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abo文里当炮灰女配[GB]——对朝【完结】
时间:2024-11-27 23:29:37

  谁也瞒不过池欲。
  事实也确实如此,难道郁瑟没有想他吗?如果不想的话她现在应该在宋家陪着赵锦吃团圆饭,而不是在这里等着池欲。
  可是郁瑟没法像池欲那样直白地承认这件事,任何超出原书剧情的情感都都只能让她为此感到深刻的不安,郁瑟本来想解释些什么,但池欲却没有给她这个机会。
  他捏了一下郁瑟的脸,中指抬着她的下颌,食指在她的脸颊旁弹了两下,不重,郁瑟没有觉得疼。
  别人做这个动作时多少会让人觉得有几分贬低羞辱的意味,但池欲的行为却没有这样的意思,他的举动太轻柔了,充满了刻意的暧昧感。
  “怎么突然想我了郁瑟,你想我的次数可不多。”
  郁瑟不是一个情绪外放的人,她本就内向生涩,鲜少直接对池欲表现出明显的情绪喜好,除去之前要讨好他的那一阶段,郁瑟对他总是很少讲一些情话,也鲜少流露出例如思念一类的情绪。
  郁瑟每次来找他总是需要一些情绪的刺激,她伤心的时候,情绪低落的时候就容易想过来见他。
  是笃定会在他这里得到安慰吗?
  “发生什么了,和我说说”
  “没发生什么,今天我妈妈结婚,我一天都在参加订婚宴会。”
  郁瑟不愿意说起她和赵锦的事情。
  池欲轻啧了一声,他低头本来想说“既然你不愿意讲那就算了”但低头的时候郁瑟正在仰着头看他,眼睛一眨不眨,浅色的眼瞳格外清澈明亮。
  池欲那句算了讲不出口,他旋即摸了摸郁瑟的头发,池欲意外地适合做这类动作,每次这样的时候都有种不符合他外表的特殊包容感:“还没发生什么郁瑟,你要不要去照照镜子,看看自己现在的脸色。”
  郁瑟习惯微微扬起嘴角,露出礼貌的,浅淡的笑意,熟能生巧,无论郁瑟的真正心情如何,她都能在需要的场合露出相对真诚的微笑。
  别人觉得她笑起来没什么区别,反正嘴角都是同样的弧度,可在池欲看来她真笑和假笑的差别简直一目了然。
  她假笑得实在勉强,眼睛没有流露出任何的笑意,甚至连嘴角的微笑都似乎是勉强勾起的,充满了刻意和伪装。
  郁瑟心情不好,即使是刚才那个不痛不痒的玩笑她也只有刚转身的惊喜是真的。
  一个高中生去参加自己母亲的订婚礼,心情不好似乎也正常。
  池欲虽然没有专门问过郁瑟她和父母之间的关系,但从郁瑟偶尔的只言片语中也能隐约猜出她的家庭情况。
  父母在她没上高中之前就离婚了,两方都不在苏城生活,留她一个人在苏城上学,每年打生活费,很少回来。
  一个没有经历过多少家庭的温暖的高中生,这次又亲眼见到母亲和别人订婚,有几分难过的感触也十分正常。
  可能现在来找他也是这个原因,池欲低声问道:“也不愿意和我说?”
  郁瑟没讲话,她转移话题:“你今天见的朋友还顺利?”
  池欲先回答了这个问题,说道:“就一个以前认识的人,谈什么顺不顺利,见过了就行了。”
  “那你们聊什么了,就只吃饭吗?”
