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他们能有我好吗/白茶系男友的心机——水呱【完结+番外】
时间:2024-11-27 14:42:00

  道行稍微浅一些的人一定会被云卿霜的眼神吓到,但虞知月不动如山,面色如常地说出了更不客气的话:“您若是说以母亲的身份,您资质不太够,若说以云氏前任董事长的身份,那您更不够格了,你家的现任董事长云衡还勉强能和我说上两句,不过决定权依然在我。”
  “至于我什么意思,您是个聪明人,不需要我解释吧。”虞知月朝她笑了笑。
  云卿霜早就把虞知月查得彻彻底底,虞氏的千金,但她以为仅限于此,可虞知月今天的话告诉她,她在虞氏的身份比她想象中更高。
  她到底在商战上杀伐三十余年,思维极快,见硬的不行,当下便改了话风:“我当年确实不得已才遗失了他,我已经在尽力弥补他,我希望他能有个美满的家庭弥补我的过错,我希望虞小姐能体谅我一个做母亲的人的心情。”
  虞知月再度笑了笑:“伯母您不必和我说这些,您有您的亏欠和希望,他有他的选择和追求,都是你们的家事,我一个做小辈的,听着不合适。”
  云卿霜平日里波澜不惊的眼眸里难得带了些怒意,她没想到虞知月不光软硬不吃,还话里带刺,久居高位的云卿霜已经极少受这种气了,还是被一个二十来岁的小姑娘气的。
  “说出你的条件。”云卿霜冷声道。
  “条件?”虞知月唇角的弧度越发大了,她带着几分谦虚地问道:“伯母,您觉得云家能给我什么?”
  云卿霜盯着虞知月,肃声道:“所以你是无论如何都不会离开我儿子了?”
  “您的儿子……您真的在意吗?”虞知月手撑着下巴问出自己的疑惑。
  “我当然在意。”
  “那您让我离开他的事情,他知道吗?”虞知月又问。
  “你什么意思?”云卿霜揣测着虞知月的心思,不想掉入她说话的圈套里。
  “没什么意思,就是觉得和您聊天也挺没意思的,我以为您都在这个位置了,有些想法应该和那些富二代的父母不太一样。”虞知月靠在沙发上,面上的苦恼十分明显:“您让我离开他,您考虑过他的感受吗?我如果真的离开了,您又会想出什么借口搪塞他?”
  云卿霜眼眸微动。
  “您别和我说您是为他好,这话骗骗自己可以,别骗我,我就问您,我就算真的和他谈恋爱了,那又怎么样?别说现在是开放社会,就算是往前倒几千年,您是论门当户对还是论郎才女貌,我哪点配不上他?我前任多又怎么样,我哪一段关系不是干干净净的,怎么,男人能谈,女人不行?”
  “您给我一种你是事事为孩子着想的母亲,可实际上,您是真的为他着想,还是只是想让所有的事情都在您的掌控下?”
  “您说我不在意他的感受,到底是谁不在意?”
  ……
  “啪!”
  车门关上。
  云卿霜坐上专车,一起跟她从F国过来的管家司机见她竟然下来了,不解地问道:“夫人,您不在楼上陪着小少爷吗?”
  他以为,云卿霜这么着急地赶回国,至少也会在上面陪护一夜。
  云卿霜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不必了,有人陪着了,明早再来吧。”
  管家应声发动车辆,心里却暗暗吃惊。
  就算云卿霜不说,他也知道这个“有人”是谁,他一直在楼下守着,本以为会是虞家小姐垂头丧气地出来,没想到走的竟然是夫人。
  云卿霜滑动着手机屏幕,思虑良久,给云衡打了通讯。
  云衡那边接得很快:“母亲?”
  “恩。我去看过小槐了,也见到了人,他们俩的事情……你不必插手了。”云卿霜看着阔别多年的窗外街景,和以前不一样了,不一样的太多了,“年轻人,有喜欢的人是好事。”
  这句话说出来,直面冲击到的就是正在开车的管家,他凭借着多年处事不惊的职业反应才稳住了车速,他的耳朵是不是出错了?
