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偏宠:禁欲国师暗恋我——杀死月亮【完结+番外】
时间:2024-12-03 17:25:59

  那一块被烫伤的地方瞬间凉凉的。
  泱肆努力抑制嘴角的笑意,故作严肃:“你怎么不说话?”
  江b辞认真着手上的动作,“殿下想要臣说什么?”
  泱肆被他的话一噎,怄气地抽出自已的手,“你就没什么想法?”
  江b辞拿过药瓶再次沾了点药膏,重新拉过她的手,把没有涂到的地方再涂一遍。
  他低着头,“就公理而言,臣只能告诉殿下,不必做这些,也不必如此计较,她和凛寒一样都是无家可归之人,臣只是给了他们一个住所而已,并没有殿下想象的那么复杂。”
  泱肆紧紧盯着他的脸,试探性问:“那要是抛开所谓公理呢?”
  手背上的药已经抹好了,江b辞松开她的手站起身来,将玉瓶的盖子阖上。
  “如果抛开公理,只论我的私情……”
  泱肆抬起头,望见他眼眸里的情绪一点点上涌,翻涌成海。
  “我很开心,开心你所做的一切。”
  
第101章 等你来见我
  他终于肯说了句好听的话,泱肆便揪着不放,继续追问:“有多开心?”
  江b辞与她对视了半晌,见她一副非等他回答不可的模样,许久才俯下身去,缩短距离,与她面对面,微凉的手掌握着她没有伤的那只手,抬起来,放在了自已左边的胸口。
  泱肆下意识缩了一下手,而后摊开手心,就着他的力道,将手掌贴在了那一块的衣襟上。
  然后瞪大了双眼。
  掌心下,他的心跳强劲有力,如擂鼓一般,一下一下,快速且鲜活,仿佛随时都可以从胸膛里跳跃而出。
  他观着她的神情,松开了握着她的手,语气不似心跳那般剧烈,仍是平静如湖水,“殿下可感知到了?”
  泱肆仍然感受着他的心跳,闻言呆呆地点点头,嘴里是不肯放过的:“你这算不算是,见到我,小鹿乱撞?”
  她就是撩惯了,已经开始说话不过脑子,什么都能没羞没躁的往下接。
  没想到,江b辞却抬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脑袋,承认道:“是。”
  没给对方反应的时间,他回到自已的椅子上坐下来,执起玉筷继续进食。
  一整个若无其事、面不改色的样子,就好像心跳如雷之人并不是他。
  甚至还淡声问她:“殿下不饿?”
  泱肆回过神来,也拿起筷子,只是手心里好似一直残留着他心跳的幅度。
  她尝了一下自已做的菜。
  “……”
  为自已刚才的一通无理取闹感到羞愧难当。
  然后又将气怪在了不在场的慕诺身上。
  都怪他提的那些鬼意见!
  盏蒸鹅调料放少了,基本上没什么味道,可是梅花酥糖又放多了,甜得J人。
  只有荷包里脊相比而言稍微好一点,没什么太大的问题,但就是,与美味沾不上边就是了。
  她再去吃其他菜,果然会做菜的就是不一样,每一道菜都做的比她的有滋有味。
  泱肆一下子沮丧起来,撅着嘴看向江b辞,却发现他一直在吃自已做的菜,其他的一样都没有动过。
  她又突然一下子觉得心里热热的。
  这个不善于表达的人,好像只会用行动来证明自已。
  ……
  吃完饭,泱肆在院里荡秋千,江b辞坐在石凳子上。
  凛寒在院里点上了灯,向她禀报这一个月的南疆之行。
  “殿下的侍卫一直以来都没有什么特别的举动,只不过有几个点让属下觉得好奇。一是在我们去往药王谷的路上,他发现我跟踪时,曾多次想取我性命,但是药王谷回来之后,他就默认了我的跟踪。二是当时在药王谷,有个女药童和他说了些奇怪的话,并给了他一样东西,但是当时他们有意避开我,所以我并没有看清究竟是什么。”
  泱肆打断他:“他们当时说了什么?”
  凛寒:“距离太远,听得不是很清,只断断续续听到一些,那女药童说什么他把自已变成了另一个样子,还有说他是一个一心向死之人……”
  他大概把自已当时趴在围墙上见到的场景描述了一遍。
  泱肆思索了片刻,问道:“还有吗?”
  “还有最后一点,不知是不是我多疑。快要抵达京上的前几日,他突然身体不适,客栈里的一位老妇给他送药,我后来去问那老妇,对方告诉我,他是胃疾犯了,我总觉得没那么简单,可是我一路跟着他,并未见他何时受过伤。”
  听完他的话,泱肆双脚蹬着地面,借力荡起秋千。
  “他没有胃疾。”
  凛寒不解:“那是?”
  “这一点你不用管。”
  泱肆道:“你们回来时,他不再想要杀你,是因为他知道你是本宫派去跟踪他的。”
  凛寒听完,却是更加困惑了。
  这主仆俩怎么如此奇怪?
