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在车里,你主动按着我亲的时候,”薄彦说着说着又嘶了一下,“早知道录像了,你看你现在又不承认。”
“......”颜帛夕尴尬地再整筷子,埋头,装作吃饭:“你能不能不一天到晚不是录音就是录像。”
薄彦伸手帮她把后颈的头发拨开,清清淡淡的语气:“不录你就不认,你现在不就是?”
“你说了我不高兴你就回家亲我。”他又重复。
尽管两人身边没什么人,颜帛夕还是听得耳根一再发麻:“你声音小一点......”
薄彦:“我本来也没多大声。”
周围位置空了好几个,他愈发肆无忌惮。
“走不走?回不回?不走我现在发疯了。”不知道他怎么用那种非常云淡风轻的语气说出这种话的。
“好好好,走走走,”颜帛夕放下筷子,抽纸巾擦嘴,低声,“我现在去跟祝雨说一声。”
说着站起来,再接着垂眼看坐着的人,食指指着他小声交代:“你不许乱来。”
薄彦敷衍点了下头:“看你表现,快点回,不能跟其它男的说话。”
他又是那种拽死了的表情,颜帛夕没忍住,抬脚踩了下他的新鞋。
半小时后,两人开车回家,刚进门,颜帛夕就被按在了门上。
薄彦一手锁着她两只手的手腕,摁在她的头顶,膝盖顶开她的两条腿,抵在她两腿之间。
一个进攻性极强,完全侵占的姿势。
另一手掐着她的脸颊,微微使力,强迫她张嘴,垂首俯身,吮着她的舌尖吻得非常深。
颜帛夕仰头踮脚,被吻到舌根发麻。
她攀着他的肩膀,声音含混,吐字不清:“薄彦.....”
“嗯?”
薄彦短暂地放开她,左手拇指揉捏在她的下唇,把她下巴抬高,唇落在她的颈前侧,一路吮吻下去。
他吻得太重,白皙的皮肤留下斑驳红痕。
“......薄彦。”她吸气出声。
这次声调高了点,他在咬她的锁骨。
他这人真的是属狗的,亲就亲,总爱咬,配合着牙齿轻轻磨,很轻微的痛感,和酥麻感从后脊椎往上蔓延,头皮都是麻的。
“薄彦,你不要咬我好不好......”
他托着她的下颚又吻进来,长驱直入,不给一丝呼吸的空间。
“不能咬哪里?”他嗓音沙哑,轻拍她的腿内侧,“等会儿这里给不给咬?”
“或者这里?”他又按她的后腰。
他把她挤在玄关处的角落,颜帛夕两侧,一面是墙,一面是柜架,被他完全圈在自己的势力范围。
她被亲得腿发软,又被他捞着腰被迫站直,贴着他,隔着一层很薄的衣料贴着他。
他每次都这样,接吻或者在床上,强势的,压迫的,让人躲都没办法躲。
他拉着她的胳膊环在自己脖颈,然后把她的手按在自己后颈发尾处。
他在吻她的耳垂,声音喑哑性感:“摸摸这里?”
“什么啊......”她掌心贴着他的后颈发尾,总觉得揉这里像在摸狗狗。
他膝盖顶在她的两褪之间,几乎把她架起了一点:“等会儿能不能看你坐在我身上磨?”
颜帛夕抓着他后脑发丝的手骤然收紧,指尖都在发烫。
到底再说什么污言秽语。
薄彦从胸腔滚出一声闷笑,也没管她答没答应,把人抱起来往卧室走。
半小时后从浴室出来,抱着她去找那条腰链。
那腰链是颜帛夕大一进校时买的,当时室友买这个想喊她一起凑单,她无所谓买不买,就跟着一起凑了。
后来买回来根本不知道怎么戴,就放在盒子里一直闲置。
颜帛夕刚洗澡时在浴缸里被薄彦磨得人都软了,这会儿被他正面抱在怀里,没什么力气抵抗。
只是皱眉问他:“你总要找那个干什么?”
薄彦托着她的侧脸,在她唇上亲了一下,说出的话就没羞没臊:“想看你不穿衣服只戴那个。”
轰一下,颜帛夕耳朵又是红,他说的话她想都不想想。
他怎么总有那么多花招!
终于在梳妆台左侧的抽屉里找到。
薄彦把她放在桌子上,之后拨开她本就敞着的浴袍给她戴。
扣着搭扣戴了两下没戴上,颜帛夕往后躲,眼睛都红了:“你自己怎么不戴!”
