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花忍冬都惊讶地对着小药瓶看了又看:就那么两滴就把人救活了?还真是好东西啊!如果用她空间里种出来的药来熬制,会不会效果更好?
回头得把这个结果给好姐妹说一下,让她别把好东西贱卖了。好药给这么个东西用了真浪费,要不等该问的都问完了,再捅他一刀?
夏宇更是不住摇头,嘴里反复念叨:“白瞎了,太白瞎了。”
张为就是在夏宇一声声白瞎中睁开眼睛,当看到面前两个陌生的男女时,瞳孔先是震了下,随即又装出一副虚弱的模样,“你们是谁?是你们救了我吗?”
二人都笑得人畜无害,花忍冬仗着自己长得漂亮,笑容甜美地道:“是啊是啊,我们上山想挖些野菜,不想遇到你在这里伤的不轻,同志,你是遇到野兽了吗?”
张为正搜肠刮肚地想怎么解释自己在山上受伤的,听到花忍冬连原因都帮他想好了,赶紧点头,“对啊对啊,我就是遇到了狼群才受的……”
话没说完,花忍冬吓得花容失色,“狼……狼群?你竟然遇到狼群了?”
尖利的声音简直能穿透人的耳膜,又是挨着张为侧脸喊的,张为只觉着耳膜被震的又疼又痒,忍不住抬手去捂。
这丫头看着柔柔弱弱的,嗓门咋这么大呢?
好不容易耳朵舒服了点,张为把手拿下来,无奈地朝夏宇笑笑,“这位女同志嗓门真大!”
夏宇也无奈摊手,“女同志嘛,就爱一惊一乍。”
第088章 你压到我伤口了
花忍冬不满地用胳膊肘拐了夏宇一下,“说谁一惊一乍?遇到狼群你不怕?”
“怕!我又不是铁打的,遇到狼群也得被吃啊!”
见夏宇也一副心有戚戚的模样,花忍冬傲娇地哼了声,然后又抱着胳膊做出一副怕怕的模样,“我可不敢在山上待下去了,还是赶紧回去吧。”
夏宇也赞同了,于是,花忍冬走在前面,夏宇扶着伤已经好了大半的张为跟在后面。
张为几次欲言又止,夏宇都当没看见。直到走出一段路后,张为还是没忍住,“要不你们先回吧,我伤的太重,真走不动了。在这儿歇一会儿自己下山就行。”
夏宇摇头,“那不行,你都说山上有狼群了,我们怎么能把你一个人留在山上?你走不动我背你就是。”
说着,架着张为的胳膊就要把人往背上背,张为‘哎哟’一声痛叫,“你压到我伤口了。”
夏宇也没办法了,“那咋办?要不二花同志下山喊人,我在这里陪着你?”
花忍冬答应一声就要走,张为忙喊住,“别,你怎么能让一个女同志自己下山?我虽然受伤了,可怎么说也是个男人,你还是陪花同志下山喊人,我一个人在山上等着就行。”
“可你一身血,招来野兽咋办?”夏宇假装为难地自言自语,最后还是点头,“那也行,我们快去快回,你就在这儿等着,哪也别去啊。”
“好,我不走!”张为含笑点头应下,眼看着花忍冬和夏宇的身影消失在山路的尽头,他转身就朝山上跑去。
二人走出一段路后,花忍冬拉住夏宇,“别走了,他往山上跑了。”
“追!”
有了花忍冬的异能,二人不紧不慢地跟在张为身后几十米远的地方。一边跟着记号寻路,还要小心防着后面是不是有人跟踪的张为,完全没想到后面坠了两个尾巴。
一直跟了有两个多小时,眼看天色都要黑了,张为还是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花忍冬很确定他们其实就是在山里绕圈,她都要怀疑张为是不是发现了他们,故意带他们兜圈子时,异能终于感应到在张为前面几十米处,有一男一女。
男人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不知是生是死。
女人则是不耐烦地在旁边张望,看打扮是村里的妇女,年纪看上去四十左右,应该就是消失的柳婶儿。
果然,很快张为和女人汇合,只是他对女人的称呼让花忍冬很意外。
“大姐,人弄死没?”
女人目光扫过他血糊糊的肚子,娇嗔地白了他一眼,“我还当他一刀把你捅死了,这看着也活蹦乱跳的,别是和我装的吧?”
张为凑到女人身旁,搂住女人的腰,“我哪敢和大姐装?他那一刀真差点就把我捅死了。要不是刚刚在山上遇到俩人给我喂了药,大姐办完事再去找我,估计就能看到我的尸体了。”
说完又感慨道:“那药也是真神奇,喝下去我就感觉伤口在好转,不一会儿人也有力气了。”
说着,张为把被刀捅破的衣摆掀起来,果然看到肚皮上的伤口已经好得七七八八,如果不是衣服和皮肤上的血,完全看不出之前有伤得那么重。
女人眼里亮光一闪,“那俩人给你喝的什么药?之前听说过没有?”
