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魔只好让剑尊生崽了bg——占得人间第一春【完结】
时间:2024-12-03 14:48:35

  “喂。”她闭目喊他。
  直到被喊的人轻轻应了一声,她才满意,“你没把白川怎么样吧,他还好吗?”
  听到陌生而熟悉的名讳,谢长辞停住脚步,“怎么忽然提他?”
  他眼底是纯然的不解。
  哪怕心底掺了薄怒,但黑衣剑修还是静静俯首,似乎只想得到一个答案。
  简俏的脑子已经乱成了浆糊,但对待这个问题,她竟认真想了想,许久才道:“没什么,只是从前打算骗他,现在不想骗了。”说着,她在他怀里拱了拱。
  对于她口中的“骗”,谢长辞可谓是十分警惕,瞬间便想到了关键所在:“你说的‘骗’是什么?”
  即便还在醉酒状态,简俏仍警惕地思考了一番,最终自暴自弃道:“别问了,反正我之后大概都不会再骗人了。”
  然而,谢长辞的重点却不在这:“所以,被你真正骗到的,目前只有我。”
  简俏:“……”
  虽然似乎道理是这么个道理,但为什么听起来这么怪?
  念在她不是很想回答这种令魔尴尬的问题,遂转换话题,“你把阿简送走之前,问过他那位魅魔生母吗?”
  这次轮到谢长辞陷入沉默。
  不是没注意到她今夜的异常,从消失的朱砂,和忽然被提起的白川,再到询问那位莫须有的魅魔生母,无一不在说明:她已经想起来了。
  此时此刻,谢长辞甚至有些悲哀地想道:即使这样,她都不相信阿简是他们的血脉。
  面对她看客一般的态度,他只能平静地说:“五年前就没了。”
  简俏:“……”
  愣了一刻,她像是忽然反应过来什么似的:“抱歉,我无意冒犯。”
  意识到她再次想歪了,谢长辞怒极反笑:“没有其他人!”
  被他骤然出声吓到,简俏张了张嘴巴:“什么……”
  “没有其他人。”他哑声打断。
  “阿简是我生的,”他几乎是神经质地重复,“他是我生的,我们的孩子。”
  虽然他比同龄的孩子长得要慢,但他很像你。
  他还想说:
  这些年来,我们都很想你。
  阿简在想他从未谋面的阿娘,我也在思念你。
  无时无刻。
第79章 三天
  简俏已经听傻了。
  此时此刻,最令她最震惊的不是他话里的内容,而是缓缓浸入颈侧的冰凉液体。
  因为过量饮酒,她的大脑一片混沌,以至于短暂陷入停摆状态,无法处理一些简单的语言文字信息。
  但要知道,无论“哭哭啼啼”这四个大字说的是谁,都不应该和谢长辞搭上。
  太过超出认知,她以为又是梦,于是激烈挣扎起来。可惜的是,早在察觉她行动的同一刻,就被身前的人重新按回怀里。
  懵懵懂懂意识到不是梦,简俏的身体从上到下瞬间僵住了。
  按理说,谢长辞是不会哭的,印象中他大多数时候就像没感情的冰人,只会拙劣地模仿人类。
  可事实就是发生了,还当着她的面。
  想到这,魅魔瞬间开始不知所措起来,“喂,你别哭啊。”简俏脑袋懵懵,两只手从袖袍中伸出,想要掰过他的脸凑近看。
  那人却捉了她的手,语气平静地开口,“你看错了,我没哭。”
  简俏怔住,讷讷道:“……是吗?”
  其实她心里是不信的。
  谢长辞只能捉住她的一只手,摸向眼角处。触手一片干燥,的确没有任何湿意。
  明明是再也正常不过的动作,不知为何,简俏却感到难言的别扭,像是被火燎过似的,猛地收回手。
  “但我明明……”
  质疑的话刚开了个头,但对上他黑沉沉的眸,她很快就把要说的内容忘了个干干净净。
  他们离得太近,热度透过衣下的布料传递给彼此。在这样的环境下,魅魔很快昏昏欲睡起来。
  同一时间。
  谢长辞情绪平复得很快。
  他忽然意识到:原来眼泪也是可以成为武器的。
  可惜的是他知道得太晚,若是从前,他必定捏准了这一点,漂漂亮亮地哭给她看。
  在谢长辞这里,从来就没有什么“男儿有泪不轻弹”的概念。
  毕竟就连表面上这层“人类”的身份,他对此一向都没有认同感。换句话说,谢长辞从始至终都清楚――抛去这层躯壳后的他,就只是怪物。