  凛寒退下后,泱肆才向江b辞解说这一切。
  “莫辞,你还记得我曾经跟你说过,阿烈背叛了我,我已经不再信任他?”
  江b辞静静看着她,等着她继续往下说。
  “你是不是想问我为什么没有除掉他?为什么要留一个隐患在自已身边?”
  为什么?阿烈杀了她,重生后那么久,她却仍然如往常一般,赐血参,赐宝剑,继续留着这个人,而不是趁早杀了为自已复仇?
  “因为,比起杀了他,我更想知道原因,更想知道到底是谁把他安插在我的身边,我对这些一无所知,如果杀了他,而令背后之人起疑心,从而更加小心谨慎,那么我就更不知道日后何时何地会突然出现一个人对我不利……”
  所以她必须留着阿烈,这样她至少可以确定,这个人是危险的,她还可以有所防范。
  阿烈要杀她不重要,反正在前世是十年之后,所以她暂时是安全的,重要的是到底是谁因为什么花费这么大的心思,布了这样一个局,就为了在十年后将她置于死地。
  所以她一直在逼迫阿烈露出破绽,可是这个人好像真的从未背叛过她一样,一点马脚都不肯露出来。
  泱肆凝了凝神,药王谷的药童究竟给了阿烈什么东西?
  江b辞见她说着说着就开始了深思,站起身来,走到她旁边。
  “你何时对他起疑心的?”
  泱肆望向他,“啊?”
  她一时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所有人都知道靖安殿下身边的贴身侍卫从小跟着她,对她忠心耿耿,说一不二,要说背叛,一定不会有人相信。
  她从未对阿烈起过疑心,如果不是这个人亲手杀死了自已,她永远都会对其保持坚定的信任。
  “这些我以后再跟你说好不好?”
  泱肆不想骗他,但又不可能现在将自已重活一世的事告诉他,连她自已都觉得荒谬。
  她岔开话题,同他分享自已这两日忙碌之事:“G你知道我这几日都做了什么吗?我去了趟鬼市,在那里经历了一番奇特之事,我获得了一株雪灵芝和一把宝剑,雪灵芝我交给了连清,让他为皇兄制药,宝剑……”
  停顿了一下,泱肆还是没有往下,“然后我今日又去了公子府,但我真的不是为了要见慕蔺,我就是要去学做菜的!”
  她起誓一般说完,又道:“还有还有,你猜我在宫里找到了什么?是母后的画像!你不知道,母后离开我时,我才不过七岁,如今将近十年过去,我都快要忘记她的样子了……”
  江b辞站在她旁边,看她一面荡着秋千一面事无巨细的什么都愿意同他讲。
  这个平日里板板正正不苟言笑的一个人,坐在秋千上时,才回归到一个小姑娘该有的的纯真。
  小姑娘扭头看他,“莫辞呢?你这几日都在做些什么?”
  因着这些时日并不冷,院里的雪化去,流入砖缝下的泥土,但石砖还是被浸得湿润润的,踩在上面,能感受到它传递来的湿意。
  江b辞每次回答她的问题,好像都要过上好一会儿,不知是在思索着如何回答,还是他本来就是一个性子缓慢的人。
  他说:“在见不到你的日子里,我都在等你来见我。”
  
第102章 我的情绪不由我控制
  在见不到你的日子里,我都在等你来见我。
  这句话仿佛像是被施了什么魔力一般,一直在泱肆脑海里不断重复。
  它仿若一阵狂乱的风暴,携着数不尽的情愫,在许许多多个无尽的夜晚,呼啸着经过了漫长的黑暗,经过了冗长的岁月,最后才化作柔和的清风,停在她的面前。
  在那些无数个驻足停留,回头凝望着她背影的时刻,大抵就是这句话最好的诠释了吧。
  可是那年夏天,他终究是没有等到她回京。
  秋千缓缓停下来,两人在昏黄的烛光中对视,时间好像在这一刻停止了流淌。
  江b辞突然伸出一只手来,覆在她握着秋千索的手上,同时俯下身,凑近她,微微侧过脸,薄唇贴在了她的唇上。
  不过一瞬便离开,他抚上她的脸颊,拇指的指腹在她眼角轻拭了一下。
  两人之间的距离不过咫尺,他温凉的吐息淡淡拂来。
  “不许哭。”
  泱肆眨了眨眼,才惊觉自已眼眶湿润。
  她佯装生气,“哪有你这般敷衍人的?”
