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七零怀上大佬的崽儿——春池星【完结】
时间:2024-12-03 14:43:25

  护士吼道:“手术室里是你家儿媳妇!是条人命!你到底要自私到什么地步?你跟儿媳妇多大的仇恨,不要孩子的亲妈,难道还要给她找后妈?”
  钱爱中还要拦着,孙毅忙说:“妈你让开,我现在就去抽。”他临走看了顾毅刃一眼说:“我没不打算抽。”
  钱爱中抱着孙子瞪着手术室的方向无声地骂了几句。
  顾毅刃沉默地看着他,不愿意再跟他多说一句话。
  在孙毅抽血的时候,有医生过来要带孙大宝做检查,钱爱中非要跟着一起去,絮絮叨叨地跟着走了。
  他们走了以后,走廊上站着看热闹的众人唏嘘不已。
  有的年轻产妇甚至吓哭了,抱着肚子不想生孩子。她的家人在边上哄了又哄,心里早就把钱爱中的祖宗十八代骂了个遍。
  “喂好了?”佟虹雁拍拍顾毅刃的肩膀跟他说:“别人家的事咱们管不了太多。希望王主任一切顺利吧。”
  顾毅刃说:“喂完母女俩就睡了。”
  佟虹雁说:“你下去吃个饭,我和嬷嬷守着。晚上你还得照看着,吃完饭回来你也眯一会儿。”
  苏柳荷能平安生产,让顾毅刃心里的大石头落在地上。他听从佟虹雁的话,去医院食堂随便对付了一口。
  上来的时候,看到高师长夫妻,他们过来探望苏柳荷。知道她们还在睡觉,站在门口看了眼,把营养品和红包留下来,跟佟虹雁说了会儿话就走了。
  后面又来了几拨朋友,佟虹雁都不知道他们消息怎么这么灵通。好在都知道苏柳荷的家庭帝位,知道在睡觉也不打扰。
  顾毅刃上来时,见到阮小芳的父母。俩个老人穿着朴素,提着水桶,水桶里放着鲜活的海鲜。知道女儿生孩子,他们连夜过来,把舍不得吃的贵重海鲜也提来了。
  孙毅抽完血正在走廊上,见到岳父母又提着海鲜过来说:“她还在抢救呢,哪里能吃这些,你们都拿回去。”
  “抢救?”阮小芳的妈眼泪一下下来了,跑到手术室门口敲着门喊道:“医生啊医生,把我的血都抽给我的女儿吧!求求你们救救她,我给你们跪下磕头了啊。不要让我白发人送黑发人啊。”
  “父母在就好。”佟虹雁深深叹口气,被顾毅刃扶着进到病房里。
  苏柳荷在夜间醒了过来,自然顺产让她不比剖腹产需要好好补元气,睡一觉起来除了生孩子的地方有点难受,双眼炯炯有神。
  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跟边上端着碗要喂她吃饭的顾毅刃说:“为什么肚子还没下去?我该不会成大肚婆了吧?”
  顾毅刃好笑地说:“成了大肚婆我也爱你。”
  苏柳荷不乐意地说:“我关注自己的身材又不是为了你,我是想着健康美。”
  顾毅刃臭不要脸地说:“可我的身材都为了你。”
  苏柳荷噗呲笑了。
  容嬷嬷进来见他们笑呵呵的说:“肚子会慢慢回去的,别着急。哪能说跟弹簧一下,生完嗖地弹回去啊。”
  苏柳荷还真以为嗖地能弹回去呢,知道以后往后面靠着,弹了弹边上呼呼睡觉的小宝贝脸蛋一下说:“看来还是得锻炼啊。”
  顾毅刃喂她吃完饭,新手夫妻又在套房里喂孩子。刚出生的小孩头发黝黑浓密,带着些自然卷。小手能攥着爸爸的手指头,一边喝一边哼唧。
  喝完奶,又睡了过去。苏柳荷大言不惭地说:“也没多难嘛。”
  说完,感觉有臭臭的味道。
  顾毅刃见她小脸一下僵住了,抱着闺女到旁边换尿布。苏柳荷扇着前面的空气说:“拉粑粑这方面,我闺女也是一级棒。”
  他们忙完,顾毅刃给她做按摩。俩人木着一张脸,按摩以后,苏柳荷被扶着在地上活动身体。
  她走到门口,听到走廊上有人在骂架,苏柳荷说:“阮小芳还没脱离危险吗?”
