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娴的手顿了顿,“我没去过那种地方,我怕给你丢人。”
“没关系,你只需要牵着我的手就好,我们进去就去找他,不用跟别的人寒暄。”
“嗯。”
擦完水后,江屿年去换了睡衣,走过来顺势握住林娴的手,打开了投影。
随便找了一部爱情片,江屿年将人圈进自己的怀里。
林娴依偎在他怀里,江屿年的手自然捂着林娴的腹部,帮她暖胃。
“最近有没有好好吃饭?”
“有的,你不觉得我肚子已经鼓了很多么?”
江屿年嘴角泛着笑,“我以前也没摸过你肚子。”
修长的手指伸进了衣服里,跟隔着布料不同的触感,让林娴后背轻轻颤栗了一瞬。
刚好电影画面转到男女主久别重逢,吻得激烈,莫名催生出了一股暧昧的气息。
下一秒镜头一转,两个人已经躺在了床上。
港城的电影没有过多剪辑,该有的画面都有。
林娴看到了他们开始直切正题,紧张到屏住呼吸。
江屿年心猿意马,再也看不进去电影,侧头看向林娴,只见她神情专注,长睫偶尔微动。
殊不知林娴此时身体已经紧绷到了极限。
江屿年的视线滑落,她的睡衣宽大,慵懒、安静,他的手此时就在里面,稍稍上移便能碰到别处的柔软。
一想到那个画面,江屿年的喉结微微滚了滚,呼吸变得粗重。
林娴似是察觉到了他的视线,转头看向江屿年。
他灼烫的目光快要烧得林娴无所适从。
视线相撞那一刻,江屿年的胸腔为之一颤,他再也掩盖不了自己的情绪,欺身靠近,触碰到唇边的柔软,一触即离。
林娴愣了一瞬,但她清楚知道自己心里并没有排斥,甚至隐隐有些期待他的下一步动作。
可江屿年却与她拉开距离,正襟危坐。
除了他放在自己腹部的手心微微汗湿,林娴甚至感觉不到他的慌乱。
林娴做出了这辈子最大胆的一次举动,她主动勾住江屿年的脖子,带动他侧身,覆唇而上,紧紧贴住了江屿年柔软的双唇。
江屿年被林娴的举动鼓励了,热切给予回应。
即便接吻过很多次,但是在这种暧昧的时候,还是第一次。
电影里的声音无疑是最好的催化剂。
林娴的脸涨的通红,气息微喘。
江屿年一只手扣住她的后脑勺,一只手还紧贴着她的腹部。
情·欲催动,江屿年终是没忍住问出:“阿娴,可以吗?”
林娴仰头看着眼前的男人,他的眼里只有自己。
视线热切而滚烫,灼得她浑身的皮肤都撩了火。
林娴鬼使神差地握住江屿年的手腕。
江屿年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他只觉得满腔的热血都汇集到了一个地方。
她长得不矮,可此时的角度看过去,却显得娇小。
他居高临下,轻轻按住她的肩,低声呢喃:“阿娴,没有后悔的机会了。”
林娴双唇翕动,轻轻吐出一个字:“嗯。”
她的睡裙被推高。
小腹从冰凉再到温热。
尽管这一幕出现在江屿年的梦中无数次,但真正的林娴,会给他回应。
轻轻的一声“江医生”,让江屿年备受鼓舞,用尽所有理论储备,无师自通想讨好林娴。
电影里的声音与现实重合。
长腿交叠间,林娴忽然开口:“我之前买的那个还在储物间藏着。”
江屿年一边吻着她的眉眼,一边说:“我买了更合适的。”
虽然早在林娴买套那一晚,他就疯狂地动了那个念头。
但他知道,阿娴没准备好。
今天这样,也许刚刚好。
他无法克制,思绪缥缈。
林娴低头看着他的脸,心似乎在那一刻被填满,再也无法去思考。
呼吸缠绕,十指紧扣,交换着彼此的信任。
“阿娴。”
“嗯。”
“阿娴……”
他一声比一声更缱绻。
林娴已经无法思考。
“阿娴,叫我阿年……”
“阿,阿年。”
他的阿娴,乖巧得太听话了,他招架不住。
电影结束,江屿年将林娴抱到主卧。
她双眸氤氲着雾气,看向他的眼神像是带了钩子。
江屿年眉眼舒展,眸光却只想把她全部占有。
江屿年低声呢喃,“阿娴。”
林娴如溺水之人遇到浮木,双手紧紧抓住他的肩膀。
林娴想,他也不是时时刻刻都温柔绅士。
至少这一刻不是。
实践与想象是有差距的。
那一夜,江屿年将她紧紧拥入怀中,久久未能入眠。
林娴累极了,江屿年还没帮她吹完头发就歪头睡着了。
他只能将人一边扶稳,一边慢慢帮她吹干头发。
她身上沐浴后的香气很迷人。
江屿年抱着她时,没忍住埋首在她的发丝汲取属于她的味道。
直到这一刻他才觉得不是梦,是真实发生的。
他仍旧不敢相信,林娴会把自己完完整整交给他。
她的防备心很重,他一直觉得有很长的路要走,至少要让她卸下防卫,再循序渐进。
他轻嗅属于她的味道,舍不得睡,舍不得这份感觉,想一直看着她,直到天荒地老。
怀里的人儿眉头紧皱,一把推开了他,“不来了。”
第68章 见到那人
江屿年一时语塞,阿娴竟然做梦都在控诉他。
不由反思了下,难道他刚刚把人欺负的太狠了?
