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她以后离开了,容砚熙找不到报复对象,还得报复到容墨身上。
女佣跪下,泪珠滚滚,“少夫人我错了,求您给我解药吧!”
虞婳:“你都敢从八楼往下爬,还怕死呢?”
说完瞪了女佣一眼,扔下一瓶解药给她,很果断的开口,“自行离职吧。”
站成一排的佣人,眼巴巴地看着这一幕,觉得不可思议。
少夫人什么时候这么厉害了?
凶手说找就找到了。
甚至没有半点的差错。
虞婳伸了个懒腰,起身往前走了几步,像是想到什么,经过佣人们时,停下了脚步。
第5章 少夫人是彻底癫了吗?
所有人立马警铃大作,呼吸都放浅了不少。
按理说,他们主子容爷已经很吓人了,不该害怕少夫人这么个软柿子——
可不知道为什么,看见现在的少夫人……莫名害怕,打寒颤。
虞婳双眸眯成一条缝,笑嘻嘻地问:“容砚之书房在哪儿啊?”
说实话,她还真不知道。
毕竟上一世,容砚之从未让她进过他的书房。
王叔走到虞婳身边,恭敬地说:“少夫人,我带您去。”
虞婳拍了一把王叔的肩,“有劳,好兄弟。”
王叔:“……”
少夫人是彻底癫了吗?
记得从前她对家里下人,都是颐指气使的,鼻子瞪的比天还高,庄园里,就没几个人喜欢她。
这如今怎么跟他称兄道弟?
是新型整蛊吗?
“使不得使不得啊,”王叔吓得双手摇摆,冷汗直流,说:“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
容砚之书房在二楼。
虞婳记得,二楼有会议室,会客室,茶室之类的…她觉得这儿无聊,因此上一世没怎么去过,没想到容砚之书房也在这儿。
她算是发现了,自己是既不关心儿子,也不关心丈夫,只关心自己。
被王叔带到书房门口,虞婳只觉汗颜。
等王叔走后,她抬起手敲了敲书房的门,没人应。
犹豫了会儿,虞婳将手放在门把上,轻轻一拧,门就这么开了。
她小心翼翼推开,然后走了进去。
一进门,虞婳就感觉画风不太对。
说是书房,倒不如说更像实验室。
书房空间极大,书却很少,只有一张简单的桌子,一台电脑。
剩下的……
是各种恐怖标本,泡在含有福尔马林的玻璃容器内。
动物的眼珠、内脏,脑袋还有……各种骷髅头。
蝙蝠、蟑螂、蜘蛛挂在墙上,充当装饰物。
虞婳从未进过这里,眼前的一幕,到底是超出了她的认知。
她知道,容砚之很变态,不是一般变态,可她没想到,他这么变态,私下有这种癖好。
那些被做成了标本,泡在容器的眼珠,仿佛是鲜活的,正在凝视着她。
冷空气冒出,一股寒意从脚下蔓延到身体上。
可她并不觉得害怕。
只觉得好刺激!
虞婳往前走了一步,想仔细看看容器里的生物。
这时,身后忽然传来一阵关门声。
她知道,是容砚之进来了。
自己比他早到。
为了不让他起疑,虞婳故作害怕地后退了几步,撞入了坚实有力的胸膛内。
容砚之身上携带一抹温和的雪松香,与这间所谓的“书房”,形成剧烈反差。
谁能想到,这个在外永远耀眼,犹如谪仙一般生人勿近的男人,私下癖好如此——
重口,小众。
虞婳身高168,在女生个子里,已经不算矮,但靠在容砚之身侧,却显得极为娇小。
容砚之颀长的指尖桎梏住了她纤细的腰。
这一刻,虞婳感觉脊梁骨后背仿佛有蜈蚣在爬,密密麻麻地,刺的她冷汗直流。
“容——”
话没说完,虞婳便被他带到一个玻璃容器前。
这个容器内,装着的便是各种生物眼珠,靠近看,还能看见眼珠的红血丝,真实到可怕。
他抓住她腕骨,覆在容器玻璃上,低沉好听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问到什么了吗?”
虞婳:“……”
先不说有没有问到什么——
容砚之真不觉得,在这种场景下,他搞出这么暧昧的举动,很奇怪吗?
虞婳很别扭地想要从他掌心抽回手,可他力气明显比她大,她无法挣脱。
虞婳只好放弃,“问到了……问到了……”
“嗯?”
