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早虐文倒反天罡?重生我超宠他——一颗小猫咪【完结】
时间:2024-11-30 14:54:43

  所幸借着宴栩生日会的机会,他们之间才多了点了解,那种难以言说的欣喜,只有他能体会……
  祁湛的思绪越跑越远,而目光却一直追随着孟珞珞,不放过她的一点举动。
  “这处是南星辞的卧室?”
  “是。”
  “那她平时和谁住?”
  “平时一个人,星期天萧宴栩会来……”
  沈明岳在孟珞珞的注视下,认真回答,几次三番被郭梦梦戳着胳膊肘打断,“您是孟小姐对吧?”
  郭梦梦忍了许久,在手机上给南星辞偷拍一张孟珞珞的照片,进行汇报,收到对方言简意赅的回答-孟珞珞(备注:情敌)
  她心里面感叹震惊一小会儿,回过神来,立马进入戒备状态。
  “是我。”
  孟珞珞仪态端庄的回应,她常年出席各类活动,对镜头的敏感度极强,在郭梦梦蹑手蹑脚偷拍她时,她察觉到后,不动声色地让她拍。
  十几年刻在骨子里面的教养,让她一颦一笑间,自带浑然天成的压迫气势。
  “上边毕竟是星辞的个人领域,您既然已经看差不多,也该到楼下客厅坐着了吧?”
  赶人赶的道德绑架式礼貌,郭梦梦站在南星辞房间的门前,挡住孟珞珞偶尔窥探的视线,顺便将门,哐当一声关上。
  “您和南星辞不熟吧?如此冒昧的打探她,经过她允许了吗?”
  还是说,有钱人家的小姐,都这样不懂礼貌?
  这句话郭梦梦忍住没说,毕竟听着有点诋毁一个群体的‘引战’嫌疑。
  孟珞珞这才将目光看向郭梦梦,这个她一个正眼都没瞧过的女孩子身上,她目光清冷的像在看一件商品,十几秒后,下定义,“普通”。
  太过普通,是放在茫茫人海里,一眼就能被遗忘的存在。
  是如同流水线上生产的廉价工艺品,没有任何值得被记忆的价值。
  孟珞珞转身下口,眸光深邃地看了眼楼上的布置,刚刚借着一丝缝隙,她看见房间内的布置,转而再看二楼、再联想到她从进门处到客厅的布置……
  当她走到门口道别时,当皎皎明月湾的大门关上时,她薄唇轻启,“用心”。
  皎皎明月湾的所有布置,在普通到符合村里人绝大部分家庭的条件下,在细枝末节处,将‘用心’二字展现得淋漓尽致。
  她有多喜欢萧宴栩,如今对这份爱意的感受,就多厚重!
  对于她和盛姝来说,这里是一座再普通不过的院子,在她们眼里,是一堆排不上名号的烂木头坏石子路……可也恰恰因为这样,才更能凸显出萧宴栩对南星辞的喜欢,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小少爷,突然开始学习做饭,突然开始适应普通人的生活,突然……
  而这一切的转变,归根结底,也不过是简单的三个字-南星辞!
  “我想四处转转,你如果不放心的话,可以在这边留着。”
  孟珞珞怅然若失地转身,浑身的精气像是被抽干,心痛难忍,面部不受控制地痛苦,逐渐趋于狰狞。
  心越来越冷,像是一下子坠入彻骨寒凉的冰窖中,再难感受到一缕明媚的光亮。
  她就是想来看看,确实也想要做些什么,可……当她意识到这处住宅,是萧宴栩专门为南星辞设计时,脑海中再也生不出旁地、任何的、多余的想法。
  想要逃跑,想要落荒而逃,可她多年来养成的教养,让她哪怕是泰山崩于前,也要面不改色!
  心中的苦痛难过,无人能诉说,还要被从小长到大的好友,防备着,她可是金城孟家唯一的孟家大小姐-孟珞珞啊!何时沦落到如此地步!
  “珞珞!”
  祁湛不放心地追上去,宽大的手掌正要搭在她的后背上,却被孟珞珞推掉,“别、跟、着、我!”
  她眼眶猩红,双眸被湿意浸染,怨恨而又不甘。
  她仓皇逃离,听到祁湛的脚步声时,她再一次嘶哑着警告,“别跟着我!”
