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肝必须是正室(女尊)——玉堂南【完结】
时间:2024-11-23 14:39:51

  萧俪收了思绪,道“走吧”
  姚簧在门口来回踱步,终于等到门开了,她丝毫没注意开门的赵怜儿,满脸热切的盯着后面的柳修筠。
  不等人出去,她就抬脚进了房门,凑到了柳修筠身边,一把抓住了他的手
  “心肝,可馋死我了,咱们走吧。”
第17章
  姚簧后跟着两个护卫,身侧是带着蒙巾的柳修筠,下船之后,就租了一辆马车缓缓的向城里驶去。
  萧俪带着人,远远的跟在姚簧车后。
  才走出几十米,身后却传来了一阵阵此起彼伏的惊叫声,萧俪回首,船上人头攒动,乱做一团。
  萧俪不明所以的问杨絮:“船上怎么了?”
  杨絮垫着脚尖瞧了几眼,语气严肃“小姐,应该是出乱子了,只是具体什么事情不清楚”
  萧俪看着船上的动静越来越大,甚至冒起了一阵阵浓烟,猜测船体可能着火了,面上也露出来几分焦灼,
  吩咐道“得赶紧动手,否则那边动静越大,官府会派人过来。”
  原本计划是要等姚簧的马车行到僻静处再动手的,现在这情形,是等不了了。
  萧俪带着人,疾步追赶上了姚簧的马车,杨絮一个纵步,跃身上前拽住了马儿的缰绳,将马车截停。
  他们七八个人将姚簧马车给围住了。
  车内传来了男子的娇呼声音。
  萧俪负手立在正前方,想要看看车里的情形,只是有车帘挡着,瞧不清。
  驾车的护卫,那里见过这场面,哆哆嗦嗦的抽出了佩戴的弯刀,作出抵抗的模样,只是手抖如筛糠,没有半分威慑性。
  此时已经有从船上跑下来的人,到了他们这里,嘴上还嚷嚷着“造反了造反了,那群流犯造反了。”
  陡然见萧俪他们这阵仗,吓了闭了嘴,灰溜溜的从边上溜了。
  萧俪对着车前两个护卫,冷声“你们现在走的话,我不会为难你们。”
  两人对视了一眼,连滚带爬的下了马车,逃命去了。
  里面的姚簧听到动静,掀开了马车的帘子,咒骂道“你们两个背主偷逃的奴才,等老娘抓住了你们,我定扒了你们的皮。”
  她转眼看到了萧俪,先是愣了一瞬间,接着像是明白了什么,目露凶光“萧遥,你竟然敢耍我。”
  萧俪本来慢慢靠近着马车,错眼却看见姚簧手上的匕首,顿住了脚步。
  心中组织着说辞,面上堆起了笑意“姐姐,我实在是有些放心不下你,所以跟过来看看。”
  姚簧面上的横肉,因着她的怒气,鼓着一颤一颤的,凶相毕露,声音咬牙切齿“你放屁,你拿着这个小牙子吊了我一个月,让我给他花银子,你现在想再来把他抢回去。”
  姚簧越说情绪越发的激动,抽出了匕首,就抵到了柳修筠的脸颊上,狠声“你这么喜欢啊?那我就毁了他。”
  柳修筠被姚簧将双手扣在了后背,女人的手劲大,像铁箍一般,挣脱不动分毫,那冰凉的匕首贴到他脸上,像是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一般。
  柳修筠身子发颤,看向萧俪的目光里满是惊恐的求救,
  萧俪心中着急又担忧,这姚簧恼羞成怒的发疯,她担心真伤了柳修筠,开始和她好生商量:“姐姐,你也看到了,现在船上的流犯作乱,闹出那么大的动静,周边的官差马上就要到了,你现在车上窝藏着一个流犯,岂不是会被当做同党?”
  萧俪见姚簧面上有些松动,继续道“不如你将人交给我,我替你背了这个黑锅?”