“是你弟弟干的。”
虞婳刚说完,手腕处便一紧。
滚烫灼热的气息,撒在她后颈处,让人口干舌燥。
“容砚熙?”他道。
“嗯……说起来也是我的错。”虞婳叹了口气,“我每次在老宅碰到他,都对他很无理,他找人报复我,很正常。”
老宅,是容家人居住的地方。
容砚之从前也住老宅的,结婚以后,才搬来的水榭庄园。
虽然不住一起,但容家经常会举行家宴,只要是容家的一份子,都得出席,说是增进感情。
容砚之在她耳边轻笑,“你打算怎么做?”
“我……”虞婳深吸一口气,“毕竟是我整出来的事,肯定得我去解决的。”
毕竟,容砚熙到底是他亲弟弟,他不可能因为容墨,就对容砚熙下手。
容砚之漫不经心,语气闲散,“其实不用那么麻烦。”
他紧紧抓着她腕骨不松,“你以死谢罪就好了。”
“?”
男人继续说:“我那个弟弟,不是什么好惹的角色,你既得罪了他,就别想着能够全身而退。”
“不如这样吧,”容砚之在她耳边厮磨,更像是诱哄,“你死之前,我挖了你的眼睛——”
轻轻摩挲她的手,“断了你的手脚——”
“泡进福尔马林里,制作成完美精致的标本如何?”
“如此,你也死得其所。”
虞婳:“……”
刑,你可真刑!
上一世,她还只是被关在地下室折磨,这一世她以为改变了容墨受伤的命运,自己能好过一点,结果更惨了。
“不要……”虞婳拧了拧眉,语气平静,“容砚之,我不想死。”
趁他不注意,虞婳挣脱他的手,回过身体,反客为主,拥抱他的腰,嗓音带着丝丝清甜,“我喜欢你。”
容砚之:“?”
他诧异。
“什么?”
虞婳想清楚了,她不能跟容砚之作对。
也不能什么事都跟他反着来。
这人是疯子,什么事情都做得出。
上一世她就是不掩饰对裴望的喜欢,给容砚之戴绿帽,还处处跟他抬杠,不肯示一点弱,甚至骂他qj犯,所以才会过的那么惨兮兮。
重来一世,在没有离开这之前,她绝不能再激怒容砚之。
毕竟在这片土地上,她斗不过容砚之。
趋利避害,是人性本能,也是智者该做的事。
“容砚之,我喜欢你……”虞婳抬起头,和他对视,一双眼睛,清澈明亮。
虞婳凭借着比别人多活了一辈子的经验,早已将演技炼化的如火纯情,“在我去救我们孩子的那一瞬间,我以为我要死了——”
“那一刻,我发现我喜欢的不是裴望,而是你,我怕我死后,你会娶别人,会爱上别人,你还没有爱上我……我不甘心。”
“从鬼门关出来一趟,我才知道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她掷地有声,“我想要的,是你。”
第6章 不愧是仙品
虞婳不只是嘴上说。
就连身体也付出了行动。
踮起脚尖,抬起双臂抱住了容砚之脖子,吻上了他冰凉的唇瓣。
死就死吧,赌一把,单车必须变摩托!
容砚之没有阖眸,垂下的长睫乌黑浓密,那双丹凤眼的眼尾有些轻微泛红,极为蛊惑。
他是真的好看啊。
都说亲吻时,对方映入瞳孔时会变丑,可容砚之依旧魅惑,甚至给人一种上位者掌控全局,却也不免陷入了欲望的性感。
不愧是仙品。
他没有反抗,反倒是扣住了她的腰,加深这个吻。
“舌头…疼……”
虞婳尝到一丝腥甜,发觉自己被咬了!
半晌后,男人喘着一丝气,离开她的唇瓣,看她。
虞婳眼睛已经浮上了雾,看起来迷离撩人。
容砚之眯着眼帘,笑容诡谲,“厉害,挺会编,这么喜欢,今晚提什么离婚?”
虞婳:“……”她忘了还有这一茬。
现在被抓住小辫子,只能见招拆招了,“因为我知道自己犯下了大错,想用此方法来惩戒自己。”
“是么?可我还是不相信你的鬼话,你要怎么证明你说的是真的?”容砚之把玩起了她柔顺的发丝,然后撩起眼,直白地凝视她,“不如用做的?”
这个“做”,什么,都是成年人,心知肚明。
虞婳想起上一世,她生下容墨后,容砚之似乎也想和她亲近,行男女之事,但她当时说什么来着?让他找别人去,她是裴望的,要为了裴望守身如玉……
绝了,一个有夫之妇,孩子都生了,对着自己的丈夫说,喜欢其他男人,要为了其他男人守身如玉。
这不是有病吗?
