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没人,花忍冬便没有顾忌,吃完饭就进了空间。
中午放进来的小鸡仔,短短半天时间竟然长到巴掌大了,正围在一起啄食花忍冬下午催生的大白菜。它们后背上生出硬硬的背毛,翅膀一扇竟能飞出好几米远。照这个速度长下去,用不了几天就能下蛋了啊。
那么再弄些牛啊,羊啊,猪啊养在空间里生长的速度也会很快吧?到时杀一只就能吃很久,再也不用担心在这个时代吃不上肉了。吃不完的还可以到黑市上换钱换票了。
又催生两颗大白菜,扔到地上任小鸡们啄食。
用精神力在空间的中间位置挖了五趟沟,隔三米左右种上一颗果树种子,等果树林长成之后,再催生一排树障,就可以将养殖区和种植区彻底分开了。
好在空间里可以用精神力控制,不然让她亲自种,光是挖土就得把她累够呛了。
催用异能,控制树种发芽,异能快用光时,也只是让所有种子长成一尺左右的树苗,想要得到一片果树林,任重道远啊。
用最后的异能又催生了一株西瓜藤,挑了一个又圆又大的西瓜用刀一切两半,坐在空间里边吃边等精神力和异能恢复。
果然异能催生的水果就是好吃,这西瓜比她上辈子十几块钱一斤买的新品种瓜还香甜,没忍住,一口气就吃了小半个瓜。
把剩下的半个和没吃完的一起放到地上任由一群小鸡啄食,那争先恐后的模样煞是有趣,也不知道它们长大后味道会不会比外面买的鸡更好吃。
突然想到还有一个交易格子没有完成交易,看时间已经夜里九点钟了,再过几个小时屏幕格子可能就会刷新,万一交易次数不能叠加,不就损失了一次机会?
花忍冬赶紧召来交易格子,用几个大西瓜把最后一纸壳箱子交易过来,里面真是五花八门什么都有,花忍冬想着回头还是得弄些架子放置这些东西才行,不然东一箱,西一箱,她以后找起来也不方便。
跟着这箱东西一起过来的还有一只录音笔,打开就听到徐溪溪欢快的声音:“花花,花花,你给我送来的邮票,我下午拿去卖了,里面有五张分别卖了三万和五万,姐妹,咱们这回是真发了。还有你送来的那箱首饰这也太多了,你们那边发财这么容易的吗?还是你去劫富济贫了?回头我把那些都换了钱以后,给你换你用得上的物资,咱们姐妹一起发财。”
想到徐溪溪说这话时神采飞扬的模样,花忍冬会心一笑,不过她给徐溪溪送那些东西,除了是想让她给自己送东西外,也是想要让徐溪溪的生活过得更好。
虽然她爸妈都是做生意的,可也都是小本生意,顶多就算是小康之家,压根就不能和那些富豪相比,既然她们现在有这个能力了,要好就大家一起好,徐溪溪能不见外,也正和她的心意。
给徐溪溪也录了一段让她换了钱就花,遇到她这边能用到的东西就给她买了送过来就行。
录好音后,只等着明早再给溪溪送过去,花忍冬就出了空间,躺到床上睡下了。
第026章 造谣一张嘴
半夜,花忍冬被撬窗户的声音吵醒,睁眼就看到月光在窗帘上投下的一个男人的影子。男人手里拿着一根长长的东西,正在小心地撬着窗户上的插销。
一骨碌坐起身,花忍冬真是被吓到了,第一个想到的人就是马元红,大晚上撬窗,这是知道大伯一家都不在,想要趁夜黑摸进来报复自己?
幸好自己没睡死,不然真被他撬窗成功,孤男寡女在一个屋子里,哪怕喊人来把他赶走,往后名声也得坏了。她可以不在乎名声好坏,却不能任由别人破坏自己的名声。
花忍冬恨的牙痒,她都还没去找他算账,他倒先摸到自己家了?也不知道他用这种手段害了多少女同志,这回说什么也不能再留着这个祸害了。
花忍冬在空间里翻找,虽然空间里有从八嘎那里得到的木仓,可那东西不能明目张胆地拿出来用,那就只能利用空间和异能了。
窗户被撬开的一瞬间,花忍冬甩出自己刚刚催生的一根葡萄藤缠住来人的脖子,那人半点声音都没有发出就被勒昏过去。
几乎就在花忍冬将人送进空间的同一时间,院里传来娇娇的一声喝问:“是什么人在翻花二花的窗户?”
听声音是许香凤,花忍冬翻个白眼,总觉着这娘们一直在院子里,就等着男人翻窗跳进来那一刻。不然大半夜的她一个女同志,不在屋里睡觉,在院子里瞎晃啥?
接着院里所有人家的灯都亮了,有人问:“咋的了?出啥事了?”