  云衡那边也沉默了很久,最后应道:“我知道了母亲,您晚上到我这边住吗?我让阿姨准备好房间了。”
  “不了,我去伴山墅住,你还在公司?”云卿霜听到了话筒那边的键盘声,难得起了些关切。
  “是的。”
  云卿霜缓缓道:“别总顾着公司的事情,下半年都要和鸢鸢结婚了,多陪陪她。”
  “我知道。”
  通话至此结束,云卿霜轻轻的一声叹息,靠在车座上的软枕闭眼假寐。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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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表白
  ◎我可以做知知的男朋友吗?◎
  对于外厅谈论丝毫不知道的裴槐一觉睡到了第二天早上。
  裴槐睁开眼,目光下意识在病房寻觅,可是,除了他之外空无一人。
  他听到外厅有动静,径直下床踉踉跄跄地往外厅走。
  在门口的时候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坐在沙发上。
  “姐姐……”
  正在喝水的虞知月转过头,看到裴槐穿着病号服单手撑着墙站在门口,一时间不知道是惊讶他醒了还是惊讶他竟然就能下床了。
  虞知月放下水杯,走过去扶着他坐到沙发上:“怎么自己跑出来,床边有铃,按了我听得见的。”
  裴槐看着虞知月,反应了好一会儿,心思活跃起来,他知道虞知月心软,便仗着自己病人的身份,幽幽道:“醒来没有看见姐姐……”
  虞知月看着他委屈的模样,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我担心打扰到你休息,就没进病房,你先去洗漱吧,洗漱完吃早餐,自己可以去吗?”她按响沙发旁边的铃,让护士送营养餐。
  裴槐晕乎乎地走到洗漱台前,看着镜子里微微凌乱的侧边头发,不是错觉,知知对他好像亲近了很多。
  昨晚会让他蹭她的手,今天早上还会摸自己的头发,还那么温柔地和自己说话。
  可是不够,他还想再和知知再亲近一点。
  他一面唾弃自己不知廉耻,一面又想着自己等下要怎么才能和虞知月多说些话。
  怀着满腔心思洗漱完,裴槐走到出来就看见云卿霜不知何时来了,他脚步一顿,复又自然走到两人面前和云卿霜打招呼:“妈妈。”
  云卿霜看着他挡在虞知月身前,目光与虞知月遥遥一碰,随即收回,点头应了一声。
  正好护士送来了营养餐,虞知月便问道:“伯母吃早饭了吗?要一起吗?”
  “我吃过了,你们吃吧。”也许是因为裴槐在的原因,云卿霜今天的语气比昨晚软化不少。
  但虞知月并不在乎。
  她甚至比裴槐还自在地吃完了早饭。
  云卿霜全程在一旁看着,她不是瞎子,看得出裴槐对虞知月分外明显的在意。
  对于这个小儿子,她一直抱着复杂的情绪。
  二十多年前,她家内忧外患,他刚出生就被查出遗传了家族心脏病,以当时的医疗条件,即便付出天价医药费,存活率都不足5%,更何况,资金周转困难的她根本无力支付。
  于是,在她的默许下,这个孩子被遗弃在S市的西沙寺门口。
  过了几年,家族事业逐渐好转,她便总是回忆起这个被她遗弃的孩子。她也曾派人去西沙寺找,可西沙寺里的僧人说根本不曾见到过弃婴。
  从此便成了心结,成了治不好的病。直到三年前,云衡告诉她,那个孩子找到了,没有死。
  那一刻她不知道有多激动感恩,她近乎急迫地与他见面,一见面就知道,那一定是自己的孩子。
  但也是一见面,就知道他们有无法化解的隔阂——那个孩子知道自己是被遗弃的。
  再加上这么多年,她早就忘了该如何低头,即便他们一块在F国呆了三年,他最终也是和自己成了不远不近的关系。
  她坐在一旁,直观地看清裴槐对虞知月隐藏的爱意,既然两厢情愿,自己何必去当那个恶人呢!
  一晚上的思虑绳结在今天被云卿霜一剪刀剪断。
  云卿霜想通后,也不再久留,她站起身对裴槐道:“知道你没事我就放心了,下午我就回F国了,自己多照顾自己。”
  “妈妈回去得这么急吗?”裴槐惊讶地问了一句。
  “恩,我花园里的花离不得人。”云卿霜对裴槐说完后,朝虞知月也笑了笑:“虞小姐,有空欢迎到F国来玩,请你赏花。”
  “好啊,伯母,有空一定去。”
  裴槐来回看了看两人,敏锐地察觉到两人间似乎比他想象中熟稔,等云卿霜走后他才问虞知月:“你和妈妈之前见过吗?”
  他本以为妈妈这回从F国过来,是哥哥所说来阻止自己的,可是妈妈只是看自己吃完了早饭就走了,甚至还邀请知知去她的花园里看花。
  “见过啊,昨晚。”虞知月轻巧地说。
  裴槐心一下子提起来,“妈妈有没有说什么……”他哥哥和妈妈是知道他喜欢知知的,他们会不会说些什么。
  虞知月见他紧张,恶劣因子作祟,忍不住逗他:“说了很多啊,难道你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不能告诉我吗?”
  “没有!”裴槐声音一下子拔高,在看见虞知月唇角噙着的笑时,才知道反应过来虞知月说的是玩笑话,用气恼掩饰心虚,扭过头不再看虞知月。
  “阿槐,生我气了?”虞知月坐过去,和他肩碰着肩,歪过头去看他。
  瞥见裴槐耳根和脸颊连着的那片薄红之后,更是伸过手去碰,“阿槐,你的脸好红啊,被我气的吗?”
