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府主母摆烂日常——越长风【完结+番外】
时间:2024-12-02 14:43:06

  她就想不明白,她这般温婉贤淑,知书达理,哪里比不上骄横跋扈,任意妄为的阮清欢?
  她哥哥还是为国捐躯的将军,就这一点,十个阮家都比不得。
  书房中,鹤齐章困得直打哈欠,这么一闹,已经过了子时。
  “你看看你办的,这叫什么事?”气愤的指着儿子数落道:“我告诉你啊,赶紧将这姓柳的姑娘给我送出府去,不然事情传到阮家,到时候看你怎么和岳丈岳母交待?”
  父亲发火时,鹤安一句没反驳,待他火气消了些,要走时,鹤安才开了口:“母亲占着我的院子,父亲得管管了。”
  鹤齐章刚才起来时犯迷糊,经儿子这么一说,好像真没看到夫人,纳闷道:“你娘跑你院子里睡去了?”
  鹤安:“……”
  鹤齐章意识到不对,转身走了回来:“怎么回事?”
  鹤安清了清嗓子:“清欢最近在使性子,拖着母亲,就是不想让我回畅春园。”
  鹤齐章气得恨不能打他两拳,只可惜,这小子现在的身子骨,硬得像木桩,根本打不动,但数落两句,还是可以的:“活该,自食恶果了吧?”
  话完,气闷得叹了口气,回了梅园。
  闹出这么大的动静,阮清欢将畅春园的门窗都关严实,生怕婆婆被吵醒。
  出去打听消息的夏莲回来,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阮清欢心中疑惑,鹤安这是闹的哪儿一出?
  原书中,虽说他最后也没娶柳月如,但就袒护她的样子,柳月如也勉强算是他生命中的一抹白月光吧?
  都说女追男隔层纱,阮清欢怎么觉得,鹤安是块铁板呢?
  踢不动?
  阮清欢又平安度过一夜,但心里却越发没底。
  现在的鹤安变了,变得让阮清欢的金手指都不管用了。
  她是不是应该制定一个防狼计划?
  比如,怎么能引起鹤安的反感?让他想休了自己?
  **
  公婆回来,阮清欢不好独自一人躲到畅春园用饭,只得来到饭厅。
  公公婆婆已经落了坐,柳如月在旁边热情的说着话,鹤安不在,倒避免了不少尴尬。
  正犹豫着,手被人握住,阮清欢抬眸,对上鹤安一如既往深不可测的眸子,以只有他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道:“夫人好手段,为夫想知道,今夜,你打算怎么办?”
  阮清欢倒吸一口凉气。
  被鹤安拆穿了?
  那又怎么样,反正她和婆婆说好了,五天时间,只再拖过五天,鹤安的表妹魏明溪应该就来了。
  “大人说的什么话,我身为儿媳,伺候婆婆是应该的。”
  “嗯,那你做的不错。”
  两人进来,柳月如起身见了礼:“见过大人,少夫人。”
  阮清欢:“……”
  公婆在场,她便不是阮姑娘,而是少夫人了?
  鹤安不说话,阮清欢只得道了句:“坐吧。”
  席间,孟素秋一个劲的夸赞阮清欢:“还别说,清欢昨晚这么一按,我这身上松快多了,人也更有精神。”
  “娘,这才一天,再揉几天,会更好的。”
  此话一出,孟素秋为难的看向鹤齐章,只见老头子拉着一张脸,只得笑道:“好好好,晚上我若无事,便过去找你继续按。”
  阮清欢将公公婆婆的眉来眼去看在眼里,隐约有种不好的预感。
  孟素秋今早一回梅园,就被老头子一顿数落,这才知道昨晚书房的事。
  在听说鹤安可能还没和清欢同房时,才恍然回神,她费尽心思将自己留在畅园,是做挡箭牌的。
  亏她跑到福缘寺求来送子符,感情是拍腿吓老虎,一点儿用没有啊。
  这都怪自己的儿子不争气,朝堂之上谋略超群,夫妻之事上,却长了个榆木脑袋。
  想想就有气,看他的眼神中,都带着几分恨铁不成钢。
  就在阮清欢思量着如何能将婆婆哄过来时,就听柳月如讨好道:“伯母,哥哥在时,受过很多伤,一到变天的时候就浑身不舒服,月如经常帮他按摩,若伯母不嫌弃,今日便由月如帮您按按?”
