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女请动心——一粒月亮【完结】
时间:2024-12-09 14:52:02

书名:《圣女请动心》
作者:一粒月亮
简介:
【古风+双马甲+替身+双强+美强惨男主+疯批配角】
  【暗卫之首祁昊X苗族圣女兰依】
  兰依作为苗族圣女,遭奸人所害,武功尽失,寿命只剩三年,神医告诉她,只有北疆祁王府中的碧苍丹,可解毒延寿。
  于是为混入祁王府,她自愿代替被祁王世子刘渊强抢而来的严灼(庆国远嫁而来的太常之女)入府。
  谁知,原本的世子刘渊也早已被偷梁换柱。
  刘渊:“你不是严灼,你身怀奇技,行事诡谲。我奉劝你有点阶下囚的自觉,不要挑战我的耐心。”
  兰依闻言勾唇一笑:“没错,我不是严灼,不过,你也不是刘渊啊。”
  就这样,两人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在祁王府里伪装身份,角色扮演,开始了斗智斗勇的生活。
标签:已完结 精品小说 情感小说
第1章巧取豪夺人所爱
  暮春时节,细雨霏霏。
  半野堂的昏烛罗帐下,祁王世子刘渊挑起我的下巴,涩声问:“知道怎么伺候么?”
  我顺势抬眸看向他,眼底波光流转,引得他一阵恍惚。
  心中一定,我垂了眼,小声回:“嬷嬷教过。”
  他很快回神,指腹轻按在肌肤上,顺着我脖颈的弧度滑落到胸前,漫不经心问:“第一次?”
  “嗯。”我面上故作羞涩,心中却默默翻了个白眼。
  我与陈怀成亲当天,这位无法无天的混世魔王带人闯入喜堂,抓了我身为祁国少傅的公爹。
  一片混乱之时,堂上恰有风来,吹开盖头一角。
  刘渊一眼瞥过,眼睛都直了。
  甫一回神,他快步走近,俯低身子,近得几乎要当众吻上新嫁娘的耳垂,用气声道:“想救人,入府陪我。”
  接着,他直起腰,语气轻佻:“本世子恭候姑娘芳驾。”
  此话一出,围观宾客哗然。
  夫君陈怀忍不住破口大骂,却被人堵着嘴套上枷锁一并带走。
  刘渊无视众人侧目,摘下腰间玉佩,强硬放入我手心,大笑着扬长而去。
  一身嫁衣的我捏着玉佩,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浑身僵直。
  只撑了半个月,我就在夫家的愁云惨雾和婆母婆娑的泪眼中妥协了,拿着玉佩叩开了王府大门。
  只可惜,我来迟了,刘渊已在两日前出城春猎了,归期不定。
  在王府焦灼等了一月,他终于回来了,不过他似乎完全没认出素颜薄衫的我。
  听说我是来自荐枕席的,他皱皱眉道:“不用。”
  不用,如何能救家人?
  双膝一软,我跪倒在他身前,低声哀求:“世子三思,妾身会让您满意的。”
  他不为所动。
  闻声而来的嬷嬷领命称是,又恭敬发问:“世子想换谁伺候?”
  长久的沉默后,他莫名改了主意:“算了,就她吧。”
  嬷嬷一愣,很快躬身退了出去。
  刘渊转身在床上坐下,对我伸手:“过来。”
  我恭顺地膝行过去,将手搭放在他掌心。
  刘渊握紧,一用力,把我拽上了床。
  得知我还是完璧之身,他似乎很是满意,抬手拂落层层床幔。
  黑暗的罗帐内,他的呼吸越来越近,略带急促,手在我腰间摸索着,却半晌没解开系带。
  一滴汗“吧嗒”落在我手背上。
  我看着虚伏在身上忙活的人,不知该不该主动说我自己脱。
  还未开口,“嘶啦”一声裂帛声响起,腰间一松,胸前一凉。
  他直接撕开了我的衣服。
  不知为何,明明看不到他的神情,我却察觉到了弥漫的不耐烦和深藏的一丝窘迫。
  花丛老手也会在巧取豪夺之时尴尬么?
