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那天,她心跳不稳地站在两旁长有青松木柏的山坡上,脚下是一尘不染的青石地面,前面坐卧着众位龙神,她一身隆重尊贵的凤袍,画着美丽精致的妆容,黛眉弯弯,显得温柔可人,薄薄的粉红胭脂提亮了她的肤色,让她显得颇为光彩照人,及腰长发层层绾起,她出门前曾仔细地照了好几遍镜子,从头到脚,不见任何瑕疵.......
可直到日上三竿,不远处的桂花已经含苞待放,散发出迷人的香气,那个被她殷殷期盼,几近折磨了她深切情感的男人终究没有出现。
她僵挺着腰板,按着礼部官员的唱念机械的摆出各种动作,周围熙熙攘攘的围着很多人,多的让她只觉自己孤独又茫然,空气稀薄的喘不上气......
原来只不过是一场单纯的祈雨仪式,是她想多了,也是她痴心妄想,不知所谓了。
回到皇宫,讽刺的是,秦胤又变相的把她给圈了起来,限制着她的出行范围,不能过碧水桥,他把后宫与前朝彻底地分隔开来,违命者严惩不贷.......
秦胤想让她们有耳无声,有嘴无言,老老实实的呆在那,但是依然有个能上天入地的江晏州,即便他身受重伤,神色依然坚毅,不见任何颓废之态,她竟是从他嘴里知道了秦胤的近况。他的蛊毒解了.......
哈,他还是用了她给的赤阳鼎,还是借助了她,这一生,他都牵她的!往忘记她忽视她都难啊......除非他是畜生,而他们雄才大略的昭元帝怎么可能是畜生呢。他百年后的丰功伟绩中自有她王意潇的一份真心付出。
王意潇没想到江晏州敢夜闯皇宫,躲过那重重如利箭一样的密麻眼线,潜入了后宫女眷之地!她不得不佩服他的胆量与勇气,还有他那一身出神入化的武艺。如果没有秦胤,她早就嫁给他了,当年他曾亲口对她说过:我娶你。
世上 总归有这么一个男人真诚地待过她。而再见他时,她以为江晏州会杀了她!就算不直接要了她的命也一定会让她好看。毕竟当初她拿假的赤阳鼎骗了他,一直以来都想让他为自己的将来撑腰,实在有些阴险卑劣,之后又有他妹妹江敏珠骸骨一事,以他那睚眦必报的狠辣性格岂会轻易放过她?事实上在最初看到他的那一刻,她心里颤栗惊恐,有种我命休矣之感.......结果,他什么也没说,只是眯着眼看了她一眼,便靠在角落里疗伤,身前放了一把匕首。
而他那森冷一眼,让她的脸刷的一下汗毛竖起,她噤若寒蝉.......
王意潇眼视前方,心中复杂异常,突然,她脚步一停,皱眉看向对面,十几丈外有名女子背着她们离去,一身浅绿长裙,逶迤到脚面,明明宽松的,却清楚的显露其纤细线条,她长发半坡,步履轻盈,走起路来,长发飘飘,充满了诗情画意,而这一身闲适舒服的打扮,在后宫中犹如天外来客,绝不是妃嫔宫女,见那行走的方向是碧水桥,她胸口莫名一紧,沉声道:“站住!你是什么人?”她朝对方喝问着。
季景澜微垂着眼睛没有说话,继续朝休思阁走去。
去年被提升为四品良人的郑云飞沉着脸娇斥道:“还不站住?!竟敢在皇后娘娘面前不分尊卑,来人,拦住她!”见对方马上要过碧水桥,郑云飞瞳孔缩起,想看看谁这么大胆不要命?前几日,她还正想如此,只是没找到一个合适又恰当的理由,正暗地里与兄长郑彪商议呢,没想到如今竟被人给捷足先登了,那轮到她时,岂不是没了新意!
