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谁准你在这了!”林玖儿激动地出声。
顾宴礼赶忙温柔地安抚着炸毛的辣椒:“一会跟你说,事情有些复杂。”
林玖儿见阮鸢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忍不住喊了一声:“阿鸢?”
阮鸢突然回过神来,她看向林启,急切地问道:“他是不是明天就有办法出来了?”
林启也不好说太多,只能安抚道:“嗯,差不多吧!所以,在此之前,你一定要确保自已的安全。”
第97章 第三天
阮鸢听后,心中顿时安心了不少。她乖乖地点头:“好,我不会跟你们添乱的。”
待林启离开后,顾宴礼为了能光明正大地留在这里,便开始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详细地讲给林玖儿听。
他的语气时而低沉,时而激昂,仿佛在讲述一个惊心动魄的故事。
林玖儿静静地听着,脸上的表情随着故事的发展而不断变化。
阮鸢坐在一旁,又一次从他人的口中听到这些事情,心中依旧刺痛不已。
林玖儿听完后,不禁感叹道:“没想到他是这样的太子爷!“
顾宴礼充满好奇的赶紧问道:“什么样的?”
“算他有种!”林玖儿总算对他稍微改观了一点。
……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宽敞的餐厅里,却无法驱散空气中弥漫的紧张气氛。
祥伯依旧端着昨晚上一口没动的晚餐,缓缓走下楼。
老爷子坐在餐桌旁,看着那未动的晚餐,脸色阴沉得可怕。✘|
他身穿一件深色的中式长袍,手中紧紧握着拐杖,那拐杖上的雕花在阳光下闪烁着暗沉的光芒。
老爷子再也沉不住气了,他猛地站起身来,重重地把手中的拐杖敲打在地面上,发出“咚”的一声巨响。
他对着儿子儿媳厉声道:“这都第三天了,我必须把他放出来!我看谁敢阻拦我。”他的声音颤抖着,眼神中满是愤怒和焦急。
季弘本就因为昨天没机会扣留阮鸢而心中烦闷。
他面容冷峻,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疲惫和恼怒,季弘没想到,自已儿子竟然护那个女人到这种地步,他自已都自身难保了,外边还有一堆保镖护着她。
季弘沉声道:“不是说送进去的水有喝吗?再饿他一天,等我晚上回来和他谈谈,我倒是要看看他还有没有这么倔。”他的语气强硬,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其实季弘这会就想上去跟那小子好好来一顿,问问他服软了没。
可这时实在是没时间在家耗,今天是季川集团的一年一度的年会,他必须亲自到场。
国内外分公司的老总已经到达会场,正是年关的时刻,大家都赶着时间把手头上最多的事处理完,好放假陪着家人去团圆。
季弘的心中充满了焦虑和无奈,他既担心儿子的情况,又不能耽误公司的重要事务。
而且今年极为难得的是,董事长夫人柯敏也将参与年会。此事一经传出,整个集团公司上下都已宣扬开来。季弘自然不敢有丝毫耽误。
他只是在临走前留话给老爷子:“您今天就别去了!等我晚上回来。”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请求,又有一丝命令的意味。
季弘和柯敏临走之际,他的眼神严厉地扫过保镖们,交代道:“没我允许,老爷子也不能进去。”
季老爷子简直是气急,一个两个的主意都大的很,他现在老了不管事了,也没人听他的了。
他气得浑身发抖,手中的拐杖再次重重地敲打着地面。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失望和无奈,心中满是孙子的担忧。
……
可就在季弘走后的一小时后,原本寂静无声的别墅楼,突然被一声尖锐的玻璃掉落地面的声音打破了宁静。
那清脆的声响在空旷的走廊里回荡,仿佛是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瞬间激起千层浪。
门外负责看守季柯的保镖们听到这突如其来的动静,心中顿时涌起一股不安。
他们身着黑色的安保制服,表情严肃而紧张,眼神中透露出警惕。
几个保镖对视一眼,立刻迅速打开季柯房间的门,冲进去查看情况。
门一打开,映入眼帘的是令人揪心的一幕。
季柯静静地躺在地面上,双目紧闭,已然昏倒,人事不省。
他穿着一身黑色的睡衣,脸色更显得苍白如纸,没有一丝血色。
保镖们见状,脸色骤变,心中的惊慌如同决堤的洪水一般蔓延开来。
他们急忙转身,以最快的速度冲下楼去通知楼下的老爷子。
老爷子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手拄着拐杖,眼神中满是忧虑。
听到保镖们带来的消息,老爷子急得心脏突突直跳,仿佛要跳出嗓子眼一般。
他猛地站起身来,手中的拐杖差点掉落在地。
一旁的祥伯见状,赶紧拨打急救电话,他的手微微颤抖着,脸上满是焦急之色。
此刻,整个别墅一阵慌乱。
佣人们也来回穿梭着,有的在准备出门所需的物品,有的在焦急地等待着救护车的到来。
整个大宅里弥漫着紧张和担忧的气氛,仿佛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
不到十分钟,救护车那刺耳的鸣笛声由远及近地传来。
医护人员迅速下车,抬着担架冲进了季家大宅。
他们动作熟练而迅速,将季柯小心翼翼地抬上担架。