看着林娴裸露在外的皮肤,江屿年若有所思。
橙黄色的灯光下,林娴白皙皮肤上的那些红痕尤为明显。
为了避免自己控制不住,江屿年给林娴盖好被子后,去了次卧睡。
只是这一晚,他辗转难眠。
一闭上眼睛,全是林娴那双湿漉漉的眼睛,只觉得口干舌燥。
每次起来喝水,会绕道去主卧看一眼,如果林娴没盖好被子又帮她盖上。
如此反复,到了凌晨四点。
江屿年终是没忍住去了主卧,靠在林娴旁边,轻轻把她拥入怀中,闻着她身上熟悉的味道时,心里才安定下来。
林娴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的腰上放了一只手。
那种陌生又奇异的感觉,霎时间笼罩全身。
这是她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跟别人一起睡。
之前简诗雅想跟她挤一张床说悄悄话时,都被她巧妙回绝。
她以前不太习惯跟别人亲密接触。
一想到昨天夜里跟江屿年再近距离的接触都有了,似乎再用这个理由去赶人有些说不过去。
她侧目偷偷瞄了一眼,江屿年的睡相很好,除了那只手搭在她的腰间外,整个人侧卧的姿势堪比模特摆拍。
林娴不禁在心里感叹,精致的人果然连睡觉都是精致的。
只有在这个时候,林娴才敢肆无忌惮的打量他。
江屿年的睫毛很长,他的眉骨英正,鼻梁高挺,颇有异域风情。
林娴想到昨晚的种种画面,脸颊不自觉染上一层薄红。
她心虚移开目光,却听到耳边响起低哑的声音:“怎么不看了?”
林娴吓得轻呼一声,“呀,你,你醒了?”
江屿年一把将她捞了过来,清晨的嗓音带着些许鼻音,懒倦而缱绻,“嗯,你看我的时候就醒了。”
“那你怎么不睁开眼睛。”林娴有些讶异,怎么他感官这么灵敏。
江屿年低笑一声,下巴抵在她的颈窝,“怕把你吓走了。”
林娴忽然想起昨天晚上做的那个梦,梦里她实在受不了江屿年的纠缠,一直在推开他。
她耳根微微发烫,“我起来做早饭吧。”
“不用,再睡会,反正今天周末。”
江屿年感受着怀里人儿的柔软,胸腔被愉悦占满。
如果不是刚好遇到周末,他昨天晚上也不会那么放肆,林娴要是缺席了一堂课,恐怕好几天都不会理他。
林娴听到他这句话,心里发慌。
江屿年像是洞察人心一样,“放心,不弄。就再多睡会,晚上有慈善晚宴。”
林娴摸了摸手腕上戴着的那串佛珠,心情平复了下来。
没想到江屿年的效率这么高,不免有些好奇他是怎么从陈寄手里拿回佛珠的。
本来想开口问他,可身边的人已经传来了均匀的呼吸,林娴只能闭上眼睛。
这一觉,两个人睡到了中午。
慈善晚宴是很正式的场合。
林娴不想给江屿年丢脸,想提前起来准备一下,谁知道休息了这么久,她发现自己连走路双腿都还打着颤。
林娴就去一趟卫生间来回都花了近十分钟,坐在床上有些愤愤不平。
她自觉体力不差,可经过那件事后,才深知男女差异实在是太大。
反观江屿年,生龙活虎,起来还亲自动手做了一顿午饭。
“乖乖躺好,我去把饭端进来给你吃。”
有了亲密接触后,林娴看江屿年不再像之前那般害羞。
他端着饭进来,喂到自己嘴里的时候,林娴觉得自己好像个废物。
被爸爸宠坏的废物甜心。
“你别喂我了,我有手,自己会吃。”
说着,林娴就想去夺过餐具,被江屿年阻止了。
“我想喂你,把你喂饱才有成就感,别跟我抢。”
林娴埋头,耳尖滚烫。
他的话太有歧义了,总觉得是意有所指。
江屿年像是洞察人心一样,“想什么了?耳朵这么红,让我猜猜,是不是跟我有关?”