  这个坏人!裴槐没料到虞知月竟还连番追问,顾不上心虚,羞恼地瞪了虞知月一眼,与其说瞪,却实在没什么威力,眼尾飘着红,眸光水润,难得的羞恼让他多了几分活泼气儿。
  “我错啦,好阿槐原谅我好不好?”虞知月惯会哄人的,她眼眸一弯,琥珀色的眼眸盛着光,耀眼夺目,还不等她再说些软话,裴槐耳根子就先软了。
  阿槐真好哄。虞知月心想。
  接下来几天,确实如虞知月所说,每天都在医院陪着裴槐,让裴槐生出一种就算一辈子住医院都很好的想法。
  有虞知月在身边,裴槐恢复得很快,就在裴槐即将出院的那几天,虞知月忽然忙碌了起来。
  具体表现为裴槐时不时能看到她发消息给谁,或者还给谁打电话。
  并且,打电话的时候是笑着的。
  当他在无意间听到虞知月是给喜欢的人准备礼物的时候,好心情戛然而止。
  心里简直装了个酸涩炸弹,砰一下炸开。
  怪不得这几天一直在看手机,是和那个男子联系吗?打电话有时候是不是也是给他的。
  那个男子一定很好吧。
  裴槐心里酸涩得不行,“姐姐……”他出声喊道。
  “怎么了?”虞知月朝他靠去。
  看着虞知月和他亲密地挨在一起,又想到他出院后,虞知月是不是就要和其他男子这样亲密……
  他不要!
  一想到这可能性,裴槐咬住唇,他手指微抖地抓住虞知月的手,“我不舒服……”
  “哪里不舒服?是心脏吗?还是手?我叫医生来看看。”虞知月关切地连声问道。
  裴槐把头埋进虞知月的颈窝里,掩住心虚地应道:“恩……心脏疼……”
  医生来得很快,做完检查之后,没查出什么异样,不过建议裴槐可以多住两天院观察一下。
  虞知月和裴槐当然应下。
  当晚下起了雨,隐有雷声。
  裴槐在洗手间对着镜子缓缓地揉自己的眼角,当眼尾被揉红时,又细心地给自己涂上身体乳才把衣服穿上,香水过于刻意,身体乳恰到好处。
  他从洗手间出来,并未回到自己的病床,而是走向隔壁的陪护房。
  他看到虞知月坐在床上不知道在和谁联系,面上依然带笑,他强压下内心的嫉妒,调整着神态,垂眉敛目,做出脆弱的样子,“姐姐……”
  虞知月从手机屏幕上抬起头,看到门口的裴槐。
  “姐姐,打雷了……”他的神情有些为难。
  虞知月看一眼窗外,窗外的雨下得很大,她记得裴槐害怕打雷的事情,掀开被子下床,去牵他过来:“你来我这睡吧,我再拿床被子出来。”
  裴槐没料到事情这样顺利。
  他躺进被子里,侧头看着离自己不足一尺的虞知月,想到自己要做的事情,有点紧张,他闲聊一般地问道:“姐姐刚才在和谁聊天呀?”
  虞知月神色一顿,随口道:“没谁,一个朋友。”
  骗子骗子骗子!裴槐咬唇,怨气冲天。
  虞知月偏眼看到裴槐气鼓鼓的脸颊,没忍住上手戳了一下,“怎么了?”
  裴槐再也躺不下去了,他坐起来,斜过上半身,一手撑在了虞知月床头的墙壁上,将虞知月半围在自己的怀里。
  一男一女一张床。
  再加上这个暧昧的姿势。
  虞知月鼻尖嗅到一股淡淡的柑橘红茶香,她靠在床头看着身前的裴槐,“阿槐……你做什么?”
  裴槐睫毛颤抖,面露紧张,他用缠着纱布的手把自己穿着的条纹病号服的衣扣一颗颗解开。
  衣服滑落在被子上,光洁白皙的皮肤裸露,他的身体线条很漂亮,只是左边做手术留下的刀口没有恢复完全有些狰狞。
  “你……”虞知月眼睛一点点瞪大,阿槐这是在干什么?
  裴槐垂眸,认真地看着虞知月,一寸寸靠近她,见她没有躲避,目光落在她的唇瓣上,最后却只是轻轻碰了碰她的唇角,带着哀求开口:“知知,你能不能看看我……”
  被这样一张无可挑剔的俊脸望着,虞知月一下子晃了神。
  她注意到裴槐颤抖的睫毛和通红的耳朵。他很紧张,又努力鼓足勇气。
  裴槐的唇贴在虞知月的脸颊上,继续说话:“我会很乖,会听话,我很喜欢知知,我可以做知知的……男朋友吗?”
  最后一句话说完,裴槐只觉得自己都要耳鸣了,他在震耳欲聋的心跳声里仔细去分辨房间里有没有虞知月的声音。
  “你……脱了衣服在和我表白吗?”虞知月食指和拇指轻轻勾着裴槐的下巴。
  裴槐的整张脸都红透了,这片红顺着耳根到颈脖,甚至有蔓延到胸膛的迹象。
  裴槐注意到虞知月的目光,以为虞知月是在看他的身体,他强忍着羞涩,伸手将虞知月的另一只手放到自己光裸的腹部上,又问了一遍:“我可以做知知的男朋友吗?”
  虞知月眼眸渐深,她第一次见勾引人勾引得这样青涩的男人。
  实际上时间只过去几秒,可裴槐却觉得等待的时间无比漫长,他看着虞知月迟迟不作答,心里不住忐忑:他是哪里做得还不够好吗?还是……他太放.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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