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着众多复杂的视线，程时茶想了想，问阿图尔：“我该怎么做？”
目的达到，藤蔓攀附在车内，勾起的尖端像捕食猎物的诱饵。
阿图尔轻轻一笑，心情好转。
不过是一条见不得光的人鱼，凭借着几分容色怀孕，终究是比不上他。
心中对人鱼起了杀心，阿图尔面上却什么也看不出来。
他率先进入车内，随后看着程时茶，意思不言而喻。
程时茶走向轿车，中途路过水箱，她步伐没有停顿。直到上了轿车，她简短说了句：“条件。”
轿车里塞满了藤蔓，有几处地方结了不大不小的粉色果实。
透过藤蔓的间隙，程时茶看到轿车周围的护卫以及督察组都消失了。轿车内，仅有她和阿图尔两人。
首相半躺在座椅上，他伸出修长的手指，慢慢解开了纽扣。
难耐的藤蔓蜂拥而出，它们不由分说将那具躯体上的衣服剥开，遇上难解的地方，总会暴躁地将那块布料撕碎。
竹笋被剥了外衣，露出鲜嫩白净的内里。
皮肤毫无遮挡暴露在轿车里，藤蔓间有着许多小小的缝隙，路人经过时很有可能会看到车子里的情景。
一想到这，阿图尔皮肤上就长满了细密的疙瘩。
即使如此，他还是任凭两条粗壮的藤蔓扯开他的双腿，将那个柔软脆弱的地方呈现在女人身下。
程时茶没动，她状似为难道：“凯斯先生，这是在车里，别人路过的时候会看到的。”
“没关系。”眼眶蒙上水雾，阿图尔已经进入了状态。
“这不好吧……”程时茶依旧没有动作。
接着，她看到身下的阿图尔伸出手，想要勾住她的风衣衣摆。
向后挪动，眼睁睁看着那手落空，程时茶听到阿图尔恳求道：“求您让我怀孕。”
藤蔓摘下果实，缓慢地将果实放到他的身上。
果实受到挤压，表皮破开，有果汁流出，弄得那处一塌糊涂。
程时茶身下的首相失神般不动了，他眼眶睁大，泪水要掉不掉。
许久，他才缓回过神，在腰下放了个靠枕。
他邀请程时茶：“我已经准备好了，请您让我怀孕。”
车门被藤蔓封堵，程时茶退无可退，为了避免抓伤，她捡起车里的领带，系在了阿图尔的手腕上。
在这个过程中，男人眼睛一眨也不眨盯着她，顺服异常。
她低下身，车子不停震动着，但在藤蔓的控制下，震动的幅度不太明显。
这一回，程时茶深刻体会到那个地方的难缠。
……
白炽灯散发着幽森的冷光，阴暗的牢房里，突兀传来了一阵地板摩擦的声音。
锁链碰撞声响起，犯人们凑到牢房门边，兴致盎然看向中间的走廊。
有几名狱警费力推着水箱经过，水箱周围还散布着几名装备齐全的狱警。
他们拿着卷轴，碰上不老实的囚犯，便会写上囚犯的名字，然后将卷轴撕掉，无视囚犯的痛呼。
来到监狱最深处，狱警将水箱放下，他们小心退出牢房，并锁上了牢门。
OO@@的声响逐渐平息，重型罪犯监狱恢复了往日的沉寂。
昏暗的水箱里，亚斯睁开了眼。
他睁开眼的第一件事，便是摸了摸肚子，确认胎儿没有流掉后，那绷紧的鱼鳍放松下来。
亚斯鱼尾用力，想要从水箱里起来，刚一抬头，头上就响起了电流的噼啪声。
他被电网和魔法阵重重困住。
人鱼闭上眼，像是接受现实般，表情平静沉入水箱底部。
……
“露西小姐，您小心脚下的积水。”副狱长笑得讨好。
露西不耐烦道：“知道了。”
她一手提着裙摆，一手捂住口鼻小心翼翼穿过监狱牢房，那些复杂带着恶意的注视让她后背发凉。
上次被亚斯的眼神吓到，露西只能满腹不甘返回别墅，夜里她不断回想着接下来会发生的事，越想越不甘心。
于是她顺从心里的想法，坚持让仆从继续监视人鱼。
终于，她等到了机会。
人鱼沦落为囚犯，她只要将人鱼带出监狱，到时候她就是比王后还要尊贵的女人。
想到这，露西挺起脊背，在副狱长的巴结下一路走向监狱深处。
“您之前说的事……”副狱长试探道。
露西眼尾挑起，手中的扇子往上，遮住了大半张脸，“答应你的事自然会做到，等人鱼出去了，我父亲就会跟陛下提你的名字。”
副狱长连忙道谢，他坐在副狱长的位置太久，在露西找上门后没多犹豫就答应了这个交易。
至于怎么给凯斯首相那边的交代，副狱长早就找好了说辞。
