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你想干什么?”虞婳被他看的头皮发麻,坐如针毡,哪哪儿都不舒服。
只听他轻笑一声,懒声懒气道:“你说呢?”
虞婳摇摇头。
表示她不知道。
“你今晚抽什么疯?”他停了下,意味深长地看她,“真不喜欢裴望了?”
虞婳今日对裴望那个态度,太引人深思。
虞婳嗯了一声,“不喜欢了。”
“我要洗澡,过来陪我。”
容砚之留下一句话,转身去了浴室。
虞婳蹙了蹙眉。
这男人,玩这么大?
浴室……
play?
虞婳想到他脱下衣服后的身材。
喉咙痒了痒,有些口干舌燥。
都要走了。
看看就看看呗,又不吃亏,嘿嘿嘿。
虞婳从床上下来,进了浴室。
浴室的水龙头已经开始放水。
容砚之倚在门口,垂眸看她,清隽完美的脸上浮现一抹缱绻,“帮我脱。”
虞婳愣了愣,上前,抬起手替他解开了领带。
然后指尖落到他衬衣纽扣处。
小心翼翼地解开。
锁骨显现,一半的人鱼线和腹肌都落入了眼帘。
他凸起的喉结上下滚动,性张力可谓拉满。
虞婳指尖触及到了他滚烫的腹肌,下意识缩了缩手。
可也只是缩了下,又继续了。
食色性也,美男当前,她矫情什么啊。
容砚之这么养眼,她上一世怎么就没有发现呢……
哦,肯定是因为光记得他折磨自己了。
毕竟他这人,病态,疯批。
“为什么喜欢裴望?”
容砚之声音突然冷不丁地在她头顶响起。
虞婳愣了愣,手腕被他拽住,下一秒压在浴室的磨砂玻璃上。
虞婳清楚的知道,容砚之问这个问题,不是在吃醋。
是觉得她不对劲。
这男人对任何事都太敏锐了,她的变化太大,他怀疑是正常的。
首富的掌权人并没有那么好当。
如果她身处容砚之的位置,会比他还要小心翼翼。
虞婳敛眸,唇瓣轻启,“刚回虞家的时候,虞江月跟我说,家里人都不喜欢我,没人喜欢我的存在,让我不要难过……”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这话让我很不爽,她鸠占鹊巢,怎么还用一副施恩的语气跟我说话?”
“我这人受不得委屈,所以我打了她,让她滚远点。”
“但她还是会跑到我面前明里暗里的炫耀我的家人对她有多好,说她从小就是被娇养的公主——”
虞婳眸色淡淡,语气也越来越冷,“所以她每炫耀一次,我就要打她一次,她真垃圾,我都没用真格呢,她就老是被我打进医院。”
“容砚之,我不懂你们豪门里的生存规则,我只知道一件事,让我不爽的人,就不该过得好。”
过去的那些年里都是这样的。
她是刀尖舔血一步一步走到今天的。
所以只会用暴力解决。
“虞家人因为我打了虞江月,就开始不喜欢我。其实我不太理解,明明是她先挑衅的我,明明是她鸠占鹊巢了这么多年,我才是他们的孩子,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如果这么喜欢虞江月,他们为什么还要把我接回来?”
让她的期待,一点一点的落了空。
虞婳叹了口气,“再后来我总是被家里关禁闭反思,饿肚子……是裴望的出现,让我在冰冷的世界里有了温暖,他愿意听我倾诉,愿意陪我彻夜长谈。”
“从我出生起到长大后,没人会像他一样,愿意那样安静的听我倾诉。”
“因此我有了好感,有好感后才发现他是虞江月的青梅竹马,他喜欢的也是虞江月。”
“之前是有点不甘心,可是现在我真的想清楚了,他们是一对,而容砚之,我喜欢你啊,我们连孩子都有了。”
虞婳说着说着就开始忽悠人,“我想跟你过一辈子,想跟你有个家。”
“家?”容砚之喉间溢出笑,“你觉得我信你说的话?”
虞婳:“我说的真的,我对你很坦诚的……”
“会解毒,能徒手杀死几只野兽,虞婳,你身上藏着这么多秘密,还敢跟我说坦诚?”
容砚之眼神意味深长,一双漆黑的眸似乎恨不得将虞婳盯出一个洞来。
虞婳紧张地屏住呼吸,良久,无奈地道:“这些,我以后会慢慢告诉你的。”
先忽悠过关,反正明天就买张飞机票跑了,管那么多呢?