郑良人的命令一出,两个太监并着一个大丫鬟就追了过去。
一旁升为采女的曹月雪抿唇看着,心里很是好奇,冷眼旁观着准备看场好戏。
季景澜走的不快,远不及那些人的跑速,她想看看秦胤的暗卫是怎么躲的,又如何现的身?这对她来说有着几分意义,俗话说的好,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事实证明,并非一个铁大,还有一个她从未见过的暗卫,瞬间如闪电般腾空出现。一道黑影,速度极快,季景澜默不作声,暗自研究着他们的隐匿之路。
三个宫人被面色冷峻的暗卫双双拦在季景澜身后,大有他们再敢上前一步,就有脑袋搬家之险,三个当惯了奴才之人极会分辨颜色,再傻也知道不能硬闯了,拦截他们的绝非寻常之人。惶惶然对视一眼,便都顿在了当地。
王意潇,郑云飞,包括曹月雪在内,都愣愣地看着对面那侧过头的女子,她的脸与她的背影一样充满了诗情画意,肤色十分白皙,不施脂粉,给人一种干净透彻感,脸颊微瘦,从眉骨到下颚又略显鹅蛋形,五官鲜明,尤其那双眼,内眼角下勾,外眼睑斜着鬓发方向微翘,深邃伴着慵懒,那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气定神闲。兼之身材高挑,往那一站,就有种扑面而来的沉稳气势.......
郑云飞心中惊疑不定,面容严肃的问道:“你是谁?”
季景澜依旧不说话,再次回头准备离开这里。
“站住!”郑云飞因为被对方轻视,怒气横生,看着那满眼酷厉的俩暗卫,她一时猜不透对方到底是何身份?但事情已经到了这份上,她不得不替王意潇继续问完。
郑云飞声音发冷:“见到皇后娘娘不下跪行礼,成何体统?!”
季景澜走路过程中微微侧过脸来,面无表情地扫视过去,双唇微启:“郑云飞.......”她声音不大,又似笑非笑的瞥了眼旁边的曹月雪。几年不见,这两人还真是焦不离孟孟不离焦啊。
郑云飞见对方直唤了她名字,那平静眼神犀利十足,又带着显而易见的漠视,她被那简单低缓的一声弄的面皮一颤,心里霎时涌起了惊疑不定,更有些糊涂了,眼神一闪,迟疑又问:“你......你到底是谁?”问完之后,她屏住了呼吸,心跳的很急,大有种奔腾的惶惑感。
季景澜没接话,郑家兄妹,都是欺弱怕强之辈,简单的一句话就能让他们外强中干,以前种种,她可没忘,一切的开始皆起源于郑彪。只是,他那样的小人太常见,她没必要因为他脏了一双手,再说还有景昀在,哪用的着她上。可是,都说冤家路窄,如今这位郑家小姐如果胆敢再来烦她,她可就不客气了。
曹月雪脸现凝重,不知为何,她很是忐忑不安。前面女人明明十分陌生,但瞥到自己脸上的余光却又带着几分讥诮感。像是一眼就把她看的彻彻底底,让她有种赤裸感,不自觉想远离那女人。
一旁静默不语的王意潇将季景澜的动作看的一清二楚。还未等身边郑云飞和曹月雪从惊恐中反应过来,她几步走了过去,速度之快,煞是少见。
王意潇走到近前,被铁大伸出手无声又强硬的拦住。
“本宫直到现在仍在猜着你究竟是谁?甚至怀疑你是那李牧容乔装打扮的,毕竟有传言皇上和李牧容交往甚密,可本宫知道你不是。她一朵娇柔的菟丝花,一眼能见的单纯,远非你来的神秘,那么,你究竟是谁?!”王意潇心里涌上几分悲痛,又夹杂着不可抑制的郁卒,不自觉地握紧了手指。
这个突如其来的女人,绝非偶然,也绝非一般!
季景澜听出了王意潇的失态,她厉声质问着,那情绪像是积压已久想要找到宣泄口一样。有着别样的急切。
她本不予理会,但同为女人,她想起了她前世的母亲,又觉得有必要尊重王意潇。
季景澜停下了脚步,回过身去,直直地看着对面的王皇后,用彼此能听到的声音,不卑不亢地吐出了三个字:“季景澜。”
王意潇脸色骤变惨白,身子微微一晃,像是支撑不住般,眸光闪动个不停,不可置信:“怎么会是你?!”