适应了那些恶意的视线，露西放下扇子，没多久到了监狱深处，亚斯就关在里面。
牢房门口有一个对讲机，露西长了记性，她提起了程时茶。
“听说程小姐就要跟凯斯首相结婚了。”
首都最近铺天盖地都是两人要结婚的传言，奇怪的是只得到了首相的证实，另一方的态度始终无人得知。
露西不确定这则消息的真假，可不妨碍她拿来跟人鱼谈话。
“哗啦！！”
来自深海的恶兽盯住了露西，阴鸷的眼睛里流露出想要把她撕碎的警告。
终是渴望压过了恐惧，露西硬着头皮继续说：“两人有了孩子，婚礼订在下个月，但传闻有一名公爵也声称跟她有了孩子，也要跟她结婚。”
说到这，露西恐惧之余不免心酸嫉妒，但要是让她对程时茶做什么，她也不敢。
重活一次不代表智商提高了，露西很有自知之明。
里面有嘶哑嗓音传出，“你的目的。”
露西欣喜若狂，她立马说道：“我要你出去后向我求婚。”
水花翻涌，牢房里不再有声音传出。
露西没那么容易放弃，她势在必得勾唇，慢悠悠整理了下裙摆，接着离开牢房。
她相信亚斯会答应这个交易的。
露西等人走后没多久，水面上泛起水花，那尖锐的指尖只一勾，电网断裂，魔法阵消散成细微的光点。
监狱里忽然警铃作响，白炽灯变了颜色，变成了代表危险的红色。
鱼尾化成双腿，亚斯全身笼罩在黑袍里，他穿梭于监狱里，如入无人之境。
有大批狱警涌出，人鱼张口，无声的音频让狱警忽略掉面前的人鱼，他们脚步一顿，自然而然地换了个方向。
“饲主……”
亚斯脖颈处的鱼鳃张合，他在寻找程时茶的信息。
那缕檀香极淡，几近于无，可亚斯还是找到了。
建筑飞驰而过，呼吸变得困难，肚子也开始坠痛，亚斯捂住肚子，淡金眼珠变得黯淡。
他不停想着在牢房里听到的消息，眼珠被血色侵染，尖牙冒出唇间。
她在骗人。
他很轻易就下了结论，虽然女人一直以来都对他很淡漠，但亚斯还是能感受到女人对肚里孩子的重视。
女人怎么会抛弃他，选择跟别人结婚呢？
那人一定是听错了。
肚子疼痛加剧，亚斯停住脚步，像是为了确认自己的猜想，他随手找了个行人。
“凯斯首相最近要结婚？”
突然被凶恶的人鱼挟持，行人满脸冷汗，他哆哆嗦嗦道：“是、是的。”
脖子上的力道收紧，行人又听到人鱼问：“跟谁？”
他忙不迭回答道：“听说是一名东方女人，名字有点奇怪。”
脖子被松开了，行人滑落在地，劫后余生般大口喘气。
他决定以后晚上绝对不独自一人出门。
檀香变浓，亚斯来到了一处宫殿，门外的守卫好似没看到有一条人鱼闯了进去，依旧站在门口监视着周围的一切。
“嘀嗒、嘀嗒……”
有水珠掉落在地毯上，失去理智的凶兽出现在了门外。
房里的两人好像察觉，仍在继续先前的话题。
程时茶斩断缠绕过来的藤蔓，藤蔓瑟缩着流出鲜红的汁液，接着又锲而不舍在程时茶身边飞舞。
“请凯斯先生给我解释一下这件事。”程时茶点了点桌上的报纸。
阿图尔没看那份报纸，他身上穿着宽松的居家服，首相锋利的威严敛去，变得跟家庭主夫般温良柔和。
他斟酌话语，下意识用了在z局里的那一套话语，“媒体向来喜欢扑风捉影，如果我不承认，恐怕他们对这件事还会继续不依不挠。”
“等过几天流言散去就好。”
至于传言的出处，阿图尔只字未提。
“听说你怀孕了？”程时茶的视线在阿图尔的肚子上一扫而过。
阿图尔将手放在腹部，那处地方似乎仍能感受到果实的形？*？状，以及……
首相低下头，黑长发挡住了耳廓的颜色。
再次抬头，他用肯定的语气说：“是怀了。”
果实已经破碎，况且女人也给他受孕了，那他就有很大概率怀孕。
如果没有怀孕，那就再来一次。
系统脑子快要发烧了，它查了一遍又一遍，始终没有查到阿图尔的身体状态。
它不死心，又去查了瑟德乌斯，令他震惊的是，它也查找不到瑟德乌斯的身体状态。
得知结果，程时茶还有闲心安慰系统，“没事，至少男主已经怀孕了。”
系统自责不已，选择躲在角落面壁思过。
“如果传言没有停消，你会和我结婚吗？”阿图尔紧张问道。
门外的凶兽也放缓了呼吸。
第70章 “您不想试试我的人鱼形态吗？”/他吞得更深了
室内寂静无声，水晶吊灯散发出橙黄的光线，女人一直游离在外的面容似乎多了几分真实。