  第一次主动亲,还只如蜻蜓点水一般。
  望着她水汽氤氲的眼睛,无辜又单纯,还能望见些他不甚明白的伤心和难过,他的眼眸也一点点沉下去,沉到不见底的深渊。
  抚在她脸侧的手掌绕到她的脑后,往前一带与自已贴近,然后准确无误地吻上了她的唇。
  泱肆一下惊得瞪大了双眼,他眼眸微阖,睫毛浓密纤长,在眼底投下一片阴影,他的眼皮很薄,皮肤很白,她能看见他眼皮上细细的血脉。
  这是一个湿热的吻,他的唇在自已的嘴上开疆拓土一般,一点点一点点辗转,走遍每一个角落,直至将她吞噬。
  泱肆还处在猝不及防之中,一时竟僵硬不已,只呆呆地望着他的眼睛,数着上面一条一条细小的红血脉。
  这个吻好长好长,她憋得不行,又舍不得推开他。
  他是莫辞啊,莫辞亲她的话,怎么可以推开呢。
  她巴不得能够一直这样下去,她想永远跟他腻在一起。
  漫无边际的胡思乱想中,眼前的男人突然睁开眼,稍稍别过脸一些,错开她的嘴唇。
  他的眼眸斜斜地望过来,触及她不知是因为害羞还是憋得通红的脸颊之后,就着这个姿势,低哑的声音落在她的耳畔:
  “忘记呼吸了,殿下。”
  “殿下”两个字说得极轻极浅,钻进她的耳道里,化作挠痒的羽毛,酥麻的痒意直达心底。
  他一只手扣着她的后脑勺,又与她几乎脸贴着脸,因此相当于是将她半拢在了怀里。
  泱肆顺势双手抱住他的腰,把脸埋进了他的怀中。
  许久才闷闷地传来一句:“你取笑我。”
  江b辞虚揽着她的后背,道:“没有。”
  小姑娘不说话了,大概是觉得自已甚是丢人,只将他抱得更紧。
  江b辞也任由她抱着,又过了一会儿,听见她低低地唤了他一声。
  “莫辞……”
  他回:“嗯?”
  泱肆从他怀里抬起头来,仰着一张红通通的脸问他:“今年冬狩你可以参加吗?”
  国师历来只参与圣祈,冬狩这样的活动,他是不会出现的。
  她又补充了一句:“你不要等我来找你,你要是想见我,也去找我好不好?”
  江b辞整理她额角被蹭乱的头发,须臾过后,再次回了一个字:“好。”
  深夜,僻静偏远的清平坊,却被人敲开了大门。
  连清裹着厚重的棉外袍,望着门外长身玉立的男人。
  刚睡下没多久,就被吵醒,他语气就忍不住重了起来:“你们俩商量好了?非得都在大半夜才来找我老头子?”
  没有得到回应,他也早已习惯,转过身往里走,又道:“把门带上。”
  二人来到屋内坐下,连清往火炉里添了两根柴火,照例烧一壶清水。
  “说吧,什么事值得你这么晚还来找我?”
  江b辞端坐着,“圣祈那日出太阳了。”
  “哦对,是有这么一回事。”
  烧了水,他又去柜子里掏出两只瓷碗,走回来,“我也想问你呢,那日发生了什么?”
  他把火炉旁时刻温着的热酒倒进其中一只碗里,坐下来喝了两口,也不见对面的男人回答。
  疑惑地抬头,见江b辞望着火炉里熊熊燃烧的火焰,目光又有些虚无。
  他自言自语一般,轻缓地说着:“我第一次见到太阳。”
  连清喝酒的动作一顿,随即放下瓷碗,看着他认真问:“你倒是说,为什么?这可是史无前例之事。”
  又过了许久,在连清都要等得不耐烦之时,他才又开了口。
  “因为她亲我。”
  连清:“……”
  他就不该问!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同殿下愈亲近,心情就会愈好?”
  他抓住了重点:“这不是好事吗,殿下愿意天天想方设法地变着法子哄你开心,对你的身体是好事!”
  说着,连清就有些激动起来:“当真是百年难遇,千古一时啊,你说你这么个奇人,什么医药都无用,却轻而易举被一个女子拿捏了情绪?”
  江b辞静静看着他,连清一看他那眼神,就知道自已说错话了。
  他及时打住,又问道:“既然是好事,你为什么一点反应也没有?”
  江b辞没有回答,只是伸出一只手来,搭在桌上。
  连清意会,给他诊脉。
  时间一点点过去,连清的眉头一点点皱起来。
  “太乱了……”
  他的脉象十分紊乱,比上一次更加严重。
  连清很是担忧:“b辞,你的情绪波动太大了。”
  江b辞收回手,仍然是平平静静的,脸上没有表现出任何情绪。
  “我的情绪不由我控制。”
  从前如此,以后更甚。
  “可是我们现在根本没有任何办法,你如此症状,万一对你的身体产生影响――”
  “不会的。”
  他回答的很笃定,“我会尽量让自已保持冷静。”
  她不过是为了给自已的皇兄治病才涉险鬼市寻药,不过是将宝剑赐给了身边的侍卫,不过是招摇过市地去了趟公子府,不过是……忙了几日才没来寻他。
  没关系,都没有关系。
  他总不可能时时刻刻都盯着她,她是公主,总有自已的事情要去做。
  可是还有,她在他面前哭了两次,其中的原因他都不甚明白,只是这两次,他都从她的泪眼朦胧之中,窥见许多他不了解的伤心……甚至有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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