很快,她瞪着对面叫季景澜的女人,生气地往前闯,直觉这一切都是阴谋诡计!脑子乱糟糟的,心里的难堪和不平霎时就爆发了,尖锐道:“为什么你没有死?!秦胤娶了本宫后、还给本宫弄来个什么昭景皇后,那本宫算什么?本宫为他做了那么多,那么多.......”她心里一刹那明白了很多事,咬牙切齿地说着:“到头来,竟然还有个你!我竟是成就了你!你和秦胤都该死,该下十八层地狱!”
铁大束手为刀就想将人砍晕。
季景澜出声喝止:“住手!”她看见王意潇略显疯癫,一副不管不顾的架势,便走近两步,缓缓地开口道:“与我对质有什么意义?不用你不甘,我根本不想立在你跟前,在这座皇宫里,记不记得以前我曾经给你下过跪?数不清的跪。那是我必生耻辱,以一个小妾的身份对正牌夫人磕头。”她突然冷笑两声,眼睛微眯起来:“秦胤折辱了我,就算她把我封成仙女,也不是真的,王意潇,一个皇后算什么,我不稀罕。”
季景澜定定地看着王意潇:“王家嫡女,能吟能诗,能赋能谈,本是心中有墨之人,却被情所困,失去了自我。或许你不了解,但我必须告诉你,我不是攀龙附凤之人。至于你如何想,那都是你的事了,总之你好自为之,我不想见你,你最好也别招惹我。我这人脾气不好,说不定能干出什么事来。”
季景澜走了,留下面露惊骇,犹如白日见鬼了的郑云飞和曹月雪,还有眼神僵硬,浑身发抖的王意潇。
...........
秦毅现在每天都希望早点回到休思阁,因为那里有个女人在等他一起用晚饭,是的,她在等他。像是一种退让,又像一种姿态,秘而不宣的每日如此。
他一进屋就看见不远处的地面上,身着红衣黑裤的季景澜趴在垫子上摆着动作,一双手臂撑在那,整个倒立起来,一条小腿叠着,像只折了尾巴的蝎子,一动不动,也不知坚持多久了。
近十天,他已经摸清楚了她的生活习惯,还记得最开始时,看着她伏在垫子上,两手抓着两脚,完全的弓起,像个圆圈,一动不动就是一炷香,他新奇的同时心中第一个想法,难怪她身体那么软......他想起他们的第一次,软的他能把她打开到极致的姿势。
自此后,他一直提前回来观察着,她从开始的一个动作,到后来两个,三个。弯折的曲度各式各样,形态优美,非筋骨奇佳而不能,她呼吸均匀,静止不动,计算着时间。他与她说话,她仿佛老僧入定一样进入了忘我状态,气定神闲,无波无澜,他也就不打扰了,只在一旁津津有味地看着,看着她那细窄腰肢,纤细的双腿,白嫩的两足,灵活的脊背,还有她半垂的睫毛,看的他总是想入非非,情不自禁的总想拥抱她好好怜爱一番.......
一到晚上,秦胤就觉得既甜蜜又难捱,他俩挨的太近,避免不了的,他时常冲动,辗转的需要在她身边拱上一拱,因为季景澜的伤口他不敢用力碰她,又想拉近与她的距离。
这天,他尝试着捉住她的手指与他一起动,她面无表情地不搭理他,在他强迫下,她淡淡看着他,手指捏了捏,没轻没重的把他捏的生疼,冷汗直冒......
秦胤沉声一句:“季景澜!”
季景澜直视着他:“你可别生气,我不会。”
秦胤几分气苦之下只好放弃,报复般的伸手往她腿间捏几下,捏的季景澜双腿紧闭,漆黑眼珠一立,拿脚踹他,她腿软灵活,一个抬高腿,秦胤鼻子传来酸痛,有热流往外冒,顷刻间,滴滴答答流到了衣襟上,她还在那强词夺理,都成了他活该......
他绷着脸拽过她玉色裙角来回擦着,秦胤觉得这世上再没有他这样的男人了,更不要说皇帝。
季景澜淡淡笑道:“擦什么?你赶紧往我腿间流几滴,你不是喜欢处女吗,就当那是处女血好了。”
秦胤冷冷地想,她都这么说了,他又怎能不去做?他猛地抓起薄被盖住了她的脸,坐起身飞快地扯下了她裤子,把她下边扒光,打开她双腿,将鼻血蹭到了她私处.......