  姚簧像是在思索着萧俪的提议,她的目光从萧俪身上移开,转向了柳修筠,她用匕首掰着这柳修筠的脸,迫使柳修筠面向她,二人面目离得极近,姚簧看了半响,‘嘿嘿嘿’的笑了。
  她用刀背轻轻的拍着柳修筠的脸,轻佻的笑道“确实是生了一副好模样,引的女人为你心甘情愿的去死。”
  柳修筠被她这阴恻恻的表情吓得花容失色,下意识的往萧俪那边看去,当匕首拍到他面上的时候,他吓得声音都颤了,脱口而出,唤了一声“萧娘子……”
  萧俪被他这带着哭腔的声音揪住了心,抬脚往前迈了两步,想要阻止姚簧的动作。
  姚簧见萧俪靠近,立马将匕首抵到了柳修筠脖子上,呵斥“别动”
  萧俪顿住脚步,将双手抬了起来,生怕姚簧再有什么动作,柔声道“好好好,我不动,你也别冲动。”
  柳修筠眸子中的泪珠,顺着脸颊流了下来,滴到了姚簧的手上,姚簧痴痴的望着柳修筠,柳修筠一双泪眼,却看向了萧俪。
  姚簧察觉到了柳修筠那痴痴的目光,眼底蒙上了一层嫉妒之色,她紧了紧手上的匕首,柳修筠被迫扬起了脆弱的脖颈。
  姚簧愤恨道“男人就是贱啊,雀儿被谁握过,心就在谁身上。”
  柳修筠身子轻颤,精致的下颌上还挂着几滴泪珠,面上泛起了一层难堪的红晕,他扭头想要别过脸去,可脖子上的匕首眼瞅着就要划破肌肤,他又不敢再动了,默默流泪承受着。
  这模样,姚簧眼睛都看直了。
  她凑到柳修筠的耳边,语气越发的愤恨,咬牙切齿的说到“你就那么贱吗?被人玩了几天,心就栓到女人身上去了。”
  这一圈子八九个女人,听了这腌臜话,除了萧俪,其余人面上都有几分揶揄之色。
  柳修筠被当着众人这样作践,他余光撇到萧俪面上,见萧俪也听到了这些话,心中羞耻不堪,脸上的红晕登时退了个干净。
  船上的火光越来越大,跑向他们这边的人也越来越多的,萧俪看着那把匕首,在柳修筠那嫩白的脖子上晃来晃去,她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语气也有几分急切“再拖下去,官兵过来了抓了现行,你可就脱不了干系了。”
  姚簧微微吸气,自知形式比人强,眼珠转了一圈,语气不甘“滚吧”
  身后的杨絮也靠了过来,萧俪心下安定了许多,她慢慢向前靠着,去牵柳修筠的手。
  谁知姚簧却突然将匕首滑向了柳修筠的脸,萧俪顾不得许多,飞扑过去,姚簧见状,反手就将匕首刺向了她。
  柳絮跃身而起,将姚簧踢飞了出去,马车都被飞出去的姚簧撞碎了。
  萧俪肩头一凉,见那一把匕首已经刺进了她肩头。
  柳修筠飞扑过来,扶住她晃动的身子,哭着问道“萧娘子,你怎么样,都是我不好,我连累了你。”
  越来越多的人涌了过来,远处还有官差骑兵的马蹄声越来越近,眼瞅着就要到他们这里了。
  萧俪忍着痛,看了看肩上的匕首,好在不是致命伤。
  他转头对柳修筠扯出了一个笑脸“别担心,我没事。”
  柳修筠一个劲的掉着眼泪
  萧俪稳了稳心神,他们二人,一个受了伤,一个是流犯,太过扎眼了,必须马上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转着眼珠扫视了一圈,姚簧已经晕过去了,唯一的一辆马车也坏了,她镇定的吩咐杨絮“把马卸下来,我带着柳公子骑马先走,你们四散开来,别引人瞩目,等风波过去了,咱们在书院汇合。”
  杨絮望着那唯一的一匹马,远处的马蹄声越来越近,咬了咬牙,道“小姐您带着公子向东去,我们避过了风头就来寻您。”
  “也好”
  柳絮将萧俪扶上了马
  天色已然全黑了,耳边风声呼过,萧俪控着缰绳,将柳修筠圈在身前,二人一马,在夜色中疾驰而去。
  一路上柳修筠都是噙着一泡眼泪,关切的问她的状况。
  初时萧俪还能撑着身子御马,再分出几分精神来宽慰怀中的男子,慢慢的头越来越昏,身子也越发的往柳修筠的背上靠去,最终两眼一黑,完全摊到了柳修筠的背上。