太有病了……
老天爷怎么这么好啊,给她这种神经病一次重来的机会。
现在容砚之这么问她。
她肯定不拒绝啊。
跟这种绝世极品大帅哥上床,亏的又不是她!
再说了,她刚表白完,就拒绝人家的do申请,那也太奇怪了。
虞婳果断道:“做,但咱们是不是得换个地方……”
这地方怪渗人的说实话。
似乎没想到虞婳会同意。
容砚之表情明显愣了下。
随即就怀疑她是不是被烧坏了脑子。
容砚之刚要开口,手机不适宜地打断了他们俩人进展。
他拿出手机,是容老爷子打来的电话。
容砚之犹豫了会儿,才接,“爷爷。”
容老爷子的电话?虞婳立马竖起耳朵听。
手机另一端传来极有威严的嗓音,“砚之,听说小墨房间着火了,小墨没事吧?”
然后又传来另一道老人的声音,是容砚之奶奶,“你那个妻子是怎么照看孩子的,怎么能让孩子房间着火!”
容砚之淡淡道:“房间着火是意外,小墨没什么事,先挂了。”
说完,不等那头开口,容砚之便挂断了电话。
“你怎么不告诉他们,着火跟你弟弟有关?”
虞婳听完他们谈话后,忍不住出声询问。
容砚之疏懒地说:“你觉得他们会信?就算信了,他们也不舍得拿他如何。”
的确,容砚熙因为残疾的缘故,在容家是保护动物,几乎所有的人都很宠他。
哪怕他做再过分的事…
容家人也都无限包容。
确实无解,反而还会增添麻烦。
哎,豪门就是个大染缸,沾上了,虽衣食无忧,却也有太多不得已。
最重要的是,不只容家那帮人对容砚熙包容,容砚之这个做哥哥,同样是。
否则以他的行事作风,根本不会轻易放过容砚熙。
虞婳悲催的想,还是得她面对。
容砚之潋滟的眸微微勾翘,鼻尖发出一声轻哼,迈开颀长的腿,转身离开书房。
虞婳见状,立马跟上他。
这书房里的味道,待久了莫名奇怪,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总觉得里面有血腥味。
虞婳跟在他身边,壮着胆子,水灵灵地抬头看他,“做?”
容砚之没说话。
虞婳就跟着他。
一路跟他一起乘坐电梯到八楼。
是了,她和容砚之其实有属于自己的婚房,就在八楼,容墨隔壁。
但容砚之几乎不怎么回来住,一般都睡在公司,就算回来了,这栋庄园这么大,房间那么多,他也不会和她挤一起。
电梯数字停在“8”时。
门开了。
虞婳回过神,忽然就有些紧张。
他是真要跟她做那种事吗?
说实话,上一世她虽然跟容砚之发生过男女关系,但也就那一次,还是被容家人下药怀的,经验少的可怜…
这次清醒的状况,做那种事情,要怎么做?
肯定得做安全措施的,毕竟她只想爽一把,不想怀孕。
容砚之根本不知道虞婳那点心思,出电梯后,回过头望了她一眼,见她目光呆滞,迟迟不出来,讥笑了声,“你怕了?”
虞婳抬头,见容砚之站在电梯外,整个人松垮慵懒,一只手揣在风衣口袋,额头前端黑色碎发微垂,却并未遮住他锋利的眉,微微弯起的嘴角带着上位者的睥睨。
好像世界万物在他眼里,不过一颗尘埃。
这人——
怎么说呢?
很阴暗,又很精致,两种东西激化一下,整个人矛盾又融合,令人完全看不透。
虞婳自认为她很能观察,许多人的心思,不论是否浮于表面,只要她愿意去探索,就一定能掌控他们的想法。
只有容砚之,他是…她活了两辈子都看不透的人。
容砚之挑眉,“电梯的门要关上了,小姐。”
虞婳顿了顿,立马从电梯里走了出来。
刚走出电梯,就被一股力收紧,最后,被容砚之拽入了他怀里。
虞婳抬眸,在这片走廊和容砚之对视,他们的孩子和他们俩就隔了一扇门的距离。
男人低下头就要吻她。
似乎觉得刚才在书房不够尽兴。
虞婳不自在地推了推他胸膛,连声音都不自觉变小,“别在这儿……回房间。”
总觉得有羞耻感。
容砚之冰凉的手指捏了捏她后颈,语气不可商,“就喜欢在这儿,没人能命令我做事。”
说完,霸道的吻细数落下。
“……”
唔。
这个走向,不太对。
真的不太对……
容砚之不一直是个克制的人吗?
不知道过去多久,虞婳快要窒息了,男人还是没有松开她的意思,反而吻的更深沉。