薄彦手上没闲着,还在解那个搭扣,闻言眉棱稍挑,嗓子还是哑的:“你想看我戴?”
颜帛夕抗拒到一边后退,一边抬脚踩上他的小/腹:“随便,反正我不戴......”
谁知道戴了他又要干什么。
薄彦笑,抱起她往床边走,之后把人放床上,自己单膝跪在床沿,没再执着用搭扣,链子随意拴在了自己的腰腹。
淡金色的细腰链,中间和尾端坠了几颗小珍珠,就这么被他随随便便地系在了自己腰上。
而他做这个动作时,自始至终都盯着她的眼睛,进攻性极强。
他裸着上身,只穿了一条黑色的家居裤,明明是女款的腰链,缠在他的腰腹却并不显阴柔,反倒野性更加爆棚。
腹部肌肉被捆在腰链下,很涩很涩。
他从床头柜里拆了套,右膝抵着分开她的两条褪。
颜帛夕望着他,拢着衣服还在后退,被他握着小腿拽回来,他还半跪在床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微微歪头:“不是说想看我戴,戴了你怎么不兴奋?”
“什么兴奋,你到底在说什么......”
她越是往后躲,薄彦越是把着她不让她动,埋进时还让她抓着腰链的一端,轻轻捏她的脸:“松手了我们就更深一点。”
第84章 11.28/二更
颜帛夕把不住, 手不断地从链子尾端滑下去。
薄彦撩了把微湿的刘海,托着她的后脊把人从床上抱起来,正面抱着, 让她坐在自己怀里。
“是不是说了拽不住就会更深。”
颜帛夕无力辩驳, 抱住他的脖子,脸埋进他肩膀里, 一句话也不说。
他笑了一声,撩开她后颈的头发, 摸她的耳朵:“宝贝。”
颜帛夕咽着气, 头深深埋着,话说得断断续续:“你不要这么叫我。”
是真生气了。
薄彦扯掉自己腰腹的链子,重新系在她的腰上,她腰太细,又平又白, 他勾着那根细腰链在她腰上缠了两圈才完全系好。
不同于刚刚绕在自己腰腹上时随便打的结, 而是帮她扣好了搭扣,一端的珍珠链有点长, 往下垂在她两腿之间。
室内橙黄色的光线下, 白皙的皮肤,淡金色的金属链,以及很小的粉色珍珠。
颜帛夕没看到,全都入了薄彦的眼。
薄彦一手搂着她,另一手撑在自己身后,支着床面, 视线往下扫了几眼, 再之后轻甩发,左手把她的环在自己脖颈的手松下来。
控着她的腰, 让她跨腿在自己腿面坐好。
“坐好,宝贝。”他让她正面坐在自己身上。
颜帛夕眼睫还挂着盈盈的泪,眨了两下看他,下意识抬手抹了下自己的眼角,却被薄彦拽下来,反剪到她腰后制住。
她全身上下就挂了这条链子。
稍微动一下金属链就会随着她腰部的动作轻晃。
他黑沉的眸色注视着她,说着让人特别脸红心跳的话:“你自己磨一磨?”
颜帛夕听明白的一瞬,抬手就要打他,往前扑了下,搂住他的脖子,脸再次埋进他颈窝:“我不要,你有病!”
她抗拒得太明显,薄彦气声笑,手指缠着那根链子去摸她的腰。
她被摸得痒,坐在他身上又不舒服,轻扭腰动了一下,链子的尾端彻底掉进她两煺之间。
终于是,他放过她,压着她的腰把她重新推到在床面吻下来。
“下次不能再耍赖了。”
“谁耍赖啊!”颜帛夕有气无力,胳膊挡住脸,“我又没答应。”
薄彦笑了一声,掐着她的腰从脖颈向下吻,一路往下,吻到她戴着腰链的小腹,亲了下她的肚脐,再起身,扣着她重新埋入。
接着他又手撑在她的一侧,俯身吻她。
气息纠缠在一起,鼻尖撞到鼻尖,咬她的下唇再勾她的舌尖,像要把人吃了一样,他总是吻得特别涩又特别深。
铺天盖地全是他的气息,紧紧包裹着她。
须臾,他扣着她的下巴稍稍离开了一点,让她得空喘息,前额却依旧蹭着她的额头:“还冷吗?”
颜帛夕胸前起伏,重重吸了两口,新鲜的空气重新灌进肺部,她懵懵的,人都被亲麻了:“......什么?”
薄彦摸摸她的额头,又摸摸她的脸,哑而温柔的声线:“不是说内地冷?”