  “聊了一会以前的事情,就没了,这么就不见了,也没什么好说的。”
  “以前什么事情?”郁瑟问道,她下意识这样问,但话刚说出来就察觉到了不妥,又赶紧假装若无其事地接着说:“如果很久没见的话确实也没什么好说的,但他这么远来见你可能也很记挂你吧。”
  “他记挂我?还成吧,你把我们想的太熟了。”
  陈骏其虽然说在京城的时候一直陪着池欲,但陈骏其小时候沉默寡言,也不会交际,能和池欲在一起玩完全是因为陈少将非常强硬地把他塞给池欲,但即使这样,两人的私交也很少,就算一起去玩的时候身边也多半有很多人一起陪着。
  一天下来虽然两人说的话最多,但这也完全是因为陈骏其小时候太蠢了,无论做什么事情都需要池欲一步一步的吩咐,不然他就像是一个失去控制线的傀儡,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你们不是从小在一起玩吗?这还不熟吗?”
  “小时候和我一起玩的人很多,不是每个都熟。”
  这句话应该改成“每一个都不熟。”
  郁瑟没想到是这样,她带着陈骏其过来的时候看到他着急紧张的样子还以为他和池欲很熟呢,但也许是陈骏其觉得自己和池欲很熟,但在池欲这边不过是一句“以前认识”就可以概括的人罢了。
  按照池欲的个性,这个可能性很大。
  “这样,”郁瑟没接着问下去,就说道:“可能是他觉得和你很熟吧,不然也不会这么远还过来一趟了。”
  “他这次过来是为了参加你母亲的订婚,”池欲忽然想起来刚才陈骏其讲的事情,他顿时问道:“你见到他了?”
  “嗯,在婚礼上见到的。”
  白天赵锦和宋时安的订婚宴陈骏其也参加了,他代表着陈少将和宋奶奶坐在一桌,郁瑟只在他刚入席的时候去和他打了招呼。
  聊了两句之后两人沿着江边的散步道走,石桥这边离繁华的商业街仅有一路之隔,但这边就安静了许多,江边只有几个来散步的老人三三两两的成群慢慢地踱步。
  走了一会池欲忽然讲道:“他和我说了小时候一起去京郊的事情,我不太记得了,就附和了一声。”
  “什么?”郁瑟后知后觉池欲这是在回答刚才她询问的那个问题“之前的什么事情?”
  郁瑟和他在一起这么久,只有一两次池欲简短地说起过自己过去在京城的生活,但也没有细讲,仅仅是在郁瑟提起某些话题时他顺口附和了一句。
  他不向任何人许诺未来,也从不和别人讲起自己的过去。
  但郁瑟是例外。
  郁瑟没有心理准备,干巴巴地问道:“这样,你怎么不记得了?”
  “不是什么大事,我就忘记了。那时候京郊没什么人住,周围很空,他们说要去探险,就去了,去了十几个人,陈骏其和大部队走丢了,等到回过神发现他不见了之后大部队已经出山了,我回头找他,带着他出来的。”
  池欲这一番话讲得十分简短,简单地概括了一下事情经过,但郁瑟却微妙地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你们没有报警吗?”
  “都是瞒着家里去的,没人敢报警。”
  “你一个人去的吗?”
  “嗯。”
  “别人为什么不去,你不害怕吗?”
  “忘记了,不害怕。”
  郁瑟从这几句回答中察觉到了不对劲的来源,联邦对omega的保护很完善,也会在社会上宣扬要保护尊重omega ,一般的alpha和beta也会自觉地遵循着一条约定俗成的道德规范。
  池欲既然是omega ,为什么他当时随行的人都会同意他一个人单独去寻找陈骏其,不应该是让omega留下来换成其他性别的人去才对吗?
  联邦公民普遍的分化年纪都在十二岁左右,在十二岁会有一个性别分化的测试,联邦会拨款给专业的机构让他们免费帮助待分化的公民提前预测性别,有钱的人家也会自己寻找专业机构去做性别分化测试。
  难道是池欲当时年纪还太小了,随行的人普遍没有分化,性别意识还不太强才会同意让看起来稳重的池欲进去找人?
  池欲来到苏城的时候上高一,按时候是十五六岁,距离他分化应该有一段时间了,郁瑟又问道:“什么时候的事情,当时你们还很小吗?”
