸前肌肉线条明显,看起来硬朗又性感。
但此刻……皮、开、肉、绽!
那么健硕精壮的胸膛皮开肉绽有种强烈的战损感。
这胸膛,这声音,她哪怕还睡眼惺忪都知道是谁的。
这被子不像她自己带的被子。
她在,顾御洲的,床上
她自己,跑来了,顾御洲的房间
她立刻闭上眼睛。
这肯定是梦。
睡醒了,就不会这样了。
是梦。
是梦。
是梦。
但是心脏却鲜活又生动地跳动着,让她清楚地感受到她已经醒了。
咚、咚、咚,一下又一下清晰又猛烈地撞着她的胸膛。
“装睡就不用面对了 ”男人哑着声音调侃,显得有几分浪荡恣意。
他轻笑了一声,笑得暧昧极了,很宽容很温柔地说:“累就再睡会吧。”
打得也挺累的。
宋枝意:“……”
累
他们昨晚,do了
宋枝意心底拔凉拔凉的。
宋枝意猛地坐起身,怒道:“顾御洲!你混蛋!你趁我醉欺负我!”
顾御洲莞尔,慢条斯理地坐起来,那模样游刃有余极了,丝毫不畏惧她的指责。
他笃定的把他的手腕举起来,凑到她的眼前……
宋枝意这才看见他的手被他的领带给捆住了。
顾御洲掀开薄薄的眼皮,眼神掠住她,唇角勾起抹浪荡的笑,强烈谴责道:“枝枝,讲点道理。是你,昨晚,对我性、暴、力。”
他用自己被捆住的双手扯开了他的浴袍一角。坚硬平直的肩膀露出来。大半片胸膛露出来,上面鞭伤斑驳,皮开肉绽,白色浴袍上都沾着血迹。
宋枝意脑子嗡的一声,眸光恐惧地震荡。
某些纷乱、荒谬到离谱、像是限制片子一样的令人脸红心跳的画面全部向她脑海里涌过来,像海啸一样排山倒海,一下子把她吞没了。
宋枝意倒吸一口冷气。
是她,昨晚,对他,性、暴、力
宋枝意眸底像是地震了,脸上的温度像是灼烧一样。
好像有那么一个画面,顾御洲趴跪在床上,她扬起皮带毫不留情的抽打他的脊背和……等。
宋枝意脸上温度忽然炸了,像是岩浆一般滚烫。
顾、御、洲!!!
她喝醉了,他就不能阻止一下吗
他妈,裤子是她脱的还是他自己脱的
噩梦、噩梦、噩梦!
噩梦还没醒!
一定是噩梦还没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