重来一世,她清醒的知道,世界上的任何人都靠不住。
她对容砚之说这些,并非是为了博取他的同情。
只是想在今晚睡个好觉。
容砚之拉过虞婳的手,将她扯入怀里,严丝合缝,吻再次压下。
虞婳:“……”
最近这男人是真喜欢亲她,跟打开了潘多拉魔盒似的。
虞婳心里叹气,但还是回拥住了他。
浴室气温上涨的厉害。
虞婳感觉到他身体的不对劲……
这次是真要……
唔。
好奇怪的感觉。
男人指尖的冰凉触及到了她的肤。
一切的发展,似乎不太受控。
第25章 好想给他一榔头啊
体态颀长的男人埋在她颈肩,缱绻缠绵。
容砚之慢条斯理地将她拖到浴室镜子前,冰凉又略微滚烫的指腹擒住她下巴。
让虞婳从镜子里看见自己迷离勾人的双眼。
镜子里隐隐雾气,衬的气氛暧昧而又恍惚。
温度不断的上升。
可其实比起虞婳,容砚之才是勾人的,他整个人都很放——荡。
“没那个…”虞婳腿软,连带嗓音都是软的,甜而脆。
“嗯。”容砚之不为所动,一双沉黑的眸子也愈发荡漾。
眼尾红润,陷入一段无法自拔的情念中。
“容…砚之。”
虞婳感觉肩膀一疼。
被咬,舔舐。
接着萦绕一股酥麻。
虞婳霎那间有些受不了,全身发软。
腰间是被他掌心撑着的。
“疼……”
“忍着。”他哑着嗓,“待会儿更疼。”
“没措施……”虞婳腰肢在他掌心动了动,“要不下次——”
她还是有点怂。
无法真的将他睡了。
主要是一想到,今晚睡了他,明天就跑路……貌似有点不太道德。
虽然她本身就不是什么有道德的人。
“啧……”男人在她耳根轻咬,“不行。”
“就今天,别乱动。”
浴室热雾弥漫开来。
两影在磨砂玻璃前……
衣物散落。
交叠。
旖旎香艳。
后半夜虞婳都快昏死过去了。
她想到了他们的第一次。
那时候她刚到容家,还没和容砚之结婚领证,也没搬到水榭庄园,而是跟容家人住一起。
容砚之不喜欢她,不想娶他,容老爷子以死相逼他都不肯——
直到有天,容老爷子让人往他们茶水里同时下了药,还安排到了一间房里……
最后滚到了一起。
但那晚他们意识都不清晰。
虞婳只能感受到他身材挺好,挺……猛的。
其他一概不知。
直到上一世,她都不明白,鱼水之欢是怎么样的。
但今天,她感受到了疯狂。
非常疯狂。
容砚之的体力无穷无尽。
浴室不大,空气也逐渐开始不新鲜,让人快要窒息。
疼。
黏腻。
容砚之很强势。
虞婳力气其实是很大的,不知道为什么在他这儿就是不太够看。
好想给他一榔头啊。
他怎么能一点都不节制?
要死了要死了。
到最后虞婳甚至服了软,求饶,喊哥哥。
可惜没用。
他只会更激烈。
从浴室到卧室。
哪里都遍布他们的痕迹。
——
翌日清晨。
一整夜,不知道多少次。
虞婳醒来只觉得全身疼的发酸,压根没机会好好睡觉。
相较于她的惨状。
容砚之却精神很好,慢条斯理地穿戴整齐,准备去公司。
“你是拖拉机么?这么能耕地。”虞婳躺在床上,揉腰看他。
都说男女之间这种事。
只有耕坏的牛。
没有耕不坏的地。
但她跟容砚之完全反过来了。
容砚之觑了她一眼,嗤笑,“你不爽?”
“???”
爽?
虞婳:“你哪只眼睛看见了!技术那么差,怎的,以前没女人教过你么?”
容砚之:“确实是没经验,看来以后要在你身上多学点经验比较好。”
“?”
他倒是能屈能伸,
“今天好好睡一觉吧,毕竟——”容砚之垂眸,落到她腰间,“你今天应该不太能下床。”
确实,虞婳不仅不愿下床,甚至两眼一黑只想睡觉。
服了。
容砚之离开房间后,虞婳头疼欲裂,直接躺尸,不愿再动。
算了,还是休息一天,明天离开这个鬼地方吧。
要不然就她这精力,刚出门就要晕。
容砚之身边是待不得的。
要不然以后,她很有可能会死他身上。
倒霉的是虞婳这一觉还没睡够两个小时,就被家中女佣敲响房门。
虞婳蒙住被子当做没听见。
结果敲门声越来越大。
忍无可忍。
虞婳下了床,打开门的第一句话就是,“他妈的有完没完?”