季景澜一愣,果然都有些疯了!掀开被子,赶紧用手推他。
可当秦胤唇鼻一挨上那郁郁葱葱之地,被她黑亮茂密的芳草埋着,闻着那神秘撩人的气息,刹那间,汩汩的,鼻端血量加重,他浑身燥热,情绪激动之下突然张嘴给含住.......
季景澜惊的往后退,她摇着头,眼露厉光,无声喝道:“你敢!”手拍打着秦胤的头......她浑身冒出了汗,冷一阵热一阵。:“你,你,想让我死是吧。”
他掐住了她臀部,以一种□□的方式。
“秦胤你变态.!”
他也真就变态了......像是开拓了新山河,积极地投入其中,他用嘴唇,鼻子撩拨着她,来回吸允舔舐,时重时轻,带上了疯劲,季景澜双手抓着他头发,把他头皮扯的阵阵发紧发疼,那白嫩的臀躲来躲去,他按住了她软绵滑腻的大腿根,掰的更开一些,入嘴的,有他自己的血,有他的唾液.......
“走开.......”季景澜沉声喊着。
秦胤伏在她腿间,她毛发多,有些碍事,他不得不扒开,里面短短的一线缝隙,藏着小小的洞口,娇嫩被他吸允的水润发红,她双腿颤抖起来,渐渐的,他尝到了她微黏的液体,他满脸湿漉漉的,鼻间有一股来自她私密处的独特气息,低声说:“阿鱼,原来像掰折的花茎味道。”双唇往里抵去,顺便堵压着鼻间的血。
季景澜重喘一声,咬住下唇......
秦胤无师自通,找到了秘诀,将舌尖在她前端凸出来的小圆珠上□□□□几番,再将舌头伸进她洞穴里来回顶弄着,一进一出,她抓他头发的手就会一次次地用力,松开,再用力,她胯部绷的发挺,小腹起伏,穴口随着缩紧打开,反应很激烈,她想把两条腿并拢,又被他强硬的撑开到两侧,她的腿很软,几乎被按成了直线,他将她的隐秘之源看的清楚,从上到下,从外到内,从未有过的清楚,他研究着,用下巴处的胡茬摩挲着,闹腾着,肆意玩弄着,她喉间压抑的□□起来,半撑着想坐起来摆脱他,他又怎会放过她好不容易出来的水.......是的,这么多天了,他抚摸她,亲吻她,百般挑逗着,可每次碰触,她的穴口总是干的,干的他难受,干的他挫败,干的他心慌.......干的,她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说对他没了兴趣。而这一刻,得之不易的湿滑令人振奋,有了希望的曙光......
他将她逼到了床头,她歪靠在那,两手按着床榻,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又直视着前方,威胁着:“你再敢进一步,我就死给你看。”
都这样了,他不进一步怎么行?微离开些喘息着哄道:“乖,我死了都不会让你死。”
第95章 召唤
季景澜蹙着眉,眼神时而清明,时而微眯,时而又颓然的陷入口干舌燥,恍惚中颤着嗓子一声声地骂他狗皇帝,在他反反复复的搅动下,她的神经紧绷的像要被摩碎了,架不住这危险辗轧,被他给弄交代的一瞬间,她脖颈高仰,半张着唇,两条紧绷的腿酥软地卸了所有力道,横陈在那,心跳快的让她飘忽,唇间无意识地一声声低叫着.......
秦胤喘息着将脸颊伏在她的三角地带,她的蜜液混着他的口水和血液,泥泞又靡乱,被他弄得一塌糊涂,他轻啄了一下,感受着她的一颤一颤,带着规律的震动。
季景澜胸口起伏,微阖着眼,头顶着床头,颈项后曲,失神地像是魂游天外,脸上没了冷漠,没了毫不在意的笑,只有他带给她的迷蒙,鲜活地喘息着......秦胤看着季景澜,他一双桃花眼灼热的发着亮光,脸上露出煎熬,因为下边憋的太肿,急需要解决,可他还不敢入她体内,总需要太医说可以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