  站在门口一直看热闹的容嬷嬷说:“出来了,脸白的跟纸一样。她爸妈都是老实人,俩人吵不过一个钱爱中。不过钱爱中也是有报应…可怜了孩子。”
  苏柳荷被他们保护的很好,有点不明白容嬷嬷未尽之言。
  在病房里休息了两天,断断续续整合了一些信息后,苏柳荷才知道原来阮小芳生出来的儿子有智力缺陷。
  她婆婆二话不说又要让阮小芳喝药备孕,阮小芳恨婆婆和丈夫不管不顾,别说喝药,她连他们一家都不打算要了,正在撕扯着要跟他们离婚。
  “说不定就是钱爱中的药导致的孩子智力发育障碍。”苏柳荷被顾毅刃浑身上下包裹着严严实实,从医院接回去坐月子。
  回到家,她感慨地说:“要我是阮小芳,鬼门关里走一趟我也要离婚。”
  她不信女人本弱、为母则刚的鬼话。她认为女人有自己的力量,唯一虚弱的时候那就是在产房里生产的时候。那时候女人要把自己的性命交给别人,这是极大的不公平。她知道的新闻里,生完孩子要离婚的女人不少,那都是在虚弱的时候看到身边人的冷暖。要是不知道还好,要是知道婆家人不顾她的性命,她是怎么也过不下去的。
  顾毅刃抱着孩子在客厅里走来走去,闻言说:“我不会给你这个机会。”
  “你要不要这么敏感。”苏柳荷在沙发上抿唇笑着说:“别往自己身上套,我知道你是最好的丈夫。”
  “全世界?”
  “何止,全宇宙最好的,满意了吗?”
  顾毅刃点点头:“满意。”
  坐月子这几天,顾重甲已经回去了。再没有阮小芳一家人的消息。苏柳荷却发现她女儿回家以后开始闹腾起来。
  她小脸憔悴,披头散发地坐在床上盯着孩子说:“怎么就不睡觉呢?怎么就不睡呢?”
  顾毅刃产假已经到了,晚上也跟着一起熬,脸色看起来也不大好。
  佟虹雁耳鸣都要出来了,她说:“是不是因为你们还没给孩子起名字?”
  顾毅刃说:“大名起了,叫顾贯晴。”
  希望她以后的人生,长云万里具是晴天。这是苏柳荷和他一起起的名字,希望女儿以后快乐成长,没有忧愁就好。
  说话间,孩子又开始哭了。白天黑夜,嘹亮的声音想哭就哭,哭的响亮。
  顾毅刃没办法,抱着女儿起来继续来回走。每次走来走去俨然一副女儿奴的样子。
  今天顾毅刃忽然发现,女儿每次走到厨房门口哭声就小了不少,还能伸出小胖手招一招。
  但要是再往客厅去,她就继续哭。
  来来回回多次,顾毅刃灵光一闪,忍着会被佟虹雁以及容嬷嬷混合招呼的后果,带着孩子走进厨房。
  苏柳荷躺在床上,容嬷嬷给她揉着太阳穴。生产的时候疼归疼,但真的就那一下挺过去就好。可回到家,孩子夜夜啼哭,她是真的吃不好睡不好,脑袋瓜要炸开了。
  “诶,怎么不哭了?”佟虹雁在边上叠着尿布,站起来往厨房去。
  不大会儿功夫,苏柳荷看着顾毅刃抱着女儿回来了,女儿是真的睡的很好很香,只是怀里抱着一个咸菜坛…
  “她非要这个。”顾毅刃无奈地说:“抱着就睡着了。”
  苏柳荷和他面面相觑,忽然记起顾毅刃说过的“机遇”,难不成女儿跟她的咸菜坛真有什么机缘在里面?
  后面几天,有了咸菜坛盘,孩子每天不再啼哭,让整个家庭的生活质量拔高不少。
  苏柳荷干脆说:“给她起个小名,就叫坛坛吧?”
