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错仇后被疯批独占了——风落矣【完结】
时间:2024-12-08 23:01:22

  蔺风竟然一时被她的语气喝住,张了张嘴巴,却没说的出声。
  陆昭珩挥手,示意蔺风退下,他便行了个礼转身往外走。
  没想到姜醉眠忽然从身后冲上来,手中的银钗高高举起,想从背面直接刺入蔺风的心口处。
  蔺风是训练有素的暗卫,冷刀瞬间抽出便下意识朝着身后砍去,却没想到直接砍了个空。
  他回身,便撞见双冷如寒霜的凤眸。
  蔺风理智立即归位,意识到自己刚才做了什么之后,他当即单膝跪下:“主子,卑职知罪。”
  他怎得能忘了,这女子除了主子,旁人是连一根头发丝也碰不得的,即使刚才真被她刺中心口,只怕主子也只会另外找人为自己医治罢了。
  “滚出去。”
  蔺风赶忙夹着尾巴灰溜溜跑了。
  姜醉眠被人一把搂进怀中,握着银钗的手腕也被紧紧攥住动弹不得。
  她双眸赤红,却倔强隐忍着不肯掉泪,只是恨不能饮他的血,啖他的肉,恐怕也不能抵消她心中的万分恨意。
  陆昭珩嗓音阴冷,狭长眸中不似与她玩笑,说道:“你这是在找死。”
  “他杀了彤儿,我必要他偿命!”
  两行清泪滚落下来,“啪嗒”一声,滴落在攥住她手腕的微凉手背上。
  望着面前梨花带雨的柔美脸庞,陆昭珩心中也骤然紧缩了下。
  “带她进来。”
  话音刚落,门外便跌跌撞撞冲进来个身影。
  青彤看见屋内的姜醉眠后,眼泪立即跟决堤似的往外涌。
  “姐姐!姐姐姐姐!呜呜呜……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青彤不管不顾就扑进姜醉眠怀中,陆昭珩都被她挤到了一旁去。
  姜醉眠欣喜不已,捧着那张红通通的娃娃脸左看右看,确认青彤只是脸颊上有道血痕,身上并无其他伤势后,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是放了下来。
  “没事便好,没事便好。”
  青彤紧紧搂着她的腰不撒手,一肚子的委屈要和姜醉眠倾诉。
  “姐姐,这里的人都凶巴巴的,也没人和我说话,我快怕死了,我想溜出去找你,但是他们关着我不让我走呜呜呜……”
  姜醉眠拍着她后背安慰,语气温柔的像能滴出水来:“我这不是来找你了吗,别怕,别怕了,姐姐在呢。”
  站在两人身侧的陆昭珩能清晰看到她充满怜惜心疼的眼神,张开柔软怀抱的模样,像能将怀中所有不安惶恐妥帖容纳。
  宽袖下的指尖轻拢,唇边自嘲似的冷冷勾起。
  她对旁人的态度,当真叫人嫉妒。
第21章 被抱
  陆昭珩不知何时出了厢房,房内一时只剩下姜醉眠和青彤两人。
  姜醉眠替她将散落的发丝扎上,这才故作生气对青彤道:“不是让你在丞相府好生等着吗,我入宫很快便回,谁叫你自己偷偷跑回去的?”
  青彤自己擦了擦眼泪,脸颊上的伤口被眼泪蛰得生疼,可她也不喊痛,低着头乖乖说道:“我还以为没事了,就想回去看看菜地而已,谁知道,谁知道那个坏人居然一直在家门口埋伏着……”
  姜醉眠抬起她下巴,仔细瞧了瞧她脸上的伤:“幸好伤口不深,要不然以后你就顶着这道疤过日子吧,变成个丑八怪看你老不老实了。”
  青彤小心翼翼去拉姜醉眠的手:“姐姐,你别生气了好不好?我知道错了,以后我一定听你的话,你让我往东,我绝对不会往西,我发誓!”
