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腹黑狼系总裁哭着求我疼他——玲珑粥粥【完结】
时间:2024-12-02 14:42:15

第58章 你别要我了
  吃完饭,服务生把包厢收拾干净后,贴心的关上了门。
  私密又放松的社交环境,符珍拉着祁蘅在沙发上坐下,一直紧紧牵着他的手,她把整理好的祁蘅的病历拿出来,几人坐下来开始沟通今天的正事。
  肖清瀚也拿出专业的态度,认真的看了起来。
  “阿蘅你别紧张,我们今天就是随便聊聊,你想说就说,不想回答的就不说,我陪着你,别害怕。”
  符珍挽住他的胳膊,靠在祁蘅身边,两只手把祁蘅的手握在掌心里抚摸,安慰着他。
  祁蘅点点头朝她露出一个浅笑,
  “没事的,姐姐,我会配合他们小两口的。”
  肖清瀚被祁蘅这句小两口弄得起一身鸡皮疙瘩,裴慎倒是满意的看了祁蘅一眼,非常赞许。
  肖清瀚白了他一眼,认真开口说道。
  “依恋型人格障碍的人,会将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他依恋的人身上。但是普通人的关注点并不会如此高度集中,会有很多自己要做的事情,也会有很多社交和娱乐。”
  “这些祁蘅都没有,他关注点只有你一个,所以你的一举一动,一点小的情绪,甚至说话时细微的语气变化,都会被他无限放大。”
  “他会像惊弓之鸟一样,控制不住的思考你的所有行为和举动,一旦找不到合理的解释,你曾经离开的恐惧就会瞬间占据他情绪的主导地位。”
  裴慎翻过病历后,补充道。
  “恐惧伴随着焦虑,因为曾经长达八年甚至更长的时间,都一直处于这种痛苦的环境。所以这种情绪一出现,那些他身上发生过的痛苦,当时的感受和造成的疼痛就会立刻涌上来,像是一种本能,就像一朝被蛇咬。”
  “这种情绪会引起PTSD的连锁反应,所以他会出现幻痛。而身体为了抵抗这种痛觉,会大量分泌激素,就会出现真正的生理性疼痛,造成躯体化症状。”
  符珍想了想,思索片刻后开口,
  “我尝试在他发病的时候安抚,但是仅仅是语言和肢体接触的作用不大,只能将呼吸和心率控制下来。”
  “于是我试着转移他的注意力,将他的恐惧和焦虑的情绪引导到我身上,用我的感受,给他的情绪一个合理的解释,由我来处理他错误的行为,给这种情绪压力一个结束的理由。虽然有用,但会不会加重他的心理负担?”
  肖清瀚想了想看向祁蘅问道:“珍珍对你这样做的时候,会觉得痛苦吗?或者感到不适?”
  祁蘅声音平静,沉声道:“没有,她欺负我了以后就不会离开,反而会安心很多。”
  裴慎挑眉打了个岔,有些玩味的问道:“欺负你什么了?”
  祁蘅神色坦然,看上去甚至有点骄傲,“就..................唔......”