  眼见简俏的上下眼皮越闭越紧,谢长辞沉默地以灵力割破指尖,薄红的血霎那间出现,被他全数喂给怀中少女。
  事情的发展远比他想象中要遭,将她变成眷属需要的时间本就不短,然而在他的悉心投喂下,目前转化的进度也还不到半数。
  谢长辞同样没想到的是,即便他送走了拥有半数魅魔血脉的阿简,也早早弄走了那只讨厌的男性恶魔,可简俏的身体依旧在被这方天地排斥。
  将这具柔软的身体放至榻上,感受着怀中人呼吸时规律的起伏,谢长辞静默良久。
  他正面临一个两难的抉择:
  是要将她强留在身边,哪怕以后后者再也醒不过来,只能凭借他的血度日,还是送走这只魅魔,让她回到原本的世界……
  不知过了多久,谢长辞像是终于打定了注意,他朝窗外抬起脸,露出苍白的面色。
  “三天。”像是谁的自言自语。
  简俏对于自己是怎么回来的一概不知,甚至连昨晚发生的事也忘了大半。
  昨晚喝得有多痛快,酒醒后就有多糟糕。唯一的好消息是,太阳穴没有想象中痛。
  她看着身上不知何时换好的雪白中衣,倒是没觉得有什么可害羞的,只不过随着一些零碎片段依次闪过,她的脸色变了又变。
  没等她细想,只听门外传来一阵沉闷的脚步声。
  几乎是同一时间,她绷紧了身体。被困在离恨山府邸的一年多时间,某些东西已经形成了条件反射,正如她猜的出来人是谁。
  谢长辞从门外走来,只微微抬眸,便露出一张清癯俊秀的面孔,外罩一件黑色大氅,苍白的面色被衬托得尤为扎眼。
  一边是不知真假的记忆,一边是对方冷峻的神情,简俏一时之间呆住,竟分不清眼前人究竟是崔韶还是谢长辞。觑着这张脸,她越发笃定昨晚定是记错了,不管对方是谁,都决计不会哭。
  “衣服穿好,我带你去个地方。”正当简俏踌躇不已时,只听头顶上方传来男子冷峭的嗓音。
  话毕,那人便转过头。
  一听到能出去,简俏下意识应了一声,飞快穿戴好。
  虽然她自以为穿得厚实,可当站在青年面前时,还是捕捉到对方微微蹙起的眉。
  简俏面色如常,甚至当着来人的面小幅度转了个圈,“怎么了?”
  谁知,谢长辞只是看了她一眼,便答:“无事。”
  自觉赢了一盘,魅魔心情还算愉悦,可偏偏就连这一丝愉悦也在二人抵达目的地时被打破了。
  入目一片雪白,不时有鹅毛般的雪花砸进二人衣领间,瞬间消融。
  看着不远处刻着“平兰洲”的界碑,简俏这才后知后觉,他们如今到了云沧的魔族聚集地。
  从宦洲到平兰,相隔万里。
  转身望着对方沉默的侧脸,魅魔渐渐想起,自己从前依稀说过病好之后要来这里的话。万万没想到的是,这人真的履行了约定。
  这一天过得远比想象中快,他们全程没有交谈。后面还是冷到不行的魅魔主动躲进了剑修的大氅下。至于她想象中的强迫桥段,全程都未发生。
  他们就只是相互依偎着,看了一场雪。
  雪下了一天一夜,简俏也看了一天一夜。
  雪停后,二人便回了宦洲的府邸。
  回来的路上,简俏全程保持沉默。谢长辞早已把那件大氅给了她,但她身量太小了,同一件衣裳在她身上,像是小孩子偷穿大人的衣服。然而,让她不自在的不是这点,而是发堵的心口。
  直至天色熹微,简俏还是没想明白。
  那场雪景将她的警惕心降得很低,因此当烛火猛然熄灭,一个高大的影子将她压在身下时,她甚至还没回过神。
  光线晦暗,简俏能看见对方精致的下颌弧度。她震惊地看着近在咫尺的人,想问问他要干什么,但嘴唇还没张开就被低头吻住了。
  在简俏仍然没回转心神时,那人抵开了她的唇缝,舌尖如一条湿冷的细蛇钻入温热口腔。
  被侵犯的触感太过真实,简俏只能缩着腰往后躲,但最终都会被一只手掐住腰、另一只手牢牢扣住后脑勺。
  身体的反应是真实而直接的,很快,她的身体暖了起来,于此之外,下半身也被黏湿滑腻的触足紧紧缠缚住。
  唇与唇终于分开时,身上的男人顺带着蒙住了她的眼睛。
  还以为终于能松一口气,简俏勉强定了定神。然而,那人的下一句话成功打破了她努力维持的平静。
  他似乎在刻意把语气放平:“猜猜看,你面前的是谁?”
第80章 故人
  “猜甚么?”