结果门口站的不只是女佣。
还有容砚之的母亲——何璐。
以及,徐芷倾。
徐芷倾挽着发髻,穿了一件复古典雅的中式旗袍,外搭毛衣,一双柳叶眉生的极为好看,唇红齿白,妆容淡雅。
看着就一脸高贵样。
“两位,何事?”虞婳疑惑道。
何璐严肃地开口,“我是来找你学学女德,规矩的!”
“说的啥玩意?”虞婳莫名其妙。
何璐冷声说:“昨日你的表现实在太差,这种表现,以后怎么能做容家主母?听说你十八岁以前都是在外面四处流浪,难免没教养了些,没关系,现在抓紧时间学习还来得及!”
“容家有专门的女德班,你现在跟我过去学习一下,看看该如何做一个名门闺秀,放心,我会让芷倾好好教你。”
徐芷倾被点名,露出温婉的笑,“虞婳妹妹好。”
“你好。”虞婳朝她点点头,然后又看向何璐,“所以女德班就是教女人如何勾引别人丈夫的,对吧?”
被内涵的徐芷倾,笑容彻底僵硬。
但还得维持端庄姿态。
虞婳翻了个白眼。
真是奇怪,上一世何璐也没让她去什么劳什子女德班,怎么这一世跑来让她学习了?
容家那个女德班她倒是听说过,有不少名媛千金在里面学习——
甚至还有其他家族的孩子,会特意放进容家所谓的女德班。
教的都是些什么,琴棋书画,三从四德之类的。
明明已经是新社会,女孩拥有了独立的人格和思想,偏偏要束缚着,像旧时代一样。
徐芷倾是何璐闺蜜的女儿。
因此听到虞婳这般羞辱徐芷倾时,何璐也是发了脾气,“虞婳,你怎么说话的?要不是你半路冒出来,芷倾早就跟容砚之在一起了,有你什么事?”
“真要说起来,他们俩从小一起长大,你才是那个第三者!鬼知道你给老爷子灌什么迷魂汤了,让他非要你过门。”
虞婳打了个哈欠,怼了回去,“第三者?我跟容砚之领过证,有了孩子,合法夫妻,受到法律保护的OK。”
“至于徐小姐,最多就是跟容砚之一起长大,恋爱都没谈过,我怎么就成第三者了?”
何璐说不过虞婳,气的胸口上下起伏,手指颤颤地指着她,“你真是冥顽不灵!不教你不行了,你现在就收拾一下自己跟我走!”
第26章 不违法但有病行为
“何女士,您一天天吃了多少盐啊,这么闲的慌?”
虞婳说完,“砰”地一声,将门用力关上。
也不管屋外俩人什么表情。
看着被关上的门,何璐漂亮却又刻薄的脸上浮现怒意。
徐芷倾连忙安抚她,“伯母,您别生气…”
她拍拍何璐的背,“作为砚之的太太,虞婳确实是太不懂规矩了,这样以后真真是上不得台面的。”
何璐叹气,语重心长,“可不是么,没办法,谁老爷子喜欢她。”
“其实我是无所谓容砚之娶什么样的女人,但她的存在,对容家的确是个麻烦。你是不知道,昨儿中秋,她竟然跟我顶嘴,太不把我放眼里了。”
“伯母,这样可不行啊,”徐芷倾皱眉,“您和老夫人还在呢,她居然敢这么摆谱,以后还得了?”
“她就是仗着砚之是容家掌权人,所以才敢这么不把您放眼里,您若是一味的纵容,就是给她机会爬您头上。”
听到这话,何璐觉得说得对。
又用力地拍着房门。
虞婳已经在收拾行李了。
她行李不多,就几件衣服和一台电脑。
虞婳已经想好了,准备坐偷渡的船,从边境离开。
不知道为什么,第六感告诉她。
她离开A国后,容砚之肯定会查她下落,没查到还好,如果查到,她被抓回容家,差不多也要见太奶了。
坐飞机需要自己身份证,不安全,而且不可控因素太多。
偷渡是最稳妥的,反正“虞婳”这个身份,她以后也不会再用,不过变成黑户,无所谓。
重来一世,远离容家这群疯子,保命最重要。
真是一天都受不了这逼日子了。
虞婳收拾完东西,发现外面的人还锲而不舍的敲门。
心说要不然把她们打晕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