  祁湛顿在原地,目送着孟珞珞从她的视线中消失,下一秒紧接着追上去,他都不怎么熟悉的村子,她一个女生在村里面横冲直撞,他真不放心。
  滔天的负面情绪涌入,现在的孟珞珞,根本没有别的精力,去管有没有人来追她,她只想要找一个无人问津的地方,卸掉伪装,颓丧的孤单……
  她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她像是穿梭在迷宫中,进进退退、退退进进,正想要哭时,一察觉有人跟过来,就赶紧跑,不停地跑,不停地转移地方,最后她跑到一处河边。
  严寒的冬日快接近尾声,河面上隐约有细碎的裂缝,看起来快要融化掉。
  孟珞珞坐在百年大树下,在简陋没有椅子的环境里,她躺靠在粗壮的树干上,整个人彻底陷入悲凉里,隐忍克制的泪意,汹涌地从眼睑处溢出,落在脸上,一阵寒风吹拂而过,刺脸的疼意,席卷人的感官。
  可人在情绪上头时,是不会注意到这些的。
  孟珞珞呜咽出声,越哭越委屈,越来越难过,“我不过是出趟国,你为什么不能来找我……只要你找我,我就肯定会跟着你回国的啊……”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要喜欢上别人……”
  “是真的喜欢,还是……一时的新鲜感……呜呜呜呜呜……”
  她小声啜泣,偶尔情绪崩不住,哇呜嚎啕大哭一下,又急忙收敛住。
  难过、压抑、悲痛、不甘心、伤心,让她像是疯了一般,大大声小小声的哭着,哭得累了,就闭上眼睛歇会儿,双手崩溃地锤着地面,一下又一下重重的敲击,可是心里面的难过,一点也没有减弱分毫。
  孟珞珞感觉她的心,像是被人紧紧攥着、抓着,不给她一点透气的空间,她泪流满目地痛苦挣扎,可却在泥潭里面越陷越深,无从逃脱……
  “给。”
  一道突兀响起的乡村妇人的声音,落在她耳边的同时,她眼前出现一张柔软的纸,她茫然无措地看向那妇人。
  柳月今天出来散心,因为南一的事情,现在村里没人和她打牌,众人对她避之不及,再加上泼妇孙颖明里暗里地对她孤立,便再没人敢和她说话。
  现在能出来村里面转转,她已经很知足了。
  人生路漫漫,一步一个坎地走到如今这个年龄,没想到会因为女儿,被人戳着脊梁骨地骂,南一赶出来的那些肮脏事,她到现在……心里也没放下。
  可这又能怎么办?
  血缘至亲,她又能拿南一如何?
  总不能真的放任不管,让南一自生自灭?她做不到……
  “谢……谢谢。”
  孟珞珞接过柳月递给她的纸,赶忙擦没形象的鼻涕,心里的苦闷,因着这么长时间的嚎啕大哭,消散不少,可一旦触碰,就会隐隐作痛。
  而眼前这个妇人,却给她一种莫名的感觉。
  她从小就被父母教导,要对陌生人存有高度的警惕,无论在何种情况下,可如今……
  
第72章 时旷
  竟然半点都没犹豫,自然而然地接过柳月递给她的纸,而且很信任地开始擦鼻涕。
  (此乃高危行为,喵咪温馨提示――陌生人的东西不能要!!!!!)
  “小姑娘今年多大了?”
  柳月坐在孟珞珞旁边,不算冒昧地开口问。
  “23。”
  孟珞珞嗓音略带沙哑,沉闷逼仄地回话。
  情绪慢慢稳定下来,手中被塞了一包绵柔纸巾,柳月没看孟珞珞,再次开口问,“生日是什么时候?”
  “农历八月十五。”
  逐渐趋近于平和的嗓音语调,没有波澜起伏的回答,却让柳月呆滞僵硬在原地,上了年纪的沧桑老手,微微发颤,嗫嚅双唇,却再难开口问出一句话。
  孟珞珞不知道柳月忽然间的情绪变化,是因为何,可却有一种近乎于感同身受的无法言说感。
  许久,柳月才回过神,找回自己的声音,“小姑娘家在哪里?”
  她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些,尾音微微上扬,略显高昂些,试图隐藏她快要外泄掉的情绪。
  “金城。”
  简单的两个字,却再次让柳月失神,她目光诚恳哀切,望向孟珞珞的目光,掺杂着晦涩深邃的复杂情绪,孟珞珞看不懂,却又能感受得到。而具体是什么,她说不上来。
  柳月想要抬起手,去触碰孟珞珞,却在刚抬起的时候,又急忙放下。
  有的事情既然已经发生,那便只能认命。
  无论是对是错,在她从前做决定的那一刻,结局便已然注定。
  柳月背对着孟珞珞,反复深呼吸,平静她的情绪。
  再回头时,她波动起伏的情绪消失殆尽,再和孟珞珞面对面时,她冷静疏离的情绪,好似真的只是一个普通的、陌生的农家妇人。
  “需不需要我送你离开?”
  柳月柔声问,在孟珞珞看不见的地方,她攥紧双手,指尖嵌入掌心,掐出深深浅浅的红痕,身体的痛意,才能让人更加理智清醒,不做出被情绪操控的失控事情。
  “不需要。谢谢。”
  孟珞珞起身,瞥见站在不远处的祁湛,随风飘摆的羽绒服边角,泄露掉他的踪迹。
  大哭一场后,虽然仍旧没有想通,但思维方式已经没有极端偏激,暂时性地冷静下来,去旁观她身边的种种,无论是人,亦或事。
  “日后若是难过了,便寻一个无人的地方,慢慢熬,总能熬过去的。”
  “千万别想不开,人生路漫漫,关关难过关关过。”
  柳月叮嘱,最后提醒,“你不属于这里,以后别来了。”
  她属于金城,属于那座繁华绚丽的现代化都市,属于快节奏的时代,属于灯红酒绿……唯独不属于这里。
  穷乡僻壤,一眼能望到头的一辈子,庸碌普通的社会最底层,这不是她该要过的生活。
  柳月目送着孟珞珞和祁湛并肩而行,从她的视线范围内离开。
  一点一点,时间慢慢的流逝,消耗殆尽,直到再也看不见孟珞珞的身影。
  南宫阙将一件外套披在柳月身上,厚重宽大的手掌拍拍她的肩膀,是夫妻二人间才懂的默契。
  “来多久了?”
