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我送你去上班。”
符珍听见他几乎低语的话,看着祁蘅红透的耳朵尖,笑着答道。
“好,辛苦老公啦。”
祁蘅眉眼弯弯,笑容清峻,给符珍拉开车门,护着头顶。
等到符珍坐进去,他关上车门前看着她再次开口。
“老婆,我送你去上班。”
符珍浅笑,温柔宠溺:“知道了,老公,你说了两遍了。”
“是吗?”祁蘅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尖,关上车门。
车窗外的风景不断后退,祁蘅骨节分明的手握着方向盘。
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轻轻在上面敲着,嘴角始终挂着笑。
“老婆?”
虽然一路上每个红绿灯,祁蘅都会叫她一次,符珍依然耐心的哄着他。
“我在。”
听到回答,祁蘅嘴角上扬,桃花眼中盛满笑意,撩人又深情。
临近市局门口,符珍看着一辆自行车缓缓从窗外骑了过去,挑眉看向祁蘅笑着问道。
“老公,刚刚有辆自行车骑过去了,你看见了吗?”
祁蘅摇头,正儿八经说瞎话,
“没有,如果有的话,一定是他骑得太快了,自行车超速了,快的我都没看清。”
符珍抱臂盯着他,视线让祁蘅有些紧张。
他感觉符珍现在的笑容有点危险,头一次体会到了张盛鸣平日里说他,笑起来有点瘆人是什么感觉。
不等他狡辩,就听到符珍的声音淡淡的飘进耳朵里。
“老公,你非要在大喜之日惹我生气吗?”
第63章 钓系小狗上线
祁蘅慵懒的向后一靠,看了一眼符珍,薄唇清勾。
随即踩了一脚油门,泛着性感的青筋,骨节分明手轻转方向盘,黑色的帕加尼风神发出跑车低沉的嗡鸣,急速驶过。
“不敢耽误符老师的工作,老婆要是想收拾我,根本不需要理由。”
祁蘅低沉的声音染着笑意,淡淡的瞥了符珍一眼,刻意的撩拨带着满满的宠溺。
车停稳的瞬间,符珍解开安全带,伸手轻轻掐住祁蘅下颌,笑着揶揄道。
“老公,你要是做错事,我收拾你,那是家事,要是我无缘无故的欺负你,那就不是家事是家暴了。身为警务人员,我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的。”
祁蘅看似顺从的任由符珍掐住自己。
但却唇角微勾,眼尾上扬,染着笑意的眼眸里浸染着又邪又媚的蛊惑。
“你可以对我更坏一点,我很乐意被你欺负,被你掌控,任你发泄。珍珍,我知道的,你的占有欲和控制欲其实不比我少,我愿意成为你私欲的臣服者。”
符珍看着他那副似笑非笑的表情,一时分不清究竟谁才是这氛围磁场里的猎物,祁蘅的话简直在坏她道心,差点被蛊惑,然后如他所愿,做些过分的事。
符珍咳嗽了一声,将这升温的气氛打断,祁蘅也只是了然一笑,并不揭穿她的闪躲。
“姐姐,我想亲自送你一场盛大的婚礼。”
他主动配合的转移话题,符珍却沉思片刻,开口说道。
“阿蘅,婚礼暂时不用准备,我们先不要公开。”
祁蘅神情有些落寞,却稳住内心的慌乱和焦虑,尽量平静的开口。
“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符珍伸手牵住他的手,她知道祁蘅的依恋型人格障碍不是说好就能好的,但是他已经在学会控制了,遇事先沟通。
“我和符家的事还没有处理干净,我们的关系一旦公开,符家一定会借此和祁氏绑定,来谋取利益。”
“祁言现在虽然不成气候,但是他说不定会借机和符家联手,林乘风和他之间本就有利益牵扯。到时候,祁言,符家,林家就会联手来对付你。”
祁蘅手指摩挲着符珍握住自己的手,连眼皮都懒得抬,轻嘲道:“从一个废物变成三个废物,然后演一出更大的乐子给我吗?”
符珍被他逗笑,她知道祁蘅一直以来除了在她面前,面对其他人总是游刃有余,令人畏惧的,他不做没把握的事,手段狠辣的同时,也很沉得住气。
但她还是笑着哄道:“我知道老公厉害,不怕他们,但是我们也没必要助长他们的气焰。就稍微忍一忍,等到我解决完符家的事,我们就公开,到时候阿蘅想怎么做,我都配合好不好?”
祁蘅冲他挑眉,不答反问:“姐姐欠我名分,想就这样几句话把我打发了吗?”