“没听说过。”张为摇头,咂巴一下嘴,“有点甜,还有点苦,喝到嘴里冰冰凉凉的,都这么长时间了,我这嘴里好像还有点那个味儿,要不大姐闻闻?”
说着,嘴就凑向女人,被女人一巴掌拍开,“一边儿去,都啥时候了,还在这跟我逗闷子?楚明被我弄晕了,你看看要咋办吧。”
张为没再调戏女人,蹲下,用手在地上的楚明脸上用力扇了两巴掌。
“我给用的药,这么扇是扇不醒的。”女人说着,从身上拿出一个鼻烟壶,递给张为。
张为接过来,先把楚明的两条胳膊给卸了,然后才把鼻烟壶放到楚明的鼻子前面。
不一会儿就听到楚明发出哼哼唧唧的声音,当看清面前的张为就想抬手给他一拳,可胳膊上传来的无力感让他知道自己的处境不妙,却还是张嘴就骂:“张为,你大爷的狗东西!”
张为直接一个巴掌扇过去,楚明刚刚被扇的很对称的肿脸,一下子又不对称了。
听楚明破口大骂,张为淡定地端详片刻后,皱眉道:“两边不一样,看着咋怪别扭的?”说完,又是一巴掌,把两边再次打对称了。
花忍冬没憋住笑,没想到这张为还有点强迫症,记下,审问时给他用刑也得用双份,一定得给他整对称了才行。
这时候不像她上辈子,抓到再穷凶极恶的坏人都不能用私刑。这时候对待这些坏分子,只要能让他们招供,用用刑,搞搞心态都是再普通不过了。
楚明被打了,又哼哼唧唧起来,可到底是知道形势比人强,没敢再张嘴就骂,可一双眼睛滴溜溜的,显然心里有着小九九。
夏宇不知道那边发生了什么,见花忍冬一会儿抿嘴笑,一会儿又无奈摇头,心里这个急啊。
“那边到底咋样了?”
花忍冬就将那边正在扇耳光逼供的事情和夏宇说了一遍,夏宇听后知道楚明暂时没有生命危险放下心来。
“你在这儿等会儿,我过去救人。”
花忍冬摇头,“没必要冒险过去,我来!”
夏宇还在想花忍冬要怎么来,就见花忍冬扶着身旁的树,也没见怎么动,前面那边就传来此起彼伏的尖叫声。
花忍冬拍了拍手,得意地朝夏宇扬了扬下巴,“完活!过去看看吧。”
夏宇抬步就朝声音发出的方向奔过去,等到了近前,看到地上以头抢地趴着一个,树上大头朝下吊着两个,三个人都惊恐地大喊大叫,叫的夏宇直皱眉:真是太吵了!
树上的两个够不到,地上的这个还够不到吗?夏宇过去,照着楚明撅起的屁股就踹了一脚,把人吓的嗓子里咕噜一声就晕了过去。
夏宇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就这小胆,还被派来保护安老爷子,难道就因为他是老爷子的亲外孙?
第089章 竟是这坏水捣的鬼
花忍冬赶过来时,看到的就是夏宇苦大仇深地盯着地上趴着的楚明,理都不理树上已经叫劈叉的两个。
“你把他怎么了?”
夏宇摊手,“叫的太难听了,我轻轻踹他一脚,就这样了。”
花忍冬表示怀疑,“就踹了一脚?我咋那么不信?”
“这咋还沾包赖了?我真就踹了一脚!”夏宇也很无辜,早知道楚明胆子这么小,他就不踹那一脚了。
花忍冬将信将疑地走过去,将趴着的人推转个身,伸手在他的鼻子下探了探,见他虽然气息不稳,但呼吸有力,应该没多大事儿。
又见他两条手臂不自然地耷拉着,想到用异能看到的,知道他的胳膊这是被卸了。
“胳膊被卸了,得回去找人给他接上。”
“我来!”夏宇大步上前,将人扶坐起来,手拉着楚明的胳膊前后摆动,果然如花忍冬说的那样,胳膊从肩关节那里脱臼了。
于是,一只手抓着肘部,一只手按着肩头,花忍冬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嘎巴’一声,原本错位的胳膊已经接上了。
同时响起的还有楚明的大叫,刚刚昏过去的人,硬是被疼醒了。
“呵,没看出来,还有这本事呢?”
花忍冬对夏宇挑起大拇指,夏宇得意扬眉,“会的不多,怎么做你大叔?”换来花忍冬一个大白眼。
换了个位置,在楚明还没从疼痛中缓过来,又把另一条胳膊也给接上了。
又是一声惨叫,刚刚被疼醒还不觉得,这一回可是清醒地感受到疼痛,楚明不是很黑的脸,一下子就白了,惨白惨白的,喉咙里发出咕咕的响声。
花忍冬看的眼角直抽,接骨有这么疼吗?她光是看着,都觉着肩膀不适。
楚明半晌才悠悠吐出一口气,“真他娘的疼!”