  符珍脸色微红,一把捂住了他的嘴,轻轻咳嗽了一声,示意他别说了。
  裴慎稍稍弯腰,贴近肖清瀚,语气很欠的说道。
  “其实我觉得你可能也会喜欢。”
  肖清瀚抬手就要给他一巴掌,被裴慎抓住了手腕,
  眼见肖清瀚要炸毛,符珍立刻打断了两人,将话题拉了回来。
  “师兄,依恋型人格障碍我可以慢慢引导,但是PTSD的问题更加严重,我没什么头绪,昨天为了让阿蘅面对这件事,差点把他逼到极限,我很担心加重他的心理问题。”
  肖清瀚仔细询问了昨天的发生的情况和祁蘅的感受后,看向裴慎,两人商量了一下,他解释道。
  “长达8年的虐待,和被你抛弃的痛苦是他心理问题最大的根源,PTSD应该是在精神病院造成的。你在做出这些行为的时候,你的关注点是祁蘅。那个时候他能感受到你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他身上,所以他会觉得很安心。”
  “你的那些...咳咳..”肖清瀚尽量维持正经的避开裴慎揶揄的目光,继续说道。
  “你施予的感受,远不及他曾经感受过的痛苦,所以反而让他觉得,你即使掌控了他,也不会伤害他。做错了事也不会被抛弃,安全感才会真的安抚住他的恐惧。但坏处是,他依赖你的情况会变得更严重。”
  “而PTSD的问题得从他精神病院的遭遇入手,你得先了解清楚他经历了什么。昨天之前他甚至不愿意面对这件事,差点被逼到极限,是因为那些伤害,在他的认知里,是会被人抛弃的污点。”
  祁蘅从听到肖清瀚提到精神病院开始,他垂眸,脸色白了几分,面上的情绪看起来虽然平淡至极,符珍却能感受他身上巨大的无力感。
  祁蘅起身独自走到窗边,怔怔的看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肖清瀚和裴慎都不再说话。
  肖清瀚看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
  说实话抛开他是符珍的未婚夫不谈,单论祁蘅这个人来说。
  肖清瀚第一次看到这份病历的时候,就忍不住将祁家那群畜生在心里骂了个遍。
  真的不是人干得出来的事,八岁的孩子,正是建立价值观,是非观和社会化行为的时候。
  成长到十六岁,这个八年是一个孩子重要的成长阶段,他会形成独立的人格。
  而朱秀和祁言的目的很明显,他们甚至是有准备的在摧毁祁蘅。
  让他本人从本质上认同自己是个疯子。
  在那样的环境里八年,祁蘅现在还能有理智和自己独立的人格,已经是内核足够强大的奇迹了。
  祁蘅静静的站在窗边,长身玉立,宽肩窄腰,身姿挺拔。
  此时的阳光融进窗里,将他一双桃花眼染上一层温柔的润泽,但是他眼神黯然,苦涩的笑意不达眼底。
  看着符珍声音微弱而不稳,“对不起,姐姐,我把自己弄得这么糟糕,却还想赖着你...是不是太自私了....”
  他缓步走回符珍身边,神色挣扎痛苦,冰凉的手指轻轻摩挲她的侧脸。
  祁蘅微微拧眉,面色露出几分凄楚,脸庞几乎苍白的没有血色,像是做了什么决定,眼底是浓烈到化不开的绝望。
  “也许...肖清瀚说得对....我不该拖着你。”
  他嗓音喑哑,话像是哽在喉咙里难以出声,酸涩又痛苦,却还是极力稳住情绪开口。
  “珍珍...我不想你过得那么累,你别要我了...我处理完手里的事,会让徐弘骏送我去精神病院....”
第59章 益盛精神病院
  祁蘅安静的站在原地,不敢看符珍的眼睛,墨色眼眸里泛起一层雾蒙蒙的水色,却倔强的锁在眼眶里。
  符珍叹了口气,听到裴慎和肖清瀚关门离开的动静,她看向祁蘅有些不稳的身形,牵住了他。
  符珍压下心底翻涌的情绪,尽量平静柔声的开口。
  “阿蘅,你忘了昨天我和你说的话了吗?我不会走,不会丢下你。”
  祁蘅听到这话,红着眼圈看她,伸出手却不敢抱符珍,动作局促又僵硬。
  符珍将他拥进怀里,抬起他的下巴,她哑然一笑,挑眉道。
  “阿蘅我说的话,你如果实在记不住,我不介意换些能让你记忆深刻的方式。”
  祁蘅眼里波光粼粼,刚刚那颗慌乱又难以安定的心,慢慢平静了下来。
  窗外温和的日光还未散去,纷纷扬扬的雪花飞舞了起来,成光市的初雪来临了。
  包厢里,祁蘅紧紧环住符珍的腰,有些别扭的低声道:“我就是不长记性,姐姐,你凶一点,狠狠欺负我也行。”
  符珍摸了摸他的脑袋,“回家再说,在外面不要面子的吗?”