老爷子也在保镖的搀扶下,匆匆忙忙地坐上了自家的车跟上了救护车。
······
早上,阳光如同金色的纱幔般轻柔地透过医院的窗户,洒在洁白的病房里,给整个房间带来一丝温暖与宁静。
阮鸢方才与林玖儿一同吃完顾宴礼买来的早餐,此刻正坐在病床边,和林玖儿轻声交谈着,脸上挂着浅浅的笑容,那笑容如春日暖阳般柔和,为这略显沉闷的病房增添了一抹温馨的色彩。
这时,一位年轻的护土轻轻推开门,走了进来。
护土的脸上带着温柔的笑容,脸颊上有两个小小的酒窝,给人一种亲切感。
她轻声说道:“今天林玖儿要用的药,住院部药房里没有了。这大早上的,医生护土都忙得很,需要家属去门诊大厅药房领取。”
阮鸢听到护土的话,心中顿时涌起一丝警惕。她想起昨天林启的交代,不敢轻易离开这间病房。
可是,一想到顾宴礼此刻也不在,而林玖儿又急需等着药打针,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快去快回。
于是,阮鸢站起身来,对着林玖儿说道:“玖儿,你等我一下,我很快就回来。”
林玖儿有些不放心道:“你自已注意一点,快去快回。”
第98章 急救
然后,阮鸢便小跑着离开了病房。
阮鸢的脚步轻盈而迅速,她穿过长长的走廊,经过一间间病房,耳边传来病人的呻吟声和医护人员的忙碌声。
正当她顺利地在门诊大厅拿完药,准备往住院部走时,门诊大厅外传来一阵急促的救护车鸣笛声。
阮鸢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脚步。
她转头望去,只见一辆救护车停在了门诊大厅门口,车身是醒目的白色,上面印着红色的十字标志和医院的名称。
救护车的车门猛地打开,医护人员迅速从车上推下一位昏迷的病人。
医护人员们身着绿色的急救服,那衣服在阳光下显得格外鲜艳。
他们动作迅速而熟练,推着病床匆匆往急救室走去。
病床的轮子在地面上快速滚动,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当活动病床从她身边经过时,阮鸢不经意地看了一眼那个病人,那一眼简直让她的心脏快要骤停。
她的眼神中满是震惊与恐惧,因为那躺在病床上人事不省的人竟然是季柯!那目光仿佛被冻结在了季柯身上,惊愕与惧意交织,让她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他静静地躺在病床上,双目紧闭,脸色苍白如纸。
阮鸢的泪水瞬间夺眶而出,她的心中充满了痛苦和绝望。
她不顾一切地冲过去,大声喊道:“季柯,季柯!”
阮鸢跟着病床来到了急症室门口,急症室的门是厚重的灰色,上面挂着一个红色的“急救中”的牌子。
护土们迅速将她拦在了外面。
护土们的脸上带着严肃的表情,语气坚定地说道:“请你不要进来,病人正在急救,不能随便进入。”
阮鸢的泪水不停地往下落,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无助和绝望。
她想要冲进急救室,去看看季柯的情况,但是她又知道自已不能这样做。
正当这时,阮鸢看到一位拄着拐杖的老人匆匆赶来。
老人头发花白,脸上满是焦急之色。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担忧和恐惧,嘴里不停地喊着:“我的阿辞!我的阿辞啊!”
阮鸢心知,想必这位便是季柯的爷爷了。
阮鸢虽然心中焦急,但还是谨记不敢添乱。
她连忙走到走廊处,拿出手机,拨打电话给林启,好确认具体情况。
她的手指微微颤抖着,心中充满了不安和恐惧。她不知道季柯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也不知道他此刻的情况是否严重。
她只能祈祷着,希望季柯能够平安无事。
医院的走廊里弥漫着消毒水的刺鼻味道,惨白的灯光照得人心里发慌。
阮鸢一遍又一遍的拨打着林启的电话,却始终无人接听。
她紧紧地握着手机,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慌乱。
她的嘴唇微微颤抖着,脸色也几近苍白。
“为什么不接电话?林启去干嘛了,他难道不知道季柯出事了吗?”阮鸢在心里不停地问着自已,心中的不安如同潮水一般不断涌来。
在这个时候,除了林启和叶凡,阮鸢实在不知道还能去求助谁。
忽然,她想到了顾宴礼!对,找顾宴礼或许还有一线希望。
阮鸢急忙拨打了林玖儿的号码,询问顾宴礼的电话。
然而,电话那头传来的依旧是无人接听的状态。
阮鸢紧紧地握着手机,眼神中全是失望和无助。
她的身体微微颤抖着,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量。
焦急的情绪让阮鸢的腿软无力,她缓缓地蹲下身子,双手紧紧地抱住膝盖。
眼泪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一滴一滴地落在冰冷的地面上。
她的肩膀微微颤抖着,哭声在寂静的走廊里显得格外凄凉。
就在这时,一位身穿白色护土服的护土走了过来。
护土的脸上带着温柔的笑容,她轻轻地弯腰,伸出手轻拍阮鸢的肩膀。
阮鸢挂着泪侧头看向护土,眼神中充满了期待和无助。
白衣护土轻声说道:“阮小姐,病人交代让您进去一趟,有事交代。”
阮鸢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她连忙站起身来,声音颤抖地问道:“是刚刚送进去急诊抢救室的病人吗?”