  见那张小脸上泪水和血水脏污的混成了一团,姜醉眠轻叹口气,拉着她在凳子上坐下。
  “我不是要责备你,只是不想你也和我一样陷入这种危险境地,如若你以后呆在丞相府,倒也能安稳度日,厉公子是个心善的好人,必不会亏待了你。”
  青彤听出她话外意思,神色惊慌问道:“姐姐,你先前是想把我留在丞相府吗?你难道,不想要我了吗……”
  姜醉眠不言,掏出块手帕来沾了些茶水,细细的替她擦起来。
  她确实如此想过。
  眼下情形比她意料中的要复杂许多,她和青彤不能两人都以身犯险,若她无法保全自己,最起码能让青彤以后生活无虞,也是好的。
  “姐姐,我不要离开你,”青彤泪光闪烁,眼神却异常坚定,“不管你要做什么,我都会一直陪着你,你不要赶我走,也不要抛弃我。”
  姜醉眠眼眶酸涩:“我与你无亲无故,你本不用陪我涉险。”
  青彤却拉紧她的手,情真意切道:“姐姐当日救我于水火,我就已经把姐姐当成我唯一的亲人了,就算姐姐不要我了,我也不会离姐姐而去的。”
  她说得出,定然做得到。
  那日默默跟在姜醉眠身后走了十几里山路的小丫头,骨子里当真倔得很。
  青彤说完就眼巴巴看着姜醉眠,像是在等待她的回答。
  姜醉眠放下手帕,望着她脸颊上那道不深不浅的刀口,只得无奈地掏出个药瓶来给她上药。
  “真是拿你没办法。”
  青彤听了,清澈乌黑的杏眼却一派正经道:“姐姐放心,仇人既然没有伤我,定是背后还有别的大阴谋,现下正是好时机,我一定助姐姐杀了仇人雪恨!”
  姜醉眠连忙伸手捂住她嘴巴,望着门边悄声道:“你给我小点声,隔墙有耳。”
  此时正在门外偷听的蔺风募地正了正身子,吩咐几个侍卫看守好房门,悄然离去。
  *
  陆昭珩迈入堂厅的时候,正见堂内立着一颀长身影。
  听见门外动静,那道身影转过来,面目含笑地望着陆昭珩,道:“七弟倒是事务繁多,叫本宫好等。”
  来人正是当朝东宫太子,陆昭轶。
  他也方从宫内而来,身着赤色圆领蟒袍,腰佩犀金玉带,头上一颗莹润华贵的夜月明珠彰显尊贵的身份和地位。
  清俊的眉宇之间,倒真与陆昭珩有三分相像。
  只是陆昭珩生得一双矜贵冷傲凤眸,与眼前这位眸中满是善意的东宫太子不甚相同。
  陆昭珩轻笑着走近:“不知大哥来此,有失远迎。”
  陆昭轶颇不见外地在正座上坐下:“无妨,想来七弟是在为今日父皇所派之事烦恼,本宫这个当大哥的也不好袖手旁观,所以特来问问七弟,可有需要帮忙的地方?”
  陆昭珩不易察觉地冷笑一声,心道这才刚下朝,一个丞相府,一个东宫,便都按捺不住了。
  “多谢大哥好意,父皇将此事交与臣弟,不过因为大哥忙于私盐一案腾不出手来,三哥也不日便要南下暗访,要不然这差事万落不到臣弟头上,”他语气平淡,听不出情绪,“若因臣弟无能惹得大哥忧思,那便是臣弟之过了。”
  陆昭轶听他说的滴水不漏,心下也有片刻讶异,往日倒是他小看了这个不声不响的老七。
  “如此说来,七弟对于接待辽国使臣一事,是不是已经有了想法?”陆昭轶爽朗笑道,“我们兄弟之间,难不成还要隐瞒吗?”
  “臣弟不敢,”陆昭珩拱手道,“只是现下确实还没有什么好想法。”
  陆昭轶眼神复杂地看了他一眼,见他姿态恭敬,神色如常,并不像是说谎的样子。
  可怎么就觉得他不像表面上看起来的这么简单。
  陆昭轶上前,扶着他手腕起身,说道:“七弟何必如此客气,本宫并非责问,只是想着七弟第一次主持操办接待使臣一事,有很多事情定然不能尽知,父皇虽指派了厉云川协助你,可他到底是个从四品。”
  陆昭珩敛着眸色,谦逊问道:“不知大哥有何高见,可否给臣弟指点一二?”