  我怕他因此恼羞成怒,抬手揽住他的脖子,贴在他耳畔道:“请世子怜惜。”
  他没说话,动作却温柔了不少,一手揽住我的腰,另一手抚上我的后脑勺,顺着发丝滑下来,落到后颈处,轻轻一捏,带起一阵战栗。
  他将脸埋入我颈窝,深深嗅了嗅。
  他说:“好香。”
  话语里除了床笫间的沉醉,还带着点不易觉察的冷意和戒备。
  我攀住他的肩膀,颤声:“谢……谢世子。”
  他一顿,语气柔和下来:“你叫什么?”
  我咬唇,小声回应:“严灼。”
  见他没反应,我伸出手,在他胸前一笔一划写下自己的名字,最后一笔落下,他呼吸一沉,抓过我的手,十指相扣,侧头含住我的唇。
  交颈缠绵时,我仿佛听见一句微不可闻的承诺:“严灼,我会负责的。”
  屋外雨势渐大,暴风骤雨中,半野堂罗帐外的钩子乱摇互撞,琅琅响了半宿。
  第二日辰正,我被窗外的鸟鸣声唤醒,看到刘渊正披衣起身。
  看着他背后深深的抓痕被掩在了中衣之下,我勾了勾唇角,然后很快收敛笑意,伸手怯怯扯住了他的衣角。
  刘渊回头,对上我的视线,像是在无声问询。
  我手指松了紧,紧了松,半晌挤出一句,似乎难以启齿:“世子,妾身伺候得如何?”
  “尚可,”他下意识摸了摸破皮的下唇,又垂眼看着我尖尖的指甲,面无表情道:“下次把指甲剪了。”
  “世子满意便好,”我忽略了他下半句话,只攥紧了细白的手指,小心翼翼问,“那可否放过妾身夫君一家?”
  他陡然僵住,额角青筋鼓了鼓:“你夫君?”
  心里咯噔一下,这人不会要食言吧?
  我眼里迅速蒙上一层薄雾,声音都变了腔调:“我夫君陈怀,公爹陈少傅,您说过入府作陪就饶了他们!”
  看他面沉如水,我深吸口气,放缓了语气,一字一句提醒:“喜堂上,您亲口答应的。”
  他眼睑跳动一下,袖中手紧握成拳,冷声道:“想起来了,本世子一言九鼎,自会如约放人。”
  说着,他黑着脸甩开我,自行下了床。
  目送他消失在屏风后,我擦擦眼角泪珠,打了个呵欠,将头埋入衾枕中,闭上了眼。
  昨晚,可真是累到我了,心累。
  我本以为小憩一会儿便会被叫起,没成想,这回笼觉一口气睡到了日上三竿。
  见我开门,有侍女躬身道:“姑娘可算起了,午膳已备好。”
  我点点头,简单梳洗后跟她出了内寝。
  看到桌边坐着的人,我脚步一顿。
  刘渊听到动静,转过头来:“过来用膳。”
  昨夜昏黑看不真切,如今天光大亮,照着一张俊美无俦的脸,眉飞入鬓,目如寒星,确实担得起“衣冠禽兽”一词。
  我快步过去坐下,扫视一圈,四喜丸子、糖醋鲤鱼、糟溜鱼片、葱烧海参、油泼豆莛、一品羹,色香味俱全,令人食指大动。
  我抓过筷子,开口:“世子先请。”
  他语气平平:“我不饿,吃你的。”
  腹中空空,我顾不得惺惺作态,举箸夹了一块糖醋鲤鱼,方一入口,柔滑酸甜的鱼肉滚过舌尖,泛起一丝痛楚。
  我痛得瞪大了眼睛,这才想起,舌尖的咬伤还未愈合,一碰佳肴,便是在伤口上撒盐。
  我飞快抬眼瞟了一眼对面,怪不得他一口也没动。
  我觉得他是故意整治我,但我没有证据。
  见我久久不动第二口,他敲敲桌子:“怎么了,不合口味?”
