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委屈的闷闷说道:“姐姐我想你。”
符珍知道他分离焦虑,摸着他的背哄:“阿蘅乖,等下班就回家陪你啦。”
祁蘅乖巧的点头:“下班我来接你。”
艾晚晚看不下去这副上班弄成生离死别的样子,在旁边打趣:“珍珍啊~这太粘人的男人一般没什么出息的~还特别误事。”
祁蘅失落又小心翼翼的开口:“姐姐,我这样是不是很烦?对不起,艾警官说的对,我太没出息了。”
符珍见他脸色都白了几分,蹙着眉,眼神黯然,立刻哄到:“乖啊,别听晚晚瞎说。我们家阿蘅最有出息了,不仅是最年轻的市代表企业家,还是祁氏的掌权人。姐姐最喜欢阿蘅了,怎么会嫌你烦呢?”
符珍看向艾晚晚说道:“晚晚,你别老欺负阿蘅,他不经逗。”
艾晚晚看向在符珍身后,微微勾起唇角,笑的有些痞坏的祁蘅,心里腹诽,真茶啊!难怪男人都会被绿茶哄的团团转。
符珍转身摸了摸他的脸,祁蘅的笑意早就收了起来,对着符珍又是那副委屈乖顺的模样。
“姐姐,我去公司了...还有个事能不能求求你?就是...可不可以,不和别人搂搂抱抱的,我看着心里难受,我知道是我太任性了,但是我看着会忍不住想哭。”
他说的很慢,咬字清晰,音色拖得有点长,像是害怕被拒绝,眼里是委屈和害怕符珍为难的神色。
艾晚晚原本准备再次来挽符珍的手,默默缩了回去,内心感叹,娱乐圈应该欠祁蘅一个绿茶小金人奖。
昨晚故意欺负了他,符珍现在很是乐意哄着祁蘅,见他委屈,立刻答应:“好,我会注意的。”
艾晚晚:“能上班了吗?两位现代梁祝。”
直到符珍进了局里,看不见身影,祁蘅才开车离开。
——
“祁总!您总算来公司了!”张盛鸣抱着一大堆文件追在祁蘅屁股后面,终于把这位祖宗给盼回来了,这两天各部门的高管都快把他逼疯了,一大堆等着祁蘅要处理的文件,还有好几个会议和竞标的项目都积压着,等着祁蘅点头。
“通知下去,1个小时后开会。”祁蘅接过张盛鸣递过来的一份文件,一边看一边往办公室走。
一个新来的小助理看见祁蘅眼睛瞬间亮了,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拢了拢头发,端着一杯咖啡就朝着祁蘅的来路拦了上去。
“祁总小心!”张盛鸣走在祁蘅身后,没来得及拦住。
咖啡瞬间泼了祁蘅一身,小助理羞红着脸,满眼亮晶晶的看着祁蘅,娇滴滴的道歉:“祁总对不起~我是今天刚报到的张娇娇,都怪我不小心,衣服我给您送去干洗后在还您。”
祁蘅没理他,只是眼神不善的看了一眼身后的张盛鸣,吓的张盛鸣心里破口大骂。
这女的是不是有病!想勾搭祁蘅的算盘珠子都崩到他脸上了,都怪这两天忙昏了头,一个没看住,把这么个祸害放了进来,这下完蛋了,这月奖金恐怕没了,说不定还要被总裁送去非洲跟别的秘书们汇合。
祁蘅看都没有看张娇娇一眼,直接绕开她往办公室走,把手里看完的文件递给张盛鸣。
张盛鸣关上办公室的门,祁蘅脱下西装外套丢在地上,解开领带松了松领口,靠在办公桌边,眼神一沉,薄唇微勾,目光渗人的看着他。
张盛鸣小心脏一跳,尽量稳住声音开口:“是人力资源部主管张辉的亲戚,前几天董事会秘书处任明霞推荐上来的人。”
祁蘅手指轻轻在办公桌上敲着,他眉头轻挑,沉声道:“如果不是祁言已经气的脑子不清醒了,那就是这两个人想拿张娇娇,给祁言当投名状。看来祁柏的事不仅没让他们长记性,反而下了血本开出好条件,重新开始笼络人心。”
张盛鸣想到这里面的弯弯绕绕又和祁言有关系,不禁替他家老大心烦。
“要不要把他们三个处理了?”