  “听见哭声就赶来了。”
  “她……”
  “如果她说的是真的,那就是。”
  “她没有理由骗我……”
  柳月的语气,执拗又坚定。
  南宫阙目光深邃地看向孟珞珞离开的方向,眸底的情绪晦暗不明。
  无边落木萧萧下,在冬季的寒凉中,纯白天色的映照下,将二人的身影无限拉长,最终像是两条平行线一般,再无相交的可能。
  “近在咫尺却不能相认……”
  “这是你当初的选择,既然选择了,那就要认。”
  “我的选择?”
  柳月冷笑一声,“如果当初没有你的选择,我又怎么会……”
  “最终结果不都是一样吗?”
  南宫阙不以为然,“你敢说,你没想过?”
  眼瞧着柳月的情绪快要不稳,愤怒的火苗蹭蹭蹭地往上涨,南宫阙赶忙上前,轻轻拍着柳月的后背,给她顺气。
  “我就是随口说说,我们不都是为了孩子好?”
  “可怜天下父母心,老婆,我知道你心里难受,但只要……她现在过得好,那么一切,就都值得!”
  南宫阙‘鸡汤’式哄人,被顺毛的柳月,慢慢放下暴躁,深呼吸一口气。
  “对不起,我刚才情绪有点不对。”
  “没事的。”
  南宫阙善解人意,大方的谅解道,视线却不自觉的看向别处。
  “其实我已经做好这辈子再也不见的准备,今天侥幸见到,也许是命中自有定数,上天垂怜,才让我们在这里见面……”
  柳月哀哀戚戚的感慨,南宫阙黑色的瞳孔,愈加浮沉深邃,像是匿入一汪深不见底的黑泉之中,再难变得清晰透亮。
  “事已至此,想再多也无济于事,我们回去吧。”
  南宫阙揽过柳月的肩膀,拥着人朝着家门口的方向走去,到家时,难得地看见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南一,洗手作羹汤。
  虽然卖相不好,但也能感受到做饭之人的用心。
  一家三口生活在一起,像是再次恢复到从前的和谐氛围中,像是什么也没发生,可那道裂痕,却始终横亘在他们的关系之中。
  门口处有一妇人经过,嘲讽地看了眼院内的温馨和谐,随后提脚而去,身后跟着被打断半条腿的男人……
  -
  空旷清新的桃花林,层层叠叠汇聚的桃花树,鳞次栉比的高耸悬崖。
  偶有泥泞的小路,荆棘遍布的玫瑰花丛,春意盎然、色彩丰富。
  比四季如春还要适宜人类居住的环境,各类动植物生长的绝美天堂,最外部被各种各样的花草树木包括,最内里全是桃花树,错落有致地排列。
  都说水城四季如春,阳光明媚、春风和煦。
  今日到水城的深山老林处,与外侧相比,更有过之而无不及。
  萧宴栩打开微信,点击发送定位,到祁湛的手机上――定位水城。
  “我们可能要在这里走上不少的时间,据传闻说,时旷没有固定居所,只会不定期地出没。”
  萧宴栩拉着南星辞的手,两人下飞机前,脱掉厚重的羽绒服和棉裤,穿着简便的春装,手牵手而行。
  温度不热也不冷,刚刚好。
  来到水城,像是一日之间冬春交替。
  “好。”
  南星辞勾唇浅笑,微微用力,稍微紧一点的抓住萧宴栩的手。
  同他十指紧扣,无声之间轻轻安抚好他的紧张情绪。
  一路过来,萧宴栩嘴上不说,可心里满是担忧,他没有表现出来,可人潜意识的东西、下意识的关切,若没有经受过专业训练,很难全部隐藏。
  南星辞看破不说破,明里暗里地悄悄安慰他,用尽各种小方法、小妙招。
  “阿宴,不着急,我们慢慢找就是了。”
  “只是在你的期末考试前,必须回去。”
  南星辞将牵手,改为挽住萧宴栩的胳膊,半依赖地靠在他的肩膀上。
  萧宴栩无奈r(st)q,“好。”
  心心念念都是他的学业,比他自己还要关心他的学业。
  但愿这次的运气好点,能碰上时旷大师,如若不然,便只能下次再来。
  索性只要不想,星星就没事,还算好。
  二人手挽手地朝着正前方走去,落日余晖的稀碎光芒落在他们身上,深深浅浅,明明暗暗,飘忽不定地营造出一种微妙的氛围感。
  夜幕降临,就地搭建帐篷,夏日才有的聒噪蝉鸣声,如今近距离地在人耳畔响起,提醒着他们现在所处的位置。
  隔绝于繁华都市之外,新鲜的自然空气,清新人的焦躁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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