程时茶诧异道：“凯斯先生怎么会这么想。”
不顾阿图尔瞬间僵冷的神情，她继续说道：“传言本就是无稽之谈，如果迫于流言而结婚，那未免太过可笑。”
程时茶将报纸放到一边，她淡淡道：“凯斯先生下次还是不要开这种玩笑。”
居家服被攥出了道道褶皱，阿图尔语气不明问：“那我们之前的事算什么？”
秒针转动的声音在这时清晰无比，阿图尔心脏忍不住收缩，仿佛处在一场永远也挣脱不了的梦境。
直到他听见了女人的话。
“我们彼此之间不是应该心知肚明吗？我以为凯斯先生明白的。”
梦境破碎，现实的残忍让阿图尔一时难以呼吸，他甚至想跪下求女人编织谎言哄哄他。
但他克制住了。
程时茶看了看窗外，夜色深深，远处的建筑笼罩在一层薄雾之中，极其容易让人迷失方向。
她向阿图尔告辞：“凯斯先生，很感谢您今天的招待，我该回去了。”
还没走几步，就有人挡在身前。
年轻首相面上不复先前的柔和，冷厉的威压重新出现在眉眼间。
他不看程时茶，只低头摸着肚子，“我记得跟程小姐说过，只有让我怀孕了才能免除私藏罪犯的罪名。”
“等孩子出生，程小姐再离开也不迟。”
像是不敢看程时茶的表情，阿图尔脚步加快离开房间，没过多久，乌泱泱的脚步声出现在了房间四周。
程时茶被阿图尔困在了房间里。
系统很生气，它立即说道：“宿主放心，我帮你引开那些护卫！”
空气中水元素不断变浓，程时茶道：“暂时不用。”
她没去管门外的守卫，而是走到卧室里，风衣刚解开，地毯上就出现了水痕。
能隔绝声音的水膜将卧室笼罩其中。
“您没打算跟他们结婚，我很高兴。”两米多高的人鱼从身后搂住程时茶，依恋似的用湿滑脸颊蹭了蹭她的脖颈。
刚才听到的那些话语，让凶兽的心情获得平复，不过，那两个人始终是个阻碍。
他不允许出现额外的人跟他争夺女人的注意，特别是在那两个人还疑似怀孕的情况下。
“孩子也很高兴。”他将衣袍撩起，执着程时茶的右手，放在了自己的腹部。
手底下的皮肤冰凉滑腻，隔着那层肚皮，程时茶能感受到硬质的物体。
手心滑动间，总会触碰到人鱼腹部底下的鳞片，在腹部之下，有一枚特殊的鳞片微微打开着。
不同于人类，人鱼的羞耻心几乎不存在。亚斯顺从本能，他来到床边，将那枚鳞片掀开。
那一块地方已经准备充分了，足够包容温和，正瑟缩着冒出某种液体。
亚斯兽瞳带着原始的冰冷光泽，但口中说出的话却与目光截然相反。
程时茶听见他说：“在怀孕期间，人鱼需要配偶的安抚，所以……”
特殊鳞片之下的地方泛滥成灾。
亚斯按耐下痒意，尾巴尖僵硬地绷直。他继续生涩地邀宠：“听说怀孕的人鱼体质更为奇特，我已经准备好了，您不想试试我的人鱼形态吗？”
自从怀孕后，亚斯心里总是会出现没来由的恐慌，直到今天听到女人要结婚的事，恐慌犹如卸匣的洪水让他彻底失去理智。
他要不择手段用自己的身体留住女人，用激烈的疯狂的情事暂时压制恐慌。
更何况，只要女人对他的身体食髓知味，那么任凭其他人如何勾引都没用。
空气变得焦灼，经历了上午的事，程时茶不为所动。
她的衬衫扣系到了最上面，但还是没能遮住脖颈处的红痕。
她对亚斯说：“你现在最需要做的事是离开这里。”
亚斯恍若未闻，他抚摸肚子，加重筹码：“鱼蛋需要得到您的‘帮助’。”
说到“帮助”，亚斯加重了语气。
害怕被拒绝，人鱼拖拽鱼尾来到程时茶身边。
他身体跪伏下去，收起了尖利的牙齿，动作生疏讨好着女人。
如愿以偿听到加重的呼吸声，亚斯颈侧鱼鳃开合频率加快，他吞得更深了。
水晶吊灯晃晃悠悠，潮水反复上涨而又褪去，人鱼垂在床尾的尾巴始终保持着绷紧的状态，满地都是金色的珍珠。
到了后面，有暖流注射而入，身子一空，热度离他远去，亚斯慌忙堵住，舍不得流出一丝一毫。
*
“莱尔议员的身份难以取消，更何况阿图尔・凯斯还给你升了职，这次会议副议长必须到场。”
“你别误会，我只是没办法才来找你的。”
少年表情冷漠看着前方，眼睛里却不受控制泄露出紧张的神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