话音刚落,符珍倾身吻住了他,暧昧的气息在狭窄的空间里交换,祁蘅始终任她予取予求,将主动权交给符珍,乖顺的雄狮臣服于他眷恋依赖的饲养员。
符珍缓缓退开,脸颊微红,有些不好意思的准备起身离开,却听到祁蘅一声低沉的轻笑。
随即被他一把拽了回来,跌坐回座位上,他一手掌住她的后脑勺,偏头再次吻了过来。
祁蘅的手指穿过她柔软如瀑的长卷发,逐渐向下扣住她整个后颈,令她动弹不得,攻城略地的亲吻,饲养员沦为雄狮的掌中之物,被他肆意掠夺,而她刚刚的吻实在是有些小儿科。
他抵住她的额头,菲薄湿润的唇上扬,痴恋又餍足,声音微哑。
“去上班吧,我的祁太太。”
符珍伸手弹了他额头一下,拉开车门快速跑掉。
走到市局门口,听到身后帕加尼的跑车发出的嗡鸣声逐渐远去,脸上的薄红才消退下去。
她后知后觉的发现,领完结婚证的阿蘅有些不太一样了,那副乖顺的皮囊下,似乎还潜藏着狩猎的本能,但也让她更加想要将他驯服,这场以爱为名的博弈中,究竟谁才是猎物还说不定呢。
不同于成光市冬日暖阳的天气,市局第三刑警队的人忙碌的来回奔走,不少文件和档案甚至来不及整理,成堆的放在桌上。
吴一航带着两名出警的队员,风尘仆仆的从外面回来,和符珍一道往市局里走。
“符老师可算回来了,有两起案件我们复盘过好几次了,六队的法医抽不开身,实习法医那边的提供的报告和材料也不够成为有力的物证,还是得辛苦你。”
符珍有些不好意思,市刑警队的工作很忙,她是知道的,因为自己的私事耽误了案件的进展,她很抱歉。
于是还在电梯里,她就直接接过吴一航的材料看了起来,一路头也没抬的边整理思路,边往法医室走。
“符老师!”
一名稚嫩的新面孔叫住了她,符珍了然,这应该就是三队新来的实习法医。
“老师你好,我是帝国医学院法医专业即将毕业的研究生,我叫柯贤,前两天刚刚被调来的,以后是您的助手。”
符珍把文件放到桌上,开始做验尸前的准备,她将头发全部束起,朝柯贤微笑点头。
“你好,这两天我请假,辛苦你了。”
柯贤摆摆手,“不辛苦,三队的人很热情,也很照顾我。”
符珍听到那句很热情,就大概明白柯贤的遭遇了,那确实是相当热情。
“说一下这个案子你目前分析和处理的进度。”
符珍神情专注戴着医用手套,一边检查死者的情况,一边听着柯贤的分析。
“物证检验和书证检验都没有问题,基本的查验后发现,死者的呼吸先于心跳停止,体内含有大量的盐酸乙基吗啡类和海洛因,死因是中毒性窒息引起的肺性死亡。”
符珍小心的用手术刀切下死者大拇指上的一小块甲片,封存好后交给柯贤。
“拿到六楼检验科,做物质溶解的酸性反应报告。”
柯贤接过后,不解的问道:“是有什么问题吗?符老师?死者的指甲我全部处理检验过,没有任何残留组织。”
符珍看着死者,神情冷了下来,将白布重新盖上后,脱下手术服和帽子朝他鞠了一躬。
才看向柯贤蹙眉沉声道,
“缉毒警察陈翔,两年前进入毒贩窝点卧底,这次市刑警队抓捕一个大型人口拐卖的团伙,却在据点发现了他的尸体。”
“市局不能声张暴露他的身份,只能假装当作凶杀案秘密配合缉毒组调查,他不是一名普通的死者。”
柯贤依旧迷惑,这些他是知道的,三队这两天也一直在走访陈翔生前的活动轨迹,但是没有任何发现。
符珍:“陈翔其他手指的指甲都剪的很干净,唯独大拇指的指甲长度和其他手指不同,他是一名卧底,我不相信这只是一个巧合。”
“而且他大拇指的指甲盖的位置有浅淡的灰白色,像是电流通过手指进入身体时形成的轻微烫伤。而他另一只手指的关节处是有汗毛的,但是这只手的关节处的汗毛却只剩下一点点刺头,像是被电流焦灼后烫没了。”
柯贤这两日也仔细检查过很多次尸体,把所学的内容和基本的检验都做了,但并没有注意到这些很细微的点,他有些惭愧的看向符珍。
符珍却只是拍拍他的肩膀,催他去送检。
“我只是推测,一切以实际的报告为准。”
柯贤也学着符珍朝死者鞠了一躬,急步朝六楼检验科而去。
艾晚晚推门进来法医室,看到符珍拿起档案在做新的批注,凑上前问道。
“你跟人小孩说什么了?把人急成那样,还是新人,你别太凶!本来我们队人手就不够,调来一个实习法医可不容易,别把人吓走了。”
第64章 阿蘅是香香软软的小蛋糕
符珍却头也不抬的把刚批注完的档案递给她,手里翻起另一份文件。
“陈翔应该有留下一些线索,我让柯贤去化验了,等报告出来,可以跟缉毒组那边的物证在做比对。”
艾晚晚看她刚来,就忙的又是验尸,又是化验的。
把文件收好后才轻声吐槽道。
“你说咱们姐妹不是在搞学术就是在办案,纸醉金迷还没享受过几回,你这么着急的英年早婚,你图什么?”