  陆昭轶说道:“鸿胪寺卿左正与本宫倒有些交情,他主持接待各国使臣经验颇丰,本宫会吩咐下去,让左正携鸿胪寺上下,好好助七弟完成接待差事。”
  陆昭珩听言,再次拱手谢礼:“如此,臣弟便先谢过大哥。”
  陆昭轶拍了怕他手臂,貌似和善,话中却暗藏深意。
  “七弟如若办好这次差事,来日封王,也未可知啊。”
  陆昭珩忙道:“大哥说笑了,臣弟并无此心。”
  陆昭轶却笑道:“七弟别紧张,本宫还有政事要忙,就先走了,我们来日再叙。”
  “恭送大哥。”
  陆昭珩送着陆昭轶出了府苑大门,一直压抑着的肃杀冷意才不再遮掩地显露无遗。
  蔺风望着那远去的八马御车,实在奢华高调。
  他低声道:“主子,太子方才提了封王一事,可是皇上近来真的属意与您,有了要给您封王的意思?”
  陆昭珩轻勾唇角,冷笑一声。
  “我要的,不只是封王。”
  而是他那东宫太子之位。
  *
  原以为被关在这府苑中,定然是没有什么好下场了。
  谁知道每日都有七八个下人伺候,衣食也都换成了顶好的,除了不能随意出入房门,要想出去必然有四个丫鬟和六个带刀侍卫跟着,让姜醉眠心烦不已。
  这是又把自己囚禁在这里了,陆昭珩到底什么意思?
  要杀要剐给个准信,也别让她日日都觉得自己像是被洗干净脖子待宰的羔羊。
  青彤倒是没心没肺,只要跟在姜醉眠身边,她晚上呼呼大睡安稳极了。
  只是苦了姜醉眠辗转反侧,好几个晚上没睡好,白日里顶着两个乌黑的眼圈,瞧着像是困死鬼托生。
  陆昭珩一连几日都不见人影,问府上的小丫鬟也没人知道。
  姜醉眠心想,难不成他出门被马车撞死了?
  再不成,是犯了大错被皇上一怒之下砍了脑袋?
  又或许,是遭人暗算已经身首异处?
  但可惜的是,陆昭珩好端端的回了府,还派人把姜醉眠带去了书房。
  一踏进书房门,背后的房门便被悄声关上了,像是怕她会逃跑似的,门外还站了几个侍卫。
  陆昭珩正坐在窗边的书案后,姿态慵懒闲散,一手撑住下颌闭目养神,似乎已经睡着了。
  姜醉眠蹑手蹑脚地走近房中,肆意打量起来。
  这书房的陈设倒是极为清静雅致,避尘绝俗。房内熏炉中燃着一股清淡的松竹香,味道闻起来熟悉极了,与陆昭珩身上的一样。
  地面上铺着猩红绒毡,一个大宣瑶华瓶插着朵清水芙蓉莲花,尽显清丽华贵。
  书案上面整齐堆放着一排排卷书,旁边放着块三彩芙蓉石云纹笔架,精致华美,一支狼毫笔横在上面,笔尖沾墨,尚未干涸,像是方才被人书写过。
  姜醉眠脚步越发轻巧,直至慢慢走进书案旁,座上的人竟然也未曾察觉,只是敛眉阖目,面如冠玉。
  那双凤眸合上的时候,满目阴冷戾气也被收起,俊美无俦的面庞望起来当真叫人过目难忘。
  可姜醉眠知晓他溃烂内心何等奸佞恶劣,不知不觉间,竟然离得他越来越近了些。
  他像是真的沉睡着,一只手松懒垂在膝上,宽大袖口被随意掀起,露出手背满背青筋。
  有了先前失败的经验,姜醉眠这次思虑了半晌,外面便有侍卫把守,并且陆昭珩武功深藏不露,她不可再那么冒失了。
  想到前几日在丞相府给陆昭珩把脉时,察觉到他脉象有异,可还没等她诊出是何原因,便被他打断了。
  姜醉眠心中疑惑良久,眼见着这是个好时机,便在他跟前单膝跪地,偷偷将青绿水袖挽起,伸出葱白两指,绕到他脉搏处,轻轻搭了上去。