许香凤带着哭腔又充满恶意地道:“我看着像是有人翻窗跳进花家了,花大哥大嫂一家都出门了,就二花自己在家,也不知道是二花认识的,还是坏人啊。都别睡了,过去瞅瞅,别让坏人欺负了二花。”
“对对,不能让二花被欺负了。”说着话,就有人推门出来,朝着花家奔来。
花忍冬也是无语了,许香凤这么拙劣的演技,真怕自己猜不出来这件事和她有关?
但见邻居们都朝自己家过来,花忍冬也不能再装睡了,披上外衣打开房门,迎上关切的邻居们,一脸疑惑地问:“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许香凤一把抓住花忍冬的手,“二花啊,刚刚许阿姨看到有男人跳窗进了你的屋子,那男人你认识不?”
花忍冬一把将她的手甩开,“瞧你这话说的,我都没瞧见有男人跳进我的屋子,你上来就问我认不认识,是不是想诬赖我趁大伯一家不在,往家里带野男人?”
许香凤没想到花忍冬一个小姑娘家家的,遇到这种事情还能如此镇定地把她的心思摆出来,脸上带着阴阳怪气的笑,“许阿姨可没这么说,是许阿姨看到有男人跳窗进了你的屋子,关心你,怕你出事。”
“呵呵,你的关心,我可真不敢要。”
说着,看向她身后的邻居们,眼里瞬间就含了泪水,“二花知道大家是关心我,怕我一个人在家出事,可许阿姨这话说的太容易让人误会了,像是在说我往家里藏男人,传出去往后我还怎么见人?太欺负人了,真当谁都和她儿子一样搞破鞋啊?呜呜,不就是看我大伯娘不在家,想要欺负我这个没爹又没娘护着的孩子?呜呜,爹啊,你为了公家牺牲了,就有人往你可怜的女儿身上泼脏水,一次不成,又接二连三,谁知道以后还能使出什么招?都说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这一出一出的,这让你可怜的女儿怎么活啊?”
说的情真意切,哭的声泪俱下,邻居们都不免狐疑,看向许香凤的眼神都透着不赞同:真当别人没看到她和她儿子是怎么欺负二花的?现在还想再往二花头上扣屎盆子,从前怎么没看出这娘们这么坏呢?
许香凤原以为这件事会让花二花跳进黄河都洗不清,没想到她只凭几句话,再流几滴眼泪,就让事情反转了。
可她是见男人翻进她窗户后才喊的,只要在她的屋子里把人找出来,花二花无论如何也狡辩不了。
她的眼底藏着深深的恶意:她儿子的名声坏了,凭什么这丫头还能好好的?这一回,无论她让不让搜,偷男人这个名声,她都要给花二花添油加醋地坐实了。这个哑巴亏她必须得吃!
于是,许香凤期期艾艾地道:“许阿姨不是那个意思,是真担心你出事。要不你让大家进屋找找,毕竟阿姨真看到有人跳进你屋里了,万一藏在哪里,我们走了,你一个人在屋里可咋整?”
牛婶挤过来,推了许香凤一把,狠狠瞪着她道:“你说搜就搜?你算老几?欺负人家小姑娘不够,一天天上蹿下跳的,还想拿我们当木仓使唤?”
许香凤被推的朝后倒去,“牛嫂,我也是好心,搜一搜大家都放心,往后有人乱传闲话,大家也能给二花做个见证。”
“除了你,还有谁会乱传?难怪二花她大伯娘说你脏心烂肺,我看你就是坏种,一肚子都是坏水。”
许香凤躲在一旁嘤嘤嘤,“牛嫂,你真误会我了,虽然不能做婆媳,我也不会害二花啊。你说这话太伤我心了。”
“呵呵,你有心吗?二花,不用理她,牛婶相信你的为人!”
说着就要赶大家回去睡觉,却被花忍冬给喊住,“牛婶!”
牛婶回头,就见花忍冬紧咬着嘴唇,一副受了莫大委屈的模样,看向许香凤的目光也带着恨意。
就在大家以为她会因气愤,对许香凤出手时,却见她往旁边让开一步,“虽然我没瞧见许阿姨说的男人翻窗进了我的屋子,也知道邻居叔叔婶婶是为了我好,但许阿姨非说我在屋里藏了男人,我如果不让她进来搜一搜,她明天怕是就要传我作风有问题,既然这样,为了我自己的名声,我也必须得请邻居们进来搜一搜了。往后如果她在外面乱嚼我舌根,也请叔叔婶婶替我说句公道话。”
说完,深深一个鞠躬,让人看着都不免心疼起这个被许香凤母子缠上的丫头。
第027章 扔到河里
牛婶抓着许香凤的胳膊,把人往屋里扯,“你不是造谣二花丫头往屋里藏男人吗?那你就进去搜,我们看着你搜。今天你要是搜不出来,别怪我和你没完!”