办公室的门这时突然被猛地推开,祁氏的首席运营官于谦冲进来一屁股坐在沙发上:“鸣鸣啊!快给我弄杯水!”
张盛鸣对这称呼已经麻木了,倒了杯水递给他,于谦猛地灌完,然后朝着祁蘅说道:“大少爷!你知道这两天我怎么过的吗?!祁言那王八蛋天天拉着我谈心,你不在,这一堆事砸我身上就算了,他一天要找我四五回,每次拉着我聊一个小时屁话,我回去文件就堆成山了,没有一天是凌晨3点前回的家。”
张盛鸣无语,于谦可是老大一手培养的人,祁言是怎么想的,去挖他?!
这跟直接收买皇帝最信任的宰相首辅有什么区别!
祁蘅嗯了一声,表示知道了,然后往休息室走,去洗澡换了身衣服。
于谦翻了个白眼,干脆直接躺在了祁蘅的沙发上。
直到祁蘅换好衣服出来,他微乱的黑发半干,额前有几缕发丝垂落,几滴水珠落到修长的脖颈处,蔓延至锁骨,最后滑落到胸膛内隐匿不见,他微微敞开的黑衬衣下,能看见有几道红色的伤痕,于谦顿时表情玩味的看他:“啧~我们高冷禁欲的祁总,昨晚这是~”
祁蘅轻笑:“单身狗还是不要关心的好,免得受刺激。”
“啊—!祁蘅!”于谦嗷了一嗓子,愤恨道:“要不是你这个万恶的资本家!我会单身吗!是我不想有女朋友吗!”
祁蘅接过张盛鸣递来需要签字的文件,开始处理工作。
张盛鸣还是忍不住再次问道:“祁总,张辉,张娇娇,还有任明霞怎么处理?”
祁蘅头也不抬的签字,漠然道:“不用管他们。”
于谦震惊:“这都舞到你脸上来了,真不管啊?”
祁蘅神色不变的处理着这些天堆积的工作,对祁言他们所做的事并不关心,嘴角弯起一道极浅的弧度,流露出傲慢玩味的意味。
“给他们一点挣扎的空间,祁言下了血本,他鱼饵都没放完,我们就把鱼塘给人端了,多少有点残忍。”
张盛鸣:“呃....”
于谦:“额—”
两人不由得替祁言默哀,看来祁蘅是想猫捉耗子,故意戏耍他。
祁蘅抬眸看了张盛鸣一眼,眸底略过危险的暗光:“把张娇娇扔远点,下次我在看见她,你就和她一起去非洲。”
张盛鸣点头如捣蒜:“祁总放心!我绝对不会再让她出现在您跟前,否则不用您安排,我自己立刻选好煤矿去非洲报到!”
于谦:“不是安排了10点的会议,我去准备一下,是讨论竞标的事,还是新开发的项目?”
祁蘅:“都不是,启动一个新的项目,由集团运营总部的管理层配合我完成。”
于谦震惊:“啊?什么项目这么重要,需要运营总部和你一起盯着?”
祁蘅:“一个公益项目,为了感谢为人民服,保护人民财产安全的警务人员。钱从我在集团里的个人财产里出,没有上限。”
于谦整个人都懵了,但祁蘅做事一向深谋远虑,难道这里面有什么他不懂的玄机?