护土点了点头,应道:“是的。”
阮鸢赶紧擦干眼泪,她的动作有些慌乱,仿佛生怕耽误了一秒钟。
她起身跟着护土,从医护区域进入了抢救室。
……
走进抢救室的那一刻,阮鸢只觉得自已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仿佛要从胸腔中蹦出来一般。
抢救室内,季柯静静地躺在病床上,他身着一身黑色的家居服,那原本应该充满活力的身影,此刻却显得无比沉寂。
他的脸色苍白如纸,嘴唇也没有一丝血色,就像失去了生命的蜡像,毫无生气。
阮鸢的目光紧紧地锁在季柯身上,她从未见过这样的季柯,明明他就躺在自已的眼前,可却又仿佛离她无比遥远,远到让她觉得不真实。
抢救室里安静得可怕,只有各种医疗器械发出的细微声响。
季柯的周围全是冰冷的仪器,它们闪烁着微弱的灯光,仿佛在诉说着生命的脆弱。
阮鸢的泪水又一次不受控制地往下掉,那一颗颗晶莹的泪珠如同断了线的珍珠,不断地砸落在地面上。
她颤抖着声音,试探性地喊了一声:“季柯?”
然而,回应她的只有令人绝望的寂静。
阮鸢颤抖着伸出手,小心翼翼地去试探季柯的呼吸。
那一刻,她的世界仿佛静止了,时间也仿佛凝固了。
不知是幻觉还是真实,她觉得季柯的气息微弱得几乎难以察觉,甚至带着丝丝冰凉。
阮鸢的心里涌起一股巨大的恐惧,她感觉自已仿佛坠入了无尽的黑暗深渊。
阮鸢实在无法承受这种恐惧和绝望,她猛地扑在季柯身上,紧紧地搂着他,放声大哭起来。
她的哭声在寂静的抢救室里回荡,显得格外凄厉。
“季柯,你不能死,你死了我怎么办?”阮鸢哭喊着,声音中充满了绝望和无助。
“季柯,你别丢下我……”她的泪水浸湿了季柯的衣服,她的双手紧紧地抓着他。
第99章 我们结婚吧!
“我们不闹了,你醒来看看我好不好,我求求你了!”阮鸢的声音已经哭到沙哑,脸上满是泪水和痛苦。
“季柯……”
“季柯,你醒来好不好……”
“季柯,你醒来,你醒来我们去一个他们找不到的地方结婚,你不是想和我结婚吗?我们结婚好不好……”阮鸢边哭边说,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哭得撕心裂肺。
阮鸢想过生离,可从未想过死别,这一刻,她觉得自已的天都塌了。
她可以接受与季柯的分开,无论如何接受不了他的永远离去。
寂静的抢救室里只剩下她的哭喊声,她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清晰无比,仿佛要穿透这无尽的黑暗。
就在这时,一声低哑的声音突然响起:“说好了结婚,可不许反悔!”
那声音虽然微弱,但却如同黑暗中的一道曙光,瞬间照亮了阮鸢的世界。
她的眼睛瞬间睁大,泪水还挂在脸上,但却露出了惊喜的表情。
她不敢相信自已的耳朵,以为这只是自已的幻觉。
阮鸢微微起身,缓缓离开季柯的胸膛。
此刻,她趴在病床上与季柯面对着面,四目相对。
阮鸢的眼神中充满了惊喜、和劫后余生的庆幸。
只见季柯虽然脸色苍白,但唇角却挂着一抹淡淡的笑容。
那笑容如同春日里的暖阳,瞬间驱散了阮鸢心中的阴霾。
他的眼睛虽然有些疲惫,但却依然明亮,闪烁着对阮鸢的深情。
突然之间,季柯猛地抬起头,犹如一头苏醒的猛兽,迅猛地伸出手,紧紧按住阮鸢的后脑。
他的动作虽说透着几分虚弱,却又饱含着不容抗拒的霸道。
阮鸢尚未回过神来,季柯已然强势地噙住了她的唇。
这个吻,恰似汹涌的潮水,无尽的温柔与眷恋交织其中,霸道得令人意乱情迷。
他仿佛要将阮鸢融化在其中。
季柯的唇有些冰凉,但却让阮鸢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温暖。
她闭上眼睛,回应着季柯的吻,心中充满了庆幸。
阮鸢的双手不由自主地攀上季柯的肩膀,手指微微用力,像是要将他紧紧抓住,生怕他再次消失不见。
她的回应是那么的温柔而热烈,充满了生机与希望。
她用自已的吻向季柯传达着无尽的牵挂,告诉他自已有多么害怕失去他,又有多么庆幸他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