  柳修筠一个闺中小郎,两辈子都没骑过马,缰绳一松,马儿就躁动了起来,他一面要稳住身后的萧俪,一面要牵着缰绳,手忙脚乱的,自然是那头也顾不上,马儿一个趔趄,两人就双双滚下了马背。
  萧俪整个人都压到了他身上,压的他喘不上气来,柳修筠艰难的推了半响,才将人推开。
  他没料到,平日里看着萧俪身子修长,一副书生贵女,风度翩翩的模样。
  但是身子确实这般结实,差点没把他的腰给压折了。
  新鲜的空气钻进胸膛,他大口的喘着气,手上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疼痛,柳修筠将手举到眼前,白嫩的指腹上两道红痕格外扎眼,是刚刚牵缰绳勒红的。
第18章
  马儿受了惊吓,窜进了边上的林子里面,不见了踪影。
  柳修筠也顾不上手上的伤痛,摸索着爬到了萧俪身边,借着微弱的月光,探查这萧俪肩头的伤口。
  那匕首早就不知掉到哪里去了,夜色又黑,看不清萧俪的伤口怎么样了,他只得用手轻轻摸索着,隔着衣裳,只摸到了一手的黏腻。
  是血
  柳修筠心下慌乱,手也哆嗦了起来,他急切的唤着萧俪的名字“萧遥,萧娘子,你醒醒啊”
  回应他的只有呼啸的风声。
  柳修筠哽咽着,继续在萧俪身前摸索着,那黏腻的血渍几乎打湿了她半边衣裳。
  柳修筠心里怕的厉害,强撑着身子坐起来,定下心神观察着周围。四下黑漆漆的,耳边有风吹过树林的声音,空中挂着一轮残月,也雾蒙蒙的,映出了点微弱的月光,勉强能看出脚下的路,好在这个条路很是宽阔,满是车辙印子,一看就是经常有车马通行。
  应该是一条官道。
  既然是官道,便不可能荒无人烟,柳修筠心终于安定了几分。
  眼下最重要的是要先给萧俪止血,然后在找一个地方修养。
  柳修筠心里拿定了主意,ren着羞,扯开了萧俪的腰带,然后慢慢的将她的衣襟分开。
  只一眼,他就慌忙的将目光转向别出。
  女子的身躯就露在了月光之下,洁白矫健,折泛着一层蒙蒙的荧光。
  柳修筠的面色,即便是在这黑夜之中,也能看出是绯红一片。
  胸腔中的心跳仿佛要震破耳膜。
  萧俪完全是被冻醒的,睁眼之后。一轮残月映照着一个人的形廓,那人的面色隐在月影之下,瞧不见,但萧俪一眼就能看出来,是柳修筠。
  山风一个劲的往衣服立钻,萧俪ren不住的颤栗,她此时才意识到,自己衣襟大开,半个身子都luolu在外面,心中一顿无语,这柳修筠要干什么。
  上方那人却慢慢扯开了自己的腰带,然后摸索着要将她的头抬起来,萧俪本不打算做声,可这一番动作牵动了肩上的伤口,她没ren住冷吸了一口凉气“嘶……”
  然后就是柳修筠激动地声音“你醒了,太好了,太好了”
  他语无伦次,仿佛如释重负一般,一连说好几个太好了,萧俪看他这担忧的模样,心中有些欣慰,不枉她费心费力的救他一场。
  萧俪想回应他,可一张口,才发现声音嘶哑的厉害,
  “嗯……”
  柳修筠急切地问道“你感觉怎么样?我准备给你包扎一下伤口的。”
  “你流了好多血啊。”
  原本清冷的声音染上了哭腔,让人听着生怜。
  萧俪柔声哄着他“别哭了,我这不是醒了吗”然而发出的声音确是嘶哑至极。
  才说了两句话,萧俪就觉得嗓子干疼的厉害,胸口也堵得慌,有些喘不上来气。
  寻常受伤不该是这种反应。
  柳修筠听着萧俪那有气无力的语气,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颗颗砸到了萧俪胸上,偏偏他自己却没发觉,仍然哭的厉害。
  萧俪心里升起一种异样的感觉,虽然不想让他担心,但自己眼下这状况确实不好,踌躇了一番,还是如实相告“我觉得,嘶……,我这伤口不似寻常那般疼,反而……反而有些麻痒,不会是那斯在刀上摸了毒药吧。”
  萧俪说完这几句话,就觉得有些喘不上气,心中的怀疑更深了,她声音低了几度,带着几分虚弱“我……,我感觉喘不上来气,应该真的有毒。”
  头上的柳修筠不知所措的啊了一声,声音慌乱“那怎么办啊?”