  祁蘅耳尖悄悄红了,低声笑道:“不要,我只要有你,我什么都可以不要。”
  两人从包厢出来的时候,服务生脸色有些尴尬,看向祁蘅小心翼翼的开口。
  “祁总,刚刚您的朋友,拿走了我们这1881年的那瓶金酒,他说这是诊费,所以记您账上。”
  祁蘅笑着回头看向符珍,挑眉笑道:“姐姐,肖师兄讹我。”
  符珍不明所以,服务生识时务的解释:“那瓶酒价值188w。”
  符珍顿时扶额苦笑,拿出手机,才发现肖清瀚的电话打不通了。
  两人刚到家,张盛鸣就抱着一堆文件迎上来,祁蘅恋恋不舍的看着符珍,张盛鸣也不敢催,但是又实在很急,只能一直眼巴巴的看着符珍。
  “祁总!老大!这些项目文件真的不能再拖了,您就看一眼吧~给它们批了行吗?”
  符珍笑着哄到:“阿蘅乖,去忙吧,我正好也要整理一下肖清瀚发给我的资料,晚点要是你还没有忙完,我就去书房陪你。”
  祁蘅这才不情不愿,脸色沉沉的带着张盛鸣走了。
  符珍叫来了文管家和姜淮,语气温和的说道。
  “文叔,姜医生,以后阿蘅要是发病或者出现情绪不好的情况。你们不要表现的太过紧张,让家里的佣人们也不要大张旗鼓的对待他,平常心一点。别让保镖来采取强制措施,这种时候你们尽量先别碰他,也别强行和他肢体接触。”
  “镇定剂不到万不得已不要用,在他没有完全不清醒,还能对话的时候,提醒他慢慢呼吸。阿蘅比你们想的要坚强,他其实能听的进去,但是当保镖和周围人反应太大,并且要强行制住他的时候,姜淮又拿着针,那个场面,你们不觉得像是在精神病院吗?反而会刺激到他。”
  姜淮顿时明白过来,虽然他不是学心理学的,但是他照顾祁蘅这么久,想起来,确实每次当他们有这样的举动,祁蘅的反应就会变得更加激烈,人也会开始不清醒,但是怕他会自伤,所以每次都只顾着尽快将他控制下来。
  姜淮点头:“我知道了,珍珍姐。”
  文管家几乎老泪纵横,朝着符珍鞠了一躬,感慨道:“符珍小姐,您能回来真的太好了!少爷这下有救了!”
  姜淮嘴角一抽,虽然习惯了文叔每次的管家语录,但还是忍不住吐槽:“文叔,珍珍姐是法医,不是神医。”
  符珍笑笑,回了主卧整理肖清瀚打包的资料,她需要了解和掌握更多,才能让阿蘅慢慢好起来,昨天那样刺激他面对这件事,还是有点冒进了。
  符珍查了益盛精神病院的资料,发现这家医院的问题很大,先不说医院背后的投资人涉及了不少豪门世家,当年被阿蘅捅瞎了一只眼睛的医生,不但没有报警处理这件事,甚至目前任然在医院就职。
  而这家医院的院长,是秦家的人,正是秦岚馨的姑姑秦婉晴,她想到了秦岚馨,得找个机会见一见她。
  秦家家大业大本来投资任何产业并不稀奇,可是秦家和祁家却刚好在医生精神病院成立的那一年,有不少密切的合作。
  一张新闻里剪彩仪式上并不起眼的现场照片,却引起的符珍的注意,照片上祁维正和院长交手相握,眼神对视。
  说不上哪里奇怪,或许是职业习惯,她认真观察了一下,发现秦婉晴从动作和姿势上明显是倾向靠近祁维正的。
  符珍看着祁维正的脸,陷入沉思,她其实一直不明白祁维正对待祁蘅的态度,就算是不喜欢原配妻子,连带着也不喜欢祁蘅。
  但祁蘅到底是他的亲生儿子,妻子死后,将小三领进门,却也没有给朱秀一个名分,而这么多年朱秀虐待祁蘅的事,他真的一无所知吗?