说完,又对着左邻右舍道:“大家都一个院里住着,二花丫头平日也喊你们一声叔婶的,你们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她许香凤这么欺负人吧?”
邻居们都面色难看,实在是这几天被许香凤母子俩给恶心到了,从前怎么没发现这母子俩如此人面兽心?
“牛嫂,你放心,二花也是我们看着长大的丫头,不能让她在我们眼皮子底下被欺负了,今天许香凤不能在二花屋里搜出男人,二花要告她,我们都给她做证!”
花忍冬红着眼圈,“二花谢谢各位叔叔婶婶仗义直言,等大伯大伯娘回来,一定让他们带着我登门道谢!”
说完给众人又是深深地鞠了个躬。
被架到这里,已经不是许香凤说不搜就能不搜的,可她怎么也没想到,她亲眼看着男人跳进屋的,结果会是什么都搜不到?
炕琴柜,衣箱子,就连花建设和周来英屋子里放粮食的大缸也搜了,就差没把灶坑也扒拉扒拉搜一下了,别说是男人,连只公耗子都没搜到。
可房间就那么大一点儿,还能往哪里藏人?
在众人指责的目光下,许香凤抽抽答答地抹起眼泪,“是我眼花看错了,以为有男人跳进二花的屋子,我也是好心,怕丫头一个人在家出事,真没想坏二花的名声……呜呜,二花,咱们娘俩也处了这么多年,我咋可能要害你?害了你,对许阿姨能有啥好处?……呜呜,二花相信许阿姨一回呗?”
花忍冬冷笑,“害我对你有啥好处?自然是被你抓到我半夜屋里藏男人,你就可以到处嚷嚷是我先和别人搞破鞋,你儿子是一时接受不了,才和别人钻一个被窝呗!到时被人同情的变成他李东风,我就是那个千夫所指的破鞋。
许香凤,你也说我们处了这么多年,我好歹也叫了你十几年阿姨,你一天天的干的都是啥事?你自己说,你配让我叫这声阿姨吗?”
许香凤被花忍冬道破意图,原本还没明白她用心的邻居也都明白了,此时看她的目光都充满了厌恶。
冯婶朝她呸了一口,“二花,明儿早起,冯婶就去把她做的坏事宣扬给街坊邻居都听听,让大家都知道知道她是什么德行,以后她再想坏你名声也不会有人信了。”
张婶也在旁接道:“对,我不但要和别人说,这种道德败坏的母子,也不能让他们再在我们家属院住了,不然谁知道哪天他们又想要害谁?”
“对,明天一早咱们一起去厂里找领导,必须让她搬出我们家属院。”
“我一个寡妇……呜呜,我真不是故意的……呜呜,你们不能这么欺负我……”
“欺负你?我咋瞧着一直是你们这对孤儿寡母欺负人家二花丫头?都这时候还有脸哭,也是不要个逼脸了。”
牛婶说到激动处,一个巴掌扇在许香凤的脸上,“不要脸的,周来英出门前把二花丫头托付给我照顾,这才半天不到,就让二花丫头被你这么欺负,周来英回来,我都没脸和她说。以后和她吵架,她拿这回事堵我,我都要低她一头。今天你再敢败坏二花一句,看我大耳刮子扇你不!”
见牛婶说着又要扇她,后面冯婶,牛婶,张婶也跃跃欲试,许香凤是真怕了,一直以来都是她算计别人被千夫所指,从未想过有朝一日这种事会轮到她头上。
不仅自己这个家属院的人都过来了,别的家属院住的人也有被吵醒过来看热闹的。
牛婶大嗓门还在宣扬她做过的‘好事’,许香凤再也不敢面对,推开前面的人,捂着脸跑回自己家。
院子里是大家指责谩骂的声音,窗玻璃不知被谁用石头砸了个洞,许香凤缩在被子里恨得咬牙,却不敢发出半点声音。
等都各回各家时,已经凌晨一点多了。
花忍冬回屋后检查了被撬开的窗户,不得不说那人是专业的,只将插销在里面拨开,窗棂上留下一点点刮痕,并不影响使用。
但花忍冬也怕以后再有人也有这手艺,想着回头给窗户安个铁栏杆,一屋子住的都是大姑娘,防人之心必须得有。
进到空间里,被送进来的男人还在地上昏迷着,竟然不是她以为的马元红,而是一个瘦小男人。
男人二十多岁,虽然没染一头黄毛,却很有黄毛的气质,却长着一张极其陌生的脸。
花忍冬一时倒不知该怎么处置这人了,如果是马元红,作恶多端,直接弄死埋了也算是替天行道。
但这人除了撬窗,不知道还做没做别的恶事,倒不好直接弄死了。
可就这么放了也不行,他敢撬姑娘家的窗,那也不是什么好人,干脆就扔县城外的那条河里吧,死了是天意,死不了就是他命大。
怕男人突然醒了发现空间的秘密,花忍冬用麻袋把人上半身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