  顾毅刃点头说:“很合适。”
  苏柳荷出月子这天,迎来了一批小客人。
  福利院的孩子们知道她们心爱的荷花姐姐生了妹妹,齐齐跟卢院长争取要过来看望小妹妹。
  卢院长和春草等孩子,出了趟远门,带着小姑娘们的信和编织的花篮来到苏柳荷家。
  苏柳荷期待她们的到来,领着小姑娘们到卧室里看望睡着的坛坛,然后看到春草一直牵着一位女同志的手。
  年轻的女同志穿着简单大方的白衬衫牛仔裤,眉眼里都是倔强的气质。苏柳荷几乎瞬间把她认出来了,她快步走过去拉起对方的手说:“小塘?是不是你?”
  伍小塘见到苏柳荷的表情有点奇怪,此刻挤出笑说:“我还以为你认不出我来,我可是一下就认出你来了。”
  这话也有点奇奇怪怪,顾毅刃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容嬷嬷被顾毅刃安排在苏柳荷身边寸步不离,伍小塘应该感觉到了,跟苏柳荷说话之间分寸保持的很好。
  苏柳荷对她的到来很是开心,邀请她跟孩子们在院子里一起吃午餐。
  卢院长知道苏柳荷是干部家属,进来看到她家里的摆设和婆婆的气质,也知道不是一般的人家。
  她感谢苏柳荷对福利院的照顾,知道苏柳荷还会继续关照福利院,感激地说了不少话。
  她们说话间,外面来了家委会的干部,是高会长身边人。
  她跟苏柳荷打了个招呼,想请容嬷嬷过去说话。
  苏柳荷纳闷:“找嬷嬷做什么?”
  顾毅刃在边上说:“可能因为阮小芳的事,嬷嬷从头看到尾,许多事情比别人看的清楚。也许是希望她能够站在客观的立场说点证词。”
  苏柳荷说:“是孙毅不想离婚?”
  顾毅刃说:“他妈的所作所为已经传遍部队了。离婚也是早晚的事。应该是阮小芳申请部队出面处理。”
  苏柳荷叹口气。
  伍小塘望着苏柳荷和顾毅刃俩人,夫妻二人看起来感情就很好。她心里隐约有一种想法,但是要等回到爷爷家里确认。
  伍小塘和孩子们临走前,苏柳荷跟她说:“等坛坛再大点,我还会继续帮忙福利院的工作,到时候咱们在福利院见?”
  伍小塘拉着苏柳荷的手说:“好,我们到时候再见。”
  她走的时候频频回头看,似乎有话欲言又止。
  顾毅刃能猜到伍小塘的心思,她也许认出苏柳荷是她养父母的亲生女儿了。
  顾毅刃觉得他应该找时间跟苏柳荷好好说说这件事,希望她能有个心理准备。
  毕竟苏柳荷从京市往福州去的路上,那时候的心情他能够猜测到,是一种鱼死网破的绝望感。
  这些日子他们过得很幸福安稳,顾毅刃总觉得有个定时炸弹在脚下踩着。
  “你那是什么眼神?”苏柳荷感受到顾毅刃的视线,拍了他一下说:“坛坛的尿布该洗了。”
  顾毅刃把一切抛在脑后,她亲爸妈的事情比不上闺女洗尿布重要。
  “苏柳荷同志。”阮小芳的声音虚弱的传来,让准备进屋休息的苏柳荷一下站住脚。
  “你有什么事?”苏柳荷站在院子里,看到阮小芳虽然能站起来行走,但脸色还是很不好。应该是身后母亲扶着她的缘故,支撑着她一路走到这里。
  “我是来跟你道谢,听说那天救我的王主任是因为你的缘故到了夏石。要不是她,我可能活不到今天了。”
  这话说出来,阮小芳的眼泪也下来了。
  曾经再不好的关系,见她这样示弱,也没有多少厌恶,只有可怜。
  苏柳荷实话实说:“你要谢就谢王主任,是她要救你,跟我没有太大关系。”
  阮小芳摇摇头说:“怀孕的时候,你跟我说过很多次要我注意身体,我都当做耳旁风没有听。现在想想我真是太傻了。以为婆婆是真的为我好,一脚进到鬼门关里。”
  苏柳荷走过去,忍不住给她擦了擦眼泪说:“你也才二十多岁,以后还有很长得路要走,不要困在原地,多往远处看。”
  阮小芳应了一声,跟苏柳荷说:“等我离婚以后,我会跟我爸妈回去渔村生活…其实我很喜欢吃鱼,说来不怕你笑话,我现在才知道鱼是好东西,明明我家祖祖辈辈都是渔民。以后你要想吃鱼了,我给你送。”
  “行,你只要好好的就行。”苏柳荷不好问她孩子的事,目送她离开后,回到屋子里静静地坐了一会儿。
  ***
  花桥市。
  “你又跑回去看你妹妹去了?”