  孟素秋正要拒绝,就听一旁的老头子大声应承下来:“好好好,要不天天都让清欢来,实在太累了。”
  阮清欢:“……”
  感情她这八百个心眼子,跟本斗不过人全家都是八百个心眼子啊。
第015章 这丫头一会一个样?
  再这么下去,阮清欢真担心自己会被腹黑的鹤安吃干抹净。
  回到畅春园后思量许久,决定会还是找鹤安谈一谈,如果将话说开了,两人就此一 别两宽也挺好。
  到了书房才得知,鹤安去户部了,不在府中。
  扑了个空,让阮清欢有点泄气,干脆带着夏莲出了府,出门逛街散心去了。
  两人来到东街的铺面,之前的租户正在收拾东西,见到阮清欢忙迎出来:“东家来了,快里边请?”
  “做了这么久的包子店,说关就关了,您不心疼啊?”
  “没办法啊,家里老人年纪大了,需要人照顾,我媳妇又怀了老三,这才决定回老家谋出路。”
  说话间他的夫人从里屋出来,隆起的肚子小说有六七个月,看这夫妇两应该都过了四十的年纪,竟又怀上一个,阮清欢着实佩服他们的勇气。
  与夫妇俩聊完出来,见街对面有个熟悉的人影,仔细一看,是阮晓月,阮晓月同一个姑娘有说有笑,正在一处卖首饰的摊子前选着什么。
  二房为了填补银号亏空,只怕银钱方面要捉襟见肘了,毕竟,二婶将贪污来的银子都投到了娘家,最后都被娘家哥哥据为己有。
  若是阮家没倒时,郑巧慧说用银子,还能扣出来些,后来阮家倒了,郑家干脆来了个一推三六五,说死不认账。
  所以最后,二房两个女儿的命运也不怎么好。
  等两人转身的时候,阮清欢躲到一个摊位后面。
  就听阮清欢身旁的姑娘说道:“我听说,这次京交的赏花会,邀请的都是京城的达官显贵,到时候咱们俩个一块去,我让哥哥给你留个好位置。”
  “那是不是太麻烦了?”阮晓月面露娇羞:“要是因此让裴统领受人诟病,那就不好了。”
  “怎么会呢,那天的安防,二皇子指名让我哥哥掌管,你就等我消息吧。”
  两人走远,夏莲生气道:“二小姐这是拿银子送人情呢,就她送给那姑娘的簪子,居然五两银子,这也太……”
  “算了,走吧。”
  原书中,阮晓月与裴家的交集在很久之后,且是在街上同裴冲偶遇,裴冲才对她动了心思……
  没想到,事情改变后,他们相遇的时间提前了这么久。
  裴冲一心惦记着阮家的财产,想以此讨好二皇子,加之阮清欢在相府之中并不受宠,让他们连最后一点顾忌都没有了,恨不能直接出手强抢。
  阮清欢心情越发低落,路过一间茶楼时,走了进去。
  找了间雅间落坐,打发夏莲去街上买些东西,有些事,她得好好琢磨琢磨。
  自打穿越过来,她整天想的,都是如何摆脱鹤安,忽略了一些更关键的事情。
  阮家的确富有,这么些年,父亲为了保全家族,没少到处打点银子,但凡有哪处受灾,阮家必是第一个出面捐款的。
  尽管如此,还是时常有官员暗中卡要,中饱私囊,但父亲只能用银子了事。
  殊不知,这样的做法与割肉饲狼无异,只会让一些人的胃口越来越大。
  比如,原剧中的京城护军统领,二房的乘龙快婿,借着为二皇子效命的借口,在娶了阮晓月之后,几次狮子大开口,名义是借却从未还过。
  阮家是京城首屈一指的大商,却没有官家做后盾,这也是阮父明知与相府的亲事是高攀之举,也不愿放弃的原因。
  树大招风,如今朝堂风云暗涌,只怕一个不慎,阮家便会陷入万劫不复。
  看来,还是要再等等,看看情势。
  坐在窗边的她只顾失神,全没注意到楼下有人看了她半晌,直到房门被推开,阮清欢侧头,当看清来人时,惊愕过后是极度的喜悦,立马起身迎上前去。
  **
  “你确定?”柳月如还在为昨晚书房的事烦心,闻言立马来了精神。
  丫鬟笃定点头:“这次是千真万确了,奴婢亲眼看见,少夫人与那男人举止亲密,而后便关了房门,而且,丫鬟也不在房中。”
  “你怎知道?”