  我谨慎地观察了一下他的神情,看不出喜怒,便如实点了点头。
  他眉头一蹙,倒也没有勉强:“算了,你随我来。”
  可能不是故意整治我,不确定,再看看。
  我听话起身,亦步亦趋跟在他身后,出了半野堂,又跨出苍梧园,行过大半个王府,来到一间僻静的院子前。
  刘渊将手按在院门的把手之上,犹豫了一下,对我说:“陈怀等在里面,他来接你回家。”
  不等我开口拒绝,他手上猛地用力,门霍然开了。
  猝不及防间,我撞上陈怀一双通红的眼。
  我几乎魂飞天外,刘渊,你绝对是在整治我!
  陈怀的眼神在我和刘渊身上打了个转,皱起眉头,目光惊疑不定,嘴唇动了动:“你是……”
  我一掐手心,三步并做两步冲进去,扬手就是一耳光,打得陈怀偏过头去。
  他捂着左脸后退一步,震惊地盯着我。
  我抬手指着他,浑身发抖,声泪俱下:“对,你猜对了,我是陪了世子一晚。可我是为了救你,救陈家一家,你凭什么这么看我?”
  他开口:“我没……”
  我二话不说又是一巴掌,落在另一边脸上,泣不成声:“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你没有我这样不知廉耻的夫人,对吧?
  “好,我也没有你这样忘恩负义的夫君,今日起,你我夫妻恩断义绝。”
  我掏出袖中陈家的定亲信物,掷在草地上,决绝道:“陈怀,见山楼初遇,也许从一开始就是错的。”
  陈怀一僵,弯腰拾起地上的青玉鱼佩,紧紧捏在手心。
  他直起身,看看泪流满面的我,又看看倚在门边目光渐渐冰冷的刘渊,一脸做梦的表情,却又踟躇着。
  我偏过头去,恨声催促:“你快滚吧。”
  陈怀眼神微动,似是下定了决心,对我一揖到底后,径直跨出院门,头也不回地消失在花木扶疏处。
  心中大石落了地,我慢慢跪坐在地,捂住脸长出一口气,慌乱的心跳复归平静。
  一片阴影移了过来,挡住午后的日头。
  我抬头,对上刘渊沉静的黑眸,他开口:“我难得动了恻隐之心,若你有意,此时还可追上他,双双还家,我会成全你们。”
  我抽噎着:“世子,我与他隔阂已生,再无可能,余生只想留在您身边。您说过会负责的,如今不作数了么?”
  背着光,他面色不变,半晌后道:“我还以为……”
  “什么?”