  同样是父亲,符卫国虽然不爱她,她在符家也宛如一个透明人,婚姻上被符卫国拿来做交易,但是符家却也没有过分到对她进行虐待的程度。
  八岁的孩子,经历了毒打,就算害怕,受不了了也会找人求救,是什么原因,能让祁维正对祁蘅的遭遇视而不见,或者说,甚至默许朱秀对祁蘅所做的事。
  符珍将自己的疑问,和相关的资料逐一整理出来,这些事她要查清楚。
  符珍忙的忘记了时间,甚至祁蘅推门进来都没有察觉,她推了推眼镜,将一份益盛精神病院这么多年来的人员构架和医务人员的变动全部存档。
  这个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有些人也许可以走访一下。
第60章 得偿所愿
  祁蘅见她坐在沙发上,专注的思考着什么,并没有上前打扰,符珍却回过神来,察觉到屋内有动静,她头也没抬的轻声开口。
  “阿蘅,过来。”
  祁蘅走到她身边坐下,符珍扣上电脑,在他坐下的时候,弯腰压着裙子侧坐在了他腿上,如瀑布般柔顺的长卷披散,一股淡淡的香味萦绕在他鼻尖。
  符珍洗过澡了,穿着一身居家的长白裙,斜着腿坐下时裙子缩到了膝盖以上的位置,露出纤细白嫩的小腿。
  她环住祁蘅的腰,靠近他怀里,祁蘅将她抱住,调整了一下姿势,好让她靠的更舒服。
  “阿蘅,即使那天晚上我们什么都做了,你也不曾脱过衣物,是因为益盛吗?”
  祁蘅抱紧了她,迟疑半晌,斟字酌句的低声道:“我身上很多疤,很吓人,脱了衣物会让我觉得自己不是个人。”
  符珍看出他的犹豫,目光柔和带着疼惜,语气却尽量稳住,貌似稀松平常的说道。
  “我是一名法医,阿蘅身上的伤,不会吓到我。”
  她在祁蘅怀里抬头,亲了亲他的脸,温柔的注视着他。
  “阿蘅为什么会觉得脱了衣物就不像是个人?”
  祁蘅眼神黯了黯,说话的语气带着一丝沙哑,但也只是神色平淡的开口回答符珍。
  “十一岁那年,祁言让人扒了我的衣物,和狗关在一起生活了一段时间,他说人一旦脱了衣服和畜生并没有什么区别。后来很长一段时间,每次他们动完手,就会脱下我的衣物,欣赏我身上的伤,像是在验货。”
  他脸上依然没有多余的表情,眉眼清峻,似乎并不在意。
  “至于益盛,在那里的病人,对于医护人员来说,更像是实验品和发疯的畜生。只要不死人,一针麻醉剂下去,便可以随意摆弄。”
  符珍不忍再问,更不想祁蘅再去回忆,她只是轻轻的轻吻着他的眉眼。
  祁蘅眼眸漆黑,笑容显得浅,说话语气平缓,带着明显的安抚。
  “没事的珍珍,都过去了。”
  卧室温暖的壁灯,光线氤氲满室,窗外飞扬的雪花飘落在窗边,符珍目光迷离,光洁白皙的下巴微扬,双手搭在祁蘅的肩上,任由他温柔的掠夺她的气息。
  屋顶悬挂着一盏华丽的吊灯,灯光透过水晶的光芒,在房间中投下斑斓的光影。
  第二天一早,祁蘅将符珍送到市局,符珍却并没有进去,而是在门口等着什么。
  祁蘅拉着她的手笑着问:“平常一到单位,就着急赶着去上工,姐姐今天是舍不得我吗?”
  符珍还未答话,艾晚晚就从里面跑了出来,将文件往符珍怀里一塞。
  “拿着!快走!免得我一会儿忍不住给这小子两拳。”
  符珍看了眼祁蘅,朝艾晚晚打趣道:“我目测,你可能打不过他。”
  艾晚晚气的啧了一声,撸起袖子就想跟祁蘅较量较量。
  好歹自己是警校的优秀毕业生,别说女警里她武力值就是翘楚,男的她也照样能揍的他们嗷嗷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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