  “奴婢离开时,看到夏莲刚从外面回来。”
  柳月如闻言激动不已。
  没想到啊,看似冷冷清清的阮清欢,背地里竟玩儿的这么花,她倒要看看,这一次,鹤安还会不会护着她。
  “姑娘,要不,咱们现在就将这事告诉丞相大人,说不定,大人一生气,直接休了她。”
  “不可,此事急不得,如果现在捅破了,阮清欢不承认,咱们一点办法都没有。”柳月如得意扬头:“在说,他们是在茶楼,不好确定是否有不轨之举,所谓捉奸捉双,你留意着点心,一定要将此事坐实了。”
  “是,姑娘。”
  夏莲买完东西回来,发现少夫人像换了个人似的,一改之前闷闷不乐的样子,一路笑呵呵的回了相府。
  相府门口,阮清欢与鹤安撞了个正着,鹤安以为她会躲着自己,没想到她大方的朝自己摆了摆手:“欢迎夫君回家。”
  鹤安:“……”
  看着她蹦蹦跳跳进了内院,鹤安却皱起了眉:“今日府上,可有事发生?”
  江明一直跟着相爷,并不知发生了何事,叫来江臣一问,也没什么特别的。
  鹤安深吸一口气,这丫头怎么一会一个样?
  想不出个所以然来,鹤安回了书房,将各处整理的证据又看了一遍后,生气的拍在桌子上:“这些分明就是故意敷衍了事,一点用处都没有。”
  江明:“今年卢城的雨水比去年还早,看情况不容乐观,若再引发大的洪灾,怕是去年临时修筑的堤坝承受不住。”
  “将这些往太子府送一份,明日,我去太子府上转转,另外,盯紧梁国,一旦卢城受灾,便会影响军械粮草的供给,只怕到时梁国会借机进犯。”
  “是。”
  处理完积压的事,鹤安靠坐在椅子上,本来因为户部的事正心烦,一想到阮清欢灵动俏皮的模样,心情竟莫名放松了许多:“吩咐下去,今日,在畅春园用晚膳。”
第016章 夫人就这么怕我?
  几个丫鬟往畅春园送晚饭时,忙活了半天阮清欢和夏莲这才发现,天已经黑了。
  看着桌上铺着的装修手稿,阮清欢累得直了直腰:“怎么样,如果门面装修成这个样子,是不是显得很气派?”
  夏莲好像不认得少夫人了,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她,不敢相信这些居然是夫人画的。
  只顾惊讶,不倒忽略了她脸上蹭的墨渍。
  见夏莲半晌不语,阮清欢疑惑:“不好看吗?”
  阮清欢又低下头,仔细看了看细节,虽说算不上雕梁画栋吧,但这样的装修绝对抓人眼球。
  “少夫人,您从前,不是最讨厌画画吗?”