只有张盛鸣瞬间秒懂,祁总这是想给未婚妻撑场子,送排面。
第19章 祁蘅道歉
符珍专注的处理着手里切片下来的证据,将几份不同的报告分类好后,才松了口气。
“吴队你看这里,死者的皮肤成粉红色,且有些斑点是由皮肤内向外呈出,明显是NaOH中毒致死。”
符珍将其中一份报告结果单独拎出来,指给他看,吴一航认真看着报告。
符珍转身将切下来的一个完整组织装好,放进冰柜。
然后开口和吴一航说:“死者的胃和胃内容,需要等到毒化化验结果出来,我们这里的设备不行,检测结果不够全面,得递到帝京的总局送检。”
吴一航:“知道了符法医,辛苦了。”
符珍:“没事,我应该做的。”
吴一航将手里的饭卡递给符珍,关切道:“这么急的时间出结果,确实难为符老师了。听晚晚说你忙的中午都没吃饭,饭卡也还没有去办,要不就先用我的吧。”
符珍接过吴一航手里的卡笑道:“那就谢谢吴队了。”
“姐姐!”一个急切的声音突然打断两人。
祁蘅上前一把抓住符珍的手腕,然后将饭卡抽出来还给了吴一航。
“就不麻烦你了,她的事还轮不到别人操心。”祁蘅面色紧绷,幽暗地眸底似酝酿着风雨欲来的寒芒。
吴一航尴尬的拿回自己的饭卡,有些不明所以的看向祁蘅:“这位是?”
“来来来!小吴啊,把三队在办公的人都叫来,给大家介绍一下,这是我们市的企业家代表,祁蘅,祁总。”
一个穿着制服的中年男人适时走到门口,无形中化解了这争锋相对的气氛。
符珍看了眼祁蘅问道:“你怎么来了?”
祁蘅臭着一张脸不说话,满脸的不爽,小声嘀咕:“你答应过我的,不和别人走这么近。”
符珍有些无奈,弹了他额头一下:“这就近了?除了吴队,我今天还摸过别的男人身体呢。”
祁蘅瞬间红了眼,原本气鼓鼓的样子顿时萎靡,看着她,眼里全是委屈:“是我哪里做的不好吗?还是我身材你不满意?”
“你是不是烦我了?早上还说最喜欢阿蘅了,这才过去5个小时,你就不喜欢了!”
祁蘅越想越难受,略微沙哑的嗓音带着轻颤,他阖了阖眼,忍住酸涩感,怕自己一个不争气哭出来,会让符珍烦,更觉得他没出息。
符珍眼见着玩笑开过头了,把人惹急了,立刻捂住他的眼睛:“不许哭。”
符珍说完这句,正打算哄,手心就感受到一点微凉的湿意,祁蘅睫毛颤动,撩拨的她掌心有些痒。
“姐姐我错了,对不起,我不问了。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摸谁就摸谁,我不哭,你别生气,求求你,别不要我。”
祁蘅吸了吸鼻子,声音带着隐忍的哭腔,但符珍的手心还是湿了,他躲开符珍的手,赶紧转过身,闷闷的说道:“我不哭,姐姐,我听话的。”
符珍叹了口气,把人重新转过来哄到:“阿蘅乖,不哭了,我逗你的。我这一早上都在尸检。”
祁蘅瞬间反应过来,然后红着眼眶看她,原来符珍说摸了别的男人,是这个意思。
“祁总,人都到齐了,你要不出来聊两句?”张盛鸣探头进来,在看见符珍伸手给自家老大擦眼泪的时候,他恨不得自己瞎掉。
再收到祁蘅眼刀一枚后,他内心给自己点了个蜡,果然每个霸总的秘书都是伴君如伴虎的命运。
祁蘅跟着符珍来到办公区,刑警三队的人基本都到齐了,市刑警队局长华南盛看着祁蘅,满脸笑意:“给大家介绍一下,祁蘅,祁氏集团的董事长,他给我们市局资助了一大笔经费,又给市刑警队捐赠了一批便衣出行使用的公用车辆,连带着办公环境的装修升级,也由祁氏的公益项目承担费用,大家都感谢一下祁总对咱们工作的支持。”
三队所有人在艾晚晚的带头下,又鼓起来让符珍熟悉的掌声,连带着大家伙看祁蘅的表情都无比热烈,像是见到了活的财神爷。
吴一航原本离开时还有些戒备的神色,现在瞬间变成了满满的热情好客,只是祁蘅依然神色不善的瞥了他一眼。
华局走了以后,吴一航立刻过来感谢:“多谢祁总啊!可帮了大忙了!咱们队里这些陈年设备都好些年了,一直没钱更换,有祁总帮忙,以后开展工作肯定更加方便。”
队员李韬也凑过来乐道:“局里在经费上,一直小气的很。咱们三队分的办公区都是捡漏来的,这下祁总可是给咱们送了大温暖了!”