  池欲讲道:“记不清了,过去太久了。”
  郁瑟虽然还有很多疑惑,但她也不像让池欲听出来自己在打探他的事情,就没有接着问下去,点点头说道:“那他要过来见你其实还挺有道理的,毕竟你帮了他。”
  池欲嗯了一声,他拉住郁瑟的手又问道:“你呢郁瑟,我这都已经说了,礼尚往来,是不是也该告诉我点什么?”
  郁瑟知道他问的是什么,但假装自己听不懂,问道:“什么?”
  “你今天为什么想见我?”池欲说道:“郁瑟,连我也不能告诉吗?”
  不是不能,是没有必要。
  让池欲了解她家里的事情也没有必要吧?
  郁瑟踌躇着不讲话,池欲的走得很慢,他讲道:“不带你这样的,我说了你也不讲,信不过我?”
  “信得过。”
  池欲不依不饶:“那为什么不和我说?”
  郁瑟握紧池欲的手,池欲任由她握着,郁瑟往旁边看了一眼又把目光移到了池欲的衣服下摆,先是低声说了一句什么,池欲没有听清,他低头朝着郁瑟那边弯腰,没说是因为她声音太小,讲道:“再和我说一遍成吗?”
  郁瑟踮脚,凑在池欲的耳边,她讲道:“我没有很喜欢他们。”
  话很轻,但郁瑟说的时候郑重其事。
  池欲一愣,没想到郁瑟会说出来这样一句话。
  没有很喜欢的意思就是有些不喜欢。
  池欲看向她的眼睛,郁瑟的眼睛很平静,似乎她早就了然了这个结果,不过是第一次用声音有声的复述出来一遍罢了。
  对于郁瑟来说,她确实不是第一次这样想了,今天是第一次这样直白地对别人说起这句话。
  不仅是对赵锦这样,对郁明也是这样,郁瑟没有很喜欢他们,可能出于任务,出于礼貌,她在他们面前很听话,以前郁瑟觉得他们之间的关系还有转机,认为也许赵锦和郁明只是暂时地不喜欢她罢了,只要她表现得乖巧,表现得足够好,迟早有一天赵锦和郁明会在乎她的。
  但赵锦今天的发言证明郁瑟的想法是错误的,按照他们的看法去顺从的听话完全是一种错误,赵锦和郁明的本性就是那样的,无论郁瑟如何表现,不被他们在乎的人永远不可能用乖巧或者听话在他们心里换到地位。
  郁瑟没有很喜欢他们,从郁明和赵锦互相指责她穿绿色的衣服开始,从他们随便扔掉郁瑟选的椅子开始,从他们明明需要自己表现得乖巧却异口同声地说她太不会说话时开始。
  郁瑟在讲这些话的时候没有觉得很难说出口,她以前不想这样想,她总是克制地思考也许他们给予了她生命,给予了她比大多数人都要丰厚的物质,可能这些就足够能弥补他们的漠视和打压了。
  就像是在福利院阿姨有时候会说:“你们还是好的,至少能生下来,那有的人在肚子里就没了。”
  但似乎郁瑟在大脑里却还是在想,我不太喜欢他们,我为什么要喜欢他们,池欲是第一个这样问她的人,她就这样说了。
  池欲看郁瑟的眼睛,她眼圈有微微的泛红,已经说出口的话却还要故作寻常地补充一句:“只是不太喜欢。”
  仅仅是不太喜欢而不是讨厌,这样说应该不至于太过分吧?