  简俏的表情有一瞬间是懵的,实话说,她甚至没明白他的意思。
  青年微微一顿,“猜我的名字。”
  怕她不配合,他思考了一瞬,甚至想到了奖赏机制:“或许……猜中有奖励。”
  “错了的话会怎样?”直到这时,简俏还在心存侥幸。
  无言的沉默在空气中发酵,只听那人平静地说:“你不会想知道。”
  简俏最烦被威胁,因此气得要死:“滚!我不猜!”她伸腿便踹,但奈何对方身体硬的像块石头,她这一击反倒是像挠痒痒似的。黑暗中不知踢到了何处,下一刻,那人的呼吸猝然间便乱了。
  简俏心头狂跳。
  刚从观雪台回来,她现在只想睡觉,没精力陪人玩你猜我猜的游戏。因此即便身体被压得死死的,没过多久她还是合上了眼皮,睡得很安详。
  但对方似是不想见她过得太舒坦,很快又凑了过来,“不能睡。”
  简俏就这样被戳醒了,眼神透出哀怨,但又因为敢怒不敢言,只能囫囵说出个答案:“好吧,那我猜……你是谢长辞。”
  意识清醒前的最后一刻,她心道:这下总归可以了吧。
  很长一段时间内,谢长辞都没有动。
  他只是将目光定在身下少女的面上,透着几分奇异。
  唯有识海里的崔韶能感知到本体的真实心情,只因他们的记忆和感知几乎共享。此时此刻,一股再真切不过的喜悦使得意识海沸腾起来,连海底的漆黑影子也发出悠长低吟。
  崔韶则冷眼旁观着现实中的一切。
  当他发觉有触手忍不住缠绕在魅魔腰间时,皱了皱眉:“她不喜欢被这样对待。”
  他冷静而直接地指出:“而且衣服会湿。”
  谢长辞闻言顿了顿,经过了一番思考才开口:“我会在她醒来前打扫好。”
  崔韶沉默着换了个话题:“你刚才的问题并不高明。”
  何止是不高明,甚至算得上错漏百出。依他看来,谢长辞此举可谓是掩耳盗铃,表面上是在询问简俏,可实际上前者甚至连装都懒得装。
  兴许是被关了太久,崔韶不无恶意地想着:恐怕那只魅魔早就看破了这点,从始至终都只有谢长辞还以为对方是透过外在的表象看到了实质。
  谢长辞倒是认真回问:“为什么这么说?”
  他心里倒是不生气,反倒认真地端正了态度,打算精进一些人类的话术。毕竟他无法否认,就人情世故这一点上,自己的确远不及生了灵窍的崔韶。
  被猝不及防的问题砸中,崔韶难得怔住了,过了很久才回过神:“你的模仿太拙劣了。”
  二人本质上虽说是同源,但在环境的干预下,性格总归还是有不同的,但谢长辞方才的行径几乎就相当于把答案怼到对方脸上。
  崔韶暗暗心道:如果本体当时把身体让给他,或许又会是另一种结果。但可惜的是,谢长辞不会愿意。
  最起码,不是现在。
  念及此,崔韶忽然不欲继续深谈下去,于是不动声色地开口:“无论如何,下次不要提我。”
  究其根本,他不想被对方拿去用作试探亲密关系的筏子。
  谢长辞想了想,开口道,“假如把让渡身体给你,也不行吗。”
  闻言,崔韶的思绪陷入短暂的停摆。但在想清楚此事绝不可能后,他的声音倏地变冷:“请停止你的试探。”
  谢长辞又重申一次:“真的不用吗?”
  崔韶:“……你如果非要这样,完全可以把我塞进从前那具昆仑奴的身体。”
  这回轮到谢长辞沉默。
  即便他们都清楚对方各怀鬼胎,可还是达成了某种共识。
  至此,意识海终于安静下来。
  简俏是被热醒的。
  明明是凉爽的秋日,她全身上下却像个火炉似的。深渊常年光线昏暗,是以养成了她“受得住冷,却禁不住热”的体质。
  心浮气躁间,她不耐烦地睁开眼,恰好对上一张凑得很近的脸。
  意识还没回笼,简俏瞳孔一震,下意识往被子里缩去,但很快,就被一双骨节分明的手如洋葱似的一层层剥开。
  与此同时,那张脸的主人再次逼近,这一次却将目光投向她的唇。
  “张嘴。”那人说。
  待看清对方的面容后,简俏惊恐地摇了摇头。
  见她害怕自己,谢长辞微微蹙眉,低声道:“只会舒服,不会痛。”
  他没有哄人的经验,所以没意识到说出口的整句话起到了相反的作用――比起劝告,更像是命令。
  于是,只见魅魔摇头的幅度更大了些。
  谢长辞无法,只得一把将人捞到怀里,薄唇贴了上去。
  牙关轻易被抵开,简俏有些绝望,下意识卖力地推挤口腔中的异物。察觉到来自她的抗拒,谢长辞微微失神,就在这一瞬,被狠狠地推开。
  二人分开后,简俏眸中愤愤,只在看到男人嘴角一点靡艳的红时呆了呆。
  意识到自己方才恶意咬破了他的舌尖,简俏惊疑不定,但还是努力定了定神:“从前你不是说喜欢我吗,还不赶快放我走*。”
  听见她急切的话,谢长辞面无表情,当即答道:“我不喜欢,你记错了。”
  他的语气没有半点起伏,仿佛曾经说他们很相配的人不是他似的。
  简俏哽了哽,大脑短暂卡壳:“……那你更要放我走了。”
  “等腻了再说。”
  那道声音仍旧平静,甚至到了无情的境地。
  简俏听着,张了张嘴巴,表情呆了一呆,待反应过来他的意思后,气得一脚踹在他胸口,却被不由分说地握住了脚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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