“企业家还得是祁总这种有觉悟的,不愧是咱们市代表啊!”
祁蘅看也不看吴一航,故意冷着他,吴一航也不生气,收回自己被祁蘅无视的手,只是尴尬的笑了笑,手擦了擦裤边,揣回裤兜里。
符珍看了祁蘅一眼,语气有些严厉:“阿蘅,不许这么没礼貌,跟吴队道歉。”
吴一航:“诶?!不用不用,每个人性格不一样嘛,祁总可能比较慢热,没事。”
吴一航看着原本还气场冷然,神情冷厉的祁蘅,微微垂下头,轻声开口:“对不起吴队,刚刚是我态度不好,请你原谅。”
吴一航立刻摆摆手:“没事没事,祁总可是帮了咱们大忙呢!”
祁蘅朝他伸出一只手,闷声道:“吴队你好,很高兴认识你。”
吴一航一把握住祁蘅的手摇了摇:“你好你好。”
符珍:“送检的申请我已经提交,吴队,我先去吃个饭。”
吴一航:“好咧,符老师赶紧去吧。”
祁蘅默默跟在符珍身后离开,像是个做错事,被家长训斥的孩子,看起来有点可怜。
走到没人的地方,祁蘅伸手拉住符珍的衣角:“姐姐,我错了。”
符珍没理他,继续往前走,随着衣角脱手,祁蘅慌乱的伸手牵住她:“姐姐你回家罚我吧,用藤条,皮带,或者木棍。还是生气的话,我也可以去关禁闭的,我知道错了。”
符珍停住脚步,转身看他,她心里深刻的记得祁蘅遭受的一切痛苦,他的不安,焦虑,这些她都知道,也愿意疼他,哄着他。
但是她不能任由祁蘅一直被情绪左右,她和吴队一点身体上的接触都没有,不过是说了两句话,他就这样偏执。
两个人以后日子还长,她不可能不工作,不社交,完全没有自己的生活,那时候祁蘅怎么办?
岂不是会不断失控,最后病的更严重。
第20章 把祁氏捐了吧
符珍看着他神色不安,目光专注的定在自己身上,眼底升起一片雾色,眼角微红带着一点湿意,还是不忍心再说他,于是反手握住祁蘅拉他的手。
“好了阿蘅,下次不可以再这样了,知道吗?”
祁蘅见她脸色柔和下来,立刻乖顺的点点头:“不敢了,姐姐好凶,我以为你又不要我了。来这么一会儿,跟坐过山车一样,心慌的厉害。”
符珍笑道:“给你揉揉?”说着就故意朝祁蘅胸口伸出手。
祁蘅还微红着的桃花眼弯了起来,抓住符珍的手放在心口:“只要姐姐想,我当然愿意。”
祁蘅在她耳边轻笑,轻轻痒痒的,带着与生俱来的魅惑,眼尾的泪痣看起来格外勾人。
符珍抽出手,有些不好意思的外往走:“我饿了。”
祁蘅:“就知道你肯定没好好吃饭,我给你带了,都是你爱吃的。”
符珍挽住他笑着哄:“阿蘅最好了。”
——
祁蘅看她饭只吃了一个角,眉头微皱,无奈的劝:“吃的比小猫还少,工作本来就辛苦,在吃一点好不好?”
符珍摇了摇头,喝着祁蘅给他的果汁:“真的饱了!”
祁蘅:“珍珍最棒了,在吃一口好不好?我早上开完会,专门回家给你做的,你就当安慰我,在吃一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