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 姐朝我丢垃圾——年糕不甜【完结】
时间:2024-11-30 14:58:04

  盛宁言简意赅地打字:【睡觉。】
  她还是老样子。
  如果没事做,就在床上安静地躺着,什么都不做。
  当然,周末有每天抽出一两个小时看看书。
  这样是很无聊。
  但是盛宁早就习惯了。
  段仪这种青春活泼的女高,应该不会感兴趣。
  盛宁都已经准备切出聊天框。
  结果又突然收到了段仪兴奋地回复:【跟你躺在一个床上吗?】
  【我可以在你的床上追剧吃零食吗?】
  【大小姐你的床软不软?我可以在上面蹦床吗?】
  【你会嫌弃我打呼噜吗?】
  【大小姐你的床垫被子枕头一定都很贵吧?好想体验一下!】
  段仪:【我想去!!】
  系统看到了她们的对话,兴冲冲地加入说:【宿主我也要!!】
  ……
  她的床又不是景点,还带排队打卡的?
  盛宁安抚了下系统,答应了段仪,然后点开了上面段仪发来的链接。
  视频画面是王宏杨在录音棚里录歌,几个角度来回切换。
  类似一个很简陋的MV。
  除了音质好收音完美之外,其他的全都是粗制滥造。
  但王宏杨不愧是故事线里能成为歌星的人。
  短短三天,却能把语法规则做的韵律和谐流畅,而且朗朗上口。
  已经很难得了。
  这说明他确实有这方面的天分。
  盛宁没耐心看完一整个视频,直接拖动进度条。
  后面竟然还有参与制作的名单。
  演唱写词写曲都是王宏杨。
  段仪脸皮很厚地给自己安了监制和导演的职位。
  然后紧接着冒出‘金主妈妈:盛宁’的字眼。
  盛宁:……
  谢谢署名。
  不是很开心。
  然后盛宁才顾上隔壁投来的目光。
  在她开始播放视频的时候,沈恪就转头看了过来。
  不过他很识相地没有打扰。
  一直到盛宁把视频看完,才轮到他。
  盛宁问:“你不是戴耳机了?”
  刚上车的时候好像全身都罩了一个结界,拒人于千里之外的。
  现在怎么结界突然破了?
  沈恪:……
  “买的便宜。”沈恪把耳机摘下来,还是那副说辞,“漏音。”
  盛宁:“有好的为什么不用?”
  明明以前丢给过他两个。
  沈恪沉默着没说话。
  他觉得跟盛宁待一块儿时间长了,他快真变成阴沟里的老鼠了。
  因为他刚刚脑子里突然冒出了一句:不敢肖想不属于他的东西。
  -
  王宏杨当前的劫难顺利度过。
  然后他亲自买了一杯奶茶,交到了自己的头号粉丝的手上,以表达感谢。
  毛莎:“呵呵呵哦谢谢啊。”
  她讪讪地收了。
  但是毛莎的眼底却一点欣喜都没有,有的只有无尽的沧桑。
  那三天里,王宏杨疯狂挨揍。
  她也没能好到哪去。
  王宏杨这人简直坚强的可怕。
  就算被揍得鼻青脸肿,也坚决抱着他的吉他不放弃,还拉着毛莎一遍一遍的修改优化。
  毛莎几乎每个课间都要被他叫走。
  最后毛莎都想放弃了,觉得她完全没有必要为了压盛宁一头,而牺牲至此。
  但还好,那段痛苦的日子都已经熬过来了。
  毛莎向王宏杨打听他的近况:“怎么样?你接下来还搞音乐吗?”
  “不,不不不了。”王宏杨接连摆手,非常后怕道,“不搞了不搞了,我现在突然觉得学习上课挺幸福的。”
  “那你欠盛宁的钱怎么办?”毛莎问,“她还要你还吗?”
  “当然得还。”
  现在一回想起来,他前段时间确实挺魔怔的。
  现在冷静下来,发现有很多不应该。
  王宏杨跟毛莎介绍了一下自己的近况:“盛宁把那首歌的视频放在了网上,她说如果播放量破五百万,就继续压榨我写歌唱歌,如果播放量没有达到,我就要还她两万四千块钱。”
  然后王宏杨叹了口气:“在债务还清之前,她还要我随时听她的调遣,她让我干什么,我就得干什么。”
  毛莎不假思索:“好爽。”
  盛宁她怎么这么会压榨人?!
  花点小钱白得一跟班,而且两面压榨,怎么看都不亏。
  王宏杨却只能受着。
  毛莎突然非常懊悔:她怎么就想不到这些压榨人的好办法呢?