  他摇摇头:“没什么,既然做了选择,以后便一心一意跟着我,不许有二心。”
  语毕,他对着我伸出手。
  我借力站了起来,却在他放手后又脚下一软,跌回地上。
  双双都是一愣。
  我露出一个局促的笑:“方才大起大落,现下有些腿软乏力。世子有事先走吧,我一会儿自己回去。”
  刘渊沉默了一会儿,蹲下身打横抱起了我,一路抱回了苍梧园。
  路过一张张目瞪口呆的面孔,我害羞似地将头埋在他胸口,躲避那些震惊窥探的视线。
  提着的心终于全然放了下去。
  刘渊不由分说放了陈怀进来,不打招呼就让我们“夫妻”见面,险些就露馅了。
  还好我先发制人,糊弄过去了。
  我并非陈怀的新婚夫人严灼。
第2章冒名顶替天行道
  我叫兰依,苗汉混血,自小混迹江湖,学了一身本事,可去年底遭奸人所害,武功尽失,寿命也只余三年。
  回天门的神医告诉我,求得北疆祁王府中的碧苍丹,方可解毒延寿。
  求药是求不得的,我又不是祁王什么人,但盗药,或可一试。
  只可惜,失了武功的我就如拔了毛的凤凰,别说盗药,入府都棘手。
  我是在王府前徘徊时,留意到了失魂落魄的严灼。
  她下雨天不打伞在王府门前打转,苍白的脸上湿漉漉的,也不知是雨还是泪。
  我在她昏倒前接住了她。
  她醒来后,哭着和我说了前因后果,然后一脸视死如归,说她要进府,以身饲虎。
  我沉吟片刻,给她出主意:“严姑娘,不如这样,我替你。”
  她睁大了眼,惊喜之色一闪而过,随即黯淡下来,轻声拒绝:“我怎能让姑娘替我受过,这是我的劫,我自己应。”
  我摇摇头:“甲之蜜糖乙之砒霜,不瞒姑娘,我爱慕世子,却不得亲近。如今有了这机缘,对我来说,简直是天上掉馅饼般的好事。”
  她张口结舌看着我,咽了咽唾沫:“你……你爱慕他什么?”
  祁王世子刘渊骄奢淫逸,骄横跋扈,好色暴戾,除了一副好皮囊,并无半丝可取之处。
  他尚未迎娶正妻,却已养了一院子美貌姬妾,有纳的良家女子,赎的青楼花魁,还有强夺的他人妻妾。
  总之一句话,只要他看上了,不管什么身份,都要弄到手,端的是放浪形骸,声名狼藉。
  只是碍于祁王在封地只手遮天,对独子一力回护,苦主们求告无门。
  以至于祁国女子出门均戴长长的面幕,就怕被刘渊看中强抢。
  我搜肠刮肚想了半天,只能道:“世子好看,我一见钟情。”
  她的表情一言难尽:“脸好看也不能当饭吃。”
  我想了想,又道:“王府富贵,不愁吃穿。”
  她闭上嘴,似是无话可说。
  我越想越觉得此计很妙,简直是天赐良机。
  严灼是庆国远嫁而来的太常之女,祁国几乎没人认得她。
  我与她虽并不很相像,但都算得上年轻美貌,身形相似,她出嫁时华服金冠,浓妆艳抹,只不过风起时一瞬的惊鸿一瞥,李代桃僵应当可以欺瞒过去。
  决心一下,我和她互换了装束,拿着玉佩自称是严灼,没被怀疑,顺利入府。
  我的盗药之路终于迈出了第一步。
  进府后,我旁敲侧击问过许多人,却没能探听到碧苍丹的线索,直到夜探府邸,在主院五祯园库房的一封嫁妆单子上发现了记载。
  原来,我心心念念的碧苍丹,是已故祁王妃的嫁妆之一。
  偌大的库房内堆满了金银珠宝、绫罗绸缎,却遍寻不见那颗救命的灵药。
  直到刘渊回府前夜,我在积灰的出库记录上看到了“碧苍丹”三字。
  我喜忧参半,喜的是终于有了碧苍丹的消息,忧的是去向一栏竟是空白。
  心中的上策是,我入府盗药,恢复功力后大杀四方,打得刘渊满地找牙,哭着放人。
  只可惜,天不我与,上策胎死腹中。
  没奈何,我只能启动了与严灼约定的中策,在自荐枕席后求刘渊放过陈家父子。
  藏在见山楼的严灼,一等到出狱的陈怀,便会带着他即刻启程,离开祁国,西行回庆国,把严太常之女的身份送给我。
  我便可以长期留在王府中与“心上人”长相厮守。
  若是运气好,说不定能在世子迎娶正妃后,混个侧妃当当。
  一切都很顺利,唯一的变数是,陈怀一得自由便冲到了王府,和冒名顶替的我直接打了照面,差点玩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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