  萧俪望着上方的人,今天柳修筠像个小哭包,一路上都是哭哭啼啼的,担忧着她,如果她死了他应该会很伤心吧。
  她想帮柳修筠擦擦眼泪,可手抬到半空中,就没力气了,软了下来。
  柳修筠见状,哭的更凶了,
  “我听说把毒吸出来,就能减轻症状,嗝……”他边哭边说,有点换不上气,又抽捏了几下,才道“我帮你把毒吸出来,你坚持住,我们去大夫,只要找到了大夫,就一定能帮你治好的。”
  萧俪心里一暖,轻轻的应了。
  那一颗毛茸茸的脑袋,慢慢的凑到了她身前,犹豫了片刻,便俯下了身子。
  柔软的唇肉,裹协着她肩头的伤处,轻轻吸吮着,舌尖偶尔会碰着伤口。
  萧俪的伤口早就没有了知觉,但周边的肌肤却能感受到那花瓣一般的触碰。
  少年跪在她身侧,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动作,因为哭的久了,鼻腔中偶尔还会抽捏一下,那湿漉漉的鼻息喷到肌肤上,撩的人心里痒痒的。
  少年埋头了十余次,才问她,“你感觉好些了吗?”
  萧俪觉着确实顺气了一些,明知少年看不清她的神情,还是扯出了一丝笑容
  “好多了”
  “那就好”少年语气里带着一丝激动和颤音。
  萧俪努力的抬起了手,想替他擦擦嘴角的血渍。
  在她的手碰到少年嘴角的时候,他身子下意识的抖了一下,躲开了,但又仿佛意识到什么,片刻又乖巧的凑了过来。
  女人的指腹略带着些薄茧,却更加的感受到少年那如花朵一般的唇肉的柔嫩。
  萧俪轻轻替他擦拭干净,哑声说道“谢谢你”
  萧俪的手放下了,柳修筠抿了抿唇
  那粗粝的指腹在他娇嫩的唇肉上摩挲时,有轻微的刺痛,就这么简单的一个动作,柳修筠却觉得身子就像是被点着了一般,一股电流自唇肉传向腹下,汇聚在那一处。
  他身子抖了下,腹下隐隐有躁动的趋势,慌乱的夹了夹腿。
  他不敢让萧俪察觉自己身子的异样,不动声色,努力的平复着体内的躁动,
  庆幸四下一片黑暗,萧俪看不见他的反应。
  柳修筠在上方,趁着月色看了看身下的萧俪,自己的影子映射在她脸上,看不清她的神情。
  身下传来了萧俪轻轻的抱怨声“冷”
  他才反应过来,萧俪还敞这衣裳。
  修筠心中又羞又慌不敢再耽误,用自己的腰带,摸索着帮萧俪的伤口包扎好,指尖偶尔会触碰到不该触碰的地方,好在萧俪只会因为牵扯到伤口而闷哼几声,便再也没有别的反应。
  一切收拾妥当,她便将萧俪背到背上,顺着官道往前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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