林娴抬眸瞪了他一眼,谁料江屿年凑了过来,将她嘴边的米粒卷走,直接吞下。
“以后别用这个表情看我,我怕我会忍不住。”
江屿年的喉结微微滚动,林娴只觉得有些口干。
“我想喝水。”
“知道了,水做的小女孩。”
江屿年放下餐盘,拿了水杯进来,发现林娴自己下了床,蹲在地上吃饭。
原来只是想把自己支开,自己吃。
江屿年眸色微暗,走过去将人直接端着抱了起来。
“阿娴,不听话会有惩罚的。”
林娴嘴里包着一大口饭,还没来得及吞咽,就看到江屿年捧着她的脸。
她如临大敌,连忙摇头。
江屿年看着她两腮微鼓的模样,刚涌上来的气又消了下去。
他怎么舍得惩罚她。
疼她都来不及。
最终只能无奈捏了捏她的脸,“慢点吃,别噎着。”
林娴饭量小,但她万万没想到自己没吃完的饭,江屿年直接就着她的碗就吃了。
“江医生,你就煮了这一份吗?”
江屿年侧目看了她一眼。
怎么感觉江屿年这个眼神有些危险。
林娴立刻认怂,“阿年,别吃我剩的了,我重新给你盛吧。”
“别的都吃过了,吃你剩下的饭算什么?”
林娴无话可说,到现在她只想说陆希媛多虑了,眼前这位绅士温柔的男人,在那种时候跟平时判若两人。
力量的蓬勃,明显的占有欲,被他发挥到淋漓尽致。
“要不是晚上还有活动,你觉得今天我会放过你?”
江屿年的话暗含威胁,眸光却温柔得很。
大概摸清了他的路数,林娴没有最开始那么害怕,学着他的模样捧着他的脸说:“阿年,你真好。”
被夸赞的某人只能卸下了自己的禽兽思想,认真扮演好人,“嗯,再睡会,休息够了,我们三点出发去做造型。”
晚上八点,瑰色酒店宴会厅,由李氏旗下基金会主办为妇女儿童事业筹款的慈善晚宴正式开始。
林娴挽着江屿年的手踏入会场时,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林娴今晚一袭暗红色长裙,衬得肤白貌美,蜂腰臀翘,腰线紧致,没有一丝赘肉,天鹅颈上戴着全球限量版钻石项链引来了不少女人注目。
如果不是江屿年提前打过招呼,记者媒体早就蜂拥而至过来拍照了。
江屿年直接牵住了她的手,附耳说道:“别怕,有我在。”
林娴深吸一口气,“嗯。”
慈善晚宴分两部分进行,第一环节是拍卖,筹得的善款会直接用于找寻失踪儿童以及给福利院提供互助金。
第二环节则是酒会,基本是用于给到场的贵客一个社交的机会。
第一环节大部分人都是坐在大厅举牌,只有李家的掌门人在二楼的包厢里掌控全局。
江屿年进入会场后直接将林娴带去了二楼的包厢。
李家掌门人李裕德多年前经历丧子之痛,头发一夜花白,此后把公司交给了弟弟打理,每年只在董事会的时候出席,从不在媒体面前露面。
之所以今天能来出席这个宴会,是因为江屿年告诉他,当年他的儿子很可能有个流落在外的孩子。
他那死去的心,好像又重新燃起了希望。
站在包厢门口,林娴紧张到手心出了汗。
江屿年没有告诉她背后的故事,只捏了捏她的手心,“别害怕,你就按你想问的问,他肯定知无不言。”
“那你呢?”林娴有些焦急问道。
江屿年指了指下方,“我去参加一下这个,拍点小东西。”
江屿年对社交场合没兴趣,但他对今天晚上提供的拍品有点兴趣。
用来讨好长辈,算得上是对林娴的维护。
林娴推门而入之前,脑海里闪过了许多画面,自己未曾有过记忆的妈妈,到底为什么会遗弃自己。
是因为她的亲生父亲不愿意她出生吗?
她其实在很早就对亲生父母没有执念了,这么多年也没有主动去找过。
而今有了一个渺茫的希望,却又不知该如何面对。
她的手顿在空中,不知道自己敢不敢去面对真相。
然而就在此时,门从里面拉开了。
一个打扮精致的女人走了出来,斜睨了林娴一眼,压根儿没把她放在眼里。
“舅父,我走先。不过还是真诚建议你别见一些不三不四的人。”
林娴没想到在这里还能见到周嘉彤,她侧身经过时,假装不经意撞了自己一下。
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林娴愣在原地,不敢往里踏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