  “嗯?”王宏杨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掏了掏,问:“你刚刚说什么?”
  糟糕一不小心把真心话说出来的。
  毛莎紧急刹车,说:“你听错了,我说的是……好惨!”
  然后她飞快地转移话题:“那你现在怎么办?”
  然后毛莎说:“我的零花钱还有一点,要不我帮你把钱还上吧。”
  小算盘打的啪啪直响。
  王宏杨听到这句特别感动。
  但他还是拒绝了:“不用,我自己欠的账我自己还。”
  “现在就走一步看一步吧。”
  短短几天时间,王宏杨肉眼可见地沧桑了许多。
  他说:“总会有解决办法的。”
  只不过他现在还看不到。
  “好吧。”
  毛莎也很心累。
  她为了策反高二(一)班反抗盛宁,围着王宏杨忙活了好多天。
  结果她不仅什么都没捞着,忙活了半天的成果还全给盛宁做了嫁衣。
  而且毛莎觉得盛宁很邪门。
  每次她都以为自己找到了盛宁的破绽。
  结果每次都是她自己受到伤害。
  盛宁不仅一点事都没有,还在毛莎的坚持不懈下,越变越强了。
  毛莎累了。
  她回到教室,拿手机开始求助妈妈。
  【妈!!!!妈则!!!!】
  【给我一些钱吧亲爱的妈则,我也想用钞能力呼风唤雨!!】
  【求你了我最亲爱的妈则。】
  毛莎的妈妈很忙。
  她的消息发出去,仿佛石沉大海。
  等到中午才终于收到回信。
  妈则:【又发什么疯?】
  然后直接转账两万。
  【两万哪够?】
  毛莎啪嗒啪嗒地打字:【我要跟盛宁一样!我要惊艳全学校!】
  妈则:【消停点吧宝贝。】
  明显
  是拒绝的意思。
  【为什么?】毛莎不理解,很委屈地问,【我又不贪心,我只是想跟她一样。】
  【盛家那丫头融入不进环境,所以才只好高调一些。你又不需要。】???
  她适应能力强是她的错了?
  毛莎愤怒地放下手机。
  并且发誓绝不坐以待毙。
  可她下一步该做什么呢?
  毛莎苦思冥想十分钟,然后突然想到那个马上要倒闭的学习小组。
  突然觉得王宏杨还能再用用。
  -
  活动室里。
  稀稀拉拉地坐了十几个人。
  眼看着月考的时间逐渐逼近,但是整体气氛松懈,全都懒懒散散地,不想学习,也不想休息。
  他们持续这种状态已经有几天了。
  月考结束那天,就是他们小组解散的那天。
  所以大家都很难受。
  陈淑容将这个场面看在眼里,却无能为力。
  她只能低着头,很认真地一笔一笔地写着她的竞赛题,让自己变得像海绵一样,疯狂地从纸页中吸收东西。
  她要抓紧这一小段自由的时间,为物理竞赛做准备。
  因为她除了尽力拿个金奖之外,什么也做不了。
  “老大?”
  “沈恪你怎么来了!”
  陈淑容不由自主地抬头看,发现竟然是沈恪走了进来。
  大家一扫之前的低迷,全用热切的目光看着沈恪。
  自从沈恪跳级升入高三之后,就再也没有踏进他们的活动室。
  现在突然出现。
  还是在这么关键的时候。
  尽管还什么都没说,却已经让很多人红了眼眶。
  从前沈恪是他们小组的核心,是领导,也是主心骨。
  后来他跳级走了,他们群龙无首。
  王宏杨想抗大梁,却很神奇地自己把自己赶了出去,到现在都查无此人。
  现在他们马上面临月考。
  同时也面临着小组的解散。
  所以每个人的压力都很大,很难受。
  沈恪一个人走进的活动室。
  他面对着向他投来的种种复杂的目光,微微地笑了一下。
  这种犹如圣父附体的微笑圣光,是他假装出来的。
  可在小组这些人的眼中,就是光芒万丈。
  “最近还好吗?”沈恪问。
  然后下面除了陈淑容,都在摇头。
  还有人用小臂把眼镜推上去擦眼泪。
  看起来委屈的可以。
  “老大你来给我们发表解散的最后讲话吗?”有人问。
  “也行,好歹圆满了。”
  沈恪却说:“不是。”
  他说:“我今天来是想跟你们说,如果你们在月考能拿出很好的分数的话,或许不会解散。”
  盛宁如果不想在宁明高中考倒数第一,那平均每科的分数都需要在40%-60%左右。
  而他们小组不解散的条款,是全部人的分数在85%以上。
  现在小组不算盛宁,有十一个人。
  那就相当于1拖11。
  那么如果这十一个人的平均分可以上90%的话,那么他们的平均分就会被拉下85%。
  正好卡在小组的解散线上。
  “但还是很困难。”沈恪说,“因为我们以前的平均分是86.5%”
  如果用高考来计算,百分之八十五的平均分,代表着637.5分。
  百分之九十,就是675分。
  沈恪给出了解决方案,但大家还是心里没底。
  “可万一盛宁不好好考试,科科挂零,我们不就白努力了。”
  “而且就算小组留下来,老大你也不在了。”
  “感觉她才懒得管我们,所以就算小组留下来,我们也不会变好。”
  面对很多的疑问,沈恪只说:“信我吗?”