知道是面前这两个人救了他,想要握手表示感谢。
面对伸向花忍冬的手,夏宇道:“你的胳膊尽量不要用,回去找大夫给开点药,晚上差不多会有点肿。”
楚明一听忙把朝花忍冬伸过去的手收回,乖乖地贴在身体两侧,“两位同志,多谢你们救了我,那两个不是好人,要杀我,你们可得给我做证啊。”
说着话,目光绕了一圈,最终落向吊在半空中的两人时,突然就愣住了,“咦,这俩人咋吊上去的?”
夏宇也装出一脸疑惑,“不道啊,我们听到叫声赶过来时,就看到他们被吊在上面了,不是你弄的?”
楚明茫然摇头,“不是我啊,我被那男的把胳膊卸了,摔那起不来,啥也没瞧见,就听着他们叫了,我还当有野兽呢。”
“不是我们,也不是你,那会是谁?”夏宇抬头看向树上的两人,“喂,你们看见是谁把你们吊上去的没?”
树上的两人早就被吓的魂都要飞了,听到夏宇的问话也好像没听到一样。
‘滴答’‘滴答’的水声传来,花忍冬捂着鼻子向后退,“哎妈呀,这咋还吓尿了?”
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果然看到张为头顶下面的枯草地上已经湿了一片,黑蓝色的衣服裤子还看不出来,但可以看到有液体顺着他的下巴流过他的脸,再顺着他略长的头发往下滴。
倒是他旁边树上吊着的女人这时候缓过劲儿了,盯着花忍冬看了一会儿,突然艰难地道:“你是桃花湾大队大队长家的亲戚吧?我几年前去桃花湾大队串门时还见过你,你还记得不?”
花忍冬正着看,侧着看,弯腰看,终于看清这个被倒吊着女人的长相,恍然道:“对对对,我记起来了,我大堂姐喊你柳婶儿来着。”
柳婶儿刚露出一个艰难的笑容,又听花忍冬道:“那天下午我俩要回去了,路过晒场看到你掉了两块钱,刚要喊你,就见你跟桃花湾大队上上任大队长钻小树林里了,我俩一合计,捡到一分钱都得上交啊,两块钱更得还给你了,可牛车眼看要走了,就让大队里的人去小树林喊你来着。”
想到那年她刚和桃花湾大队的大队长钻进小树林,办事办了一半,冲进来一群人,她那时还琢磨这群人是咋知道他俩在这里的,现在总算弄明白了,竟是这坏水捣的鬼。
虽然上上任大队长给了那几个人好处,没有将事情闹大,可她还是被大队长的媳妇挠了一脸花,就是后来想起来,她都在想是怎么被发现的?她都够小心了啊。
如今知道是花忍冬害的,气得牙齿咬得咔嚓响。脸上还装着没事儿一样,“你别误会啊,我那是和他有正事儿谈,不是你想的那样。”
“哦……”花忍冬故意拉了个长音,“没事,我也没怎样想,又不关我事儿,反正上上任大队长因为作风问题也被撸了。”
柳婶儿沉默片刻,转移话题道:“你看啊,我和你舅家虽然不是一个大队的,可也算是乡里乡亲,你能不能帮着把婶儿放下来?”
花忍冬比量一下自己的高度,又比量一下柳婶儿被吊着的高度,无奈道:“柳婶儿,我也想放你下来,可太高了,我够不着啊。”
柳婶儿硬是挤出一丝笑容,“你爬一下树,也就三四米高,把缠着我脚的东西割断就行。”
花忍冬为难,“可我不会爬树啊。”
柳婶儿鼻子都要气歪了,又是大头朝下,憋的脸通红,已经失去了耐心,闻言没好气地道:“让你对象爬!”
花忍冬忙摆手,“柳婶儿,你误会了,我哪来的对象?没有,绝对没有!”
柳婶儿的目光看向夏宇,一副你骗鬼的模样,“那不是你对象?你和人家钻小树林?”
花忍冬举着手里的撅子,又把胳膊上挎着的土篮往前递了递,“我俩是来挖大脑崩的,听到山上有动静,才过来瞧瞧是怎么个情况。你要是乱说,我拿撅子戳你!”
“骗鬼呢?”柳婶儿嘴里哼了声,显然是不信,但见花忍冬举起的撅子就在她眼前晃,那丫头手还不稳,比比划划的一不小心就贴上她的脸,柳婶儿能屈能伸,乖乖地认怂了,“哎呀,是婶儿乱说的,婶儿这嘴没个把门的,你别怪婶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