  尖锐刻薄的声音,从伍小塘进门的那一刻开始传来,佘曼梅穿着高级连衣裙,抹着口红一脸不乐意地说:“拿了钱就好好当你爷爷的孙女,不要到处跑!”
  伍风在边上等她化妆等的心急,晚上酒宴过后还有牌局,要这样等下去位置都没了。
  他在边上帮着佘曼梅骂着伍小塘:“你还当你是孤儿院里的野孩子?咱们可是说好了,拿着钱乖乖听话,别他妈的给我找事。”
  伍小塘这些年已经习惯他们嘴里“钱钱钱”的说,背着包不理会他们直接往二楼去。
  进到屋里,她片刻后出来,站在扶手边向下喊道:“你们又翻我的东西?!”
  她房间不大,抽屉和床下的箱子自己都做了记号。每次回来她都会检查,这次看到绑在抽屉上的头发丝没了,知道他们又翻东西了。
  佘曼梅翻了个白眼,给伍风使了个眼色。伍风不耐烦地往上喊:“什么叫翻你的东西?这个家里所有的东西都不是你的!”
  伍小塘怒道:“那也不是你们的,是爷爷的!”
  伍风火气十足地说:“爷爷?你要是他真孙女倒还好,你是吗?你配喊他爷爷?我告诉你,要不是我们,你还在一群野孩子里吃了上顿没下顿,他老人家要是背着我们给了你什么好东西,你必须给我交出来。”
  伍小塘气得不行,她进到自己的房间里猛地关上门。
  佘曼梅冷飕飕地说:“野孩子就是野孩子,这还没钱呢,就知道给咱们使脸色。”
  伍风低声说:“我爸真是老糊涂了,非要把家产留给第三代。知道咱们在外面有了孩子,绞尽脑汁要咱们把孩子弄回来。这下多亏没把亲生的弄回来,要不然咱们还能拿捏的了他们?”
  佘曼梅叫保姆给她找来耳环,对着镜子比了比,挑选一对耀眼的大耳坠戴上。
  起来后,扯了扯衣摆冷笑着说:“待会去了酒宴你少跟别的女人眉来眼去。我不在还好,我在你还那样岂不是当别人的面打我的脸。”
  伍风抬起胳膊,让她挽着自己的手臂说:“那你也少跟年轻男人打情骂俏,我头上的绿帽子还少?跟我一起玩牌的哪个没被你勾引过?要不是你是孩子妈,在我爸那边挂过号,你看我还不要你。”
  “你不要也得要。不然我就把伍小塘不是我女儿的事情捅出去。”佘曼梅微微笑着走出门,伍风替她拉开车门,俩人坐上车。
  “你的钱还够不够玩牌的?”车上,伍风小声跟佘曼梅说:“借我一点,我爸给的生活费我上次就输没了。”
  佘曼梅捂着放在膝盖上的手提包轻声说:“我的也输没了。”
  伍风知道她说假话,上次玩牌的时候佘曼梅整个晚上没少赢钱。
  他气不打一处来,心里真想赶紧让他爸死掉,早点把遗产拿到手。到时候他们一起公开伍小塘不是他们的孩子,遗产自然会落在他手里。
  那时候佘曼梅想跟他好,他都不会继续跟她好下去。人老珠黄的女人哪里比得上年轻女人好。他再找一个女人给他生孩子,做他的伍家当家的。到时候看谁敢瞧不起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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