  指尖下的脉搏跳动沉稳有力,但总感觉这只是强健表象,内里仿佛有种莫大的吊诡虚空,实在异常。
  姜醉眠不记得在医书上见过这副脉象,她蹙起眉头,盯着他修长腕骨,苦苦思索。
  直到膝盖都在地上跪麻了,姜醉眠也没想通这究竟是为何。
  她准备悄悄收回手指,可不能把这沉睡中的修罗吵醒了。
  可谁知手才收到一半,那只伏在膝上的大手便忽得伸过来,将白皙柔弱的细婉猛然紧紧攥住。
  姜醉眠错愕抬眸,见他分明还是闭着眼睛的,便向从他掌中挣脱开来。
  但她那点猫儿似的力气毫无作用,另只大掌也伸过来捞住了她的后腰,竟将她整个人都腾空抱起。
  姜醉眠身子一轻,来不及惊呼,便落入个充满了松香的温热怀中。
第22章 喂我
  姜醉眠只感觉浑身都被股强硬力道压制住,不容她挣脱分毫。
  鼻间满是淡然幽远的松竹香,与这人分明大相径庭。
  她几乎手脚并用的努力挣扎,想要从他怀中出来,可是却越动反而陷得越深,双脚都离了地,彻底跌坐了下去。
  陆昭珩将娇小身形全然拦进怀中,宽大衣袍甚至能将她整个人都装进去,将人抱在了腿上才更加察觉到她身量如此轻巧,纤直后背薄得像片羽毛。
  “你……放我下去。”
  姜醉眠垂目,声音又急又慌,难得的无法维持表面镇定,只因她能感觉到那股强势危险的气息正在慢慢意图将她笼罩吞噬,实在可怖。
  陆昭珩望着那截展露在眼前的白皙后颈,莹润胜雪,纯得要命,叫人真想在上面留下些红痕。
  察觉到腿上的人还在不安分地乱蹭,陆昭珩眸色渐深,嗓音有些沙哑,低声道:“别乱动。”
  姜醉眠忽得僵住,饶是她再不经人事,现下也明白了些许。
  一只手扶上她后背,这水绿毓秀薄纱裙果真衬她,芙蓉面庞像开在嫩绿丛中的娇艳桃花。
  “往下些,”陆昭珩抱着她轻轻挪动,“坐腿上。”
  姜醉眠不敢再轻举妄动,两手都乖乖举在了胸前,茫然无措不知该往哪放了。
  身后传来声闷笑,陆昭珩按着她一只手抚摸在了自己胸膛上。
  “放这。”
  掌心下是顺滑锦袍,金丝滚线的暗云纹路矜贵无比,却被几根纤指揉捏成褶。
  姜醉眠耳根纵然微红,却咬牙切齿道:“让我下去!”
  陆昭珩双臂将人松松环住,两手轻搭在面前书案上,玄色宽袖紧紧压住水绿罗裙。
  他却懒散道:“下去便是,没人拦着。”
  姜醉眠暗暗使力,如果不碰他的话,这个姿势是无论如何也起不来的。
  偏陆昭珩不打算帮她,膝盖向上轻轻顶了下,怀中人便坐立不稳,温香软玉直接扑在了胸前。
  姜醉眠身子歪斜,一抬眼就是他近在咫尺的喉结。
  陆昭珩伸手扶她后背,沉声道:“还想咬?”
  还?
  说的就跟她咬过似的。
  两人相距过近,姜醉眠呼吸有些不知该往哪放,吸进鼻间的,满是他身上的雾霭松香。
  而那双总是含着冷意的凤眸,此刻却满满映着她的脸颊。
  不远处恰好传来开门声,姜醉眠如蒙大赦,趁机扶上他肩膀,一个借力便从他怀中逃了出来,退后三步远,极为戒备的瞪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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