符珍轻笑着把死者档案调出来,边看边漫不经心的回了艾晚晚一句。
“图什么?当然是图他年纪小,图他身体好啊。”
艾晚晚顿时气的抱住她狠狠摇了两下,“符珍!你个背叛姐妹单身组织的叛徒!说好的老了一起去养老院唱歌打牌的呢!”
符珍摸了摸她的脑袋,轻声哄她:“养老院还是可以一起去,不过就是多带一个人。而且你这样想啊,祁蘅有钱,说不定还能包咱们养老费呢!能用老公的钱养姐们的,才是真姐妹!”
艾晚晚一时间竟无法反驳,符珍的话还怪有道理的。
符珍把死者的信息全部打印出来后,和档案里的物证逐一对比资料上的证据链。
像是有些难解的疑问,她反复查看了死者的通讯记录的单子很多次,然后指着陈明的名字开口。
“这是死者的丈夫吧,我看书证记录和审讯记录上都表示,他们夫妻感情非常好。”
艾晚晚像是回忆起什么,点头说道:“确实感情非常好,陈明收到妻子的死讯,我们上门的时候他都直接哭晕过去了。”
符珍把死者的手机拿给艾晚晚看,疑惑的问道。
“感情非常好的夫妻,手机上的联络方式全部都写真名吗?一点昵称,爱称都没有?再不然备注个老公呢?”
艾晚晚被符珍这么一提醒,在看他们夫妻两人亲密的对话时,就生出一种说不出的怪异。
“报案人是隔壁的邻居,发现死者家里着火后报警,消防队迅速控制了现场火势,并没有造成很严重的灾情。但是死者已经因为烟雾窒息而死,后续跟进调查也没有发现任何疑点。”
“本来已经通知家属,以意外结案了,但是死者身上有一份巨额保单,最后再次报警让立案调查的是保险公司,这份保单涉及金额有一千万,所以这个案子最后送到我们市局来了。”
符珍忍不住冷笑:“巨额保单,大火,妻子死亡,还真是巧呢。”
艾晚晚用胳膊肘碰了碰她说道:“所以说,别这么早结婚啊!”
说完她又叹了口气,“不过虽然巧合多,疑点多,嫌疑人作案动机又这么大,但是没有任何证据,且嫌疑人是一名海上货船的负责人,半年都没有回家了,充分的不在场证明。”
符珍把文档重新收起来,拿上勘查箱说道。
“再去现场看看吧。”
成光市最为繁华的商业与科技并存的南部主城区,纷扬的雪花洒落在地,不消片刻就融化,留下地面上斑驳的水迹。
祁氏独占南部商业科技园区里的一整栋大楼,冬日的暖阳对于打工的社畜来说,除了让人生出懒洋洋的困意和疲惫以外,根本无暇感受这份阳光的惬意。
新报道的高学历大学生,也只在祁氏做了一名前台,虽然有些怨气,觉得自己被大材小用,但祁氏高额的薪资和福利,还是让她低头说一句,真香!
漂亮的实习生前台站了半个上午,看着来往步伐匆匆的同事,有些走神。
“祁总!”
旁边女同事的一声机灵,吓了她一跳,她抬头望去,一楼大厅来往的职员全部停住脚步,和手里的工作看向来人。
“祁总!”
所有人都露出了无比虔诚,热爱工作的目光,非常职业精英的和他打招呼,希望给这栋楼的老大,自己的衣食父母留下一个好印象。
祁蘅身着一身高定的黑色西装,步伐沉稳的缓步从门口进来,他身形高挑挺拔,点了点头算是回应众人,然后神情冷厉没什么表情的往专用电梯走去。
因为他的到来,大厅里格外安静,祁蘅路过前台时,新来的实习生听到他走动间衣料轻轻的摩擦声,和鼻尖嗅到一股浅淡的,带着一点苦味的沉香。
她不自觉红了脸,愣愣的看着祁蘅离去的背影,直到电梯门关上才回过神来。
兴奋的跟身边的同事感叹道:“真帅啊!祁氏一把手?祁家掌权那位吗?比明星都好看!”
同事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祁总,出了名的长得帅,心超脏的!”
实习生不明所以的看向她:“啊?不至于吧!有钱又帅,有点脾气很正常。我要是谈个这样的,跟他吵架我都扇我自己!”
女同事拍了她一下,“别幻想了!祁总清心寡欲的都能去出家了!刚来的时候,小迷妹一堆,最后全都被他的无情资本家思想,伤的遍体鳞伤。”
实习生颓丧不已,还是感叹道:“祁总,一道吃了会被毒死的美味佳肴!”
电梯里不知道自己又被桃花八卦了一遍的祁蘅,把揣在怀里的红本本拿出来反复看了好几遍。
最后忍不住给符珍发了好多条消息。
【老婆,我好想你啊!】
【我现在是荣获国家级人夫资格证的人了!】
【老婆!晚上能不能早点回来啊?你之前爱吃的那个草莓慕斯的小蛋糕,我会做了!我做给你吃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