  夏莲自小在她身边伺候,小时候,夫人请了画师教授小姐作画,小姐每次不是倒翻砚台,弄坏画架,要不就是将宣纸弄皱……
  久而久之,夫人便放弃了让她学画的想法。
  “那是以前,因为用不着,所以没兴趣,现在不是用得着了吗,自己会省得求人。”
  将笔放在笔山上,阮清欢下意识抬手擦了擦额头:“明个你就去找个工匠,将这图给他看看,若能装出这个样子,便订下来。”
  夏莲的目光从画中抬起,在看到少夫人额头上一条长长的墨渍时,实在忍不住笑出了声:“少夫人你……”
  突然进来的丞相大人打断了夏连,她立马正色起来见礼:“大人”
  鹤安敛眉看向阮清欢,只见她眼中闪过一抹意外,愣怔后还是笑了笑:“劳烦夫君了,将饭菜送到这里来。”
  夏莲站在一旁向阮清欢使眼色,阮清欢半天也没领会她的意思,最后看她一个劲指着额头,猜想可能是夏莲头不大舒服。
  “这里没你的事了,如果不舒服就回去歇着吧,明天还有正事呢。”
  夏莲:“……”
  鹤安憋着笑意,待夏莲出去后,看着一片狼藉的书案和满地的纸团,再看阮清欢花脸猫一样的脸:“你都干嘛了?”
  “没什么,就是画了张画。”阮清欢也不藏着,看了眼铺在桌面上的画稿。
  鹤安将画稿拿在手中,仔仔细细看了一遍,眼中闪过一抹惊艳:“这是你画的?”
  “是啊,东街有间铺面到期了,我准备开间当铺,当铺嘛,门面当然要阔气一点。”
  鹤安拉着她来到桌边,而后摇了摇头,又来到盆架前,亲自弯腰帮她洗手:“相府中馈还不够你管的?开那样的小铺面也赚不了多少钱。”
  “那可未必,今天也许只是个小铺面,明天说不定就变成大豪商了呢,退一万步说,能赚些银子,自给自足也挺好。”
  鹤安手上动作一顿,好心情瞬间少了一半:“自给自足?”
  他的声音明明不大,但阮清欢还是听出了不高兴:“不是,别人经营生意是为了自给自足,我堂堂丞相夫人,怎么可能为那点钱折腰呢,不过是为了有个营生,不至于太烦闷。”
  鹤安将她的手擦干:“明天我会同母亲说,让她将府上中馈交给你掌管。”
  “不是,这太急了点吧,我才十八,年纪还小呢……”在迎上鹤安冷凝的眸子后,剩下的话全咽了回去:“那,好吧。”
  却之不恭这个词,用在现在,最合适不过了。
  鹤安那个死出分明就是在说,你再拒绝试试看?
  正腹诽他专横,就见鹤安往她的盘子夹了些菜,有青菜也有肉,阮清欢脑子有些跟不上了,他这是啥意思?
  自打嫁进相府,像这样两个人吃饭,还是头一次,事出反常必有妖,鹤安在打什么主意?
  鹤安给她夹菜的动作十分自然,让人觉得他俩好像就是寻常夫妻一般。
  窗外传来微风拂动树叶的声音,连带着阮清欢的心绪也跟着乱了,外面黑漆漆的,孤单寡女共处一室……
  想到之前那晚的尴尬,阮清欢的脚指头都能抠出三室一厅了,再看鹤安,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似的,也不知他是真忘了,还是故意装作不在乎。
  感受到她的目光,鹤安放下筷子:“夫人就这么怕我?”
  “没有啊,大人这么好的人,我怎么会怕呢,我是尊重您,才不敢逾越半分。”
  “尊重?”鹤安敛眉:“妻子该如何尊重丈夫?”
  “当然是……”阮清欢深吸一口气,脑子飞速旋转:“第一,要尊重相公以公事为重的生活习惯;第二,要让相公注意身体,多多休息;第三,不能经常打扰相公,最好不叫不露面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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