  池欲第一次讶然自己能读懂她幽微的心思,他俯身抱住郁瑟,紧紧地环住郁瑟的腰,低头去亲昵地蹭着郁瑟的脸颊,肌肤和体温的碰撞接触带给人心安的感觉。
  池欲身上有一股好闻的,干燥的气味,郁瑟听到池欲说:“不喜欢就不喜欢,不过分,郁瑟,你说得很好。”
  你说得很好,他不会讲你这样想不对。
  池欲没有问她说的“他们”指的是谁,也许他猜到了,也许他仅仅是明白郁瑟不会说出来。
  郁瑟感觉到自己的鼻头泛着酸意,但是没有想哭的欲望,池欲在她的脸上落下轻轻的,柔软的亲吻,她想伸出手回抱住池欲,但刚举起手又克制地停在那里。
  好一会她垂下手,湿润的睫毛颤动,那是难以察觉到的,比以往更重的一次眨眼。
第89章
  池欲的那一句“你说得很好”并不仅仅只是一句空话, 池欲开始经常性地给她转钱,而且都是大额数目,有种他睡醒了就顺手摁几个数发给郁瑟的感觉。
  郁瑟有一次刚睡醒, 点开消息被银行通知的余额震惊到。
  郁瑟和池欲说她不需要这么多钱,希望他以后还是不要在转了:“我在上学,花不了这么多钱,你不用给我。”
  池欲显然没把这些钱当回事,说道:“花不了自己存着。”
  可欠池欲的越来越多只会让她觉得愧疚, 郁瑟和池欲说她不想收这些东西。
  她说这话的时候池欲才刚听见门铃声起床,坐在床上半懵半醒地看着郁瑟敲门进来。
  他揉了一把头发, 睡眼惺忪,就跟前几天听她说不想要钱那样漫不经心地忽视掉这句话说道:“来得好早,先坐一会, 我起床洗个澡带你去吃早饭。”
  郁瑟走到池欲床前又说了一遍:“你送我的礼物还可以退吗?我不想要。”
  池欲掀开被子,他睡觉时穿着一件黑色的睡袍,腰间的系带系得松垮,露出大片锁骨和胸膛,池欲就当着郁瑟的面慢条斯理地整理睡袍,刚醒时嗓音带着些嘶哑地问道:“不能退了,为什么不要?”
  “太贵了。”
  “不贵, 我天天在家哪有时间给你买太贵的东西。”
  郁瑟把自己查到的价格拿给他看:“这只胸针的基础款,二十五万。”
  池欲衣服整理到一半,手停在那,歪着头不紧不慢地讲:“我买的假货。”
  “啊”
  郁瑟来之前想过池欲会骗她这些东西的价格, 但她没成想池欲开口就是一句“假货。”
  郁瑟心知他说谎, 就轻轻蹙眉,讲道:“那是假的话我就不要了。”
  池欲和她对视两秒,忽然拉着人摔在床上,床垫柔软,摔在上面也不疼,就是池欲的举动毫无征兆,郁瑟一下没反应过来,快速的下坠让她下意识地反手撑着床。
  池欲眼疾手快握住她的手,另外一只手撑在郁瑟的两侧,黑色睡袍的衣角蹭到郁瑟的小腿皮肤,她不自然地动了一下小腿,池欲用腿压住她,这个姿势让郁瑟觉得不舒服了,她试着挣扎了一下,没成功。
  “你干嘛?”
  池欲腿上用了点力气,他逼问道:“你说什么不要了?”
  他握着郁瑟的手在不断用力,大有威胁的架势。
  郁瑟说:“你送给我的礼物,我不要。”
  “你说不要就不要了?”池欲说:“这也不要那也不要,你要不干脆连我也别要了?”
  郁瑟别过头,说:“好。”
  “什么?”池欲捏着她的脸颊让她转过来看着自己,着实被这一句话气得不轻:“郁瑟你说什么,现在胆子不小。”
  “反正是你自己这样问的,”郁瑟听出来他并没有生气,边笑边用另外一只手去拉他的肩膀:“你先起来,我不要礼物。”
  郁瑟不肯松口,再逼她也不会有结果,池欲讲了一句“我这样问没让你这样回答,长本事了你”之后才顺势松手,侧躺在一旁。
  闹了一会郁瑟因为池欲的坚持好像有点生气了,池欲才起身去哄她,语调拖得格外黏腻:“你说不送就不送,好歹留下几件,要不我给你开张副卡,二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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