  毫无疑问,他们当然相信沈恪。
  于是沈恪又说:“如果信我就听我的,努力一次。”
  “先把小组保下来。”沈恪说,“至于保下来之后的事,我来安排。”
  短短几句话,就给所有人吃了一颗定心丸。
  陈淑容一直都很安静。
  但在这个时候,她突然很坚定地说:“我相信老大。”
  陈淑容虽然最早进学习小组,但是为人胆小不爱说话,所以没什么关注度。
  可就连小透明都这么说了。
  “我也相信。”
  “那就努力一次,又不亏。”
  “就是,区区九十,干呗。”
  “拼一把好了。”
  一扫最初的低迷情绪。
  然后他们开始兴冲冲地开始互相列学习计划。
  在沈恪不领导他们的这段时间,他们已经开始学会了一些自治。
  有时候效率还不错。
  沈恪顺势把他最近整理的冲刺题目发给大家,然后便功成身退地离开了活动室。
  外面,陈清荣靠着墙百无聊赖地等着沈恪。
  看到沈恪出来,他直起身走在沈恪的身边,肩并着肩。
  然后陈清荣问:“怎么又开始管了?”
  他跳级升入高三之后,舍弃的那叫一个彻底。
  “以前是没办法。”沈恪略微苦笑了一下。
  陈清荣:“那现在呢?”
  “现在?”沈恪想了一下,然后笑着回答了模棱两可的一句,“大概想看一看真心。”
  陈清荣懒得聊这些矫情的。
  于是自然而然地换了话题,“你说盛宁最近还失眠吗?我爸又问了。”
  还没等沈恪回答,陈清荣又说:“不过据我观察,应该还是没睡多久。而且最近好像又严重了,特别暴躁。”
  王宏杨的传奇事迹,陈清荣也听说了。
  被虐的那叫一个惨啊。
  由此可得,她肯定没睡好。
  沈恪:“……那是她学习学的。”
  陈清荣质疑:“你怎么知道?难不成她学习的时候你在桌子底下?”
  ……他就不能在桌子上吗?
  沈恪:“但凡聪明点都能看出来。”
  他轻飘飘地说完这句话才突然觉得,这种用淡淡的语气损人的感觉,怎么这么像盛宁呢?
  难不成他被损了太多回。
  被腌入味儿了么。
  陈清荣一点也不介意被说不聪明,他苦恼:“那我怎么跟我爸说啊?就照实说?”
  “别。”
  沈恪语速很快地阻止。
  他下意识觉得,盛宁应该很不喜欢被人知道她睡觉的情况。
  沈恪定了定神,解释:“如果你说了实话,你爸肯定让你继续盯着,到时打球的时间就变少了。”
  “有道理啊。”
  陈清荣肯定地点点头说:“而且我觉得盛宁她没大问题,不过就是熬个夜少睡一会儿,而且都还年轻呢,怕什么。”
  于是陈清荣决定采纳沈恪的意见。
  他们肩并着肩,一路走回去。
  忙一脚迈进高三教室,一直沉默着的沈恪突然嘴角翘了翘。
  因为他突然想到,他是不是应该像她一样,拿着这么丁点的事去找她邀功?
  那盛宁会什么反应?
  大概是,居高临下冷冷地凝睇着他,说:“滚。”
  -
  盛宁发现,沈恪这个人,他的适应能力特别强。
  并且特别会自我调教。
  晚上在书房补习。
  盛宁刚一落座,沈恪就自动伸手碰住台灯,把它调成一个离她不远不近的距离。
  然后又一边研究题目,一边剥坚果,放在一个小碗里。
  连吩咐都不用。
  沈恪的手一看就是握久了笔杆子,有种不见阳光的白,上面还有几个写字留下的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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