“现在呢?回香港还冷吗?”他扯了一旁的被子拢住她。
颜帛夕想起那天深夜在医院给他打电话,说天气冷。
她在他身下微怔,脖颈还淌着汗,黏津津的,沾在棉被上有点难受,动了动身体,想解释说不是单纯的天气冷。
薄彦已经接口过去:“我知道。”
他用被子把她拢紧:“我的意思是和我在一起还冷吗?”
他气息太重,这么拥着她,铺天盖地似乎都是他的味道。
颜帛夕失神片刻,之后手臂伸出,去抱他的脖子,脸埋在他胸前,摇了摇头。
不冷了,他特别暖和。
无论是体温还是别的都是。
他左手插进她的发间,扣着她的后脑把她的头拨正,让她看向自己:“那以后只看着我?”
然后在她开口之前,轻声承诺:“薄彦也是,只看着颜帛夕。”
颜帛夕眼睛里有蓄了泪。
她以前不经常哭,她的笑点和泪点都很高,看影视剧里浪漫的情节很难被感动,看喜剧笑得也没那么大声。
她一直以为世界上这么多人,各有各的性格,而她就是这个样子。
其实不是,只是她的情感点没有被人打开。
现在不一样,薄彦好像每时每刻都在戳她的情绪点,和他在一起,总会想哭,又总会想笑。
她收紧手臂抱住他。
薄彦笑了,揉乱她的头发,又去看她埋在发丝里红红的耳朵。
他低声,很温柔的,又很不要脸的:“有没有觉得遇见我真好。”
“所以说,我们本来就该在一起。”他语音轻飘飘,重复着这句话。
......
元宵节前两天,薄彦给段之玉打电话,说要带颜帛夕去澳门玩儿。
薄彦从家里搬了好几个行李箱,现在彻底赖在颜帛夕的公寓不走了。
所以给家里打这个电话不是汇报,只是为了告诉一声他爸妈,他要带女朋友出去两天,没事别烦他。
段之玉对他话里话外这种意思没什么反应,倒是薄盛弘实在是有点忍不了,从段之玉手里抽过手机,跟薄彦对话:“你怎么跟我和你妈说话的。”
薄彦靠在餐桌旁,混里混气的样子,眼眸偏到一侧,边看颜帛夕吃饭,边把离远的热牛奶推到她手旁。
薄彦:“我只是说我忙,没说别的。”
薄盛弘:“你这话不就是让我们没事别打扰你吗?嫌我们烦?”
薄彦闲闲嗯了一声,眼见那边薄盛弘提气,他又气死人的来了句:“以防你们又劝我女朋友报警。”
“以前没看出来,你和我妈真是守法好公民,香港应该给你们两个各颁一个最佳正义奖。”
薄盛弘:.........
他把手机扔回给段之玉:“你跟他说吧,跟他说三句我能气两句半。”
段之玉莫名其妙瞥薄盛弘一眼。
他以为她就想跟他们这儿子说话?
无奈,电话接过去,嘱咐了两句,最后着重讲:“照顾好夕夕,别带她去奇怪的地方。”
薄彦垂眸看还在低头吃饭的那颗脑袋,懒散又应了一声。
电话挂断,颜帛夕最后一口煎蛋刚吃完,她刚醒,整个人都还处于很懵的状态,动作慢,反应慢,干什么都慢。
看到他捏着手机的手垂下:“你跟叔叔阿姨挂电话了?”
薄彦揉她的脑袋:“嗯,没什么可说的。”
颜帛夕抿了抿唇,又捡筷子:“你跟叔叔阿姨多说点话,不要总是不耐烦。”
可能是她跟爸妈关系不好,所以每次看到段之玉给薄彦打电话,她总下意识地希望薄彦能跟段之玉好好讲。
段之玉在她心里是个很好的长辈,对薄彦很好,对她也很关心。
薄彦听到最后两个字,从鼻腔溢出一声笑,捏着她下巴晃了两晃:“哪里好?是喜欢教你报警好?还是准备送你出国是好?”
“你们三个背着我统一战线,真行。”
事情已经过去了很久,但颜帛夕还是被说得心虚。
她把他的手从头顶拍下来:“你怎么总记得那种事啊。”
薄彦捏她的脸:“不然我还记得什么。”
帮她收走吃过东西的碗筷,端着碟子往厨房去,颜帛夕起身跟过去:“我们真的要去澳门吗?”
“嗯,”薄彦点头,把碗碟放进洗碗机,“趁你开学之前去玩会儿。”
颜帛夕点头,靠在他身边的橱柜上,掰手指算了下时间:“我们什么时候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